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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raf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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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  更新至39集第2话

本帖被 版主 設置為精華(2008-03-09)
25集之前有人贴了,想看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二十六集:1~3
第一章 娘亲武神

  因为羽虹的请托,我们必须要盗出烽火干坤圈,取出封藏在干坤圈内的前任慈航静殿掌门遗书,用来证明心禅的出身与野心阴谋。

  羽虹说,被当成本次赛车奖项的烽火干坤圈,在每个城市都会由不同的高手来协助把守,不让人轻易接触,但芝加哥这边轮值到的看守高手,是心灯居士的至交好友,也对心禅的作为很看不惯,所以愿意协助我们,故意放水,让我们有机会潜入进去,盗出烽火干坤圈。

  根据过往的经验,打起来太过如意的算盘,最后一定都会变成难啃的硬骨头,这次很不幸地也不例外。

  阿雪释放出的千余条死灵怨魂,交织成一条巨大的光索,渗透防护结界,却被一柄破空而来的金剑给轻易击破,而金剑瞬间幻化光体消失,这点让我看得连头皮都发麻起来。

  千余条死灵怨魂交织成索,那里头蕴含的力量之大,就算是加藤鹰这样的高手也不能一击攻破,但来人纯以有形气劲发招,将千魂怨索说破就破,这等绝世神功,当今世上够资格的高手屈指可数,更何况又是用剑,还有如此清圣纯厚的佛气,我脑中的名单好像只剩下一个人。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诸佛,遍照三千。”

  一声清越高亢的佛唱,声闻九天,伴随着一个脚踏七叶莲花光霞的神圣身影,光华粲然地自半空飘降而下。

  头顶九重天,脚踏七叶莲,单是这个充满气势的现身,就把我们完全压得死死,动都没法动一下,而当我看到传说中的那半张紫色面具,脑里的怀疑完全获得肯定,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狂抖起来。

  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心剑神尼!

  世所共知,上代慈航静殿掌门所收的诸弟子中,就只有三个人才能远超余众,并且存活至今:心剑神尼、心禅大师、心灯居士。其中心禅接掌神宫门户,权倾天下;心灯天赋异禀,成为当世首屈一指的铸造大师,云游四海;但武功最高的心剑神尼却独居高峰之上,不问世事,不踏凡尘。

  当心禅的阴谋逐渐露出獠牙,开始谋害本派长老耆宿,并且勾结黑龙王暗算师兄弟,而心灯居士也不得不迂回反击,开始了光之神宫的同门内讧,心剑神尼的动向就备受瞩目,因为以她的绝世武功与声望,完全有能力镇压下这一场内乱,只要能争取到她的支持,就能在这场内斗之中取胜,但我屡次探听情报,却都没有得到她的相关消息,似乎她仍在高峰上闭关,不愿插手这场师门大变。

  势难想到,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关键时刻,心剑神尼终于离开孤峰庵堂,降临凡尘,而她第一个挑上的对象,不是心禅,也不是心灯,却是我这个倒了八辈子楣的可怜后辈。

  (这个尼姑,就是心剑吗?看来还很年轻啊!为什么戴着半边面具了?)

  傲然飘站在我们身前数尺外的心剑神尼,身材相当的高,甚至比普通男子还要高半个头,但却不是一个光头尼姑,身上也没有穿着袈裟;长长黑发缠了个高髻,用骨钗簪上,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看来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冷眼凤目,全没有出家人应有的慈和之气,光是看那双眼睛,我就晓得今晚不可能和气走人。

  一场恶斗势在难免,若要说整个金雀花联邦有谁让我忌惮甚深,那排名第一的无疑就是这尼姑,不是因为她的绝世武功,而是因为她的特殊身分,毕竟谁都知道,心剑神尼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光之神宫的圣女天河雪琼。

  而很不巧也很不幸的一点是……天河雪琼,现在正贴靠在我怀里,缩着尾巴发抖,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阿雪,你怎么样?很痛吗?还是伤得很厉害?”

  “师父,我……我提不起力气来,胸口好痛……”

  操控死灵的术者,术法被破,而且还被大量杀伤操控的阴魂,那伤势影响回去是绝对严重,阿雪恐怕已经伤得不轻,但我最担忧的问题,仍是她与心剑神尼面对面碰到之后,那段失落的记忆有没有被触动到。

  “师父,这个人……我没有见过,可是……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看到她,阿雪的胸口好热……”

  老天啊,你口中的师父到底是指哪一个啊?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认错师父,如果认错,我这边的麻烦就会很大了。

  “你们两个……”

  就在我胆颤心惊,手脚冰冷的时候,一直维持沉默的心剑神尼开口说话,冰冷的目光更上下打量着我们,从脚到头,不知是否被阿雪的话影响,我觉得心剑神尼看我们胸口的时间似乎特别久,最后才定在我们的脸上,如利剑一般的锋锐目光,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完了,天河雪琼与她共居高峰之上,相依为命多年,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个得意弟子来?这次我是一定……)

  心里头正在狂叫糟糕,耳里却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话语。

  “……是谁啊?”

  一句话就让我愣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等好运,而这更是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心剑神尼居然认不出阿雪,认不出这个她一手教育长大的衣钵传人。

  尽管阿雪的外表变了不少,甚至是从人类变成半兽人的巨变,不过她的脸蛋、眼睛,却没有什么改变,熟悉天河雪琼的人,就算一眼认不出她来,但反覆看两眼、三眼后,仍是可以轻易认出那张与天河雪琼一样的脸,更别说是教养天河雪琼十余年的心剑神尼了,现在心剑神尼认不出阿雪,我想不出合理的原因,但一颗心却振奋得快要飞出胸口。

  虽然这事想来还很不可思议,但是……假若心剑神尼当真认不出阿雪,那现在的情形就简单得多,我无须扛负天河雪琼为何变成这模样的责任,只要设法向心剑神尼解释我们潜入行窃的理由就成了。

  (嘿,可以用舌头搞定的问题,那就便宜老子啦!)

  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当然不敢把这念头形诸脸上,可是情形也并未因此而乐观,在我开口说话之前,眼前金光骤闪,又是有形气劲的发招,一柄贯满神圣气息的金剑飞掷过来,如果不是我抱着阿雪狼狈一闪,这一剑就会把我们拦腰斩成两断。

  “阿弥陀佛,苍生苦痛,贫尼素以渡化众生为己任,既然与两位施主相遇,即是有缘,就此送两位施主一程,得大圆满、大解脱。”

  心剑神尼竖掌念佛,虽是一派慈和口吻,但谁都听得出她立刻就要动手杀人,而我更生出一种奇怪感觉,好像心剑神尼的出手不是为了灭口,也不是歼灭窃盗者,只是一头蛰伏许久、结束冬眠的饥饿猛兽,要大口吞噬生命,来满足它的极度饥饿。

  这个贼尼姑……何止是不慈不悲,她根本一开始就想杀掉我们!

  刚才那拦腰一剑,虽然我狼狈闪避,但已经伤了我的左半身,小腹与大腿血流如注,如果心剑神尼认真出手,面对最强者级数的绝世高人,我和阿雪根本没有胜算,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种时候,难道束手待毙吗?

  “心剑师伯,请住手!”

  眼见情形不妙,本来躲藏在暗处接应的羽虹,被迫现身出来,张开羽翼飞掠半空,拱手向心剑神尼说话。

  听羽虹的口吻,与心剑神尼应该是旧识,心剑神尼闻声转头,打量这许久不见的师侄,在短暂的静默中,我发现心剑神尼的目光从头看到脚,对那套火辣暴露的凤凰武斗袍不以为意,却在胸口的位置停留特别久,还露出困惑的神色。

  “师伯,我是心灯门下的羽虹,当年曾在孤峰上拜谒过您,此次……”

  “大胆妖女!竟敢冒充我师侄身分,前来蒙骗于我,你以为我真的认不出人来吗?”

  怒斥声伴随着金光同至,当那柄金芒窜闪的气剑高速射来,羽虹全身火焰飞腾,鼓起兽王拳劲,尝试接下这一剑。

  剑速太快,根本没有闪躲的时间,兽王拳的护身劲水准只算中上,如果羽虹不利用攻击先减来势,很可能被这一击给重创。百分百正确的战术运用,全力轰出的金刚猿臂威猛雄强,伴随熊熊烈火,更显得声势惊人,显然羽虹最近又有进步,然而,两者之间的绝对力量差还是显了出来。

  “啊!”

  金芒与火焰接触的瞬间,熊熊火焰一下子就熄灭,跟着就是连串细碎骨折声响,还有羽虹的叫痛声,那柄金芒气剑从她挥出的右臂中刺入,碎骨锁脉,只见数十道强弱不一的金芒,自羽虹的各处关节中透出亮光,剑气已破开她护身劲,侵入腑脏与经脉,在封锁她战力的同时,更以神奇法咒将她硬生生“定”在半空,动弹不得。

  堪称是第六级战力首屈一指的羽虹,却连心剑神尼的一招都接不下,这就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实力!

  (……见、见鬼了,这贼尼心狠手辣,对师侄也这么残忍,但……为何她好像不认识阿雪,也认不出羽虹?她有健忘症吗?)

  心里觉得很纳闷,不过死神当头,我主要还是在想该如何保命逃生。自己一个人逃跑,成功率已经很低,如果要拖着阿雪一起跑,那几乎是不可能,更别说还有一个被定在半空的羽虹,照理说我该扔下她们,有多远就跑多远,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一个人跑也没什么机会,那就不要太早搬石头砸脚,在未到最后一步时,作出会让人看清真面目的事。

  只是,纵然情势已如此恶劣,我却还未绝望,因为事情仍有机会,只要我等的那个帮手及时出现,我们不是没有可能全身而退的。

  (老天啊,该来的帮手怎么还不来?)

  彷彿与我的期待相呼应,半空中一下破风声急响,有人从黑暗中对心剑发动奇袭,但我张口呼出的喝采,却在看清来人身分后,半途冷冻下来。

  (哎呀!我要的人不是你啊!要帮手来个累赘干什么啊!)

  平心而论,羽霓这一下扑击,无论是力道、方位、速度,都是完美无缺,把第六级力量发挥到极致,更蕴藏随时可以转换为碎梦刀的攻击后着,只待进入一定范围后,碎梦刀的惊世锋芒随时都会绽放,给予敌人重击。

  阴狠迅猛的一击,已没输给妹妹羽虹多少,但就是可惜,碰上了一个强过她们姊妹太多的敌人,心剑仍是那么简单地扬手一击,璀璨金剑把羽霓钉在另一边的半空中。

  但同样是挨了一剑,羽霓的情形却比妹妹好得多,虽然被钉在半空,却犹能踢腿舞爪,像头被激怒的蝙蝠,不断尝试要挣脱金剑封锁,往下扑击。

  从这情形看来,心剑神尼对羽霓留手了。

  “你不是羽霓吗?怎么变得这么怪里怪气?唔……”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认不出羽虹的心剑神尼,竟然能认出羽霓,这实在颇有古怪,而当我注意到心剑神尼看人时,仍是那种先看脸,再看胸,最后再看回脸的特殊顺序后,我脑中陡然冒出一个绝顶荒谬的想法。

  (不会吧?难道这贼尼认人的方法,是看……)

  念头在脑里闪过,压力也随之而来,因为心剑神尼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这边,要先铲除掉在场唯一的男人。

  “阿雪,振作起来啊,你师父都快要被人宰掉了!”

  对上心剑这种敌人,不够资格的攻击根本形同自杀,我只能拿地狱淫神出战,可是召唤地狱淫神需要时间,现在唯一可以帮我拖延时间的,就只有不住发抖的阿雪了。

  这句话立即发生了效果,本来靠在我怀里颤抖的阿雪,竟然一下子撑起身体站直,十七道黑色火焰由地面升起,环绕在心剑神尼的周遭,跟着厚重的白骨之墙也从天而落,发动阻截攻击。

  阿雪的实力,只是略高霓虹一筹,不过当她预备为了保护某样东西而战的时候,惊人毅力、魄力所转化成实力,就往往能有超水准的表现,变成战力恐怖的女巫师,好比此刻,腐化术、黑火雨、白骨骷髅兵、尸骸连弩,四样东西分开来都没有什么,但巧妙组合在一起后所构成的四重奏,居然连心剑神尼也被绊住。

  “死灵们,请帮帮我,化作魂之炼狱,噬杀中心的敌人!”

  身为死灵术者,阿雪终于驱动万千阴魂,盘旋于空中,围攻被绊住的心剑神尼。近万只死灵飞腾半空,回旋怒嚎,附近空间的温度陡然间狂降,地上迅速积起冰霜,惨惨阴风更吹得人打从脚底冷起来,而阴魂缭绕飞旋时,乍隐乍现的诡秘景象,彷彿地狱现于人间,鬼哭神号。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

  受限于白起的封印,阎罗尸螳一时间无法召唤,凰血牝蜂又因为顾忌羽虹被影响,也不能使用,我仅能召唤水火魔蛛,从旁协助阿雪。

  两边的合力,似乎取得了效果,但是当浓浓黑雾中的金光越来越强,渐渐突破了怨魂咒锁,而阿雪苍白脸蛋上的痛苦之色变得明显,我们的挫败就只是眨眼间事,但想要趁这时候逃走,一种无形的压力却笼罩住我们,彷彿我们只要一动,就会被破雾而出的金剑一举击杀。

  (能够和五大最强者对峙到这种程度,全是靠阿雪,但是……妈的,帮手怎么还不来?跑又不能跑,再这么下去,我们死定了啊。)

  急得快要撒出尿来,我突然听见后头传来古怪的声音。“嗑、嗑、嗑”的怪异声响,像是石头敲击在地上,莫名其妙,我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景象,不是预期中的少年身影,而是一个……怪人。

  真的是一个怪人!

  头下脚上地翻过来倒立,双手各拿着一个圆形鹅卵石,碰击在地面上,就这么一敲一敲的“走路”。怪模怪样的家伙,像是杂耍艺人,又像是疯子,但最奇怪的一点,不是他能够行若无事闯进我们战斗圈内,而是我居然对这个怪人觉得眼熟。

  黑衣、黑头套,这个怪人整个被包裹在黑色装束里,连头发都没有露出一丝,更看不到真面目。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男人的身材算是高大,但我却记不起来在哪看过他。

  嗑!嗑!

  又是两声闷响,黑衣怪人倒行来到我身后两尺,怪的是,他那两记敲击碰在地上,但被锁在半空中的羽霓、羽虹,却像是被一种莫名力量给震溃封印金剑,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好厉害,这手功夫……不输给五大最强者啊!)

  我吓了一跳,却又觉得荒唐,五大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最近为何像是菜市场拍卖般不断冒出来?这实在廉价得太好笑,但认真想想,如果这世上还有所谓的合理性存在,那么这个怪人我应该见过,否则至少也该知道。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这个倒立怪人越看越眼熟,某段很不好的记忆一下子翻上心头。

  “你……你是……”

  “面对陷入困境的义勇少年们,我帮助你们根本不需要理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朗声说话,倒立的怪人报上了自己名号:“我的名字……人称狙击王!”

  “才怪,你是娘亲武神。”

  “不,我不是,我是狙击王。”

  “骗谁啊,你是铁拳无敌的娘亲武神。”

  “口胡!我不是娘亲武神,是来自狙击岛的助拳人狙击王。”

  虽然娘亲武神胡言乱语,竭力否认自己的身分,但我还是把他认了出来。

  仔细想想,不管阎罗尸螳怎样强,要说能够战胜并杀毙最强者级数的高手,还是不太可能,当时我只能击退,但那一击根本就杀不了娘亲武神,只是不晓得他用什么障眼法遁走,才让我误以为他粉身碎骨了。

  不过倒立在我们面前的娘亲武神,这次说话声音虽仍有些沙哑,却不如上次那样怪腔怪调,整个人看起来也清醒得多,我很纳闷他上次是脑里有问题,抑或是故意装疯卖傻。

  但怎样也好,他现在碰到了一个让他不能继续装傻下去的强敌。心剑神尼,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慈航静殿的第一高手,已在刚才的战斗中证明其无敌实力,无论娘亲武神有多强,心剑神尼都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打发的对手,两虎相争,等会儿肯定有一场灿烂之战。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决战,非常容易波及旁人,我才不会傻到要在这里当观众,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挡住心剑神尼,那我该作的事就是溜之大吉。

  “娘亲武……不,狙击王大侠,这个贼尼姑就拜托你了。”

  匆匆撂下一句,我立刻开溜。自己逃跑很方便,但是拖着阿雪与霓虹,就是一样大累赘,幸好从暗处窜出来的紫罗兰可以帮忙载阿雪,水火魔蛛可以载霓虹,我只要跟着跑就行了。

  “笨豹子,还不快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啦!”

  两大强者对峙的紧绷气氛,似乎吸引到紫罗兰,让这头野兽不舍离去,还是我卖力驱赶,紫罗兰才跟着我们一起跑了。

  在我们高速撤离现场的时候,我回头所看见的最后一眼,是一道好强好亮的金光,如红日烈阳般吐焰绽放,而娘亲武神倒立的身影,看来突然充满气势,渊渟岳峙般屹立不摇,跟着,强盛金光渐渐将他吞没,而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猛烈的气劲轰击声急速响起。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一连串的爆裂声响,犹如春雷怒绽,疯狂响彻于这空间内的每个角落,轰破了附近建筑物的窗户,也震撼着我们的听觉,奇痛难当,不久之后,天上云层竟然生出变化,隐约见到一缕金光闪电汇聚于空,似乎正在组成某种强招,预备轰击地面,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骇然于最强者级数的战斗,竟是如此强横,名符其实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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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那位狙击王先生……是谁啊?”

  被驮在紫罗兰的背上,伤势不轻的阿雪,默默疗伤一会儿后,脸上出现血色,向我问起神秘人的身分,这个问题我如果答得出来,那就有鬼了。

  “那……狙击王先生说的狙击岛,是什么地方啊?在东海的时候从没有听过呢。”

  “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不过如果你问他的话,相信他会说……就存在你我的心中。”

  不管是娘亲武神或是狙击王,这个时而疯癫、时而神秘的男人,说话根本就没有一句可以相信,太过在意他的话,只会被他给玩弄。我只好奇他为何会在这时出现,又为何要帮助我们,这个问题或许白起能够回答,但偏生这个早该到场的帮手姗姗来迟,弄到我们现在这般狼狈。

  同样受伤,阿雪的修为比霓虹高,但复原速度却差不多,这多少是吃了属性的亏,黑暗系术者受伤之后痊愈不易,不然假如是光明系的僧侣,这时候几个回复咒文一放,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

  (真是狗运,没想到居然可以轻易跑掉,幸好没有追兵……)

  心中庆幸,我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前方不远处的高楼屋顶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站着,一个灰色身影,看起来依稀有些眼熟。

  (这个背影……是心灯居士啊!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与水漫纽奥良的时候一样,心灯居士身穿朴素灰袍,戴着灰色头套,手结法印,在高楼顶上现身,看样子好像是为了掩护我们而来,不过当他开口说话,我才知道事情不单纯。

  “一代高人,偷袭晚辈,成何体统?尊驾还是现身吧。”

  似乎是不想公开暴露身分,心灯居士说话的声音不似平常,而是像纽奥良之战时刻意压低的嗓音。被他这一点醒,我才醒悟周围可能有敌人伏藏,预备发动奇袭,连忙拉过紫罗兰,操控水火魔蛛,往一旁找寻建筑掩护。

  (真是好险,我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心灯居士帮我们护法,现在一定中埋伏了,不过………敌人的身分是?)

  没有等太久,答案很快就自动浮现出来,就在我们之前逃跑路线的路口,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从地底慢慢上浮,每一个都手执匕首,黑布蒙面,竟是黑龙会最得意的忍军部队。

  “妈的,我们真有面子,黑龙王居然出动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

  我恨恨说道,同时也心里有数,今晚盗宝一事肯定走漏风声,不但慈航静殿请出心剑神尼守护重宝,就连黑龙会也半途埋伏,预备等我们盗得烽火干坤圈后来个黑吃黑。

  然而,有一件事我却估计错误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我们如此够面子,黑龙会不但派出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甚至连大老板也亲自出马,当那道熟悉的邪异黑影自天而降,血红色的目光扫视大地,被那血色目光给盯住的我,冷汗从背后流到脚底。

  (干你老母咧,大老板亲自出来跑业务,这是组织不健全的象征啊!这个黑龙会是怎么搞的?追杀我们几个小角色嘛,干什么搞到黑泽一夫都亲自动手?起码……起码也应该先放一下中头目出来,让我们练练等级啊,太过分了!)

  心里在哀嚎,我却无能改变这个情形,因为敌方头目甚至没给我申诉的时间,就“呼”的一声出手轰击过来,强劲的劈空掌遥遥一击,竟是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直指我而来。

  “住手!”

  这时候多喝一声根本没意义,因为不管什么人到来,黑龙王也不可能因此住手,幸好心灯居士在大喝同时动手。一身灰袍的他,动起手来出奇灿烂,慈航静殿的“光明化劫手”掌影一翻,把黑龙王的劈空掌从中拦截,化散无形。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黑龙王也曾经用过光明化劫手,可是此番由这慈航静殿的嫡系传人亲自施展,法度严谨,气派与威力完全是另一个层次,那记刚猛绝伦的劈空掌被化劫手所牵引,柔柔荡开,化作一道灿烂强光,归于无形。

  “嘿!”

  似乎早就料到心灯居士的动作,黑龙王攻击我的一掌,赫然只是虚招,一掌发出后,身形随即幻化消失,跟着便在心灯居士左侧出现,一掌就往他后心印去,但心灯居士好像也早有防备,双手佛印一扣,一股浑厚而柔和的劲道出现,隔空挡住黑龙王的一击,同时借力飘身退开。

  双方首度交锋无功,第二轮的战斗立即爆发,而在此同时,大批忍军部队也把我们团团包围,发动攻击。

  衡量敌我情势,出现在我脑中的答案其实非常明显。

  “看来好像没什么胜算啊……嘿,我打过没胜算的仗,好像比有胜算的多得太多,还不都走到这里了。算了,就战吧!”


第二章 灰影黑影

  基本上,我比较习惯让别人为我而战,尽量避免由我自己站出来亲自作战的局面,一来避免风险,二来隐藏实力,所以,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会扔下这三个女人逃跑……如果真的有必要,我绝对会独自逃跑……这是我向自己许下的诺言,一个绝对生存优先的保障。

  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没有恶劣到那一步,虽然有风险,却没有高到让我要以逃命为优先的程度,如果对手仅限于这一批忍军,那我甚至可以结束一直以来的刻意隐藏,来测试一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实力。

  我们这个小追迹者团体,对外我都是自称为小角色,毕竟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人外有人,谁都不该太过吹嘘自己的能耐,但其实若以一般标准来看,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战力已经非常强了。

  阿雪、羽霓,光是这两个主力战将,在她们全力战斗的时候,可以轻易干掉过百人规模的中型骑士团,就连平时只是负责指挥策划的我,在实际上阵战斗的时候,都能往往给敌人来点“惊喜”。

  “淫虫之雨,给我下吧!”

  “淫兽啊,撕裂周围的敌人,满足你的破坏欲望吧。”

  “淫精灵!给我冲出去!”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长时间暗自勤练不辍,淫术魔法最基本的三样召唤,淫虫、淫兽、淫精灵,我已经能够充分使用,同时交错召唤,应付裕如。

  召唤淫虫成雨,每洒落到一个地方,纵然是善于控制情绪的黑龙忍军,也掀起阵阵骚乱,被落体淫虫弄出阵阵丑态;横冲直撞的巨硕淫兽,战力超过剑齿虎、六足豹,几乎比得上独眼巨人,十几条触手纵横挥舞,只要被缠到,很快就被扯成四分五裂。

  如流星般飞射的淫精灵,则是另一项我引以为傲的杀着,当淫精灵射入敌人体内,能够承受得住阴火自焚的高手,起码要有第六级力量,特别是我另行张设淫欲结界之后,结界内的淫术魔法效果增幅,释放出的淫虫、淫兽、淫精灵横扫全场,简直是当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超脱于六大魔法系别之外的淫术魔法,给黑龙忍军来了个迎头痛击,虽然他们也有若干幻术,神出鬼没,还有一些犀利的暗器,不过被我抢得先机,而我又在东海摸清了忍军的惯用战术,有心算无心,开打起来我赫然能够以一压众,把忍军部队打得东倒西歪,没有一个能靠近到五尺之内。

  一名忍军踩着同伴尸体,好不容易冲破淫兽的触手防卫,闯到手里剑的发射范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手腕一翻,上百支柳叶毒镖幻化分射,不仅攻击我,也同时射向受我保护的三女一兽。

  阴毒狠辣的战术,情形看似紧急,但我在这位置站了那么久,总不会只是在这罚站而已,早就预先做了布置,那上百支急射而来的毒镖,在半空全部被粘住,一张近乎透明的蛛网把上百毒镖轻易拦截,半支也射不进来。

  那个忍者似乎没想到我有此一着,眼看累积同伴牺牲才发出的一击徒劳无功,他惊讶的喊了出来。

  “啊!”

  “啊什么东西,睡觉去吧!”

  我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点,得到命令的水火魔蛛喷出蛛丝,瞬间贯穿了那名牺牲者的身体,爆散成满天血雨。

  这些忍者被淫欲结界给影响,身手的敏捷程度不若以往,说得明白一点,无论男女,当他们一个个不是两腿间硬得发痛,就是胯下淫蜜频流,脑中满是各种交合淫念,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浑若未觉地冲锋作战。

  纵然有少数精英能够顽抗,但我趁着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水火魔蛛先发制人,带有剧毒的钢铁蛛丝射出,轻易贯穿他们的身体,蛛丝一分射,残破肉体就被大卸八块。

  不过,虽然说战得威风,我这边也并不是毫无隐忧。如果只有我个人战……

  ……

  唉,根本不会有个人战,若是只有一个人,我早就开溜,怎么会蠢得留下来战。

  可是,单纯以个人战的情形来说,淫欲结界非常好用,然而当场上还有所谓的友军,淫欲结界的出现就是一把双面刃。

  在敌人受到影响的同时,友军也受到波及,一阵阵催情效果挥发之下,紫罗兰是比较无所谓,但剩下的三名大美人却同受影响,在我身后显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种种情状。

  同是出自慈航静殿系统的三女,如果本身的禅功修为还在,或许犹能在淫欲结界中宁心定气,但现在整个不行了。

  阿雪的体质特异,使用黑魔法之后会牵动情欲,再被淫欲结界一增幅,现在已是双颊酡红,娇喘吁吁,倒趴在紫罗兰的背上,无力地前后移摆着身体,让呼之欲出的圆硕双峰在兽毛上磨蹭,尽管还不是很明显,但两滩湿渍已在她胸口布巾出现,汩汩流出的乳汁打湿了衣衫。

  羽虹也在淫欲结界的笼罩圈内,不过接受我最彻底调教改造,整个体质充分调适的她,却是另一种状况,尽管脸蛋也红了起来,每一下呼气都热得冒火,眼中笼罩一层朦胧欲望,可是她本就能把这些焚身情火转化为力量,这种情欲勃发的羞人状态,只会让她变得更强,连受的伤都加速痊愈。

  这是淫术魔法的理想战术,在淫欲结界之内的敌人都被影响,降低战力,而施术者的肉奴则是战力增幅。无奈我个人在肉奴素质上有点挑剔,出道到现在也只有羽虹这一个完美作品,不能充分发挥这种理想战阵,还让羽虹被连累到。

  “姊姊,唔……”

  虽是一胎所生,但羽霓的情形和羽虹全然不同。被我洗脑之后的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思考与意识存在,日常生活所显出的理智,只是一种强行加上去的假象,现在被淫欲结界去除了理性假像,露出真面目的羽霓,根本是一具纯凭原始本能行动的肉欲傀儡,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能够满足她欲望的对象。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很庆幸羽霓没有扑向那些黑龙忍军,因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如此品味低劣,但从理智层面而言,我非常遗憾羽霓没有选择黑龙忍军,因为她扑倒了本来可以过来帮手的羽虹,搞到我不但得不到援助,压力还陡然加重。

  “啊………”

  羽虹发出一声仓皇的惊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姊姊扑倒在地,武斗袍的上襟给拉扯翻开,一双小巧白皙的鸽乳如白兔般蹦了出来,如玛瑙般粉红的乳蒂在冰凉空气中迅速发硬,一如俊美少年似的羽霓低下头,一口咬住妹妹敏感的乳蒂,细细的品尝着。

  在人们眼前交媾合欢,这种事情羽虹应该已经被我调教得很习惯,更会从羞涩中得到极大快感,激发出更强的力量,所以眼前这种场面,对“小淫女”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无奈抢着吻上羽虹的唇,与她肌肤相亲的对象,不是身为调教者的我,也不是任何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是能够牵扯出她此生最大心病的亲姊姊。在姊姊热切的注视下,羽虹完全没有办法人格切换,把自己变成那个浪荡暴露的小淫女,结果就在姊姊的爱抚与亲吻中,像个初经人事的纯情少女般哭叫起来。

  “姊姊,不要这样……啊……这里……这里不行啊……”

  “唔……好妹妹……姊姊想要……”

  全身紧绷,羽虹不断尝试阻止姊姊的解衣动作,羽霓当然不会理她的反对,一双手熟练地抚弄着妹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

  羽虹试着想挣脱,但却被羽霓压在下头,像是使不出力来,细细的汗珠布满她雪白肌肤,沾满唾液的乳尖又红又挺,一被姊姊的唇瓣吻着,整个人就像被电击般发出高亢的尖声呻吟,而羽霓好像从妹妹的呻吟里得到了鼓励,扭摆着纤细的腰,低伏下头,吮紧妹妹充血的乳尖,大口大口地用力吸着。

  一幕幕香艳火辣的画面,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脑中却能描绘得出,毕竟两女肉体的每一处我都很熟悉,要在脑中浮现她们的淫荡艳姿,再容易也不过了,而眼前黑龙忍军一个个看得双目发直,有些人甚至还停下攻击动作,大口呼吸,竭力强忍着搓弄下身的冲动,从这些景象中,我就晓得背后霓虹双姝的香艳戏,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糟糕的是,这些香艳戏码的影响力不只是在地上,也同样波及半空中,那真正有能力主宰这场战斗最后胜负的两人。

  面对实力强过自己不只一筹的黑龙王,心灯居士完全放弃攻击,只以游斗和防御的战术支撑。

  慈航静殿的禅门武技本就偏重防御,后劲悠长,这种打法较占优势,况且这里怎么说也是光之神宫地盘,只要再打久一点,慈航静殿的高僧群就会赶到,届时大批正道人士群起而攻,除非黑龙王能再发动一次漫天大水,否则他孤身一人,就算武功再强,若是心剑神尼配合高僧群围攻,他也要饮恨当场。

  或许是因为这个战术奏效,尽管黑龙王邪威惊天,每一击都扯风破雷,空中电光窜闪,骇人之至,但不管黑龙王怎样攻击,始终也压不下眼前的灰影,任那一盏怒涛之中的慈和心灯,在漆黑天幕上绽放光亮。

  当然,黑龙王现身至今,只是以纯武学与心灯居士战斗,并没有使用他最厉害的黑魔法。上次在纽奥良也是这样,黑龙王只以纯武学战敌,当他发动魔法的时候,就是水漫纽奥良这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但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在海边,相信他不能故技重施。

  本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的局面,却因为这边的淫艳情景而生出变化,羽霓羽虹都是心灯居士一手带大,看到亲如女儿的双姝当众淫媾,心灯居士的禅定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两强争斗的胜负天秤慢慢开始有了倾斜。

  (糟糕,这可不妙啊,要是心灯居士支撑不住,黑龙王要干掉我们,一击就够了……)

  情形不妙,我不得不分心后望,想要把表演香艳春宫的两女给分开,避免再对天上的两个人造成影响,但才一回头,自己却也被那性感撩人的画面给吸引住,忘记要说话。

  “啊……”

  忽然这么一声娇吟,把我给惊醒,毕竟我和身边这群痴汉忍者不同,连她们两姊妹的人都搞过了,有什么理由还看得痴痴入迷?而甫一清醒,我庆幸敌方阵营中没有高手,否则若是有人趁我刚刚分神瞬间奇袭,我可能已经落败身亡。

  (等等,黑龙王都亲自出马了,为什么只带一群忍军来?这个阵容落差未免太大,起码要有一两个中阶头目压阵,才能发挥效果啊。)

  倘使有一两个海将军级数的武者在此,情形绝对不一样,我也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游刃有余,难道是因为黑龙会无人吗?这更加说不过去,就算海将军要统帅舰队,不能离开东海,但忍军部队都调动了,至少忍军部队的头目也该随行出动吧?

  (忍军部队的头目……糟糕!情形不妙了!)

  当我想到忍军部队的大头目,一阵寒意陡然窜过脑里,想到黑龙王的阴险图谋,顾不得这边情形混乱,张口大喊。

  “居士,小心暗算啊!”

  喊出这句话是为了点醒心灯居士,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听见我的叫喊,半空中的灰影猛地回头,像是要确认我喊的东西,黑龙王趁机击出一记重掌,被灰影周身萦绕的柔和白光挡住,“心灯禅定印”的独有气墙,阻住了这记雷霆之掌。

  分心之余,仍能够挡住石破天惊一击,慈航静殿的顶级禅功绝学果真了得,但再怎么厉害的禅功,硬接黑龙王一击后,力量也被牵制住,无能防御紧接而来的第二道攻击。

  我不晓得那是怎样做到,或许那真是忍法的一种极致,但天上的一轮明月突然之间裂成两半,化作一道雪亮亮的刀光,荡出飞虹,斜斜射向灰影的后背,破开了心灯禅定印的气墙,跟着,就是大蓬血雨喷洒出来。

  “鬼、鬼魅夕!”

  方青书、莱恩巴菲特、心灯居士,鬼魅夕在我眼前的三次刺杀,从没有失手过,当心灯禅定印的白光在血雨中消失,我胸口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近似预感的悸动。

  ……如果我不能及早阻止这个天下第一刺客,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会因为她而付出代价……很大、很大的代价!

  那道曲线夸张、巨乳童腰的娇小身影,在一击得手后并没有撤离,身形如同风车般高速旋转起来,而连同她身形一同急转推进的,自然是她手中深陷敌人体内的利刃。

  这动作掀起了另一轮的血雨,大量鲜血与骨肉激洒向空中,构成一幕让人不忍卒睹的画面。前有黑龙王重掌,后有鬼魅夕毒刃,本来鬼魅夕这一刀绝对有机会杀掉心灯居士,但不知是否我眼睛看花,就在那致命的关键一刻,黑龙王突然轰出一掌,直指心灯居士背后的鬼魅夕。

  “滚!”

  不是错觉,若不是黑龙王这发神经似的一掌,把鬼魅夕轰出几十尺外,娇小身形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远远飞出,消失在我们视线的另一端,心灯居士肯定会毙命在这一刀之下。

  这个异变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想不出黑泽一夫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应该不是那种享受战斗的武痴,会因为不能独力战斗杀敌而愤怒吧?

  而且,虽然那声“滚”字怒喝响若雷鸣,不过声音里头好像有点错愕,彷彿黑泽一夫不晓得鬼魅夕会为协助自己而出手,所以才表现得如此震怒。

  (怎会这样?这些不合理的问题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恶,我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也没时间再多想,因为当鬼魅夕被驱走后,重伤的心灯居士竭力发动最后一击,与黑龙王一记对拼,白光和黑气短暂纠缠后,理所当然的胜负很快分晓,心灯居士血洒长空,遥遥坠向西边,撞穿了一处高楼的屋顶后,就此无声无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黑龙王似乎没有追击夺命的打算,重创心灯之后,他血红色的独眼朝我们这方向望来,无可言喻的沉重压力由我一人承受。

  (这、这次完蛋了,难道叫我一个人单挑黑龙王?但就算我要逃跑,这种情况哪可能跑得掉?该死!)

  黑龙王好像下了什么命令,我听不见,但所有忍军却都听见了,因为他们在接获命令后,纷纷停止对我的攻击,把目标放在羽霓、羽虹上面,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抢扑上来,似乎是想要擒回霓虹姊妹。

  利用种种情势恶斗至今,我看似行有余力,但却已是强弩之末,面对这些忍者不要命的舍身攻击,我压力大增,知道自己只能做出短暂支撑。

  (妈的,这里怎么说都是金雀花联邦啊,打了那么久,这里的警备军到哪里去了?没有人出来看一下吗?还有慈航静殿的人又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看到黑龙王,就全都吓得躲到老鼠洞去了吧?)

  气急败坏,我更留意到黑龙王又把注意力转移过来,似乎犹豫着是否要对我动手,如果答案是肯定,他只要动一动小指头,我的小命就如履薄冰。

  在这种情形下,我除了紧紧握住怀里的破魔枪,又还可以做些什么?

  (对了,心剑神尼,如果她能过来的话,这边黑龙王就不是问题了,心剑神尼足以敌住黑龙王!)

  想到这个慈航静殿的第一高手,我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但是侧头一望天空,那边的天色仍是金光耀眼,奇异的光华燃亮了大半天幕,显然两大强者恶斗方酣,一时之间胜负难分,搞不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慈航静殿的高手都被吸引到那边去,这里才会打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过来。

  (很有可能啊,毕竟有心禅这个内奸,他一定会故意把高手都调去,好让黑龙会趁机对我们下手……奇怪,黑龙王在犹豫什么?他要杀我需要考虑那么久吗?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忌惮?)

  异事连连,我开始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之处,然而,答案是什么已不重要,因为当那邪异的血红目光再次笼罩我身上,我清楚地确定,不管之前是什么顾忌让黑龙王没有对我下手,现在他都已经抛开那顾虑,誓要把我碎尸万段。

  确实是碎尸万段没错,因为这次在那血红目光中,我不只看到了决心,还看到了极度恨意,怪异的是,这种仇恨眼神竟让我感到熟悉。

  毕生为恶无数,恨我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但每一双仇人的眼睛都有不同恨意、不同理由,极少有两双仇恨眼神会相同,可是此刻黑龙王的血红目光,却在我脑中与当日黑巫天女的眼神重叠,这两人对我的刻骨恨意,竟是那么地相似。

  咻!

  没有多言,黑龙王终于出手,一记破空而来的强劲指雷,切割大气,直往我脑门射来。

  我百忙中命令水火魔蛛进行防御,心知水火魔蛛多半接得下这一击,可是黑龙王连接而来的第二击,却肯定能把水火魔蛛一击而破,到时候我将避无可避,真的是九死一生。

  幸好,那记强劲指雷轰中水火魔蛛之前,一个矮矮小小的身影高速闪动,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竟然把那记声势惊人的指雷化消无形。

  “这边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盗宝盗得太开心,顺便办起了乱交派对吗?好养眼啊!”

  冷冷的语调,满是嘲弄、讽刺的声音,换在平常时候听了,肯定是觉得无比刺耳,可是现在听在耳里,却比九天仙乐齐奏还要悦耳动听。

  “喔喔喔喔,阿起大哥,你终于来啦!”

  “不要一见面就扑上来亲,也不要乱认大哥。”

  虽然被人像踹死狗似的一脚踢开,不过我心里的兴奋可真是难以形容,最强而有力的救兵终于赶到,尽管他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小矮子,但却绝对有力敌五大最强者的能耐,如果黑龙王被他的样子所骗,甚至还有可能吃上大亏。

  “叫了你那么久,怎么现在才来?我差一点就没有命了。”

  “你以为这是叫妓女,随叫随到吗?地方说得不清不楚,人又乱跑,我绕了大半圈才找到这里来,你还没死真是好狗运。”

  “呃……对了,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后面一句是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偷偷问话,因为我想到白起的隐疾,若是仍在发作,那么别说是要救我们,他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垂死病患,根本不可能与黑龙王作战。

  “……坦白说,我今天状况不是很好,出门之前咳得很厉害,现在手脚都有些酸痛,头也满晕的。”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最怕就是白起身体有病,却没想到他连脑子也病得厉害,这些应该要隐匿不说的话,他居然说得有够大声,不但附近的忍军全都听见,相信黑龙王也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会没有问题?你……”

  “我身体状况好不好,和我有没有威胁性,这是两码子事。”

  白起斜睨我一眼,淡淡道:“就算我今天重病垂死,就算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仍然可以把你……还有在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杀光,然后才断气。

  这件事情你若不信,我不介意现在做一次实验。“

  极度狂傲的口气,换做是出自旁人嘴里,这些话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但从这看似温和的少年口中淡淡说出,这些狂妄言词彷彿被赋予了一层魔力,没有人敢怀疑他说的话会否实现,甚至连后背都冒出一阵凉凉的冷汗。

  本来包围了我们,正尝试要攻击的忍军部队,在白起说出这句话之后停了动作,面面相觑,竟是没有人敢上前攻击,显然他们也感到那种异样的压迫感。

  “唔,天快要亮了,我们还是先把事情给解决了吧。”

  昂首面对空中的黑龙王,白起赫然往前走了一步,拇指朝我指了指,道:“这个家伙打的主意,似乎是想等我和你战起来以后,自己趁机开溜,或许还是带妞开溜也不一定……而你打的主意,应该是对我这个死矮子很好奇,预备动手试试看我的实力吧?”

  虽然是问句,但却问得无比肯定,空中的黑龙王没有做声,可是我想白起应该没有料错,至少,我这边的心理他说得全对。

  “君看睢阳雁,各有稻梁谋……你们各自有什么打算,我管不着,要跑的可以开始准备跑,要动手的也可以预备动手,只有一点是我要先说在前头的。”

  望向空中,白起寒声道:“我不懂得留手,也不喜欢玩家家酒的战斗游戏,如果要对我动手,今天我们之间就一定有个人要倒下……听懂了吗?黑泽一夫,我是问你有没有做好准备今晚就死在这里!”


第三章 姊妹双飞

  “当世五大最强者,各有各的厉害,心剑神尼的剑、万兽尊者的拳、黑龙王的通天魔法,都是那个领域内近乎无敌的东西,但要真正说上天下第一,相信还是我们阿起大人的绝世嘴炮。”

  一掌拍在白起的肩头,我道:“就连堂堂黑龙王都被你三言两语给吓走,你的嘴炮功夫真是天下无双,再这么强化下去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嘴巴一张,敌人的首级就飞出千里之外。”

  “千里?万里都不是问题啊,如果你想尝试,我可以试着用嘴炮把你打出去,信吗?”

  “什、什么?堂堂的阿起大人,要用嘴巴帮我打出来?这么悲壮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小弟我实在是感激涕零,感动到快要哭了。”

  “……你这个厚脸皮的死贱人!”

  很简单的玩笑言语,但却有着不寻常的意义,不管怎么说,能够面对黑龙王的亲自截杀而不死,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而直接影响此事的大功臣,自然就是我身边那个好像很不耐烦一样的冷面少年。

  当时,白起那气势慑人的一段话,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虽然知道他实力很强,虽然知道他有不下于五大最强者的力量,不过面对邪威滔天,甚至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强人的黑龙王,这么强劲而直接的挑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你胆子真大,居然敢直接对黑龙王呛声……知不知道他是谁?黑龙王耶!”

  这是我当时的唯一想法与反应,相信就算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在此,也不会做出这种直接挑衅。

  那并不是他们不敢或是胆小,而是能够强到这种级数的高手,通常都不会是孤家寡人,背后都有自己的势力或是团体,既然是群体,彼此间就有千丝万缕的利害冲突,两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交战,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此一来,简单的战斗可能影响整个黄土大地,牵连太广,所以五大最强者即使碰头,发生了冲突,也几乎不可能做出这种你死我活式的终极决斗。

  然而,白起却似乎一点都没有这样的顾忌,不理生死,也不顾忌伊斯塔的立场,在简单的言语里头蕴含了意志,直接向黑龙王画出了一条明白界线。

  “我希望今晚能就此打住,但你若要战,我会奉陪,而我一旦出手,就是不死不休,若非你我之中有一人倒下,这一战将不会终止。你有可能会败、会死,而即使你活我死,我也会要你付出刻骨铭心的惨痛代价!”

  白起说话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杀气,但是那种绝对的冷静与镇定,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得出,就会作得到,绝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普通小鬼,在没脑子的乱放话。

  或许就是这样的认真,让黑泽一夫心有所忌,最后一招未发地率众离开,没有与白起发生战斗。

  我不认为黑泽一夫是怕了白起,如果论起双方实力,黑龙王到底是多了几十年的修为,相信还强过白起一筹,但是比起少年,黑泽一夫有太多的顾忌。首先,这里怎么说都是慈航静殿的地头,不可能让他一个黑龙会大头目晃来晃去,如果他只是对付我们这种小喽啰,那问题自然不大,随时可以抽身隐遁,可是与白起这种对手作战,那就不是可以说走就走了。

  不能说走就走,便会被人趁机下手!

  与心剑神尼的短暂对峙,我发现这个辣手尼姑说打就打,毫不留情,好像不是什么讲究武者精神、单打独斗的死正派,若是给她赶到此地,搞不好还会喊一声“对付你这等人渣败类,无须讲究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光明正大的搞起围殴。

  白起也肯定不是那种喜欢独战的武痴,百分百乐意接受联手,到时候两个打一个,情形恐怕是一面倒,若再加上一个疯疯癫癫,却绝对厉害的娘亲武神,黑龙王就算是想要开溜都溜不掉,一代东海魔王就要饮恨今晚了。

  即使没有旁人参战,单纯是黑龙王与白起战斗,而且黑龙王还取得胜利,这也不见得有什么划算,因为搏杀白起之后,黑泽一夫势必会受伤,这不但影响到他在此地的大计,甚至本来的强敌还会闻讯找上门来,就连一些可能存有异心的手下,也可能趁机反叛。

  月樱曾推测,黑巫天女与黑龙王存在利益之争,若是黑龙王失去了镇压局势的绝对力量,这个巫法通天的死人妖可能会动手,而与黑龙王誓不两立的李华梅,也不可能坐视一旁,绝对会把握时机动手。

  有那么多的顾忌,也就难怪黑龙王选择弃战而去,不愿继续被绊在这里与我们交手。事实上,就在黑龙王离去后不久,大批慈航静殿的僧兵就赶来此地,同行者除了几名很够辈分的高僧,还有被视为下一代接班人的方青书,也幸亏我们没有留在原地,否则别的不说,意图偷盗重宝的罪名肯定要被加在头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通缉犯,所以不但黑龙王要走,我们也要溜之大吉。

  白起并没有和我们厮混在一起,当这边的麻烦事暂时告一段落后,一脸不耐烦表情的他,表示要先行离去。我与他简单约定了联络方式,并且约好要找时间研究我脑中记忆后,便暂时分道扬镳。

  这小子其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当初向他求助,我也没有把握他会不会真的来,结果他还是来了。在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步伐看似稳健,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刻意,也许他的隐疾又开始发作了,硬接下黑龙王的那一击,对他又伤又病的破损肉体应该还是有些影响。

  我很想截住他问问,可是这句话又说不出口,而他也没有给我问话的机会,身形一闪便告消失,似乎不想让我说出同情他的问话。

  这个人……让人很难不去关心他,不过真的要对他付出关心,却又好难。

  要当他的亲人,恐怕很吃力吧?

  嘿,莫名其妙关心起这种问题来,想想我也是够怪了,再怎么说我也不该去关心男人,与其为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烦恼,还是先处理一下手边的事务吧。

  我心中目前最大的忧虑,就是心灯居士。他与黑龙王交手,又被鬼魅夕暗算,连续身中双方重击,那个伤势何止是重,就算当场毙命都不奇怪,而以他与霓虹的亲密,若是霓虹得知他身死,不晓得要花我多少时间去安慰。

  然而,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点,就是当我拖着人赶回栖身处的时候,却看到茅延安和心灯居士坐在大厅,看到我们回来,心灯居士首先站起,问我们怎么回来得那么迟。

  “见、见鬼了,居士你……你这么快就变鬼了吗?”

  要解释似乎太困难,心灯居士左指一伸,划破右掌皮肤,但随即亮起一道柔和白光,白光到处,所有伤势尽数痊愈,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这是……”

  “这是本派绝学,心灯禅定印,具有起死人、肉白骨之神效,当日恩师只传给我一人,若非凭着这门神功,现在也不能活着与你们说话了。”

  “啊?这样也行?居士,你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撇开震惊程度不谈,既然应该死的人还活蹦乱跳,那就没有必要多在意,还是优先处理我身边的这三个妞了,而这也是白起要先行离去的理由,毕竟别的事情还可以找帮手,这种事千万要亲力亲为。

  藉口有重要东西得与阿雪、霓虹沟通,我让茅延安把心灯居士拖在前面,自己带着阿雪与霓虹回到后头的居处,预备为她们进行独家治疗。

  三女之中,阿雪的情形比较好一些,在我们回到居处的时候,已经回复了神智,能够独立思考与动作,虽然也是一副情动如火,不停摩擦着两条沾满淫蜜的光润大腿,狐狸尾巴在屁股后头猛摇,极度期盼我爱宠的模样,但却仍是紧紧咬注下唇,要我先不管她,把精力放在霓虹身上。

  “师父,阿雪……可以照顾自己的,嗯,你先去处理霓虹她们吧,别管我了。”

  “唔。”

  如果单纯比较我的关心程度,霓虹加起来也不及一个小阿雪,无奈这次的情形不同,我对羽霓、羽虹有一个憧憬已久的构想,这次终于可以有机会实施,到嘴的美肉怎能再次让它飞上天去。

  正因为如此,即使心中万分惋惜,却仍是只能忍痛暂弃我美丽的小狐女,看她猛摇着雪白尾巴,肥嫩圆硕的巨乳往外淌着奶水,娇哼着与我告别。

  回到房内,玉体横陈的羽虹、羽霓,分别倒趴在床上与长椅上。妹妹的情形好一点,灼热的眼瞳中偶尔回复理性,但很快又被情欲所掩盖,而姊姊那边……根本毫无理性可言,完全变成了一头狂野的发情母兽,如果不是莹晶玉的成瘾性,让我还能对羽霓发号施令,她早就已经扑上这边,疯狂的渴求雄性肉体。

  单单淫欲结界的影响,没理由激烈到这种程度,发生在霓虹姊妹身上的情况明显失控,里头一定牵涉到什么我还想不出的问题,可能不单纯是肉体,还牵涉到精神层面的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我必会好好研究,但现在……如何解决问题却比研究问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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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锁死房门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施放淫欲结界,让整间房笼罩在淡淡的粉红薄雾里,跟着才是走到床前,看看羽虹的状况。

  “你的情况怎么样?还认得我是谁吗?”

  对完全失去理智的羽霓,说什么话都是多余,我的关心重点只在羽虹,而她点了点头,很吃力却还算清醒地回应了我。

  “你阴火自焚,形同走火入魔,如果我不尽速帮你处理,后果你也知道会是怎样。时间紧迫,等一下你只管配合就好,什么都不要多说了。”

  平时我怎么搞羽虹,从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就算她不配合我也是硬上,现在会特别提出这问题,自然别有用意,而羽虹也察觉了这一点。

  “不……不要这样……”

  “哦?为什么?你不想要吗?”

  “不,我……我想要,可是不想在姊姊面前……”

  这是最大的心障,即使已经能够享受暴露人前的背德快感,洁白羽翼也玷污堕落,但姊姊的存在,仍是羽虹连结过去与正常的一把钥匙,她怎么也不会愿意在姊姊眼前与男人交媾,纵然我强行下令,她也会竭力反抗,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到一个像今天这样有大义名份的机会,好好来实施一口吃下这双胞胎姊妹的淫乱大计。

  目前,羽虹眼中满是求恳之情,希望我无论如何成全她的这个卑微要求,但那偏偏是我不能答应的东西,再说,她那见鬼的盗宝大计,搞到我们今天如此狼狈,还险些没命,怎么都要她付出点代价吧。

  “好吧,我也该尊重你一下,不主动在你姊姊面前搞你。”

  这个承诺似乎让羽虹松了口气,但她显然是没发现这个承诺的话中有话。我放开了羽虹软弱的手,离开了床边,只是吹了半声口哨,在旁边守候已久的羽霓就一下子扑了上来。

  “呜……你冲得太猛了啦,想男人也该有个限度,不要那么用力啦。”

  “嘻嘻。”

  终于碰触到雄性的身体,羽霓的眼神虽然仍是混浊,但却没有刚才那样的狂暴,看来像个美少女多过美兽,她长长的金发披垂下来,那秀美的脸庞升起了淡淡红晕,朱唇诱人的半张着,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

  “羽霓,你真好看。”

  我一面解开羽霓的丝质衬衫,一面柔声说话。这句话固然有表演给羽虹看的作戏成分,但一半以上却也是认真的,不知为何,我确实觉得这样的羽霓真是娇艳好看。

  回应男人的动作,羽霓也热情地帮我宽衣解带,近乎是用拉扯的方式,扯开我上衣的所有扣子,再把衣衫拉裂破开,跟着再遭到破坏的,就是腰间的裤带,当裤扣被扯烂破开,我的裤子脱落下去,一条火热的肉茎弹跳出来,直直打在羽霓半裸的胴体上。

  这幕情景,看在一旁的羽虹眼中,既是她急欲逃避的画面,又是火上加油般的挑逗,煎熬之下,她强忍着责怪出声。

  “你、你刚才明明答应我……”

  “小姐,话不要乱说啊,我答应过你不在你姊姊面前干你,我现在干你了吗?你自己不想搞,也别阻着别人搞啊。”

  “对,自己不想搞,别妨碍着人家搞,嘻嘻。”

  在羽霓柔顺的娇笑声中,羽虹什么也答不出的瘫坐床上,如果有足够力气,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开,但我一进房就施放的淫欲结界,却封杀了这个可能性,在内外交攻的催淫效果下,羽虹的理性也已在崩坏边缘,这时候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可能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变成纯受欲望驱策的发情母兽,所以,暂时她只能瘫坐在床上,看着我刻意表演的一幕幕好戏。

  “阿霓,你妹妹不想要,你要吗?”

  “要,羽霓快想死了。”

  “哦,阿霓想要什么东西啊?”

  “什么东西都好,只要有约翰气味的,每样东西我都想要。”

  一声声吐气如兰的媚惑呼声,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很难不动摇,但如果羽虹知道她姊姊口中的“约翰”一词,其实与“主人”同等意义,想必会有大反应吧。

  我挺起胯下的肉茎,用一个刻意面对羽虹的清晰角度,向她姊姊的红唇送去;羽霓像是看到了心爱的宝贝,主动伸手握住,香舌在肉菇上轻轻一舔,随即将肉菇整个含入口中。

  “啊!”

  瘫坐床上的羽虹惊呼一声,尽管她与姊姊曾是同性爱侣的关系,极度亲密,但是一向在和各色罪犯斗争中英姿飒爽的姊姊,竟然会用这么淫荡的表情,欢喜地为男人口舌伺奉,这大概是她从没有想过的画面吧,震惊之余,强忍的心防一点一点开始崩毁。

  我享受着羽霓的口交服务,,双手也没闲着,三下两下便拉开了羽霓的衣襟,使得羽霓那骨感纤细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平滑柔顺的可爱小乳,白皙平坦的小腹、堪堪一握的小蛮腰,仿佛向男人诠释着女性胴体之美。

  居高临下,我把玩着羽霓那对香滑可爱的小鸽乳,在娇嫩峰顶肆意地捏揉着,尽情享受着滑腻的少女肌肤;羽霓则跪在地板上,从肉菇到囊下,无微不至地舔着肉茎,还不是发出淫靡的“滋滋”声。

  “唔……”

  注意到羽虹的反应,我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哼,将肉茎从羽霓口中抽了出来,抵在她那绝色的脸上;羽霓的香舌则主动追逐,顺着肉茎根部,滑过我那饱满的阴囊,就如平时训练的那样吸吮挑逗。

  这个刺激不是普通的强,但最妙的一点是,羽霓还非常知情识趣,一面把吸吮的声音弄得很大,津液横流,一面用挑逗的目光望向妹妹,利用姊妹之间的默契,作着无声的邀请。

  (唔,真怪,她现在该只剩下本能反应,为什么还能做出这些细腻动作?难道……这也是本能之一?嗯,不是没有可能,刚才她没扑向陌生男人,而是扑倒妹妹,就证明在她的本能顺位里,和妹妹合欢的渴望,远大于普通男人。)

  远大于普通男人?那我呢?这个答案恐怕很糟糕,在羽霓混沌的价值观中,我恐怕不被看成一个男人,只是一个莹晶玉的制造器与容器而已。

  (算了,想这些东西根本没意义,制造器和容器也无所谓,只要搞得到她就好。)

  抛开脑里无谓的想法,我再次望向羽虹,发现她正凝视着这边,虽然还死死地咬着下唇,但右手却无意识地按抚在大腿根,好像要寻求慰藉,却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仿佛被烫着一样急忙缩手。

  “哈哈哈。”

  知道羽虹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继续演出好戏,把注意力集中在羽霓这边,揉捏娇躯的双手一阵撕扯,“嗤嗤”

  、“啦啦”的一阵轻响,羽霓的绸裤已经被剥了个精光,浑圆结实的臀部和修长光滑的大腿,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的眼前。

  两腿交界处,一条细长的肉缝,搭配着金黄色的柔细耻毛,若隐若现,真是浑身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叫人目眩神迷,纵然已经搂抱过这具胴体多次,还是生不出厌倦的感觉。

  在淫欲结界的影响下,羽霓的眼神笔刚刚更昏浊,双乳发涨,乳尖发硬,下体的花瓣湿透。当我火热的肉茎顶在她花瓣口上,她那一双美腿连连颤抖,雪白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摆动着,腰肢扭动如蛇,企求我尽快的插入。

  少女玉白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焦急饥渴的脸庞上,充满了欲望的双眸正喷射着炽烈欲火,而她不住颤抖、屈伸的一双雪白美腿间,正流着潺潺不绝的琼浆玉液;此时的羽霓,浑身散发出了一种淫靡的风情,让人非常想要将她狠狠蹂躏一番。

  床上的羽虹,看着在我胯下躺平的羽霓,肉茎已经实实在在抵在她的花谷之前,只欠最后一推。羽虹的眼神,明显露出迷惘与犹豫,从那朦胧的神态中,我肯定羽虹的两腿间只会比她姊姊更湿,就连那娇嫩的花蒂,都在她指头的摩擦下肿胀起来。

  戏码作足,差不多已可让羽霓满足,但是为了整体效果,我还是额外多加一个过程,出声问话。

  “阿霓,有一样你很想要的东西,但本来不属于你,或者说不应该先给你,要先给你妹妹的,现在却先给了你,你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啊。”

  羽霓被欲焰煎熬,饥渴期待莹晶玉的满足,这时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只有一种答案。

  “是……该说谢谢……”

  颤抖着全身,就连嘴角都有口水横流,姊姊这种痴狂的耻态,对羽虹一定有相当影响,她竭力挣扎起身,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

  “哦,阿霓,你是要对谁说谢谢啊?”

  羽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躺在地上,急切的扭腰摆臀,抬高双腿,挪移位置想配合我的插入,直到发现我每次都故意闪躲,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就不会有实际行动后,羽霓才口齿不清地说话。

  “……谢谢……谢谢妹妹……”

  “哦,你说什么啊?声音太小,我听不见,说大声一点。”

  “够了!不要再这样子对姊姊了!”

  床上的羽虹用尽力气大喊出声,想要停止我对她亲姊姊的亵玩,不过我却对这一声尖叫恍若未闻,继续还是一声大吼。

  “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姊姊!”

  “……谢……谢谢……谢谢妹妹!啊~~”

  在羽虹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亲姊姊羽霓却发出一声荡气回肠的呻吟。

  高声叫出的感谢语句后,羽霓期待已久的肉茎,终于插入了那流满蜜汁的湿润花谷,她几乎是高抬起白皙修长的大腿,紧紧盘在我背后,迎接着我一下比一下狠的抽插,紧窄的花谷包夹住肉茎,乍出乍入,大量淫蜜随着我的抽插横流出体外。

  “啊~~~好舒服,快、快要上天去了……啊……谢谢……谢谢妹妹……”

  并非出自我的要求,但羽霓却像被养成了反应动作般,在极乐中翻着白眼,扭动结实的雪臀,高声喊着感谢妹妹的话语,一声声的谢语、一声声的叫唤,不只响彻我耳边,相信也重击在羽虹的心口。

  如果连最憎恨男人的姊姊,都可以表现得这么放荡,这么享受男女交媾得欢乐,那羽虹又有什么东西好矜持?又有什么好放不开的?毕竟,一切说到底,羽虹现在的状况也像热锅上蚂蚁,非常需要雄性的慰藉与爱宠。

  “还想不通吗?无所谓,我现在也没空料理你,你就在旁边好好再看看想想,相通了就过来,这边帮你留了位置。记得啊,我答应过你,今晚绝不主动在你姊姊面前搞你的。”

  在我的大笑声中,羽霓的一双粉腿开始乱动了起来,挺起自己结实圆滑的香嫩美臀,迎合着体内肉茎的抽动;而少女那一声声“嗯嗯唔唔”的欢吟,不断刺激我兴奋极乐,索性将她那美丽修长的大腿扛在自己双肩上,令得每一处的撞击都能进入她体内最深处,一股股蜜汁沿着两人的交合处急速涌了出来。

  “啊……啊……虹儿,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过来?姊姊一个人……快要不行了,啊啊啊……”

  情火如炽,羽霓的淫津浪水涌了又涌,在撩人的声声浪吟中,春情荡漾于眉目间,诱人的媚态燃动心扉,让我忍不住抱紧了这俏丽的娇躯,耸动臀部,一下一下地块了起来,把身下的美少女送上极乐巅峰。

  “啊……不行……真的不行了……啊啊啊啊……身体轻飘飘的……哦……”

  少女舒爽地扭动着结实的香臀,发出一阵娇吟急喘;我的肉茎在一轮抽插后显得更加火热,只听见羽霓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雪臀激烈左右摇摆,乍看之下,像是想摆脱肉茎的猛烈抽插,但她的屁股扭得越厉害,彼此结合撞击时的冲刺却越强,让两具肉体结合得更为紧密。

  一次又一次,直至我身登极乐,再也控制不住喷射的欲望,白浊的生命种子如同喷发的火山岩浆,自肉茎根部怒涌上来,纷纷射在少女温热的躯体深处。

  时间结束得有点快,本来我想再支撑得久一点,不过羽霓肉体的魅力,却在我预期之外,让我比预定时间更早结束交合,事实上,早点结束也好,因为羽霓如果一直得不到纾解,没有莹晶玉来解除她的种种禁断症状,很快就会伤到身体。

  然而,这个结尾却多了一段小插曲,当我从羽霓体内拔出,预备稍事歇息,让羽霓像往常那样,进行她最爱的清理善后时,一只火热的白皙小手却从旁伸来,捧住了软垂下来的肉茎。

  看似娇嫩的小手,却有着碎石裂碑的破坏力,男人最脆弱的命根被捧在上头,轻轻一下施力,就会整个粉碎,照理说我应该很恐惧,不过那种煞风景的情况幸运地没有发生。

  一口暖洋洋的热气,呼呵在满是秽物的肉菇上,让暂时垂死的肉茎,获得了新的刺激,而更大的刺激,则是在热气之后传来了一句娇喃。

  “……阿虹……阿虹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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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Ysai_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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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前两天偶然找到了后续部分,发出来给大家分享:

阿里布达年代记40集
第一话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巨大的霸刀当头斩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冰冷的巨刃之下,赤裸的女性胴体,一丝不挂,洋溢着青春的魅力,令每个看到的人怦然心动,而站在这具动人女体之后的男人却狞笑起来。「……妹妹,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已中毒了。」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无论冷翎兰信与不信,都能为我争取到少许时间,而这正是我最需要的东西。「屁话!」翎兰的刀还是落了下来,不过比起原本应该落下来的时间,迟了数秒,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对我却已足够。

  像冷翎兰这样的一流高手,要伤她绝非易事,不管是明枪或是暗箭,我虽占了近距离的便宜,却没有多少可能伤到她,就算是放毒雾、毒水,甚至用魔法,冷翎兰大概都能闪电应变,难说一定能取得成果,只有一件东西,我想冷翎兰应该没法防御。

  我一指戳在夏绿蒂的后腰上,作出了我对冷翎兰的奇袭。这一指击中穴道,腹内早已被我灌满水的夏绿蒂顿生反应,娇呼一声,纤腰一挺,一道金黄色的强劲水流猛力喷出。「啊!」再厉害的攻击也很难让冷翎兰动容,可是面对这等「奇袭」,她不但脸色大变,甚至还叫出声来,姿态狼狈地慌忙闪躲,既不敢挥刀去挡,怕尿液玷污了神圣的兵器,更害怕被尿水溅在身上,变成此生的恶梦。

  只是,近距离的好处就在这时候显现。冷翎兰的动作虽快,终究是不可能真的快成闪电,她退得快,腿上、腰上仍被尿液洒着几滴。这算不上什么伤害,但她却露出一副快被气昏的表情。「法雷尔,你竟敢……」怒骂一声,冷翎兰再次控制住自己的怒气,重新冷静下来,醒悟到这一切都是扰敌战术,只有把我给砍了才有意义,当下不再多言,挥刀便斩。

  我千方百计做了那么多,又怎会让她这一刀斩落,手上施力,把夏绿蒂猛然一把推了出去。青春动人的赤裸女体,飞快扑向冷翎兰。霸海的体积太大,在这种距离之下,挥砍斩击的威力受限,冷翎兰若要砍开眼前这具躯体,就只能迫发刀气杀敌。连吃了几次暗亏的她,这次不会再被扰敌伎俩所惑,别说眼前的这具女体,就算是她亲生老爸在前,她也会狠心出手。

  然而,就在冷翎兰鼓动真气,预备要迫发刀气时,她忽地神情大变,应该发出的刀气没能迫发,动作也稍显迟钝,竟然没能够阻止夏绿蒂的靠近,与夏绿蒂撞个正着,虽然没被撞倒,却给女记者趁隙一吻印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吻,让冷翎兰剎那间全身无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颓然倒下,尽管手还紧紧握住刀不放,但我很清楚她已经失去站起来的力量。

 「哇哈哈哈哈~~该是坏人大声狞笑的时候了,真他妈的爽啊!」为了表示心里的快意,我狂妄地两手叉腰,高声大笑,还快速抖动腰部,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击得手,后头的部分自然有人处理,羽霓回飞降落,脚一落地,手中刀刃立刻抵在冷翎兰的脖子上,高声向空中的狮鹫骑队喊话,要她们老老实实地撤退,否则就杀掉冷翎兰。这或许是冷翎兰最感到羞耻的一刻,居然被人擒住,用来威胁她的手下退兵,如此可耻一幕落在众人眼前,光想像就知道她快气炸了。

  狮鹫骑队很顺从地退走了,这是很正确的判断,主因不是投鼠忌器,而是因为她们本就落于下风,现在连主帅都被人擒住,她们如果执意要战下去,伤亡惨重就是必然收场,所以只得乖乖退走。「撤退了……很识时务嘛!这该说是正确的判断呢?或者……是因为妹妹你人缘太差,底下人看到
你落魄,马上就树倒猢狲散?这话我可不是胡说,毕竟我也当过你很长时间的手下人啊,哈哈……你平常没什么朋友对不对?」几句很贱的嘲讽话语,冷翎兰脸色发白,一半是因为中毒,一半我认为是她脑中的猜想。这次可不是梦境,她真的是落到我手上来,很快就要任人鱼肉了,只要想到那些后果,大概没有什么女人会开心吧。

 「哦,我在妹妹愤怒的眼中看见了疑问喔?你是好奇怎么中毒的吧?我来给你点提示吧。毒在哪里呢?一,我周围的空气中;二,夏绿蒂的尿水里;三,夏绿席的唇上;四,以上皆是……」一面说着,我也注意看白家子弟帮忙收拾善后,包括把早已昏迷的夏绿蒂给抬下去。高潮并毒发的女记者,现在不单单失去意识,还爽得口吐白沫,华更纱给她服下的几种混毒确实厉害,要是不赶快急救,只怕要闹出人命来。
  
      我转回头,迎向冷翎兰的目光,微微一笑,打手势示意羽霓取走霸海,省得冷翎兰持刀在手,保有反扑的可能。「其实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了,这是混毒的手法。为了对付你,我们下足了本钱,我自己先服下药物,让我周围三尺都充满药气;夏绿蒂体内起码有七种以上不同药物,喷出的尿水就是混合液;至于嘴唇上抹着的那一味,哼哼,那是来自异大陆的东西,想不到吧……三样东西的任何一样,都对身体无立即害处;任两样混合,就会开始影响你的气血;当这三样东西混合……大名鼎鼎的冷二公主就这么栽了。」
  
      这个解释说起来简单,但想要擒下冷翎兰这样的高手,那就绝不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不喜欢自夸,可是这简单的三步棋,却是我和华更纱绞尽脑汁,花费无数心血才设计出来的混毒,既不易发现,又发作迅速,有绝对把握制住冷翎兰。夏绿蒂身上所做的那些布置,倒也还罢了,连我自己都要配合服药,以身饲毒,等一下还要去猛灌解药,实在是很吃亏,倘若不是为了对付冷翎兰,我是怎么都不肯作这种牺牲的。

 「嘿,到了这里,什么狮鹫骑队也不用怕了……」我抬头仰望,见到装甲列车正平稳地通过一条狭道,两座毛笔似的陡峭山峰慢慢地被抛在后头,那是索蓝西亚与阿里布达的界山,青埂石峰。只要通过青埂石峰,就完全脱离阿里布达国境,进入索蓝西亚,阿里布达的军队断无可能贸然追来,引发国际问题。

 (哼,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脑里冒出这个想法,我正预备对冷翎兰说点什么,心头一股警兆忽生,眼角余光看到有一件物体快速飞来,直射向冷翎兰,似是羽箭。刺客?我不及细想,冷翎兰现在受到迷药所制,不能动弹,失了抵抗能力,被这一发冷箭射来,肯定是一箭毙命,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人生擒,哪可能这样看着她死,当下本能地手臂一横,想要封锁这支冷箭。「喀啦!」一声脆响,血洒长空,羽箭将我手臂射了个洞穿,力道奇大,居然让臂骨都弄折了,痛得我眼前发黑,几欲晕去,幸好这样的牺牲有代价,终于将这一箭给挡住。
  
    变故骤生,冷翎兰震惊之余,望向我的眼神很复杂,那样子不像是在道谢,但好像也不是痛恨,仓卒间我也没有太去思考,只是连忙重脚踏下,发出巨大声响,让所有人知道有敌袭。「他妈的,都死光了啊?我被人一箭射中了,还不赶快来帮忙!」喊的声音很大,白家子弟的反应速度也快,但敌袭却更快一筹,千百箭雨瞬间由四面八方狂袭而来。为了让我与冷翎兰谈话方便,白家子弟都已经回到车厢内,这时被箭雨逼住,一时间没法接近,只能扔给我一个魔法光盾,我紧急发动,魔法光盾形成护罩,将我与冷翎兰护住。只听见魔法光盾外破风声不停,几十支箭碰在光盾上都给弹开,这些箭来自八方,看似有一支小部队埋伏在附近,但我却知道动手射箭之人不超过五人,而且全部是精灵,使的还是精灵族特有「连射」技能。像这种短时间内连珠射击,每箭都准确命中同一位置的技巧,是精灵的拿手好戏,人类就算后天拼死苦练,也很难及得上这种血裔天赋。我肯定来犯敌人是精灵,只是想不透精灵为何要刺杀冷翎兰,这时白家子弟已有动作,开动车厢内的防御武器,密集子弹疯狂扫射四面山区,就算不能把敌人射杀,至少也要把敌人给逼出来。
  
    这样的胡乱扫射,准头欠佳,但也有一定效果,至少,敌人真的给逼出来了,我听到西面传来一阵尖啸,一个身影从高处飞扑下来,敌人现身了。我最初看到的,是一杆墨黑色的长枪,在半空中矫捷闪动,彷佛是一条漆黑的飞龙,飞舞旋绕,将射击过来的子弹全数弹开,朝我们这边俯冲下来,声势狠恶,足见来者武功强悍,起码是第六级修为。(精灵擅长魔法,武技并非强项,整个索蓝西亚找不出几名第五级修为以上的武者,该不会是二王子伦斐尔亲自出手?)我心中一惊,却又想到敌人的目标并非是我,而是冷翎兰,敌人似乎不太可能是伦斐尔一方。无论如何,能肯定的事情只有一项,那便是以这一枪的声势猛恶,我手中的魔法光盾绝对挡不下来。千辛万苦擒下冷翎兰,没想到反而要替她挡灾,这可不是我当初的原意,但事到临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给人宰了。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
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淫精灵!」魔法太久没用,果然会忘记,千钧一发之际,我召唤出差点忘个精光的淫精灵,几十道粉红的人形光点,犹如蜜蜂群,一下子袭向漆黑枪龙。黑龙来势虽急,但淫精灵的动作又快,体积又小,无孔不入,小部分被黑龙消灭,大多数却穿越枪势阻碍直袭使枪的人。
  
  「……什么?」眼看淫精灵将要命中,眼前的突来意外却让我再次吃惊。几十道火红的敏捷光点,在接触到敌人的同时,忽然之间红光熄灭,什么也没剩下。在过去经历的战斗中,我知道某些强人能以自身力量将淫精灵逼出、震死,但那起码是拥有第六级力量以上才能做到,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则又有所不同,这不是驱出,而是吞噬,把淫精灵的能量整个吞噬掉。这一类的防御手段,比较难靠武道、魔法达成,通常是神器的异能,而且还是偏黑暗属性的神器。如果是其他属性,通常会用净化、焚烧之类的手法,而「吞噬」本身就是暗属性的特征,所以……敌人身上配戴暗属性的神器,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呃……」此时,我也看清楚来犯敌人的真面目。银灰色的头发,尖尖的耳朵,来犯之人果然是精灵,而且还是一名容貌秀丽的精灵美少女。在索蓝西亚的地头上,有精灵袭击人类,这种事情满正常的,要说有什么不正常,那就是这名精灵少女本身。精灵少女相貌虽然清秀可人,两眼却直直盯着我们,那种表情与其说是冰冷,其实更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机械,单纯照指令动作,没有思想。她身上穿着一套墨黑色的铠甲,头顶却生了一支螺纹直角。在我所认识的精灵中,没有哪个精灵头顶有长角的;而在我所知道的生物中,除了独角兽一类的族群,也没有哪个精灵头顶有长角的;而在我所知道的生物中,除了独角兽一类的族群,也没有哪种生物长着这样的螺旋角,换句话说,这若不是全新物种,就是改造生物。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生物,怪异的是,我居然觉得这名精灵少女有些眼熟?
  
    (……这种时候,用这句话来当开场白,可不是只挨个耳光就能了事的,百分百会被一枪刺穿!)我不会蠢得开口泡妞,使用淫精灵的用意是为了争取时间,真正的攻击主力地狱淫神已蓄势待发,只剩下一点犹豫。犹豫的理由,是在等待援兵。水火魔蛛、凰血牝蜂,未必对付得了这种强敌,若华更纱能出手来援,我就不用冒着风险召唤阎罗尸螳,只要用水火魔蛛拖延时间即可。来自心中的感应,我发现华更纱已在附近,正注视着我们,但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真他妈的,这鬼婆是打定主意看戏了。心里大骂,我预备发动阎罗尸螳,可是,来自身后的一股猛烈气势,好像有把利刃直刺背心,却让我不得不放弃召唤,先确认情况。
  
  「……不用多事,我宁可死也不要被你救!」倔强的语气,竟然是冷翎兰出声说话。咬破嘴唇,血染齿间,美丽的冷二公主在短暂时间内拼尽全力,凝聚起两成残余力量,似要出手战敌,虽说我与华更纱设计的三层混毒,毒发之后就肢体麻痹,再难行动,但考虑到冷翎兰的坚毅与潜力,现在这种情形倒也不是太意外。冷翎兰吃力地提气运劲,眼中激愤得像要喷出火来,大概是打算全力接枪,玉石俱焚之余,搞不好还拉我当垫背,然而,这算盘不是那么好打,她蓄劲未足,敌人的墨枪便已刺到,枪尖所回荡的强大力量,甫一接触,便将她震伤,未蓄足劲的一招被破,释放出高温热流,但很快便被一股更强的寒冰冷劲给压过。墨枪逼面,剎时间周遭空气急冻,温度疯狂下降,我只觉得气血僵凝,犹如身在狂风暴雪中,正暗叫不妙,一道耀眼光芒亮起,迅速组成护身光罩,保护住我与冷翎兰,将漫天风雪都挡在护罩之外。
  
  命不该绝,时灵时不灵的贤者手环,感应到危机到来,及时发动,举世无双的超级物理防御力,适时地挡住了这要命的一枪。
 「哈哈,好……呃,不好!」
  我得意的笑没有能持续太久。贤者手环的防御形式,是「挡架」而非「化消」,这一枪的威力极大,贤者手环的护身光罩挡住这一击后,这一枪仍持续发劲,两相对峙的结果,就是在片刻后爆发强烈的反震,将对峙的双方都狂震出去。持枪的精灵少女被震飞上天,我和冷翎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若在平地,我们顶多是滚一滚,受到贤者手环的光罩保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此刻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之顶上,这么一震马上就变成大问题。我和冷翎兰一起被抛甩出去,从列车顶上往下摔落,这时我们正行经一个陡坡,从列车顶上摔出的结果,就是掉落在山坡上,然后贤者手环的防护异能消失,我们两个人像是滚地葫芦般滚下山坡。山坡陡峭,上头是茂密的白木林,生长着无数的暗绿色蕨类,我们身不由主地狂滚下去,眼中最后看到的东西,就是那名精灵少女挥动长枪,想要再度发动攻击,但一道蓝影却如冷电飙至,一刀砍向墨枪,阻挡精灵少女攻势,正是受我召唤而来,紧急赶来救主的羽霓。
  
      同一时间,隐藏在附近山区的精灵伏兵一涌而出,密集箭雨疯狂攻向装甲列车,又快又密,不是普通的羽箭,全都是带着魔法箭头的特殊箭支,在擅长魔法的精灵手中射出,威力倍增,命中处不是引起大火、雷电,就是轰然炸开,没几下功夫,列车最末端的一节车厢屋顶已经被炸开,熊熊火焰燃烧,浓烟冒升。我在滚动中勉力抓住一根树枝,止住跌势,但折断的手臂被这一扯,血流如注,痛彻心肺,疼得我差点晕死过去,正想要想办法爬起来,冷翎兰却从我旁边滚过,看她胸口血迹殷然,九成是因为妄动真气造成伤势,已经吐血晕去。如果不管冷翎兰,她就曾这么一直滚下山坡。这山坡有多高不得而知,就这么摔跌下去,死不死是不晓得,但要再找她肯定不易,而我辛苦半天,连手臂都弄断的惨痛付出便告成空。
  
    (妈的,就只是要问几句话,有那么难吗?找人倒是还好,要是她真的就这么挂掉,那我就真是血白流,手也白断了……)脑里闪过这个念头,我顾不得其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抓住冷翎兰。平时,有很多事情我都说出乎意料,这次却是一切如同意料,最糟糕的情况照预期发生。拉住冷翎兰瞬间,巨大拉扯力量传到折断的手臂上,血涌如泉,令我拿捏不住,一下松手,跟着冷翎兰一起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再次清醒过来,情形未有好转,反而是更糟糕了。我身在一座银白色的森林里,银木、银枝、银叶,触目所及尽是一片银白,这是索蓝西亚的特有树种,也说明了我所在之处。一头一看,茂密的银白枝叶遮挡了一切,根本看不到上方的景象,照估计,我是从那个陡坡上滚下来,坠入这座银白森林里,至于那个陡坡到底有多长,我们和山坡顶上有多少距离,这个现在是判断不出了。
  
  「伤脑筋,这个很要命啊……上头那些家伙不晓得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没死光的话,总会派个人来救援吧?」那一票伏击我们的敌人不知从何而来,既攻击我们,又要冷翎兰的命,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来帮谁的?也很有可能是隔山观虎斗,等我们与冷翎兰两败俱伤,再来渔翁得利,把我们两边一起收拾掉的。敌人的准备充足,有强手压阵,袭击时机又挑选在我们刚与冷翎兰的部队战斗之后,这等大阵仗,我不认为装甲列车上的人能全身而退,虽然不至于搞到全军覆没,但些许伤亡难免,而且……多半是没时间来管我了。我尝试向羽霓发出召唤,但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也是意料中事,因为这种银白色的月牙树,对各种魔力元素有重大影响,令周遭空间的魔力波动大乱特乱,形成干扰,使用魔法的难度提高,就连召唤都难以施行。
  
    然而,如果具有高度魔法感应力,比如说极少数的人类天才,或是天生魔法感应力便远胜人类的精灵们,那么月牙树对魔力元素的强大影响,非但干扰不了他们,反而会变成助力,让他们能借力使力,提升本身的魔法发动速度,占了超级地利。正因为这个理由,精灵们才在国上边境广种月牙树,过去也让人类军队在月牙树林中吃了不少亏,直到一些针对月牙树的克制性兵器被开发,才稍微扳平了这个劣势。「……嘿,羽霓召唤不来,可千万别是给人剐了。这两天才刚做过调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打着打着就失智了……唉,羽霓若是死了,我怎么向人交……」
  
    自言自语说到这里,我的话便打住。向什么人交代?羽虹已坠海失踪,羽霓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别说她阵亡于战斗中,就算是我把她大卸八块,也不会有八关心她,更不需要向人交代。想到失踪的羽虹,我的心情又开始低沉,但来自手腕的剧烈疼痛,让我很快抛开无谓愁思,专心先处理手臂伤势。所谓的处理伤势,其实很简单,我又不会治愈魔法,碰到这种骨折兼洞穿的复合性伤口,只能折几根树枝固定手臂,撕衣服当绷带,把伤口包裹,顺便止血,不妨碍现在的行动就是了。把伤势做了紧急处理后,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设法重返山坡上,但在那之前,我却要先寻找一件东
西。
 
  「……搞什么鬼?大家都是从山坡上滚落下来,我摔在树林里头,怎么冷翎兰会不见了?有没有那么会滚啊?」摔在这里是因为冷翎兰,我断无扔下她独自回去的道理,四下寻找一遍,最后在数十尺外发现了冷翎兰。不得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确实有道理,纯粹以运气而言,冷翎兰是比我要衰得多了。大家都是从山坡上滚落,但我是摔在地上,冷翎兰却是撞断了十七八根月牙木后,身体悬挂在一棵半断的月牙木上,周身都是断木碎屑,情况比我惨得多了。
  
  「真是苍天有眼,你这个死女人果然遭报应了,哈哈……呃,不对啊。」忽然想起一事,姑且不论谁惨谁伤重,现在冷翎兰昏迷,我却清醒,要负责救人任务,忙里忙外的是我,这样到底是谁倒楣啊?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我把冷翎兰从月牙树上放了下来,看她面色苍白,嘴角溢血,伤势极重,甚至有性命之忧。其实以她的武功,从陡峭山坡上滚落下来,并不至于受什么伤,她能撞断十七八根月牙木就是证明,如果不是护身力量强悍,普通人哪有可能这么撞断树?早在树毁之前就已先筋折骨断了。冷翎兰的伤势,主要是因为身中三种混毒,力量全失,而她无视身体中毒,用极伤身体的霸道手法,强行把毒力压下,回复少许力量,却也因此弄得自己气血逆行,牙负重伤,再加上战斗、滚落山坡,重伤恶化,终于弄出了生命危险。不过,情况还是有些怪异。虽然说,纯以意志力而言,像李华梅、冷翎兰这一类的女强人,其意志力足以超越肉体困境,创造奇迹,并不足为怪,但我身为一流的药剂师,也有我的尊严,我和华更纱赌上自尊所调配的迷药,若说这么容易就被她们的「奇迹」给超越,这未免太说不过去。
  
  「看在你是老子亲妹妹的分上,解剖就免了,简单研究一下……」换做是碰上其他女人,检查中毛手毛脚,那是不在话下,但对冷翎兰我就省了这手续,横竖亲妹妹不能拿来干,手脚便宜占了也没多大意义,要是弄得自己欲火狂升,这里可没得泄火。简略地作了急救处理,顺道查了一下冷翎兰的状况,结果颇为令我讶异。除了内脏受创,她身上有多处骨折,但似乎不是滚下山坡时碰撞成伤,因为骨头折断的方向不是由外而内,是从内部向外折断,断骨之力竟是来自冷翎兰体内?因为体内真气的冲击,摧筋断骨?这情形果真异常,一般武者的真气不会强盛到这种程度,要是护体真气会反过来震断骨骼,世上还有谁敢练武?冷翎兰练功似乎练出了问题,体内真气强盛到失控的地步,甚至开始反过来摧毁,自身血肉。这次碰头,冷翎兰的武功较先前又有大进,我本以为是她刻苦修练,得到突破,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TOP Posted: 09-15 20:00 #1樓 引用 | 點評
LPYsai_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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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无悔无奈 反击命运
        折断的手臂痛得要命,我现在其实没有多余心力管别的事,但对于冷翎兰状况的好奇,却让我强忍着痛楚,用随身的魔法道具进行探查。
   我没受过正统的医疗训练,既不懂得回复咒文,也不会探脉审气,所擅长的只是使用药草。冷翎兰现在的状况,很不适合胡乱吃药,我也不敢让她随便吞东西,便用随身携带的魔力水晶放在她额前,反映出冷翎兰的气脉流动。
  「还真的咧……她到底是怎么练功的啊?真气像是溃堤一样,在奇经八脉乱冲,随时都会迸断血脉。这根本不是在练气,简直就是在练人体炸弹嘛!唔……不可否认,这种功法倒是很有威力,把丹田变成一个涡动增压的源头,真气输出时远较平常更具爆发性,威力激增……她是用这种方法练成六阳霹雳的?」

   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心禅大师对我挺不错的,没理由让徒弟练成这种危险技杓,却不向我打声招呼。慈航静殿的武学是王道正法,若是循序修练,绝对练不出这么霸道的力量,冷翎兰这种力量是怎样练来,非常令我怀疑。
   真气暴冲,不但对肉体的伤害很大,那种痛楚与压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用这种方法练武根本就是自虐,虽然这很符合冷翎兰的变态个性,但修练上乘武功可不是光靠变态两字就能成功的。
   我把魔力水晶移到冷翎兰的小腹,正对着她的丹田。真不愧是真气的源头,魔力水晶释放出的光影大乱特乱,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想要调整水晶的位置,但水晶却「碰」的一声炸碎了。
   尽管时间短暂,我还是看到了重要的景象,证实了猜测。冷翎兰现在所修练的功法,是把丹田的运气模式,变成一个高速运转的涡轮,所有输出的真气都被增压,暴冲而出,威力激增,但好端端的丹田能以涡动形式运作,除了本身修练的功法以外,丹田内肯定还存在着某种强大外力,正是这股外力的持续压迫,才能把原本平稳流动的真气疯狂增压。

        要形成这样的强大压力,一是使用魔法器具,植入丹田;二是有高手将力量注入她的丹田,才能有如此效果,而根据刚才所见的景象,我想答案很明显是后者。
   姑且不论真气内拄这个问题,我发现冷翎兰现在处于一个很不妙的状况。长时间自虐式的修练,已对身体造成许多暗伤,外强中干,刚才那一下强提真气,则是引爆一切暗伤的导火线,如今她五脏俱损,八脉皆伤,情形还在持续恶化,要是不好好处理,很快就会有生命危险。「……要命,我怎么捡了一个烫手山芋回来啊?擒人回来是为了问话,不是为了医人啊。」
   早知道这样,我就晚一些动手,让冷翎兰与那些精灵刺客拼个你死我活,又或者等她自己治好伤,再来擒人,那就可以省事许多,反正照她这个伤势看起来,再撑不了几天,所有暗伤也要爆发,我就不信她还能硬撑着不去治。

  「这笔帐真是不划算,华更纱不愧是鬼婆,与她合作的运气有够衰……」
   假如我什么也没能力做,那倒也不用烦了,人死人活都不干我的事,偏偏我有能力拯救冷翎兰的性命,这才是头痛的事。虽然我确实不擅长医道,但对一些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却是拿手,像这种巨大能量冲击所造成的伤害,放眼大地没有几个名医知道怎么处理,可是我偏偏就晓得,连进行处理所需的道具都带在身边。
   治疗,是可以做到,但我隐约有一种不妥的感觉,好像有人刻意挖了个坑给我跳,自己正往陷阱中摔去。
   之所以会有这个感觉,很大一个理由在于治疗冷翎兰之后的麻烦,不管我怎么看,这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脚的愚行,但除非我能眼睁睁看着冷翎兰毙命,否则我还是只能把这块石头重重砸下去。
   几番思索,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我叹气道:「算是你运气不错吧,整天追我砍我,到头来还不是要我救你……妈的,早晚也把你整治得服服贴贴。」

   主意拿定,就不用饶舌多言,我取出了贴身收藏的封印宝盒,照解密程序开启封印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盒中的冰蓝色宝石。
   这颗冰蓝色的宝石,其实并非矿石,而是高纯度的能量结晶体,当初在伊斯塔我担任临时指挥官时,各种资源随我调度,趁着大权在手,正事要办,好处当然也要贪,就利用机会炼制了这颗能量结晶。虽然没有龙、凤等异兽精元来得稳定,但不稳定也有不稳定的好处,至少拼同归于尽时可以拿来当炸药,拖一大堆人陪葬没问题。
   正因为是危险物体,我必须将它放入封印盒中,小心保藏,省得一下子被敲到震到,莫名其妙炸开,后果严重。巴格达之战此物没有派上用场,我本来预备用这个来当再次施行地狱淫神的媒介,只是优秀的炉鼎难求,没想到今天用在冷翎兰的身上。
   我把冷翎兰的蓝色军外套解开,露出里头被血染红的白衬衫,顺着呼吸而缓慢起伏的胸口,看起来很平坦,与我记忆中34C的尺码并不相符,我想这世上应该没什么武功会把胸部练没有,这个不喜欢自己看来太女性化的冷二公主,一定是用碍事的布条缠住胸口。

  「口桀口桀,妹妹的奶子不知道发育得怎样了?让哥哥来检查看看……」
  搓手狞笑,我是很想把这句话付诸实现,但在伸手解扣子的瞬间,眼前却浮现月樱的悲伤眼神,还有不良中年摇头的模样,让我硬生生把手止住。
   真他妈的,想到月樱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会在这节骨眼想到大叔呢?这未免太晦气了。
   胸部不敢随便碰,但扣子无论如何都得解开,不然就无法在小腹上画重要的符印。白色衬衫下方的扣子被解开,露出少女雪白无瑕的小腹,长年练武使得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可是触手瞬间,却又发现肌肤柔滑雪腻,有若丝缎,教人着实想像纵手在这香躯上恣意抚摸的滋味。
   我屏息敛气,手掌贴按在冷翎兰的小腹上,她好像有所察觉,轻声低喃,但才一开口,立刻便呛咳出血,血沾着地上,居然将土壤冻结成冰,我惊觉状况不妙,不能再拖延,掌心发劲,少女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多了一个圆形法印。
   赤红色的法印,需要鲜血注入,我当然不会如此亏本,拿自己的血去涂,便割破冷翎兰的手腕取血,注入她小腹上的法印。冷翎兰修练的武功,是慈航静殿的王道武学,纯阳至刚,这样的一股能量注入,圆形法印骤放红光,我把冰蓝色的晶石放在她肚脐眼上,剎时间雪白、赤红、冰蓝三色,弄得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赤红色的圆形法印,开始迅速旋转,逐步散化冰蓝结晶内的能量,引导入体,要把存在冷翎兰丹田内的那股外力打散,只要这股涡漩之力一散,她体内真气便可平和顺畅,解去致命危机。
   一种导引能量的技术,就是施行地狱淫神的基本技巧,我有过四次经验,驾轻就熟,冷翎兰碰上我算是运气不错,因为就是换成心禅大师来做,也不会做得比我更好口
   大能量的转移与散化,稍微有个什么闪失,后果就会非常严重,我这边没有布下防御结界,要是出了事,连我都要陪葬,不过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出岔子的可能性很低,反倒是治疗结束后的问题,这才令我担心。
   要是施法失败,严重的话就是粉身碎骨,就算状况轻一点,也曾经脉迸断,武功全废,这些问题现在是不用担心,但当施法成功,却会有另一种麻烦。
   冰蓝结晶中的巨大能量,与冷翎兰丹田中的气轮相互抵销,把耗损的部分计算上去,两边大部分的能量都会归于虚无,但仍会有小部分留存冷翎兰体内,这些能晕她无法自然吸收,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化为乌有,散失殆尽,但在这些能量仍存留于她体内的短暂时间里,她的力量会因此而增强。
  
    有多强呢?大概是第六级顶峰的力量,而这个所谓的「短暂」时间,我估计起码半年……
   整整半年的时间,有一个第六级顶峰的高手,见到我就拔刀追斩……光想像起这一幕美好光景,我就觉得头痛欲裂,而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标准的搬石头砸自己脚。如果冷翎兰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那倒是还可以商量,无奈这女人一看到我就只晓得「除恶务尽」,要想她突然明白事理,这种白日梦就别提了。
   (治疗结束后该怎么办?她就算力量大进,毕竟也多处骨折,我若立刻逃跑,她也未必追得上……嘿,可以这样才怪,救人是为了问话,要是人救起来,话没得问就要逃跑,那还不如现在搬石头砸死她算了。)
   脑里闪过许多念头,令我极为烦躁,正自困扰,忽然手上一下震动,运行中的法咒竟然出了岔子。
 
  「不好!」
   心头剧震,我集中精神,想要了解问题所在,却发现冷翎兰体内骤生异变,丹田中本已被压制下来,逐步分解的气轮,突然剧烈翻腾,与冰蓝晶石的能量相互对抗形成一股强大力量,很快就要把法咒摧破。
   法咒若破,马上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别说冷翎兰粉身碎骨,连我也跑不掉,现在已无暇再用冷翎兰的血画法印,十万火急,我割破自己手腕,用最快速度洒血画符印,试图把冷翎兰的混乱真气镇压平复。
   我这临危一击能否起作用,心里其实毫无把握,但是当我把鲜血画法咒,洒在冷翎兰的小腹上,形成朱红圆印,冷翎兰体内的状况赫然再生变化,那道在丹田中运转的气轮,就像得到一把解开重锁的钥匙,瞬间解放。
   原本我对冷翎兰状况的了解,是有人以强大内力灌入她丹田,形成气轮,涡动增压,我使用冰蓝晶石施法,就是想化解这道气轮,但刚才气轮发生异动,与冰蓝晶石输入的能量对冲,情势危急,我不得不洒血稳固法咒,哪晓得气轮竟因此被触发,生出诡异变化,反过来把冰蓝晶石所释放的能量全数吞噬。
   两股能量归并为一,形成一股无可抵御的沛然大力,在冷翎兰体内高速运行,把所有的滞碍一一冲开,跟着便照某种既定轨迹,在几下盘旋之后,归入八脉,如河入海,开始新一轮的运行。
   之前冷翎兰体内的真气强盛,是因为丹田气轮增压,将真气爆炸性地送出,威力倍增,虽是强横,却极为伤身,只是将真气硬逼出超越应有的实力。但现在两股能量合并归一,尽汇于冷翎兰的经脉,平缓流动,每运行一周天,就多被冷翎兰吸收一分,不再是外来真气,而是真正化为己用。
 
    (开什么玩笑?外来能量哪有可能这么简单被吸收?冷翎兰的修为根本吸收不了这些能量,硬要强干,一定会搞到经脉迸断……对了,是她丹田中的那股外力!当初灌输这股力量进她丹田时,就预计到会有今天了!)
   那种误中圈套的感觉更为强烈了,这一切摆明是有人设计好的,恐怕连冷翎兰自己都不晓得,她被人利用来引我入局。
   能在冷翎兰丹田内灌入如此强大的气轮,必是当今世上的绝顶高手,那道气轮碰触到法雷尔家的血便发生异变,后头又护住冷翎兰的经脉,让她能够顺利吸收这两股力量……诸般手法,妙到巅峰,天底下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我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人搞出这种事了。
  「该死,我中了埋伏,这下子麻烦了……」
   尽管知道不妙,但我却已经无力改变正在发生的事实,只听见一声清啸,如同龙吟九天,冷翎兰双眼一,整个人飞冲上天,犹如神龙飞升,掀起强猛气流,横扫四面八方,将周围十几棵月牙树连根拔起,地破上扬,声势惊天。
   飞冲上天仅有十余尺,冷翎兰便再一次摔坠下来,这一次的声势更猛,不但把摔落之处的月牙树压毁碎断,更砸出了一个深坑,看似狼狈,我却绝不会认为她因此受伤,相反的,她借由这一下猛烈撞击,彻底将内息归位,所有外来力量纳为己有。
  如果所料无差,这场异遇所造成的提升,将助冷翎兰突破第六级的瓶颈,把一身一量推上第七级的惊人境界,尽管会有点后遗症,但那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东西,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设法逃命。
   可惜,我才迈出几步,后头的大坑中一声轻响,跟着我前方的月牙树倒了一片,那是被锋锐无匹的刀气给打横切断,作为冷翎兰得到突破后的首次立威。
   这么明显的提示,我当然是不会再轻举妄动,省得下一刀直接砍在我身上,但心中却有一个困惑难解,那就是冷翎兰为何对我手下留情,不是一刀斩了我?这种事情想起来可是很不合理啊……
 
  「你……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冷翎兰说话的声音不对,入耳的剧烈喘息声,让我心中讶异,本能地回头一看,却看到冷翎兰一膝跪地,口中呕血,似乎是内伤极重,连站都站不起来。
   以冷翎兰的个性,既然已经清醒,就绝对不会需要我的帮助,现在如果上前关心,马屁肯定拍在马脚上,但我也不能拔腿逃跑,否则冷翎兰下一刀便会砍在我身上,真是进退维谷的尴尬状态。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两人之间维持沉默,谁也没有第一个开口,我听得出来,冷翎兰正竭力提气运劲,想把体内的紊乱气血平复,不过却迟迟未能做到,尽管她刚取得了突破,提升至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第七级修为,但要驾驭新得到的强大内息,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除此之外,她原本的严重内外伤也是一大问题。
   (嗯,看起来好像是没生命危险了……冷二妹子不砍人,这倒是难得,她怎么会忽然通情达理起来?这……以她个性,不会在这种时候罢手,多半是不想被人利用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决定把自己思索多时的问题提出,打破我们之间这难堪的沉默。
  「喂……之前助你提升力量,把你体内真气搞得乱七八糟的那个人……是源堂对吧?」
   我用冷漠的语气问了,不是刻意装冷漠,而是想到变态老爸,自然就是这种口吻。
   这一问冷翎兰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尽管这看来有些像是不屑回答,但从这异样凝重的气氛,我已经得到答案,证实自己的猜测。
  
    能够施放这样的气轮,改造冷翎兰的真气运行,没有第八级修为绝难做到,当今世上有这本事的就是那几个,冷翎兰又不可能和人妖、黑袍怪、兽人宅男扯上关系,最有可能的选项,自然就是她的变态老爸了……嗯,两个之中最变态的那个。
  「是天鹰战士事件后,你率团去调查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吧?整个代表团都发了神经,唯一全身而退的就只有你。源堂可不是善男信女,不会因为你是私生女就放你平安走路,一定对你做了什么,气轮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吧?」
   我问的这些,其实是自问自答,压根没想过冷翎兰会回答,却没想到冷翎兰一声叹息,说起了当初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经历。
   当时,源堂压根就不把冷翎兰放在眼裹,一切交由手下人处理,冷不防的突袭,当冷翎兰有所察觉,她率领的那些所谓军部菁英,已经神志尽失,成了没有智能的废人,而在战斗中败阵的冷翎兰,则是以败军之将的姿态,被带到源堂。法雷尔的面前。
  厚重的书桌、交迭的手掌、冰冷的镜片,隔着这三样东西,披头散发的冷翎兰甚至看不清对方眼神,只听见冷淡的话语从对面传过来。
 
  『……弱,不能算是罪……』
   平淡的开头,像是某种安慰,但却不是源堂该说的话,而真正能代表他意思的嘲讽冷笑声,却是在此时传来。
  『……但弱成这个样子,就真是一种罪恶啊!』
  刻意挖苦的冷笑,是对冷翎兰的最大屈辱。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便选择了与我不同的道路,刻意强大自己、成为精英,追求实力,用来向源堂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东西,但这样的努力,最后却沦落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别说没法在源堂·法雷尔面前扬眉吐气,甚至连他的手下都打不过,尽管是败在围攻、奇袭之下,不过,对自尊心的打击还是……
  冷翎兰认为,源堂这么做是为了折辱她,但我却不这么想。变态老爸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冷翎兰对他而言连根毛都不如,哪有可能特别把人找来折辱?冷翎兰的这个想法,恐怕是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但变态老爸找冷翎兰会面是事实,既然不是为了嘲笑,肯定就有别的理由,所以在冷笑之后,变态老爸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想变强吗?』
  以这句话为开端,冷翎兰与变态老爸进行了一个赌注。变态老爸帮助她提升力量,但她必须承担巨大风险,如果在一定时间内,她无法取得突破,那么丹田中的气轮将会失控,最终便是爆破她奇经八脉,令她死得凄惨无比。
  冷翎兰的个性倔强,单纯要帮助她,她不会接受,但如果拿命去赌,她便会答应,这个赌约就此成立,变态老爸将玄武真功注入她体内,更指点她光之神宫武技的奥秘,令她在短时间内获得提升,武功大进。
  
    (奇怪了……变态老爸太闲了吗?居然亲自帮人提升实力,这不合他个性啊,他一向怕麻烦,直接扔秘笈过去才是他作风,这次肯花时间教学指导……难道他真的很重视这个私生女儿?)
  想想觉得不可能,变态老爸那种人怎有可能会重视什么?更何况,他与冷翎兰订下的赌约其实很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面倒的赌约。光之神宫的武技,都是王道正法,但变态老爸指点的法门,却都是透支体能、倍增威力的那一类,令冷翎兰身体承艾的负担更大,照这样下去,在她有可能取得突破之前,就会先走火入魔,粉身碎骨了。
  「他和你的打赌,根本就不公平,这点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么低的赢面你也肯押注,你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你以为这样可以证明什么吗?」
  这些话我不该说,也轮不到我说,但听到变态老爸这样挖坑给人跳,而冷翎兰居然也甘心往下跳,我胸口实在有股怨气,忍不住想要把话说出来。
  冷翎兰会否回答,我并不关心,可是,她确实给了我一个很意外的答案。
  「……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说,当我生命开始倒数计时,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能救……」
  「嗯,典型的大反派台词,不过还算得体,他这么说,是想逼你回去向他低头?」
  「他说……我的命,只有你能救……」
  「呃?」
  我一下子整个愣住,想不出变态老爸这么说是为什么,为何在做下这些事之后,居然把麻烦扔给我来收尾,他到底想要我们怎么样?
  脑里正混乱,我看到冷翎兰抬起头,嘴角溢血,眼中却闪着水光,压抑不住的激昂情感就此奔腾而出。
  
  「我不想被你救!」
  简单的一句话,用斥骂的口气说出,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我也从没想过冷翎兰会对我好声好气,然而,当我看到她脸上滑落的泪珠,一种极复杂的感觉在我心头泛起。
  过去,我看过冷翎兰的怒容,看过她挥刀追斩我的样子,却没有看过她哭,或许……曾经看过,但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儿时,所有往事都已不复记忆,也不该再记起。
  我与冷翎兰的交情,在童年结束的时候便画上休止符,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未有过友善交集,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看着她流泪的面容,居然会觉得难受……
  「……被什么人救都好……我就是不想被你救,为什么非要和你扯上关系呢,我明明就……最不想欠你的人情……」
  断断续续的语句,因为少女的啜泣而显得模糊,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我能理解冷翎兰此刻的心情,却不晓得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她。
  「那个男人说……我的命只有你能救,被你拯救是我终将回归的命运……很久以前他也说过,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这一生,只为了你而存在……这算什么?世上哪有这种事?」
  天啊……变态老爸,你这次也变态得过头了吧?说的那是什么狗屁啊?这么暧昧的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这次……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那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我真是为了你而出生……为了你而存在,那么……这一生,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你!」
  
    喂!妹妹,你这个决定也太走极端了吧?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很需要别人体谅啊,你就为了那句话,这辈子都追在我后头拔刀砍?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我百分百肯定你与源堂·法雷尔的亲子关系!
  「我说……冷二公主,你这也未免太……」
  我看着眼前哭到全然忘形的冷翎兰,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一幕好像在哪里看过。
  是什么人让我有这种相似感呢?
  想起来了,是……羽虹!
  羽虹和冷翎兰,她们的人生都因为某个错误,发生了扭曲,而她们坚强、倔强的不服输个性,让她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无法回头,最后将这条岔道走成了螺旋,一切都在恶性循环,越是挣扎,越是加深了不幸。
  这样的不幸,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但她们自身也有责任,除非能解决扭曲命运的那个症结点,不然做什么都没用,羽虹的症结点我找不到,但冷翎兰……很明显,问题有九成在源堂·法雷尔的身上。
  现在的我,对此做不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变态老爸刻意将我拉入他的设计内,这些事甚至不该由我来做。可是,想到羽虹最后的收场,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做点什么的。
  能做的事……似乎只有一件。
  我走到冷翎兰面前,无言良久,最后伸出了手。
  「……生命操纵在自己手里,没有谁是为了谁而存在……我们和解吧!哪怕只是暂时,至少……别再让那些自以为能操控一切的人看笑话了。」


[ 此貼被LPYsai_2000在2009-09-15 20: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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