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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龙飞凤舞 第九章 得陇望蜀
  杜冰月与桌凝君刚结识不到一个时辰,就以姐妹亲昵地称呼起来,虽然小郡主对以前的[萧翎]一直刁难,但是此刻性子被他磨掉许多棱角,变得既直爽又可爱,卓姐姐前桌姐姐后的,很快就和清淡不食烟火的卓凝君交好起来,让龙天羽不禁感慨: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太块了。
  “卓姐姐,月儿身上受了几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杜冰月大为担心苦恼地说道。
  “放心吧月儿,姐姐精通医道,就是再厉害的剑伤,姐姐也能驱除疤痕,保你皮肤细腻如初,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卓凝君很是喜欢这个小妹妹,微笑着回答。
  “卓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而且闻起来,又不是任何胭脂水粉的香味,让人闻起来,似乎能百病不侵一样,这是什么水粉啊?”不只是杜冰月,就是龙天羽也很好奇对方身上的香味,几乎像天然浸体一般,让人闻过之后,身上的秽气和疾病都要被驱除。
  “这是百药麝香,经过调制百种的花粉和药材后,自然形成的,如果月儿喜欢,以后姐姐给你调制一种药香粉,不但花香怡人,而且能克制病疫传染上身。”桌凝君温文尔雅地解释着。
  “卓姐姐,你的身子好丰.收满啊,看的月儿都想摸了把了,姐姐是如何保养的呢?”
  “………”龙天羽汗颜啊,听着她问的问题越来越离谱,摇头苦笑,这妮子还是那样天真无邪啊!
  卓凝君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被问了玉︱体丰.满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她年纪大于月儿七八岁,而且名义上又是寡妇身份,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当着同龄男子的面,谈到身子发育问题,不免有些拘谨,俏脸上竟然生出一股红晕来,看来宛如朝霞生辉,明珠泽露。
  龙天羽蓦然一瞥,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
  夏侯婴剑光如电,出手迅捷无比,杀气牢牢罩住了闫苏梭哈,虽然对方臂力勇猛,武技不低,但多是沙场对战冲锋陷阵的打法,如今落在地面上,比起对剑拼杀,却不如夏侯婴的身法敏捷和高超的剑术了。
  “当当当……”
  一连数十下交击,闫苏梭哈终于抵挡不住这股凌厉的剑势,被迫步步退后,左支右拙步法凌乱,心中大讶,中原的剑术弯弯道道太多了,与之比剑,自己的勇武似乎不能完全使出。
  夏侯婴在一年前剑术已经接近一流境界,这一年来跟随龙天羽在沛县起兵,经过他将剑圣的剑术传授一些精要和亲手对战指点,使夏侯婴剑术突飞猛进,又在战场不断磨练,现在可以说,汉军中除了龙天羽,就属他的剑术最高了。
  他就是龙天羽麾下的一把杀伐利剑,同时负责担任[龙牙]部队的指挥使,使他身兼重任,将成为革鼎天下的一直王牌精锐,以后的杀伐之战将数之不尽。
  “杀~”二十回合一过,夏侯婴完全掌握了全场的主动,一步跨出,身子腰力臂力完美配合,攻出最为凌厉的一剑,在耀眼的剑光之下,直劈向闫苏梭哈的上身胸膛。
  闫苏梭哈只觉剑光袭来,杀气完全笼罩住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形势不妙,一声大喝,举起马刀迎挡,但是剑势太快太猛太凌厉了,直接扫开他手中马刀的锋尖,顿时门户打开,紧跟着夏侯婴疾射到五尺处,一剑刺出。
  “噗!”剑锋刺入闫苏梭哈的右胸口,跟着一道血柱喷射出来。
  闫苏梭哈惨叫一声,即使在杀声震天的山谷,却格外刺耳醒目,他粗壮的虎躯摇晃几下,一手捂着如柱的剑伤口,一手握刀撑地伫立起来,些许不甘。
  “死!”夏侯婴手臂一撩,剑光横扫而出,剑锋唰的一下斩落了闫苏梭哈的首级,蛮子将军的脑袋血淋淋地飞落出去,在地上滚动两下就停止了,周围一些大月氏的勇士见状惊慌失色,却听到夏侯婴一声吼道:“男儿之剑,杀伐四方,不死不归,卫我主上~~”
  龙牙战士听到吼声,似乎又激励了更多的战意,大好男儿,仗剑杀伐四方,为君上的霸业、为自己的前途厮杀征战,马革裹尸,不死不归。
  这些月氏勇士只剩下数百人,失去指挥的将领,有散沙一般各自为战,逐渐被如狼似虎的龙牙精锐消灭吞噬,不到半个时辰,山谷的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已经停消下来,战斗进行到了尾声。
  这次伏击战,全歼了五千大月氏骑兵,而且斩下了左将军闫苏梭哈的首级,收获了数百匹完好的战马以及一些金币银两,参与这场伏击的两千八百名精锐战士,一共战死了一百六十多人,伤了三百多人,山谷内的厮杀太激烈了。
  每一场战斗总会有伤亡的,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次几乎完胜敌兵,夏侯婴派人简单清理一下战场和山谷道,留出二百名战士,负责将战死的尸体登记火化,然后护送伤员返回梓潼,其它两千三百人,继续上马前进去寻找汉王的下落。
  ……………
  虞子期率领数万大军翻越过巴蜀之间相隔的山岭,进入蜀地正东面,经过一夜一天的行军赶路,短暂驻扎休息后,大军已经来到了南充城邑,由于这一地带是二世子杜青云的领地,原本的几万守军被调走讨伐蜀都,所以此处剩余的军队只有几千守卒,见到黑压压一片的军阵和车马,差点吓破了胆,几乎没费多少气力就先后拿下遂宁、南充等城邑,端了杜青云的老窝儿。
  从大剑山出兵的薛欧带兵五万进入梓潼,由于城邑内早有数千锦衣明卫和龙牙战士接应,很轻松地占领了梓潼,留下五千人马守城后,大军继续南下,朝德阳方向进发,阻截二世子后方的军队,与虞子期的大军夹攻之势,分别从东部、北部向着蜀地中部吞食而去,加起来十五万汉军,足以横扫目前两败俱伤形势下的蜀川了。
  当时婉儿给虞子期传的密令中就有一条,尽量不动干戈招降二世子的军队,不但减少汉军的伤亡,还能壮大队伍,避免与当地军民结怨过甚;故此虞子期在占领东部几座小城邑后,一方面整理大军,分配守城任务,一方面派出使者前方德阳一带,招降蜀二世子。
  …………
  德阳城外北十里处,蜀二世子的营地,经过月氏骑兵的偷袭,营地大半部分已经遭到了破坏,残破的栅栏,烧损的帐幕,遍地人马的尸体以及血迹斑斑,一股血腥之气在营地上空萦绕徘徊,戾气凝重。
  加上前线攻城大败而归,士气低落,伤亡惨重,许多将士拖着战甲兵器和残破的旌旗,摇摇晃晃、相互搀扶地走进营地,随处一躺,完全没了斗志,神态怏怏。
  随行出战的少数异族同样损失惨重,苗族、彝族、巴族、白夷族、夜郎族的数千勇士,差不多都剩下一千来人,还包括伤员在内,数千勇士啊,全部战死了,对于少数民族部落而言,损失了一大批壮丁,对部落也是不小的代价,此刻的斗志也好不到哪去。
  杜青云坐在军帐内,召集了战后仍有战力的将领,一起听着派出探子的汇报,眉宇之间增添几分凝重,急问道:“至今还没有郡主的下落吗?再多派出几千人马,向西北龙门山、摩天岭、岷山一带仔细搜查,如果郡主和萧先生没有遭到不测的话,或许逃到山岭之内躲起来也说不定,总之生要见人,死…不可能的,萧翎这人智勇双全,剑术高明,有他保护郡主,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杨鹏、杨慧两位御前都尉,速速去查!”
  “遵命!”杨鹏两兄妹忍着身上的伤痛,恭敬领命。
  另一个斥候接着禀告道:“杜啸川十万大军也损失了接近四万人,除了蜀都守军外,还剩下不到五万人把守着德阳城邑,其中包括一万五千羌人,而大月氏的骑兵全部派来伏击营地和伏击,至今未归,应该还在四处追击郡主和萧先生。”
  杜青云沉思点头,问道:“南充一带形势如何?”
  斥候回道:“十万汉军翻过巴川,西渡嘉陵江,只用了一天一夜,占领了遂宁、南充、蓬安、仪陇等六个郡县城邑,驻扎后方的守军人数过少,不是被击垮就是被招降,目前汉军虞子期大将军带兵直逼德阳而来,请世子定夺。”
  杜青云整个人都松垮下来,倚靠着后椅,苦笑道:“汉军得陇望蜀,早在占领巴川时刻,就已经盯住蜀地这块肥肉了,却想不到汉军用兵如此神速,一天一夜就占领东部大部分城池,而我军主力在前线与乱党贼子拼个两败俱伤,却徒做了他人的嫁衣,好深的计谋,好如意的算盘啊!”
  唐世寒握着手臂的箭伤,愤然道:“二世子,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愿意战死沙场,重新夺回后方东部六城!”
  杜青云凄然一笑,怏怏道:“东部有汉军十万,北部梓潼方向有汉军五万,两面包抄而来,我方兵力只剩下寥寥三万人马,如何能抵挡,就算战死,我们也要看着杜啸川先阵亡,看着乱臣贼子和羌人蛮族先覆灭,否则我们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谋士芦笙、武将杨暄业、卫镇东等将领都是一怔,有些猜不透世子究竟要如何决定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帅帐外面忽然有侍卫进来跪礼道:“启禀世子,辕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汉军使者的人要见世子,说有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与世子殿下商谈。”
  杜青云哦了一声,汉军使者?关乎蜀地兴亡的大事?该来的终归要来了,是死战到底,还是归顺汉军,杜青云心中一时犹豫未定,谓叹一声:“请使者进帅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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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15 11:52 #27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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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龙飞凤舞 第十章 命运抉择
  杜冰月见到自己和萧郎平安度过了劫难,又想到先前在营地和突围时自己的话语,一时有些痴迷,全身热烘烘的,劫后逢生,使她芳心颤动,完全放开了愁结,心想经过这一场同生共死的战斗,自己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接下来可要好好听话、表现,好让他早日答应迎娶自己过门。
  但小郡主又想到萧翎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就以她太小推搪,让月儿很是无奈,此时见到卓凝君丰.满的身材,想到她被蜀地冠以[女神医]的美名,不禁心中大动,软求硬泡,向卓凝君所求丰.胸隆.臀的诀窍。
  卓凝君无奈,却又不好意思在男子面前谈起这方面的事,只好领着小郡主回到她的闺房,窃窃私语,聊着女儿家的不休话题,不让龙天羽听到。
  龙天羽摇头苦笑,这位蜀凤凰,还真是男女通吃啊,月儿本是万里无一的美人胚子,但她看着卓凝君的眼光,仍然充满了羡慕和崇拜,更何况自己这个阳刚之气充沛的大男人了,说不迷恋都是假话。
  卓凝君离开了他的房间,但是整个竹舍室内仍飘淡着她的体香,龙天羽特意嗅了几下,只觉这股独特的麝香能融入身筋百骸内,浑身舒坦,不由赞叹:这位蜀凤凰真乃奇女子也。
  这时外面穿来轻盈的脚步声屋,还夹杂着女仔的欢歌笑语,龙天羽站在了竹窗口,清风拂来,水波不兴,花香入室,药气神爽,他举目望去,只见门口篱笆墙外走过十多名年轻女仔,身材婀娜,曲线曼妙,身上的衣衫很暴露,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近乎透明的裙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与平坦的小腹都暴露在外,或许是因为这所世外桃园从未有男子涉足过,所以这些年轻女子穿的很随意。
  她们有说有笑,手臂间挽着竹筐,里面放满了药草和蚕桑、茶花细叶,好像诗经中常描写到的那种撑着竹篙轻歌而回的采莲女一般,青春的气息,的热情,清美的素颜,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美感。
  外面的女子谈笑间不经意回首发现了他,愣了一下,看清窗前男子英俊的容貌,不禁脸颊一红,抿嘴偷笑,其它少女也眸光投来,低声私语,笑声频频,端庄大方,热情洋溢,踏着鹅卵石的小径向后面的竹舍走去,人去许远,还不时回头望来。
  龙天羽心境悠然,浑身不少尚未开启的窍穴和经脉似乎在这一刻又打开不少,与天地沟通,融于自然,他轻轻的呼吸,绵绵深入气海,经过战场的杀伐和死战,积累一定火候已到壁垒,败后逃生,铁卫战死的豪情,尝到战争无力的挫败感,使他更多了一份成熟。
  接着在逃亡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不少,虽然手中无剑,却已然冲破大剑师中期的束缚,再上一层。
  人未动,心中剑意已动,整个身子在清风中散出一股实质的剑气波动,身前的竹窗似乎受到的波及,轻轻地颤动起来。
  顷刻后,龙天羽背手而立,心平气和,剑意收敛,怡然神爽,轻笑道:“墙内竹窗墙外道,窗前公子,墙外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笑,多情总被无情恼……”
  ……………
  杜青云派侍卫请了汉军使者,心中矛盾之极,如果死战到底,无疑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可是归降汉军,那么自己的凌云之志岂非要落空了,他从儿时就立志有一天统一巴蜀,驱除秦人的压迫和藏原蛮夷的侵略,然后与中原抗衡,自成一国,但此时的形势已经把他的梦想破灭了。
  使者掀帘入内,年纪在六十花甲,白须飘飘,眉楞骨奇,一身灰袍,腰间挂着一个酒壶,满脸笑容,年纪虽老,但眼神精光闪烁,不像纵横家的说客,倒像酒大夫,这人走到大帐中央,双手拱前交叉施礼道:“老朽高阳酒徒郦食其,现居汉室公大夫,此次前来,是要向蜀二世子贺喜来了。”
  杜青云眉头一皱,心想老子刚在前线溃败回来,营地又遭袭,妹子生死不明,大敌当前,进退两难,能有什么喜事?冷淡问道:“本世子何喜之用,郦先生不妨名言。”
  郦食其站在大帐内,面对周围四座的武将和谋士不善的眼神,丝毫不惧,侃侃而谈道:“当然是要恭喜二世子即将觅得良主贤君,以后可大展胸中抱负,在私,能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你父王,摆脱生死困境!在公,能谋得汉室高职,封候得爵,还能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这不是大喜之事吗?”
  杜青云冷笑道:“对于汉室,恐怕是天大的喜事吧,对于我军而言,无非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罢了。”
  郦食其微笑道:“此言差异,蜀地良田肥沃,自古以来便是粮仓所在,兵家必争之地,殷商、西周、大秦无不盯住此地,世子以为你们的实力真能抵挡住中原诸侯吗?就是汉军不来占领,难道东面的强楚会放弃吗?任何一个诸侯大军杀进蜀川,都将会生灵涂炭,老朽可以名言,放眼天下,任何一支军队都远不如汉军仁义,任何一位诸侯王,都远不如汉王贤明,数日前汉军入巴,和平接收,已在推行新政之中,现在大军入蜀,也已经占领汉川东部和北部十多城邑,却不曾伤害百姓分毫,不但钱粮分文不取,还先开粮仓分给当地百姓,足以度难过日,在大势所趋面前,二世子能抵挡住大潮流、大局势吗?”
  这郦食其凭着三寸不烂之舍,词锋犀利,口若悬河,极具感染力,一番说辞下来,只见杜青云和许多将领谋士都有些沉思,毕竟这些都是事实,蜀川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加上一些少数民主和外邦的人马,双方这才拼凑起来,也不到二十万人,如果汉军入蜀作战,得到百姓拥护,这些巴族、苗族、彝族等少数异族肯定不会誓死抵挡,剩下的蜀军人马绝对抵挡不住强大的汉军进攻,这是摆明的事,不容众人忽视的存在。
  杜青云眉峰一动,仍坚持最后的挣扎,冷道:“难道我蜀地子民就要注定被外人来统治吗?如果汉王能承认我为诸侯王的身份,并借兵给我,诛杀乱贼和羌人蛮夷,由本世子治理蜀地,只与盟友的身份与汉军合作,这还值得可以考虑依附结盟。”
  “不错,封我世子殿下为汉王,然后借十万大军给我们,攻陷德阳,击溃杜啸川的兵马和羌人、月氏,我们就与汉军合作……”
  “正是如此,这样汉军才有诚心,否则面谈……”
  “要战就战,我蜀人从不惧威胁……”
  帐内一些武将听到世子的决定后,都觉得很有道理和好处,跟着起哄叫嚷起来,只想合作结盟,不像俯首称臣。
  郦食其环顾一周,哈哈大笑道:“一群不知轻重、鼠目寸光的庶子小儿!”
  “甚么!”
  “你找死!”
  不少武将闻言变色,纷纷站起神来,手按剑柄,严以待势,有的性子粗暴者,已经抽出了半截的剑身,寒光闪动,杀气凝重。
  但郦食其脸色丝毫未变,继续说道:“汉王龙天羽自沛县起兵,面对大秦固若金汤、铜墙铁壁的防御,仍撕破豁口重创秦军,随后振臂高呼,八方云动,奈何陈胜、吴广、秦嘉等各路义军并起,然则目光如炬,各行其是,只想着如何贪图享乐,腐化严重,结果全部被镇压下去,唯有汉王屹立不倒,以十万兵力迎战章邯四十万秦军,击溃强敌,力挽波澜保住彭城,随后破釜沉舟,巨鹿一战彻底击垮了秦军数十万主力兵马,才使泱泱大秦轰然崩塌,此乃天之浩命,兴替使然,汉王龙天羽才是这个大潮流下的主宰者,此乃其一,蜀军若不归附,眼下必遭反噬其身。”
  “其二,汉王在汉中建立汉室政权,废除封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食朝廷俸禄,分君王之忧,加官进爵,庇荫三代后世子孙,贤能者上,无能者下,靠的是自身本事获得官职,不再有分王划地割据、拥兵自重的局势,这才能保证日后天下长久之安,否则划分诸侯王,彼此只见还要无休止地征战下去,试问天下何时能一统,百姓何时能逃避烽烟战火,过上太平盛世!此乃其二也。”
  “其三,十五万大军两日间便可赶赴德阳城下,苗族、巴族、布衣族、白夷族想必马上就会派来使者,退出这场战争,归顺汉军的统治了,如果二世子一意孤行,恐怕反会沦为大世子的笑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这一场蜀战,如何战,和谁战,全在二世子一念之间,希望世子殿下不要让汉王失望,不要让蜀地百姓失望啊!”
  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软硬兼施,刚柔并济,既歌颂了汉王龙天羽的丰功伟绩、君王气概,又阐述了汉室朝廷的政体,不再有封王之说,只有官职大小,最后是战是何,交给对方来决定。
  所有将领和谋士都沉默了,他们并不傻,自然听得出这番话的深意和大道理,归附汉军,在汉室谋得官职,将来一统天下后,他们就是有功之臣,获得的爵位将远大于蜀地这个偏远地带的一官一职,而且龙天羽被中原人称的神乎其神,如何勇武、如何开明、如何睿智,使这些人自然生出崇拜之心。
  杜青云脸色一连数变,心里在做天人斗争,怎么办?投降汉室还是死战到底?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大仇尚未清算,父王和小妹生死未卜,自己又岂能在仇人的面前率先阵亡?
  郦食其在旁似乎看出了他的内心挣扎,想了一下,又说道:“临行前,我汉室淳于王后言道:[命运早已由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候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世子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杜青云听了这几句天命的话,浑身蓦然一震,内心终于做了一个选择。


第四十卷 龙飞凤舞 第十一章 凤凰情动
  命运早由上天注定,世人掌握的只是不同时期的选择而已,选择对了,荣华富贵、登堂拜将、建功立业;选择错了,一损俱损、分崩离析、万劫不复。
  有多少人都在以为是自己掌握了命运,其实不然,因为你根本不是命运是什么样子、什么形态的,又如何掌握?充其量是你在人生路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走出了一条人生路,却不知这样的选择,这样的路,是否早已是上天的注定呢?
  即使以淳于婉儿的玄术才学和过人智慧,也无法完全解释清何为[命运]。
  杜青云被郦食其的一番说辞劝解,弄得六神无主,心志开始动摇,郦食其说的不错,于私之利,能借助汉军力量报仇雪恨,手刃奸贼,救出被囚困的父王,于公大义,归顺汉室,通过自己的能力,封候得爵获得高官职位,使蜀川免遭战乱之苦,经过攻城的失败,再要面对庞大无敌的汉军,他涌起无法抵抗之心,后继无力的感觉。
  再者,汉王的名声一向以仁主贤君而显达于世,在诸侯王中口碑最佳,深受中原百姓的爱戴拥护,自汉军入汉川后,整个汉川发展迅猛,人口暴增了接近百万,除了几十万大军,就是从彭城迁来的百姓富甲,还有各地慕名而来的士子大夫客卿武士商贾等等,汉中和南郑两城邑就迅速扩建了数倍。
  而汉中推行的新政,废除封难王制和奴隶制,采取封官选能制,但凡立军功、治民政、有才学之士均可以入朝为官,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贵族,只要有才能,为汉室朝廷出力建功者,这才是令更多庶子和草根英雄追慕的。
  “郦先生所言,句句肺腑,令青云诚挚感动,不过让青云携带麾下将领谋士归顺汉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本人却有三个条件。”杜青云语气来个大转弯,由本世子的自称变成青云,可见对其汉使身份已经看重起来。
  “世子殿下…”一些将领和谋士有些惊讶地看着杜青云,似乎为他的立场抉择的转化一时震住,当然也有不少将领和客卿谋士暗中松了一口气,不用和汉军交锋了,就不用死了,而且还能加入汉军阵营,步入朝廷,谋得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倘若日后汉军横扫中原,那么他们将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被天子封官加爵。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就是这样,没有前途的王者,是不值得手下贤能之士去卖命的。
  有了前途、有了野心、有了实力、有了目标、有了斗志,只要有任何一样,让手下的人认同主上的存在,即使拼命去死,他们也义无反顾,如果做主子的先没了斗志和希望,其它人心就散了。
  郦食其眼光一闪,几分笑意荡漾在神色之中,他已经把握住了对方心理微妙变化,知道这次说客使命的成功面很大了,问道:“世子有何要求,不妨明言,老朽用心记下,倘若无法当场答复的,自当遣人回王宫向汉王禀告。”
  杜青云眉宇一禀,神色变得几分寒冷,说道:“如果本世子带领麾下人马投靠汉军后,其一,不得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而且还要借兵于我,攻陷德阳城,救出我父王。”
  郦食其心想都说两位世子仇深似海,汉真不假,不过汉王妃指名要招降杜青云,击垮野心勃勃的大世子,因此这一项要求倒不难办到,点头道:“杜啸川为人阴狠毒辣,蜀地百姓对他多有积怨不满,汉军与民同根,自然不会接收杜啸川的投降!这一点老朽可以明复,还请世子接着说下面的要求。”
  杜青云点了点头,继续道:“其二,汉军出兵驱除鞑虏,击垮羌人和大月氏的蛮夷部落,使蜀地百姓和少数异族村寨的乡民能够免受欺压!”
  郦食其回道:“驱除草原游牧民族的蛮人,让百姓过上平定的日子,这是汉军的己任,不劳世子费心,汉军自当横扫蛮夷,驱逐番邦鞑虏!”
  在场的将士都有些激动,他们刚败下阵来,斗志丧失,士气低落,对乱臣贼子和羌人月氏的仇恨,洗刷不清了,昨日一战,多少兄弟战友抛尸城外,死无全尸,这股仇恨都憋在心里,窝着一股怒火,此时得知十五万汉军将要对敌军开战,顿时豪情大起,摩拳擦掌准备一起出战,为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杜青云环顾一周,看着麾下将领们个个神色变化,似乎从刚才颓势中兴奋起来,心中暗想:原来这些将领得知要投靠汉军,竟然如此翘首以盼,看来归附汉室才是顺应民心啊,当年壮志凌云,欲恢复蜀国政权的鸿鹄之志,此时却有些心灰意冷了,时不待我,君且奈何?
  “其三,就是在场这些将领和谋士,都是本世子的亲信嫡系,不但才能出众,更有一番建功立业的热枕和忠君敬主的情操,均是可担当大任之人,希望归附汉军后,我的这些将领和客卿们,文武都能委以重任,不能受到汉室官吏的排斥欺负,即使本人今后无权可掌,却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受委屈……”杜青云说的语重心长,动情之处竟然泫然欲泪。
  其它将领和谋士听到二世子即使自己没有权位,也要把手下推荐出去,让他们能谋得一官半职,甚至委以重任,这种主子的仁厚之心,令在场将领客卿心中感动,齐刷刷起身半跪在地,失声道:“我等誓死追随世子殿下,绝不贪生怕死,贪图富贵……”
  郦食其眼睛眯起,心中一动:好家伙,这个杜青云也是号人物,竟在这时动之以情,恰到好处,博得手下的爱戴拥护,无论今后他们官职和身份如何,恐怕都不会忘记今日推荐提携之情,好深的谋计,难怪汉王如此爱重此庶子。
  …………
  一抹斜阳在山头沉落,苍穹挂着点点星辰,月光如辉洒在湖面上,碧水湖面微风涟漪,波光如粼。
  湖岸边一排排篱笆围着一座座竹舍,幽雅别致,龙天羽所在的院落是在最西边的一所,东面是药田,后面的房舍都是侍女居所,在中央靠东侧依山傍水的一间较大的二层小楼的竹舍,便是卓凝君的香闺所在。
  这卓凝君乃蜀地贵族,其卓氏本是蜀地名望大族,贩盐起家,利润堪比金银宝玉,富可抵国,而卓渭只有一女,十年前将刚满十八岁的她许给了秦国重臣姚槿之子姚剑羽,后来姚剑羽跟随蒙恬将军西抗匈奴的时候战死沙场,这场婚姻不了了之,卓凝君自始至终都未那婚夫婿谋过面,便做了寡妇,十年来一直未嫁。
  前几年其父去西域经商,途中遭到西域国的游牧马贼,车队遭到洗劫,卓渭及数百家将全部死于非命,卓凝君便继承了卓氏主人的身份,经商之事交给族内叔父及堂兄弟打理,她则隐居山脚湖畔,专心医术,经常出山给当地百姓治病。
  虽然她与侍女居住在此世外桃园,但山外关卡入口却把守着族内的一支家将侍卫,保护着隐居的女主人安全。
  竹舍、湖泊、药田、桑榆茶叶,整个山涧桃源宁静悠然,依山傍水,特别到了傍晚,水雾萦绕,一团团、一层层笼罩着婆娑的树梢和山涧上空,雾朦胧、水朦胧,如仙雾一般似真似幻。
  夜幕来临,竹舍内点起了青铜油灯,由于小郡主浑身几处受了刀伤,虽然当时没有叫苦,但受伤容易养伤难,敷药过后,皮肤自然疼痒起来,惹得月儿叫苦连连,皱着眉头,泪珠泫然,龙天羽待在房内一边搂着她的身子,一边给她讲着故事。
  龙天羽从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讲起,将这中国最早的言情剧有声有色地描述出来,对于他而言情节比较狗血,但对于天真无邪的月儿来说,却煽情无比。
  小郡主听到马文才逼死祝英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双飞后,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小拳头握得狠狠,怒道:“这个马文才,真是个无耻大混蛋,可恶登徒子,梁山伯也是个傻瓜,他怎么就看不出祝英台是个女子呢?”
  龙天羽听着“可恶登徒子”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没少被她这样称呼啊,有些好笑道:“正因为看不出来,离奇曲折,故事才会流传千古!”
  杜冰月摸了一把眼泪,仍是不忿道:“你还笑的出来!什么破梁山伯,一点也没用,还不如萧大哥呢,当初月儿也是女扮男装,还不是被你认出来了,你比那梁山伯强多了。”
  龙天羽汗颜啊,心想这也有可比性啊,老子要是和梁山伯一样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打个屁江山啊,摇头失笑道:“世事无常,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人,越会让人刻骨铭记,你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了。”
  杜冰月听到他又说自己小,有点不大乐意,牵起他的大手故意放在自己硕大的酥.胸上,以证实自己不小了,边说道:“萧大哥,月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中原女子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出嫁成亲吗?你可不许再把月儿当小孩子看待。”
  龙天羽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微微一笑道:“不把你当小孩子看待,那要把你当作钰莹、紫尘你几位姐姐那样看待吗,嘿嘿,就怕你承受不住啊!”
  杜冰月脸颊不由自主地晕红起来,秀眸半闭,轻声道:“我愿意,承受萧大哥给月儿的一切!”声音虽如蚊子一般娇弱,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肯为他付出自己身心的一切。
  龙天羽心中有些感动,这小妮子,越来越会煽情了啊,可惜现在还不到采摘花蕾的时候,手臂搂紧了月儿娇躯,转移话题道:“大哥明白你的心意,等你伤完全好了,大哥再多索取一番,对了,你今天和卓姑娘一待香闺就是一下午,都聊些什么,那么投机啊?”
  杜冰月回复几分神志,轻轻道:“开始卓姐姐给月儿敷药医伤,后来月儿得知卓姐姐喜爱诗经楚辞,就写了你做的那些诗词给她看,结果…结果她也爱上了。”
  龙天羽听得怦怦心动,她也爱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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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龙飞凤舞 第十二章 美丽误会
  龙天羽听月儿说道连卓凝君也爱上他了,侥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怦然心动,美女还有嫌多的吗?尤其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一位蜀凤凰,先不说她的容貌美若天仙,不亚于任何一位名姬才女,就是她的医道和箫技也是天下无双,何况她是卓氏的家主,富可敌国,身价不逊于任何一位诸侯王的财富。
  既美丽迷人,又有才学冠绝天下,还身价富豪,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卓凝君独特的身份,几乎让天下所有男人倾慕,拜倒石榴裙下。
  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曾行过的俏寡妇,给男人一种偷欢的猫腻感,与之相爱,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天下哪个男人爱腥?征服对方要远比征服名誉冰清的少女更有成就感。
  所有的条件结合在一起,即使是龙天羽,藐视天下皇权和诸侯的人物,看淡天下美女的心态,仍是心中一惊,连问道:“月儿,你是说,卓姑娘,她也钟情于我了?这个,会不会太快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我的魅力竟这么大,这才认识短短两日,我还没展开什么有力的泡妞手段,哈哈,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说道这,有些得意忘形了,哈哈大笑起来。
  杜冰月愣了半晌,愕然道:“萧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爱上你了?”
  龙天羽止住笑声,说道:“心你不是说你卓姐姐也爱上我了吗?”
  杜冰月为之气结,连翻白眼,额头几条筋脉都发绿了,没有好气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说卓姐姐很欣赏那几首诗词,她说很新颖独特,意境深远,颇有大家风范,很是钟爱,你、你想到哪去了?”
  龙天羽冷汗直冒,惊愕道:“原来她是钟爱那几首诗词了?”
  杜冰月横了他一眼,嗔道:“可不是嘛,你想到哪去了,什么你魅力越来越大、未施展泡妞手段,啊呸,原来你竟没按好心,开始在打姐姐的主意了,你怎么对得起莹姐姐,怎么对得起姬姑娘、洛姐姐,怎么对得起月儿啊……真是坏透了!”
  怎么就对不起你了?龙天羽心中好笑,也不和她纠缠理论,否则更加尴尬,只顾释然道:“原来是我想岔了,还不都是你啦,话没说清楚,才让萧大哥误会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龙天羽大手在月儿的翘臀上啪啪轻拍了几下,手感润滑富有弹性,一脸坏笑。
  杜冰月浑身酥软,嘴上则嘟囔道:“你敢打卓姐姐的主意儿,瞧月儿不告诉她!”
  龙天羽有些尴尬,万一被卓凝君知道了自己此刻的想法,非闹个大花脸不脸,以后自己在她面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于是哄道:“好月儿,一时误会,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对你萧大哥声誉不好。”
  杜冰月嘟起小嘴道:“切!你有什么声誉啊,自从认识月儿第一刻起,就是个登徒子。”说到这,想起第一次见面情景,不禁心头一暖,竟扑哧娇笑起来,花枝招展,俏目含情,艳丽无双,笑道:“好了,不逗萧大哥了,其实我也好奇,以卓姐姐的魅力、才学、身份和地位,有没有希望被萧大哥打动呢?”
  龙天羽发觉这妮子机灵聪颖,倒很喜欢捉弄人啊,不答反问道:“月儿觉得,以萧大哥的魅力能不能打动卓姑娘呢?让她像你一样,迷恋着在下!”
  杜冰月忽然庄重起来,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刻,摇头叹道:“希望太小了,虽然你文采不错,剑术高明,还有一点小帅,但卓姐姐乃天底下三大才女之一,身份超然,才貌冠绝宇内,而且不食人间烟火,萧大哥要打卓姐姐的坏主意,简直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噗!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太伤人自尊了,我就不信了,我龙天羽能打动与之其名的婉儿和月瑶,就打动不了她吗?
  龙天羽哄睡月儿后,自己却不惯早睡,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衫,踱出房门,此时七月天时,整个蜀地仍是高温酷暑,水汽蒙蒙,仲夏夜晚,萤光流动,山风袭来,清爽怡人。
  他走出篱笆小院,踏过鹅卵石小径,走上了水榭曲桥,风拂碧水,岸边药田花草暗香浮动,随风传来一种混合特殊的清香,龙天羽的长衫被风吹拂,衣角轻轻地摆动,用巾带扎束的长发也飘动起来,身子穴位仿如婴儿一般苏醒自行吞吐着气息,整个人与夜幕自然融合,在月光下散发着一股银白光晕,正是剑术练到一定境界,浑身凝结出了的无形有质的剑之气。
  一轮弦月倒挂在水面上,清辉如银,时而涟漪绽放,整个月影在水中微微晃动着,湖水面还有一排排斑驳的树影和亭台倒影,月色之下,静谧一片。
  龙天羽背手伫立在石台栏处,静静望着水波和弦月,想到自己的身世和境遇,何尝不是如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相信,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灵魂在漫无天际地幻想着,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古代早已死去两千多年前的人,怎么会活过来,而且继续着历史的发展,自己真的是穿越回到了古代吗?时空之差,太过神秘了,还有没有穿越回到古代呢?
  他一直认为,自己生活的那个空间,历史年代过去了就过去,不会因为自己穿回时空,所有死了的古人都会活过来,如果真是一个时空,也是一些景象,不会如此的真实,或许宇宙之间的秘密就在于,不论你穿越到任何一点时空差,都会相应进入一个新的空间内,这个空间也许是历史某个一点时间坐标,但不会是完全相同的,如果你去改变历史,这个空间的发展就会慢慢改变,而不是说,历史丝毫不容改变!
  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空,宇宙之间每分每秒都有许多平衡空间在发展,穿越的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龙天羽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烦恼,不再去想它,既然来到这里,事实就是事实,研究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如何生存下去,实现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宏图霸业,抱得江山美人归,这才是自己要去做的。
  古亭不动,水波荡漾,麝香萦绕,心境如水。
  龙天羽脑海中卓凝君的容貌渐渐地和静雯融合在一起,此刻让他产生一种格外的思念,轻叹道:“山环水绕月更幽,秦朝挟酒邀君游;
  青草亭中论丝竹,镜花池旁把钓钩。
  天下之事休再论,日沉阁后风满楼;
  待到星移夕云起,再把青石当枕头。
  月儿弯弯照九洲,何谓欢乐何谓愁?”
  这一首诗的意境完完全全把他的心内感慨和惆怅表达出来,一时间诗文朗朗,飘荡在石亭内、湖面上、甚至竹林、药田、青山水涧。
  忽然身后响起了清脆的拍掌声,打破了古亭的寂静,龙天羽蓦然回首,却发现古亭入口婷婷玉立着一位女子,手中握着一根洞箫,一袭纤细白衣,若莹雪,发髻高挽,双目如星,仿佛洛神凌波,又似仙子下凡,飘飘有出世之神韵,正是卓凝君,在为他一个人鼓掌。
  龙天羽想到先前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不由有些脸红,幸好夜幕之下,而且佳人又不知道,心中稍安,以大方微笑道:“卓姑娘,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卓凝君神色不动,清淡一笑,如漫天云雾忽然泻下霎那清辉,美不可言,说道:“凝君没有早睡的习惯,何况今晚月色甚美,忍不住到湖心观湖赏月,抚箫遣怀。”她一边说,一边婀娜走入亭台,来到石亭平栏处,与龙天羽并排而立,眸光没有注视他,而是望着远处的湖水和青山竹林。
  似有意,还无意,欲拒还迎。
  龙天羽目光一时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和身子,那为天地灵气所钟的古典最完美仕女脸庞,琼鼻挺直俏美,红润滑嫩,露出的点点皓齿如珍珠一般晶莹,富有光泽,高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细腰,挺翘丰.满地,修长雪白的美.腿,在单薄白纱覆盖下,更加显得神秘而瑰美。
  尤其是卓凝君的芳龄约在二十四五,与龙天羽年纪接近,早已发育成熟饱.满,远非小郡主、潇湘儿、张倩等诸女那样青涩,如果月儿给他的感觉是女初中生,那么卓凝君就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浑身充满了女性成熟魅力和气质。
  对龙天羽花丛老手来说,这样得就要滴出水来的花蕾,才是他最迷恋的,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感性和唯美。
  这一刻,他感觉到画中仙子像是从水墨画中走了出来,与自己如此的贴近。
  卓凝君似乎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和爱慕的神色,心波不动,俏脸仰望夜幕苍穹,忽然淡淡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能有恨,何时偏向月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卓凝君富有感情地念出来,神情专注,很享受这股诗境和内涵韵味,感触良多,幽幽问道:“萧公子,这首新颖的诗歌真是你所做吗?简直胜过诗经楚辞太多了,凝君虽自认对先秦诗文经史有所钻研,却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篇章,不得不惊叹公子的才情,听月儿说,她写出的那几首《蜀道难》《巴山夜雨》《沧海一声笑》只是你最近所赋,不知萧公子愿否将以前作出的所有诗篇,与凝君探讨一番呢,凝君真的很期待哩!”
  龙天羽顿时哑然,不会吧,她们还真把自己当大文豪、大诗人了?我只是用下半身写诗的骚人而已。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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