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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蕊寒香冷(下)
  阳光斜斜擦过山头,暖融融的晒在山间这片空地之上。
  秦落蕊的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抬眼看到聂阳望下来的视线时,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果还能开口,她一定已经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可惜她不能,她只有让怒火从眼中宣泄,恶狠狠地瞪着他,象是要用视线剜下他一块肉来。
  聂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手指下的肌肤已经被勒的发紫,额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唯一清晰的便是目中鲜红的血丝。
  「被人痛恨,原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
  他喃喃自语道,手掌猛一用力,握在其中的纤细手腕发出喀喀的轻响。
  清秀的五官因痛楚而皱成一团,秦落蕊颤抖着抬起头,无法合拢的嘴巴让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滑稽,明明是愤恨交加的神情,却由于双唇大开口涎下垂而变得好像春情萌动的骚浪少妇。
  伸出拇指,他沾了沾她流出嘴角的口水,轻轻涂抹在她的唇上。温柔的动作,仿佛即将离家的少年,在为爱人涂抹最后一次胭脂。
  他的面上浮现一丝微笑,那微笑仿佛穿越了时空与距离,与一个他绝不愿承认的虚像重叠在一起。
  只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
  他宁愿相信,这药性的确十分绵长,也十分有效。
  那一直被他努力压制,刻意关闭的大门,在砰然开启之后,感觉……倒也不坏。
  被聂阳的注视弄得浑身发寒,秦落蕊小心的将力道运至腰下,双膝微弯,打算做最后一搏。
  除了姐姐,没人可以碰她,绝没有人。
  这些满是肮脏色欲的臭男人,只会让她恶心,恶心!
  她盯着聂阳的眼睛,即使气势上已被完全压制,仍丝毫不肯示弱,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小小的机会,就已足够。
  她的脚趾已经压上靴尖的机关,一腿踢出,一截锋利的剑尖就会从那里弹出,同时,还会有两根淬毒的飞针射出。
  这已是她最后的手段,所以她必须等。即使聂阳的眼神已经让她浑身都感到不自在,甚至头一次有了想要尖叫逃走的冲动,她也依然只能按捺着等待。
  既然他不肯让她死,又露出了如此赤裸的眼神,那她就一定能等到机会。
  令人紧张的沉默持续了片刻,聂阳把拇指从她唇上挪开,口水已被擦得很匀,少女本就红嫩的唇瓣,像是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透着淡淡的润泽。
  跟着,他把空下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任何人右手使力的时候,左手都会略微松懈,任何男人在对着一个不难看的姑娘脱裤子的时候,心神也会略微松懈。
  毫无疑问,这就是秦落蕊最后的机会。
  她猛一挺腰,双膝运力上顶,双手并未去挣脱,而是借着聂阳的握力把身子往上一扯,抬腿便要蹬向聂阳胯下。
  噌的一声,寒光闪闪的锋锐剑尖弹出暗鞘,两根飞针也激射而出。
  但剑尖啪的一声折断在泥土里,那两根飞针也没入草丛,踪影全无。
  聂阳就像是早已防备着她的最后一击般,她运力上挺的同时,他顺势使出影返向后一拽,带着她往后腾空而起,足足掠出数丈。如同纸鸢般被带飞出去,力道又尽数被引开借走,她这一腿完全被对方功力带偏,落地之时一脚踢在了地上,足趾几欲折断,顿时痛的她连眼泪都差点冒了出来。
  偏偏还说出不出话,连痛呼都好似漏了风的风箱,她口中一阵苦涩,比方才求死之时更为浓烈的绝望感开始从心底浮现。
  「这便是你最后的手段了么?」
  聂阳依然低头望着她,语调轻柔,就像在与多年未见的朋友闲谈。
  秦落蕊心已凉了一半,脊背一挺还想拼力站起。
  聂阳握着她双腕的手掌运力下压,两人力道相差甚远,登时便把她按跪在地上,双手也被压在了头后。
  「呜啊——」
  她不甘心的吼叫出来,腰膝奋力上拔,无奈双肩之上仿佛巨冰压顶,寒气森森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聂阳右手再次放回到裤带上,拉着活结的一端,一点一点地拉开。
  秦落蕊屈辱的跪在他的面前,视线正对着他双腿之间,她涨的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随着衣带的拉开而不住抽动。
  「你不是很想阉了我么。」
  聂阳抽出裤带,勒过她的脖颈,与她的双腕绕在一起,死死捆住,他抬起脚,把滑落的裤子轻轻甩到一边,裸露的胯下,缓缓凑到她的嘴边,柔声道,「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能咬下去,我就再没本事做你口中的淫贼了。」
  一双凤目几乎瞪裂了眼眶,秦落蕊眼睁睁看着男子的不文之物高昂着逼近自己唇畔,上面筋脉缠绕无比狰狞,还带着丝丝血痕,显见是方才弄伤了花可衣,一阵淡淡腥臭扑面而来,叫她几欲作呕。
  那涨紫菇头竟比她松开的嘴巴还要大上一些,硬梆梆的尖儿向里一挤,把她无力合拢的下巴又撑开几分。
  「呃唔!咳啊!啊、啊呜呜——」
  秦落蕊纤细的脖颈涨的又粗又红,锁骨中央抻直的两根脖筋拼命地用力,可脸颊被聂阳双手按定,连摇头几寸也做不到,就像被一圈铁箍死死勒住,逼她看着面前乱蓬蓬的一丛阴毛越凑越近,口中越塞越满,舌上一股腥涩直向舌根蔓延。
  「唔!唔唔!呜呜呜……」
  毕竟只是个不满双十的少女,又从未遇到过如此屈辱,那男子凶器填满她口中每一处空隙后,她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苦闷的哭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脸颊,落在紧贴身前的聂阳腿上。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聂阳的双手微微一松,正想开口,就觉双掌间的头颅猛然一晃,挣扎着要往下压。她下巴虽被卸脱,上腭却不受影响,这向下一啃,至少也要给他命根子上留下数行齿痕。
  他连忙重新运力按住,目光落下,恰对上她愤恨至极的上迎视线。
  缓缓吸了口气,他沉腰向后抽出,阳根的底部一寸寸蹭过她无处可藏的丁香小舌,一阵阵酥麻贯体,快活非常。撤到最外,菇头压在她柔软唇瓣上来回磨了一圈,浅浅进出几次,跟着又是往里一顶,一口气冲到喉头,尖儿上都能感到周围的嫩肌在不断地吞咽蠕动。
  他这边进进出出好似玩弄多了一条舌头的蜜穴嫩蕊,她这边却被顶的呛咳恶心,舌腹、上腭、两腮、喉头,尽被那巨物左冲右撞碾压过去,满口尽是腥酸味道,连那堆黑毛,也不停刺在她俏挺鼻尖,痒丝丝的好不难受。
  若是此时天降雷霆将她劈为齑粉,她必定感激涕零。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嘴唇舌头都已有些麻木,脑袋也因为不断地呛咳而有些昏昏沉沉,就在她以为那根东西要在她口中翻搅折腾到天荒地老之时,嘴里的肉棍突然一跳,那不断撑挤她咽喉的肉龟猛地又胀大了几分。
  胸口一阵恶心,喉头本能的一缩,怎知聂阳这次却并未后退,反而压着她的后脑往里又是一刺,原本一直露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咕滋一声消失在她唇外,她软麻的下唇甚至碰到了男子那皱巴巴的阴囊。
  脖颈仿佛被木桩强行夯粗了几分,她连气也喘不过来,双手背在脑后凌空虚抓,却什么也抓握不住,凤眼之中泪如泉涌,呛得连鼻涕也喷出了几丝。
  这却不过才是个开始。
  卡在深处的棒儿紧接着抖了起来,每抖一下,便是一股粘糊糊的东西喷射出来,浓如米浆,腥涩无比。
  秦落蕊一边哀泣,一边本能的一口口吞咽下去,尽管如此,咽的慢了,仍从鼻孔里呛出一些,白花花的流在嘴边,让她羞愤欲绝。
  聂阳退开两步,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虽然胸中欲火稍息,可不知是否药性所致,沾满口水的那根棒儿依旧威风凛凛的昂首伫立。
  幸好阳脉已断,这情欲不会与幽冥九转功的阴火交汇一处,否则……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女子。
  至于这秦落蕊,他冷冷扫了一眼,心底并未有半点觉得后悔或是怜惜。
  花可衣、龙十九和这黑蝶姐妹,统统都是一样,对仇隋的杀意,理所当然的扩延到这些助纣为虐之辈的身上。
  若不是还要留下活口尽可能盘问出些什么,他一定会让她们都变成九转邪功的祭品。
  方才的倔强和气势被面上的涕泪交加彻底摧毁,秦落蕊难得一见显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垂下头,哇的一声呕了出来,也许是晌午并未吃什么东西,吐在地上的,只有浑浊的酸水而已。
  聂阳走过去,弯腰轻轻替她拍着后背,柔声道:「吐出来,是不是就好受些了?」
  秦落蕊身子一颤,双腿连连蹬地,向后挪开数尺,哭的发肿的双眼除了愤恨,终于还是多了几分鲜明的恐惧。
  「你若是肯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我可以放过你。」
  聂阳一边说道,一边向她走去,上衣敞开后,结实的肌肉散发出令秦落蕊心悸的压迫感。
  而更让她慌张的,是那依旧耀武扬威的男子器物。
  行走江湖这两年,她多少也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本以为刚才那一番恶心之后,总能拖延上一时半刻,玄姐来了,还有一丝希望得救,怎么也没想到,聂阳竟根本不必休息。
  她心思动的颇快,转念便想到聂阳神态间的异常之处,跟着便明白过来,花可衣那边布置下的毒药,恐怕是出了问题,她左顾右盼,四下空旷无人,只得把心一横,向着聂阳猛地点了点头,口中啊啊叫了两声。
  聂阳走到她身边,弯腰伸手一托,喀的一声,松脱的下颌总算回到了原处,不过这一下伤的颇狠,只怕以后若是笑得大声些,也有可能再次脱臼。
  她小心翼翼的左右活动了一下下巴,喘息道:「手,帮我解开,这样,我喘不过气。」
  聂阳低下头,帮她松开双腕,将那腰带随手一系,束好了上衣,衣摆颇长,挡住了小半大腿,只剩下两条男子裸腿竖在面前,她总算稍微安心一些,揉了揉麻木双腕,道:「我……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没有中毒?我们明明算计的这么精巧,你只要来找花姐姐的麻烦,就九成九要着了道儿。」
  聂阳望着她迷惑的神情,淡淡道:「因为你们被出卖了。」
  「不可能!」
  她低叫道,旋即压下火气,抚着胸口,喘息道,「我不信。那药明明有效,我和玄姐去之前都要喝酒,有一次我喝的少了,胸口都会发闷。」
  聂阳摇头道:「那药确实有效,只不过不是用来毒死我的,而是用来害死你们的。给你们药的人,并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想要我在这顺峰镇上,身败名裂,丢尽颜面,最好是羞愧远去,从此不再回来。」
  「你……你是说?」
  「那不过是药性绵长持久的春药而已。其实你仔细想想也该明白,若真的是什么厉害的毒物,就算用酒能解,又岂能做成脂粉,涂在脸上?」
  聂阳蹲下身子,轻轻抚着她散乱发鬓,柔声道,「如果不是我早早横下心自断了阳脉,此刻,花可衣已是个死人,你们姐妹,恐怕也成了尸体。周围寻常民家的无辜女子,更不知要有多少毁在我的九转邪功上。你们两个的死活,那人真的放在心上么?」
  秦落蕊鼻尖微微冒汗,她吞了口唾沫,双手扶着草地,向后退开一些,喃喃道:「没想到……我们姐妹,竟也成了弃子……」
  「也?」
  捕捉到她话中的含义,聂阳微皱眉头,逼近追问道。
  秦落蕊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边开着屋门的房间,似乎是担心花可衣出来,她垂下头,低声道:「按当初的交代,因为这毒药起性较慢,花可衣身上,还被偷偷下了后招。」
  她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有少许羞耻,不敢正视聂阳双眼,声音更低了几分,「我们每日送去的酒里,也放了药粉。不过……不过那药是做什么的,我们可一点也不知道。她……她只说,花可衣骚媚入骨,你、你又有那什么邪功在身,到时候用内力压住毒性,说不定还会……还会与她做、做那下流事情,那样,你就会中这酒里的毒。」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聂阳,嗫嚅道:「我猜……她应该是骗我的,你、你这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龙十九……你好深的心机。竟连这种地方,也想到要布下后手!
  聂阳连忙又将功力运转了一遍,每一处要紧穴位都刻意冲了两遍,幸好并无大碍,只是仍旧饥渴的九转邪功变得更加焦躁,甚至已影响到凌绝世那并不需要转化只是要慢慢纳为己用的同源内力。
  姑且当作并无大碍,聂阳缓缓吐了口气,柔声道:「暂且没事,想来不是什么猛药。秦姑娘,你现在能否如实相告,你们到这镇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落蕊的目光变得有点闪烁,她侧开头,迟疑道:「我和玄姐,自然……是为了扬名立万。」
  聂阳微微摇了摇头,右手猛地一抓,嘶啦一声,她肩头一块衣料已被扯下,浑圆粉嫩的肩头顿时裸露在他眼前。
  秦落蕊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抬手掩住露出肌肤,颤声道:「你……你这淫贼,想干什么?」
  聂阳勾起唇角,将那块衣料往鼻端一凑,道:「你可以不说实话,我现在药力发作,巴不得不需要放你一条生路。」
  秦落蕊看他又抬起手来,忙道:「等等!我……我……我是接到命令来的。」
  「什么命令?」
  「让我们姐妹尽快赶到镇上,帮……帮仇掌门见机行事。」
  她垂下的右手攥了一把草叶,紧紧捏住。
  「都做些什么?」
  「你、你不是知道了么。」
  她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就是随各处的江湖草莽起哄,煽动他们上山去冒险。那些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求名逐利,死有余辜。」
  「他们求名逐利死有余辜,你们用税银设下陷阱害死人命反倒是替天行道了吗?」
  聂阳冷哼一声,讥诮道。
  「你莫要血口喷人!」
  秦落蕊怒瞪着他道,「我们不过是引人上山与鬼煞拼命,怎么就成了我们设下陷阱?你难道想说那鬼煞是我们请来的不成?」
  聂阳微微一笑,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看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才柔声道:「自然不是你们姐妹请来的,你们两人就算再多杀百十个淫贼,也买不来这么大的阵仗。」
  她抬手拍开聂阳手掌,紧张道:「你说这些,我听不懂。你想问什么,就快问,问完了……就快放我走。」
  「和你一道的,除了玄飞花,还有谁?」
  「这……这我不能说。」
  嘶——这一声,又是一块黑布飞起,飘落在地,秦落蕊凤目圆睁,低头一望,慌忙垂肘掩住胸前,那一片露出的白色裹胸,惊得她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我……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可……可也知道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你……你这般逼迫,实在是欺人太甚!」
  「好,那我只问,这次把你们三人一并出卖的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仇隋仇掌门?他出卖你们在先,你替我指认,总不算违背江湖道义吧?」
  聂阳柔声诱哄,双目黑如深潭,仿佛要把秦落蕊吸入其中一样。
  她洁白的脖颈轻轻蠕动了一下,迟疑片刻,才摇了摇头道:「不是仇掌门。我们……我们还不够资格和他接触。若是有人出卖我们……一定是那个女人。」
  她双目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缓缓道,「这次在镇上的一切行动,我们都暂时转成她的直属部下。」
  「你说的,是龙十九?」
  秦落蕊双唇不住颤抖,犹豫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道:「她那一支的人我都不认识,全凭令牌行动。她本人……又有那种本事,所以就算我知道她把我们姐妹当作弃子卖掉,也没法帮你找到她。」
  「花可衣不是她那一支?」
  聂阳扬了扬眉,问道。
  秦落蕊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她……她是仇掌门那边的人。我猜,多半是顾及他们怎么也是叔嫂亲戚,才这样安排的吧。」
  她不安的看了一眼聂阳越发红润的面颊,勉强维持镇定道,「我说了这么多,若被他们知道,等同死罪,你……你这样还不肯放过我么?」
  求死的冲动被打断,又痛遭羞辱,勇气似乎再也难以凝聚,她神情愈发惊惶,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想来这副模样,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见过。
  聂阳心中权衡再三,花可衣嘴里恐怕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看她的态度,也绝不会做出半点对仇隋不利之事,这秦落蕊年纪尚轻,性子又冲动莽撞,反而是天道的一个绝佳俘虏。
  只是先前答应了她,她应答也不似作伪,总不好背信弃义。
  算了,反正这姐妹二人行迹已露,晚上通知慕容极,再擒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聂阳暗暗思忖片刻,心道反正还有花可衣在,身上的情欲总有办法泄去,就暂且放过她吧。
  「看你并不像骗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体内喧嚣的淫欲贪婪的渴求着面前的鲜嫩娇躯,他勉强定了定神,把视线从她裸露肩头上移开,一步步往后退去。
  秦落蕊低下头,散乱的发丝垂落两颊,聂阳的脚尖才从她垂下的视线中消失,她便咬紧了牙关,护在胸前的手悄悄摸进了衣襟之中。
  聂阳本就一直盯着她周身每一处动作,一见她并未转身走开而是探手摸进怀里,登时左手一扯将腰带抽下,右手向后一翻,已把外衣脱在手中。
  果不其然,秦落蕊的手掌猛地抽出,向他一扬,一片碎布落下,一把青黑毒砂漫天撒来。
  聂阳右手一抖,影返劲道直透袍布,展臂凌空一兜,就听噗噗一阵轻响,一把毒砂尽数打在那灌注真气的衣料之上。
  秦落蕊心中大骇,连忙又往怀里掏去,摸出一把暗器,一边往他这边甩手撒出,一边扭身拔足便逃。
  怒火登时窜上心头,聂阳俯身一纵,从打来的暗器下方野豹般冲出。
  秦落蕊的身法虽然轻盈花巧,用来逃命却不够快。聂阳不过三个起落,凌空身形投下的黑影已笼罩在她身上。
  她扭身还想还手,才一回头,就见聂阳双掌齐出,浑厚掌力卷起一股阴风,凌厉下击,迫的她呼吸都为之一滞,连忙勉强就地一滚,往旁边躲开。
  正想往后踢腿以攻代守,她腰后才要发力,就觉一股巨力无声无息印在她腰眼之上,登时四肢百骸一阵恶寒,胸腹刀绞般的疼痛一路涌到喉头,唔得一声闷哼,腥咸满口,温热鲜血顺着唇角向下流去。
  秦落蕊身子一软,还没倒下,就被聂阳揪着后领提了起来,一把揽在身前,绷紧的左臂用力勒住她的纤细脖颈,突起筋肉压在她柔软喉咙,让她连气息也难以顺畅。
  「我已经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出手?」
  聂阳贴在她耳边问道,声音嘶哑暗淡,带着说不出的阴沉之意。
  秦落蕊抬肘向后顶去,却被他另一手一把抓住,强行扭到身前,与脖颈一道勒住,虽被制住手臂,颈上压力却稍稍松驰,她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恨恨道:「你……你邪功傍身,若不杀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你祸害!纵然……没什么希望,我、我也要试试看。不然……怎么对得起替天行道四字!」
  「呵、呵呵……」
  他低沉的笑了起来,左臂猛地又加了几分力道。
  「唔……咳啊!」
  嘴里那口血终究还是没能咽下,秦落蕊一声闷哼,咳出一片猩红。
  与勒紧的手臂截然相反,他的右手却轻柔无比,就像方才在她唇上涂抹口水一样,缓缓把她咳出的血痕擦拭干净,只是这次她下颌未脱,他也没往唇间抹去。
  纵然已浑身赤裸,聂阳身上仍热得发烫,这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毫无保留的传达给贴在他身前的秦落蕊。她身量不高,也就比云盼情高上一指不足,这般靠着,只觉一根硬物抵在腰窝之上,顿时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粘着血的拇指划过她的下巴,把一道红痕一路拖过他自己的左臂,跟着落在锁骨下,那方才就被撕开的破洞之中。
  白色的裹胸中,传来异样的紧实触感,聂阳讥诮一笑,在她耳边道:「缠的这么紧,也不怕委屈了那两只兔儿。」
  「才……不用你……管……」
  她勉强说道,娇小的身子用力扭动挣扎,只是这样被人从背后钳制,功力又差出一截,实在是无计可施。
  「怎么不用,我不好好帮你一把,岂不是对不住你扣给我的一顶好帽子?」
  他拇指一拧,将残余血迹尽数抹在裹胸外,跟着顺着那破洞运力一扯,黑色上衣应手而裂,敞开的衣襟中,露出裹胸与裤腰间那一段白生生的腰肢。
  她练的应是以外功为主,腰身虽细,却并不显得十分柔软,肚腹上能隐隐看到肌肉的轮廓,此刻不断用力挣扎,肌肤下筋肉弹动,透着一股别样情趣。
  「放开……我……」
  她急怒交加,抬腿往下踩去。聂阳屈膝一顶,便逼得她无处下脚,反而让腰臀与他大腿贴的更紧,敏感肌肤甚至能感觉到他血脉搏动,叫她羞愤难当。
  上衣怀中揣的东西随着挣扎掉了下来,仍有一些暗器,两个油纸包,和一些江湖人常用的随身物件,反倒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随身小镜不见踪影。
  衣襟开敞,还露出她腰带里别着的一排飞刀。这么看来,她到是浑身上下都不缺伤人夺命的手段。
  他垂手抽出一把飞刀,将余下的丢在地上,勒着她向后退开,远远离开那堆凶器,免得一时分心,再被她得了机会。
  想到她靴中也另有乾坤,他索性连她的靴子连同布袜一并蹬掉,拖着她一双赤足往后挪开。
  她脚掌比寻常女子大些,应该是自小踩桩的缘故,足趾并的极拢,脚背上筋络分明,可见在那穿花蝴蝶般的身法上着实下过苦功。
  一直拖出数丈,聂阳才停下脚步,稍稍放松左臂,让她剧烈喘息起来。
  她趁隙抽出双手,反臂便去抓他胯下。
  他眉心一拧,手臂在她锁骨上猛地一勒,喀的一声,她双手伸至半途,便软软垂下,她痛呼一声,喘息道:「咳……有种……你就一掌劈死我……这么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算什么男人!」
  他重新收紧手臂,右手拿着飞刀向上一挑,裹胸连着内里包缠白布一并裂开,随手一扯,落在地上,一双出乎意料的肥圆玉乳扑噜跳将出来,也不知被这般缠了多久,白皙的乳肉被勒的满是红印,上面两颗嫣红乳蒂,也软软陷在一片晕红中。
  「啊!你这……恶贼!放……放开我!」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锁骨受伤运不上力,只得又抠又挠,好像寻常泼妇般向他反击。
  那几道血痕自然可以视而不见,聂阳也不理她,把飞刀远远丢开,右手一抹,已运起幽冥九转功,抚在她酥软如绵的丰乳当中。
  「呜唔——唔啊啊——」
  大抵是头一遭被异性如此抚摸,秦落蕊尖锐的悲号起来,腰肢一挺,左足撑地,立地一字马向上越肩直踢聂阳面门。
  他左臂一松一揽,反将她小腿一并勒在颈侧,动弹不得。
  这一腿将两颗乳瓜挤向一边,松软玉丘将聂阳手掌陷在当中,仅剩下不足三指的手背还露在外面,这么一对「累赘」,若不用布条紧紧束住,还真是会令轻功身法至少打个对折。
  「别……不要!」
  胸前骤然一冷,原本被男子碰触导致又羞又热的肌肤瞬间凉了下来,她心中一颤,突觉周身残存劲力都往他掌下汇去,恍若江河入海,万流归一,想到传言中那幽冥九转功的厉害,登时吓得她脸颊都变得发白。
  她们姐妹一向辣手无情,这两年也不知结下多少仇家,仰仗天道庇佑,加上自身武功,总算是平安无事。可若是功力被夺,成了个健壮些的平凡女子,今后只怕连个安稳觉也求之不得。
  「你……你放过我,我……我保证不再对你出手了。我发誓……玄姐那边我也帮你去说,我们姐妹这就离开这里,再……再也不来了。」
  毕竟还是年轻丫头,大难临头,终于碎掉了一身的尖刺,婉转哀求起来。
  只可惜她这番话说得也太过顺口熟练,有方才毒砂在前,他一身如火欲念在后,又如何肯再放她。
  手掌向下一滑,聚在一处的内力精元尽数被引导到丹田之下,周身经脉变得空虚不堪,她还想挣扎,却连四肢都已用不上力。那掌心忽而炽热,忽而清凉,轻轻压在她丹田下的裤腰上,竟激起一阵痒酥酥的快意,丝丝缕缕散播开来。
  她虽手刃过不少淫邪之辈,对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可自身却还是黄花处子,除了玄姐,连外人的手都没有拉过,又怎会知道这燥热酥麻代表着什么,只是少女本能预警,心中大感不妙罢了。
  「放手……放手啊……」
  她尽力将腰肢往一边扭开,可身子被牢牢钳制在聂阳身前,扭来摆去也不过尺许距离,根本挣脱不开,不过片刻,她一身修为便被他熟练无比的封在下腹,热如内丹。
  铺垫已罢,聂阳手掌一转,又攀回到她胸前丰美双丘上,把那股丝丝缕缕的麻痒,也一道送到她胸前肌肤。
  她身子一颤,想向后缩,可背后被他顶住,根本动弹不得,胸前一阵热过一阵,忽而一阵酸麻透过,气息一阵憋闷,竟啊的一声低低叫了出来。
  这一生羞得她面红耳赤,连忙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拼命去扒胸口那只要命的手掌。
  沉甸甸的乳肉丰腴柔嫩,聂阳一边撩拨,一边享用,嫌她抠得发白的手指烦人,手掌轻轻一引,让她指尖一下抠在旁边乳根上,留下一个血道,疼的她唔唔一阵闷哼。
  聂阳以往从未见过如此浑圆巨物,一时爱不释手,掌心贴着汗津津的滑腻肌肤轻柔爱抚,运起的功力如羽毛轻扫,在她饱满酥胸上来回游走。
  不多时,这番逗弄便见了效果,软软陷在那一圈晕红中的娇羞乳蒂,终于还是不堪忍受一股股流过的甜美愉悦,怯生生的冒了个尖儿。
  聂阳居高临下望着,又岂会看漏那初绽红芽,虎口一张,已将一边奶尖儿捏在当中,食指微抬,指肚点在乳蕾顶端,轻轻敲叩。
  「唔——」
  带着巧妙阴劲的手指轻轻一点,便是一阵麻痒流窜,这般连续轻敲,就算是饱经滋润的妇人也难说禁受的住,秦落蕊紧咬的齿缝间情不自禁的泄出一段细颤娇吟,高高抬在肩头的赤裸脚掌忍不住勾起了足尖。
  眼见着那颗嫣红乳豆轻颤着膨胀起来,他两指微曲,轻轻一捏,已将它挤在当中,挺起的嫣红蓓蕾软中带硬,稍稍施力,左右搓动,顷刻间,便又胀大几分,翘立起来。
  「住手啊……住手,求你……」
  令她慌乱的奇妙愉悦随着乳头的挺起而更加鲜明,本已没再用力的小腹不觉又绷得死紧,微微突起的肌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连接在乳尖,他的手指动上几动,那小肚子便一阵细密抽动,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从肚中排挤出来一样。
  而更让她大惑不解的,是肚子里好像真的有了什么,暖洋洋的,腹下抽动之时,那股暖意便好似被挤了下去,几次三番过后,一阵山风吹过,裤裆里一片凉飕飕的湿意,她还道是泄了尿出来,顿时羞愤欲绝,恨不得一头撞进地下,再也不要见人。
  分开二指,聂阳耐着性子将秦落蕊两边丰乳细细把玩通透,让两颗嫣红乳珠涨的发紫,连中央那条沟壑都泛起落霞红潮,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掌,向下滑去。
  「你……你干什么!不行……不许碰那儿!不要——」
  已被弄得周身发烫,四肢酸软的秦落蕊却一直留意着自己腿心的情形,不光是因为知道那是女儿家要紧的地方,也因为那片湿漉漉的地方越扩越大,不管她怎么忍尿,仍是湿的快能拧出水来。
  可他手指找的,却偏偏就是那儿。
  黑色布裤上的水痕并不明显,手指一探,才发觉已是一片湿泞,聂阳哧的一笑,笑出的热气正喷在她额侧。
  胯下羞处被隔着一层薄布压住,双腿大开连阻挡也无处使力,耳中又听到聂阳那声讥笑,秦落蕊呜的把脸扭向一边,泪水夺眶而出。
  润湿的布料十分贴身,将内里的蜜唇形状描绘的清清楚楚,聂阳不费什么心思,便摸到了她蜜户顶上的相思红豆,一字大开的双股扯开重门叠户,让那娇嫩突起近乎毫无遮掩,他在周围画了几个圈子,将细细凉气缓缓透入,跟着指肚一压,按在那棵嫩核上便是一阵上下揉搓,早已贯透指尖的功力更不会被单薄布料阻挡,一股脑罩了上去。
  「嗯——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高抬起的大腿顿时抻的笔直,肌肉突起,连裤管也撑的发紧,充满弹力的股根以裤布都无法掩饰的幅度抽动,秦落蕊的下唇已被咬破,仍无法忍耐的张开了口,那恍如呜咽的淫靡呻吟,霎时便回响在空旷山间。
  冷热交替的如丝内力随着聂阳的指尖撩拨缠绕在阴核方圆,说痒,痒的发痛,说痛,痛的酸麻,层层叠叠的快活一浪借着一浪,让她甚至忘了一身功力即将消失,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腰肢,裤裆被浸湿的地方,顷刻便蔓延到大腿附近。
  「啊啊——好……好舒服……」
  无意识的吐露了心声,她垂下的双手也忘记了抵抗,只是攥紧了手边的裤管,不自觉地跟着心里的畅快用力。
  聂阳用掌底压住那颗硬胀小豆,转而握住她湿润蜜丘,二指略一用力,隔着布料将真气送入紧缩膣口,四下蹭弄,讥笑道:「能叫你舒服成这样,我这也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秦落蕊猛然醒觉,羞耻的连耳廓都红的透亮,强咬牙道:「无……无耻!嗯啊——啊啊……」
  这话原本斥骂的颇有气势,可才骂出口,聂阳的内力已送入她体内,好似一条无形的舌头,突的在她花蕊之中飞快舔了几下,强烈的酸痒凝成一线,一气贯穿腰背,冲的她顶门微感眩晕,又是一连声的娇媚轻叫。
  她垂下头,左右摇了起来,汗湿的发丝随之来回摆动,几缕贴在脸颊上,随着她急促的娇喘起伏。
  聂阳松开左臂,活动了一下仍然不太灵便的左腕,揉动她因喘息而更加诱人的晃动乳瓜。
  一直高抬的腿终于得以放下,她软软靠在他身前,双股好似有自己的意志一样,明明膝盖拼命想要并拢,紧绷的大腿却丝毫不想移动,仍分开出足够的空隙,让他的手在其中恣意亵玩。
  「我……我……怎么……会……」
  聂阳的手指动的更加迅速,她挣扎着吐出残破的字句,在酥软的呻吟中显得格外无力。
  「呜——啊!啊啊……」
  终于抵受不住这销魂噬骨的甜美折磨,秦落蕊凄楚的尖叫起来,黑裤中的双腿剧烈的颤抖了几下,膝弯一软便向前倒去。
  聂阳双臂揽住她的身子,右手往深处一摸,果然已泄了满谷腴滑,指尖一按,便能觉出湿淋淋的鲜嫩玉门正诱人的一张一缩。
  这不是花可衣,她不懂天灵诀,情潮初泄,正是少女阴脉最为脆弱之际。
  他不需要再等下去。这一番玩弄,已足以消解他的怒气。
  剩下的,便是那炽烈的欲火,与饥饿已久的九转毒龙。
  他把秦落蕊脑后的发丝拨开,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后颈,初尝极乐喜悦的少女在温柔的亲吻下缓缓松弛了周身的紧张,无法抗拒的依赖感让她不安的呻吟起来,缩着脖子想要躲避。
  轻轻揉着她的酥软乳峰,他缓缓抽开了她裤腰上的丝带,带着红边的黑色腰带垂落下去,轻轻落在她的脚背上。
  脚上的腰带似乎惊醒了她,她猛地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了裤腰,大抵是心知求饶已毫无用处,她只是不住地摇头,低声抽泣着并紧了双腿。
  聂阳也不强去脱她裤子,只是低头不住的吻着她的耳根颈侧,左手揉在她胸前,渐渐又混上了丝丝清凉真气。还未软化的乳蕾又颤巍巍的翘了起来,在他指间捏扁揉圆,变化多端。
  「呜唔……嗯嗯……」
  还未消褪的愉悦再度燃起,她偏头想躲,却根本躲避不开,带着黑蝶耳坠的耳垂更是被他一口含住,舌尖前后摩擦,吮的那边肌肤麻痒难耐。
  他微微沉腰,待命已久的阳根向前一挺,挤入她臀后沟谷之中。她裤子为了方便行动本就极为贴身,这一下好似臀肉夹住了男子凶器一般,吓得她浑身一紧,双手忍不住向上一提。殊不知这一提裤腰,布料入肉更紧,那硬物往前一滑,直钻腿心,热乎乎的边儿擦过润湿蜜唇,感觉清晰无比,好似随时会冲杀进来。
  她大腿肌肉极为紧实,苦练外功所致,比寻常女子也要粗壮许多,此刻运力夹紧,倒真是挤不进半根手指,但正是如此,才更令人遐想一旦进到深处,这双腿运力一夹,该是怎么一番快活。
  在外隔靴搔痒般蹭了一阵,聂阳右手从她腰侧收回,在她大腿上捏了几捏,突然扯住她裤裆布料运力一撕,那一块濡湿黑布登时被撕下巴掌大的一块,紧紧夹住的雪白臀部连着小片大腿一并露了出来。
  她啊的惊叫一声,回手便要去捂,聂阳一声轻笑,左手捏著她丰腴乳肉向下一拽,右臂一翻,已将她双臂架在背后。
  胸前肩上同时吃痛,她身子本已无力,闷哼一声弯下腰去,上身一沉,臀股自然昂起,一条湿淋淋的嫣红裂隙顿时便从并拢的腿心里露出大半。
  还以为要被压倒在地,秦落蕊咬牙使力,挺直双腿往上顶去,不愿就此跪伏。
  这却正中聂阳下怀,他双腿分开,迁就她娇小身形,沉低的怒龙正对着臀股交缝里欲露还羞的处子阴门,尖尖的菇头悄悄对正,猛然运力往里冲去。
  那紧小嫩涡原本并不容易闯入,无奈她双腿紧并,那根玉茎想要滑开也无路可去,滋的一声,周遭腴软蜜唇都被顶的向内凹去,粗壮阳根借着淫汁滑腻,一下便没入她体内大半有余。
  好似一根火烫铁棒硬生生插到体内,秦落蕊昂头惨呼一声,雪白股间一丝猩红垂落,流入裤子破口之中。
  紧绷如筋的嫩腔牢牢握住棒身,越往深处,阻力越强,已被撑开的阴门更是一阵阵全力缩紧,徒劳的向外推挤。聂阳低喘着用双手卡紧她的腰肢,稍稍往后退出寸许,跟着又是一冲。
  这一下终于将曲折小径探的通透,菇头传来软中带硬的花心触感,他运力一压,那肥美花心跟着便是一颤,他上下一搅,那团嫩肉便如珠戏游龙,贴着菇头来回翻滚。
  他在那里采蕊戏芯,满心愉悦,她却胀痛欲裂,好似要被沿着肚子从中砍开,实在禁受不住,双腿无力,微微分开几分,簇拢的肌肉稍一放松,疼痛也跟着减轻少许。
  她心知童贞已失,大势已去,心头一片空空荡荡,好似丢了魂魄,索性将双膝打开,好让那胀裂之感再减轻些。
  聂阳跟着她放低身形,见她双手已松,便抽出下身,将她裤子向下剥至膝弯,扶正玉茎,重新缓缓推入。
  一片白皙丰丘之间,绕着血丝的粗长凶器一寸寸挤入其中,好似一根粗大木钉,将这只折翼黑蝶慢慢钉死,再也无处可逃。
  处子蜜穴,又是春潮未歇,当真是紧窄不失湿滑,腴软透着细嫩,聂阳压住功力,忍不住先纵情抽送起来,只是单纯的让胯下怒龙,享受那一阵阵嘬吸带来的令人骨髓发麻的畅快。
  毕竟聂阳费心撩拨了半晌,动情的胴体自然便生了回应,破瓜鲜血并未流上多久,就被粘腻的清润淫浆稀释开来。
  疼痛渐远,欲情再临,秦落蕊因垂下而更显丰硕的巨乳,又在晃动中浮现了动人的霞光。
  「求求你……别……别再动了……」
  明知无望,她还是忍不住哀求告饶,不光是被他撞得好似拍打一样的屁股阵阵热辣,也是身子里被磨弄出的酸痒令她打心底感到害怕。
  不是怕那会令她难受,而是怕那会令她太过快活,快活的变成一个淫妇,变成生平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不论什么男人,此刻又有谁会收手?
  聂阳回手握住她翘起臀尖,担心夜长梦多,就此开始运功。粗大菇头先是卡在膣口,浅浅磨弄,进出间,细如毫发的内息轻柔透入,丝丝凉意触上火热嫩壁,让那蜜腔立马便是一缩。
  「嗯……嗯嗯?」
  只在浅处抽送,内里自然空虚,秦落蕊略感奇怪,但只来得及轻轻一哼,便被那股仿佛能让身子飞天而起的浮动快意占据了全部脑海,一边扭动腰肢,一边踮起脚尖追逐着快乐之源。
  看她已显得有些狂乱,聂阳吸了口气,向前一挺,紧紧贴上她臀后肌肤,阳根直冲蕊心,搔弄四下媚肉的寒凉真气随之汇成一股,猛然撞入酥软如泥的一团嫩肌之中。
  「啊、啊啊——」
  秦落蕊浑身抖了两下,方才刚刚泄过一次的身子又小小丢了一回,随着琼浆蜜露流出的女子阴元,尽数被他吸纳。
  他垂手一按,将先前聚好的内息往下一送,强行迫往阴关,跟着挺身振腰,裹着丝丝寒气的玉茎深埋在她臀中,密集的动作起来。
  这一下使出了真力,转眼秦落蕊的雪臀便被他撞的白里透红,混着淡薄红色的阴津被搅的泛起细沫,一股股挤出体外,沿着不住痉挛的股内缓缓流下。
  「我……要……要……不行了……啊嗯……嗯啊啊——」
  身子好似被抛进巨大漩涡之中,她窒息般颤声叫道,娇小裸躯猛地挺了两下,号哭般的尖叫冲口而出。
  聂阳也粗喘起来,汗水从额前滴落在她身上,一感到勒在最外的玉门突然束紧,他立刻施展十成功力,双臂一抱,把秦落蕊娇躯揽膝抬起,高昂怒龙自下而上深深钻入,无力抵抗的脆弱门户顿时洞开,聚成一团的功力尽数流向他体内。
  许久未曾满足的九转邪功亢奋的在他经脉奔走,张牙舞爪的撕咬着秦落蕊本就不强的内息,全部支离破碎后,仍未觉得满意,便又冲向了两人紧密贴合之处。
  冰凉的气息再次钻入花心,秦落蕊呜呜叫了两声,泄到无力的身子晃了几下,又被推上颠峰,软绵绵的吐了一股淫蜜。
  聂阳却仍嫌不够,一双眼睛盯着她晃动丰乳,运功又再抽送。
  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失神昏迷,就算是秦落蕊这样的习武少女,此刻也被那极乐折磨的快要失去意识,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竟模模糊糊觉得这样死掉好似也不算太差,口中喃喃说道:「嗯……嗯啊,死……死了……死了吧……」
  感到身上娇躯渐渐变得沉重绵软,他猛然惊觉有异,连忙强行收住九转邪功,一看秦落蕊,已经垂头闭目不省人事,先前因喜悦而泛起红潮的肌肤,此刻竟变得十分苍白,虚汗从她周身冒出,湿如雨淋。
  他暗道一声糟糕,比起花可衣,这可是更有用的一条舌头,不料被情欲激狂了心性,险些弄到她脱阴而亡。他忙将她放在地上,侧目看去,果然明明棒儿已经离开,那张合不断地蜜穴中仍汩汩流出稀薄透明的津液,好似体内凿开了一口泉眼。
  他平心静气一番,有些恼怒的压下仍在躁动的邪功,单掌按出,贴在她气海上,将一股真气小心的送入心脉,另一手运力封住她腹下阴脉,跟着不断摩挲她心口肌肤,配合心脉的微弱跳动间或下压。
  这般折腾了一柱香功夫,她总算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摇了摇头,虚弱不堪的梦呓道:「不要……放……开我……」
  他这才长出口气,坐在了一边的地上。
  赤身裸体坐在这荒郊野外也不是办法,他略一休息,起身找回了衣物,穿好后将秦落蕊扛在肩上,带去先前那间屋子。
  屋子还是不久前的样子,床边甚至还残留着湿漉漉的痕迹。
  但花可衣已经不见了。
  后窗的窗棂被整个卸掉,她应该就是从那里钻了出去。
  他把秦落蕊放到床上,略一沉吟,使出幽冥掌力封住她下肢经脉,扯过被单将她盖在下面,这才穿窗而出,追踪过去。
  倒不是他还非要追回花可衣不可,毕竟那女人对仇隋死心塌地,指望她出面揭破难如登天,她又受了重伤,短期内应该是无力帮忙,比起她,他更想沿着另一条路迎去,把玄飞花也出手擒下。
  他此刻追踪过去,不过是想看看,她受着内伤,在这种地方会往哪儿逃。
  这踉踉跄跄的脚印并不难跟,他弯腰留意着周围动静,很快就跟到了游仙峰的后崖之下。
  足迹到此为止,他仰头看了看,垂下的树藤似乎有几根颇为古怪,他用衣袖垫住手掌,握住捏了一捏,果然如他所料,藤蔓中藏着坚韧的钢丝,只要用手扯动,便能轻易的向崖上发送讯号。
  如此看来,花可衣必定是躲到了鬼煞之中。
  他留心记下这里的布置,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缓缓退了回去。
  既然鬼煞已经救去了花可衣,刚才那几间屋子,也不再安全。他回去带上秦落蕊,给她裹了一条被单,一路带到那条岔路口。
  就此回镇,到关卡处多半又是一番麻烦,玄飞花多半是往另一条路追去,以秦落蕊做人质的话,擒下应该不难。聂阳思忖片刻,还是将秦落蕊扛在肩上,大步往南走去。
  只不过,他一路走到快到官道的地方,也没找到那另一个黑衣少女。
  按说她们情同姐妹,总不会丢下这个就此回去。而这一路寻来,路上也没什么需要特意耽搁的地方。
  聂阳疑惑的看着远处人来人往的官道,玄飞花找到这里,怎样也该折返,为何会没有迎上呢?
  他往回又仔细找了一遍,这次,总算让他找到了一个耳环。
  一个带着黑蝶耳坠,与秦落蕊耳垂上一模一样的精工耳环。丢下的地方极为刻意,就像是为了求救而留下的记号一样。
  但周围除了杂乱的足印,再也找不到可以辨明方向的依据。
  那本是来寻他晦气的玄飞花,就这样不见了。

乳硬助性第八十八章
  (一)清秀的五官因痛楚而皱成一团,秦落蕊颤抖着抬起头,无法合拢的嘴巴让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滑稽,明明是愤恨交加的神情,却由于双唇大开口涎下垂而变成了阿黑颜(アヘ颜)「喂……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一般人不好理解的词!」
  (二)被聂阳的注视弄得浑身发寒,秦落蕊小心的将力道运至腰下,双膝微弯,打算做最后一搏。
  「猛虎落地式!」
  (三)聂阳低下头,帮她松开双腕,将那腰带随手一系,束好了上衣,衣摆颇长,挡住了小半大腿,只剩下两条男子裸腿竖在面前,她总算稍微安心一些,揉了揉麻木双腕,道:「我……我先问你,你为什么没有中毒?我们明明算计的这么精巧,你只要来找花姐姐的麻烦,就九成九要着了道儿。」
  聂阳望着她迷惑的神情,淡淡道:「因为上次我去作者家门口上吊,他终于舍得给我加光环了。」
  (四)她抬手拍开聂阳手掌,紧张道:「你说这些,我听不懂。你想问什么,就快问,问完了……就快放我走。」
  「和你一道的,除了玄飞花,还有谁?」
  「这……这是禁则事项。」
  (五)「我已经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出手?」
  聂阳贴在她耳边问道,声音嘶哑暗淡,带着说不出的阴沉之意。
  「该……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混蛋……跟着唱起来了。」
  (六)上衣怀中揣的东西随着挣扎掉了下来,仍有一些暗器,两个油纸包,一把剃刀,一瓶雌激素,一顶假发,一堆胭脂水粉,两个胸垫。
  「哎,聂少侠。你怎么走了?」
  (七)这般折腾了一柱香功夫,她总算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摇了摇头,虚弱不堪的梦呓道:「不要……放……开我……」
  聂阳嗯了一声,又紧紧抱住了她……
  秦落蕊,卒。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断句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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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8 21:16 #114樓 引用 | 點評
mmotmard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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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折花掠影(上)
  顺峰镇周遭危机四伏,聂阳自然不能为了个玄飞花多费功夫,他将秦落蕊小心放下,施展轻功纵上一旁树干,眺望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便跃下将她原样扛起,往出镇那条小路折返。
  走出不远,背上忽然一痛,他反手一摸,原来是醒来的秦落蕊从头上取下了黑木发簪,照他臀后刺了一下。
  “不必白费功夫,那根簪子里的药,我已经倒干净了。”
  聂阳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讥诮道,“你身上已没有我没检查过的地方,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把头发簪好,乖乖随我回去。”
  秦落蕊在他肩上低低抽泣起来,哭了一会儿,才恨恨道:“无耻!淫贼!”
  聂阳隔着被单又在她臀上扇了一掌,道:“这会儿随便你骂,不想让我打昏你的话,一会儿快到镇上的时候记得闭嘴。你既然已经落在敌人手里,老实一些,总会少吃些苦头。”
  “少……少吃些苦头?我……我都被你——还有什么苦头吃不得!无耻!恶棍!下流!”
  看来还是快到的时候打昏她的好,聂阳摇了摇头,搂紧她开始踢打得双腿,加快脚步。
  秦落蕊骂了一阵,总算停下了嘴,只是在后面不住抽噎。
  聂阳本就仍有八分烦躁,若不是镇子已经就在不远,险些便要再把她放下来好好炮制一顿。察觉到他的手掌突然往上移了一移,压在了还隐隐发痛的臀峰上,秦落蕊身子僵了一僵,把哭声也渐渐压了下去。
  步子虽快,聂阳的耳朵却没有一刻放松,不过过于信赖耳力的下场,便是走下一个陡坡后,突然发现一个身影已经近在数丈之内。
  那是个略有发福的中年商贾,圆圆的脸上留着山羊胡子,扣着一顶瓜皮小帽,绸缎长袍外罩着金丝夹褂,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武人,更像是个当铺的大掌柜。
  不过一个当铺的当家,不会在这种地方等他。
  那人一看到聂阳,就微笑着迎了过来,仿佛等待已久。
  戒备心起,聂阳侧身将秦落蕊让到后方,右掌前伸,沉声道:“阁下是谁?”
  那人楞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略显浮肿的眼皮下,漆黑的眼瞳盈满了温暖之意,“看来假以时日,田三小姐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声音没有丝毫伪装,温醇悦耳,而在此刻的聂阳听来,更是骤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连那恼人的燥热,也霎时消去几分。
  他也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迈步往那人身边走去,口中道:“慕容,你要是这副样子回家,你那未婚妻会不会吓得逃婚?”
  慕容极无奈的摸了摸被垫的肥厚外凸的下巴,笑道:“连她也能吓跑,那我就可以靠这张脸杀人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
  走到慕容极身边,聂阳把身上的秦落蕊稳了稳位置,问道。
  “原本我是该在镇子周围调查一些事情,晚上一切忙完的时候再去找你。”
  慕容极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听人报告,你带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一路往这边来了。我只好早些过来,看起来,你似乎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
  察觉到慕容极口气中隐约的责怪,聂阳默然片刻,道:“我原本抓到了花可衣。”
  “哦?那……她呢?这位又是?
  “为了这女人,让她逃了。”
  聂阳不愿多谈,只道,“不过倒让我知道了这边上游仙峰的法子。至于这位,是乌煞双蝶中的秦落蕊,她们也已经入了天道,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从旁协助仇隋。”
  “这俘虏……比花可衣还值得么?”
  慕容极颇为不解的问道。
  “花可衣对仇隋实在是死心塌地,上次松口说出的话,她一句也不认。我也不知道她的话究竟有没有哪一句可以相信。比起她,这位秦姑娘简直称得上单纯。”
  慕容极摸了摸下巴,笑道:“死伤在这两只黑蝴蝶手上的人想必不会认同你的结论。不过,我倒是能多少明白一二,至少,这两人与仇隋没什么感情纠葛,也不是过命的交情。”
  “不错。”
  聂阳望了望出现在视野中的关卡,道,“慕容,能带我们进镇么?”
  慕容极点了点头,“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慕容极才从镇中折返,随行的还有一辆轻便马车,和一个满面虬髯的车夫。
  关卡上的两个衙役不知道是被提前收买亦或本就是自己人,秦落蕊猛然大声呼救,也被他们视而不见,聂阳索性撕下两条床单,给她绑手塞嘴,省却麻烦。
  “往刘家去么?”
  慕容极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嗯,既然芊芊已经来了,你们再做变装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回去时候千万小心,天道已经来了不少高手,暴露行迹总不是什么好事。”
  聂阳靠在厢板上,闭起双目尽力调节着胸腹间的热流。
  上车之后,他和慕容极已经做了简单的交流,这些事虽然千头万绪,讲述起来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聂阳说到身上中的毒药时,慕容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苦笑道:“看来做个酒鬼倒也有些好处。”
  讲完之后,慕容极也简单叙述了一下。
  按他所说,如意楼的属下仅有一些探子和原本就在镇上的暗哨在此,南三堂、内三堂与外三堂汇集到附近的好手在玉若嫣的命令下以一个过于广阔的圈子将顺峰镇围在了中间。
  慕容极要求过几次,但玉总管全然没有动手的打算,不管是六百万两税银还是以仇隋为首的天道党徒,她选择的都是静静观望。
  今天北严侯府中精锐高手大半赶来后,她才初次调动了几名有实力的高手,交代下去几道密令。慕容极无从越权了解,只知道这动向与北严侯属下的营地有关。
  形势异常微妙,慕容极能直接命令的属下变得很少,只能勉强保证在镇上的活动而已,因此对聂阳报仇的帮助,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出乎聂阳意料,赵阳这次的立场竟然还是未知。
  赵阳知道如意楼的人就在附近,所以他才敢简单直接的出手寻衅。但他与公门众人素来看不对眼,和玉总管之间交情极为冷淡,听说这次的主事者是她后,便决定自己行动。
  幸好他对慕容极还算亲切,目标一致的情形下,勉强可以算是聂阳的最大强援。
  老马破车,走的谈不上快,一些要紧事情说完,聂阳从布帘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担心道:“慕容,你和云盼情都离开了,芊芊自己留在落脚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安全?”
  慕容极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道:“田三小姐的易容术至少也有龙十九七成火候,一般的江湖人,根本认不出她。”
  “可别忘了,现在天道在这镇上统领全局的,很可能就是龙十九本人。她可是深知芊芊的手段,也知道芊芊的身份有多大分量。不行,”
  聂阳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还是先去你们落脚的地方吧,我可以不下车,你去把芊芊安顿好。实在不行,就先托给赵师叔。”
  “你这也是个法子,传闻赵阳前辈生平最是怜香惜玉,不过,我怕有人不答应。”
  慕容极笑道,圆圆的脸上腮肉跳动,在车内昏暗处看来,真是毫无易容痕迹。
  “谁不答应?”
  “我。”
  回答聂阳的,却是车前那个肩宽体阔的虬髯车夫,他面貌极为阳刚,这一个我字,却说得娇脆清甜,婉转悦耳。
  聂阳一听,不仅半惊半喜道:“芊芊?”
  那车夫卟哧一笑,连背影都变得平添几分娇娆,“聂大哥你好没良心,人家为你大老远赶来,你却宁愿把我托给一个陌生大叔。”
  聂阳不由得苦笑道:“你也知道,现在这是非之地,恐怕最危险的就是在我身边。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们一个都不要来。”
  “我们不来,你和月儿就不危险了么?”
  “我本就是我们兄妹的事。再怎么危险,也责无旁贷。”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小声答道。
  田芊芊甩了甩手中马鞭,笑道:“你为何不这样想,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几个都不会开心,我们一起跑来帮你,其实也是为了帮自己。你活下去,总好过死了让我们一起难过。是不是?”
  聂阳一怔,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直觉胸中的淤塞之感,随着一股暖意消融了大半。片刻后,他才微笑起来,靠在了厢壁上,喃喃道:“谢谢。”
  马车缓缓驶入刘家后门,伪装成仆娘的云盼情依旧在院中忙活,她似乎是刻意磨练过,拎壶挥帚,已经都是以左手为主。
  聂阳一下马车,就听到月儿在屋中喜道:“哥,是你回来了么?”
  随着话音,屋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月儿走出门来,却看到聂阳身边多了两个陌生男子,和一个被卷在被单中塞住嘴巴的年轻少女,脸色顿时微变,问道,“这……都是谁?”
  聂阳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小声介绍了一边。听到那虬髯大汉竟是田芊芊,月儿满脸的不信。芊芊倒是直接,拉着她的手便往自己怀里一塞。月儿面色微红,这才半惊半疑的点了点头。
  她与双蝶也是一道上山,自然认得,听聂阳简单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虽然满心不悦,还是忍耐下来,小声道:“这种不明事理甘当走狗的女人,杀了也是活该。哥你只是废她武功,也够心慈手软了。”
  田芊芊黑眸转动,在月儿身上打量一番,跟着又看向秦落蕊,略一沉吟,突道:“没杀她,倒也是桩好事。”
  “哦?”
  其余人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云盼情也关好屋门,站在了屋内。
  “聂大哥,你一直最担心的不就是月儿的安危么?那你说,要是有个和月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在咱们手上,危险岂不是平白少了一半?”
  聂阳微微皱眉,看着秦落蕊道:“她们高矮胖瘦都不太相像,除了脸型有几分相仿,其余几乎看不出什么相同,这样你也能做到?”
  田芊芊笑道:“用来和月儿站到一起供人比对那肯定是要穿帮的,要让你仔细去观察一番,多半也是要糟。可要是单独拿出来让与月儿不熟的人远远观望,除了我师父和寥寥几个极为擅长认人的怪物,八成都能糊弄过去。”
  秦落蕊在床上侧脸听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冷汗顷刻便留了满头满脸。若不是嘴里还被塞着东西,恐怕这时已经叫骂起来。
  聂阳想了片刻,嗯了一声,道:“就依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上。”
  众人难得重聚,七嘴八舌聊了一会儿,芊芊身上只带了一些基本工具,为秦落蕊改扮的事情只能暂且延后。留在这里也是徒增麻烦,索性等一会儿他们离开之时,就直接装上马车带走。
  “对了,芊芊,能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吗?”
  此时镇上最难对付的敌人就是龙十九,聂阳思忖再三,还是向芊芊开口问道。
  此时大半坛好酒已经下肚,他身上的药性已去了七七八八,说起正事,也能更清醒些。
  芊芊已经去了虬髯大汉的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一张艳若春花的绝美容颜配着那垫出的魁梧身材,还颇有几分滑稽。
  “这……要从何说起呢?”
  她歪着头想了一想,“我从小就跟她学东西,她一年最少要在庄上待两三个月,这么多事,让我从哪儿开始说啊?”
  聂阳皱了皱眉,虽说想要知道些龙十九的事,却发现不知从何问起。
  如何识破她的易容?如何防备她的毒药暗器?这些问题田芊芊要是能有答案,她怕是也不会在那匪窝中失手被擒,最后成了他聂阳的屋中娇娘。
  “你能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们什么好了。”
  慕容极微微一笑,补充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师父为何给自己起了龙十九的名字,她本名叫做什么?”
  田芊芊点了点头,回忆道:“其实她本名自己也从未刻意提过。到我爹庄上寻求庇护的时候,也只是自称龙十九。不过……她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我问起过她的名字,她含含糊糊的说过‘阿石’这样的闺名,也不知是哪个‘石’字。其余时候问起,她总是说有辱先人,不愿多提。”
  “但龙十九这个名号,我倒是听她说过。她说武林中曾经有过龙三爷、龙五公子和龙十少这几个有名的高手。而她虽然不懂武功,却觉得那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便自称龙十九。说起来,这与昔年名满天下的剑客燕十三倒是大同小异。”
  “她跟你说过什么与她自身有关的事么?”
  聂阳问道,“比如,她的家人,情人?”
  田芊芊微微一笑,道:“我听云妹子说了,和我知道的事情两相印证,她和邢碎影多半就是旧情人,龙影香九成九是他们的私生女。不过这些私事,我师父几乎从不说起。和我一起的时候,她除了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各种本事之外,通常都很少说话。现下仔细一想,最初我要学那桃花神功的时候,她言语间还颇为不愿。”
  聂阳眼中寒光一闪,喃喃道:“早知道龙影香竟是他的女儿,我当初就不该把她还给白继羽。”
  田芊芊低头道:“聂大哥,别说这些气话了,不论如何,最后你还是会去换人的。”
  看他握紧了拳头,她伸出手盖在他手背上,柔声道:“你会那么做,不正是你和邢碎影截然不同的地方么?这……总不是一件坏事。”
  聂阳摇了摇头,挺直手指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轻叹道:“任何会阻碍我报仇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盼情靠在门上的身子轻轻一颤,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鲜明的担忧。
  田芊芊见势不妙,一声轻笑,将话题揽回道:“我师父还经常说起一些江湖逸事,虽说都是我软磨硬泡求来的,不过倒也还算有趣。可惜和她自己有关的似乎不多,也不知道你们想不想知道。”
  聂阳不抱什么希望的接道:“若是有和仇家相关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田芊芊为难道:“那倒没有,仇隋这名字,我都是和天道搭上线后,才第一次听到。啊……”
  她想到什么一样,迟疑片刻,接着道,“说起这个,当初我师父引荐我加入后,好像旁敲侧击暗示过,要让我劝我爹也加入进来。只是那是我和我爹已经翻了脸,嘴上答应下来,实际从没提过。此刻回想起来,天道原本想要的其实是我爹,多半是后来未能遂愿,才设法把我坑了出来,设套害他。”
  慕容极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否则他们不可能教你那害人的桃花神功,还不让你接触到更多天道的同门。八成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跳板而已。”
  田芊芊早已隐约猜到,心里倒也并未受什么冲击,而是突道:“说起那桃花神功……有件事我突然想了起来。”
  这功法与聂阳也算有所牵扯,他总算稍稍振作了一些精神,抬头道:“什么事?”
  田芊芊回忆道:“我最初按信上所说的方法修炼的时候,曾被我身边一个老仆看到过心法的内容。他看了个开头,先是颇为惊讶的说了句‘咦,这不是凝玉庄的东西么?’我自然不信,将他驳了一顿,他往后看了几页,又向我道歉说‘错了错了,是小的老眼昏花,后面有不少不同,可能是小的误会了。’”慕容极谨慎道:“他既然这么说,多半是误会了吧。”
  田芊芊却摇头道:“那人和凝玉庄颇有渊源,而且也不是信口开河之辈。这次聂大哥出镖,不也有两个凝玉庄弟子大老远赶来帮忙么?莫非……凝玉庄跟天道也有什么牵扯?”
  聂阳这才开口道:“与天道是否有关我不能肯定。但凝玉庄一定与九转邪功有什么隐含的联系。跟着镖队的那对夫妻,妻子祁玉琳下落不明。他们找到镇上的师兄师姐,做妻子的李玉虹也在近日失踪,而下手掳走她的,很可能就是易容成我的龙十九。”
  想到王凝山,聂阳跟着便想起了与他相遇前要办的事,立刻肃容看向慕容极道:“慕容,你这次来,顾不可有没有去找你?”
  “顾不可?”
  慕容极微感讶异,道,“他找我做什么?莫非误以为我是如意楼的什么当家,想要出手除掉不成?我只是楼主身边一个随从,可担不起他这么看重。”
  聂阳摇头道:“我刚到镇上见到他一面,他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找如意楼的人。我看他装出颓废消沉的样子,好像借着酒醉在躲避什么,当时我有别的事要办,没想到仔细询问,后来再去找他,有人说他往翼州方向去了。顾不可为人更近似天道正统,我觉得不像是刻意做出的圈套。”
  慕容极沉吟不语,田芊芊在旁却道:“这第二代天道哪里还有什么正统,昔年四大世家六大剑派围剿天狼山,结成暗地里的同盟,自持替天行道,才有了天道这么一个称呼。血战之后,天道便只是一个虚名,直到狼魂重现江湖大肆寻仇,才又重新集合起来与之对抗。虽说也有阴谋算计,但归根结底,还都是名门正派,最后立下君子之约,狼魂息事宁人,天道解散,双方也并没有谁毁约。”
  她颇为不屑道:“我先前还以为这次天道重出江湖,依旧是为了武林大义,还道这一次主事之人胸襟宽广,连我这种性子偏激手段邪门的人也肯收纳,可现下看来,说是鱼龙混杂都嫌客气。”
  她既然被天道设计过,自然心头有气,慕容极也不理她的气话,缓缓道:“我们并没对顾不可下令赶尽杀绝,他要躲得肯定不是如意楼,再说要是躲咱们,更没必要找我。摧花盟已经消灭,顾不可本就不是挂名的淫贼,也不至于躲避其余江湖正道。我觉得,与其说他在躲避谁,倒不如说他想做出颓废无用的姿态,来令某些人麻痹大意,放松对他的戒心。”
  聂月儿眼珠一转,道:“天道,他在躲避他们天道的自己人。所以他才要找如意楼。”
  慕容极紧接着道:“这消息我会尽快让玉总管知道。顺峰镇周围方圆五十里已经密布我们的眼线,顾不可只要真的往翼州方向去了,就绝不可能无影无踪。”
  这件事通知到了慕容极,聂阳心头也是一松,仿佛卸了一块大石,他缓缓道:“除了顾不可,还有失踪的祁玉琳、李玉虹,凝玉庄被卷入的两个女弟子,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可此刻在这镇上,我实在是无法任意行动。”
  田芊芊在旁突道:“聂大哥,你想任意行动,也不是什么难事,把你变成哪个名人多半有点困难,但若只是叫除了这里的人没人认得出你,可就轻而易举了。到时候你只要小心说话的口音,四下怎么打探都行。”
  聂阳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先前觉得仇隋已经到了明处,又不愿连累田芊芊来此犯险,也就暂且略过。
  而现今,一来龙十九已经接替仇隋成为暗地的主使,二来田芊芊人已到此,再说些矫情的话也是徒劳。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看聂阳脸上又浮现出略带戾气的振奋光彩,云盼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盯住了窗外的动静,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如果仇隋只是个普通的淫贼恶徒该有多好,她只需要陪他去找,找到后一剑杀了,一切便能结束。
  哪怕他一直只是邢碎影也好,不管他有多么阴险狡猾,总会有一时失算的一刻,他们要对抗的,无非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高手。
  可他终究还是成了仇隋。
  天风剑派的掌门,天道的舵主,税银大案的关键,他摇身一变,已经成了这镇上最碰不得的人。
  她侧脸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秦落蕊仍在无声的抽泣,她微微皱起了眉,易容材料在额心填塞出拢皱的不适。乌煞双蝶,名号虽不好听,近年在龙江沿岸办下的,却也多为伸张正义之事,纵然手段残忍,也令人无从指摘。
  之后他们要对抗的,却是比起这两姐妹更能代表正道群雄的人。
  先不论所谓名声的影响,单论武功,光是她在镇上已经认出的那些人,就个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如果仇隋铁了心躲在这样一群人身后,聂阳必定会一次次选择铤而走险,甚至……走向另一条她一直想让他避开的路。
  幸好,至少……秦落蕊还留下了一条命在。她在心中自我宽慰了一番,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们的对话中。
  聂阳对玄飞花的失踪颇为在意,向慕容极问了一句。
  慕容极摇头道:“从我守在那条小道开始,除你之外,再没别人从那里经过。不过如果掠走她的人逃的方向向外,玉总管的手下一定会发现。”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秦落蕊,道,“她们姐妹都是天道中人,又是派来支援仇隋,这几天一直负责诱人上山冒险,按说,最可能向她们出手的,就是如意楼。”
  慕容极仍摇头道:“不会,玉总管的命令不下,镇上的探子只会搜集情报。这几天最接近出手的一次,就是上午赵前辈那一场大闹,天道要是有多人暴露身份出手,我们的人一定会策应赵前辈,免得损失这么一个好手。”
  “她们姐妹武功也算不错,寻常毛贼没那么容易擒下玄飞花,这两人一身的暗器,武功与她略高的。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手,附近不会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可见,出手的人,要么是武功比她高出太多,一招就将她制服,让她只来得及丢下一个耳环。”
  他侧脸望着秦落蕊,接着沉声道,“要么,动手的就是她认识的人,她并未想到那人会对付她。”
  秦落蕊脸色登时一变,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布条,恶狠狠地瞪向聂阳。
  聂阳盯着她满是泪痕的愤恨凤目,一字字道:“动手的若是你们天道的自己人,那你们这弃子,当得到真是彻底。”
  “唔唔——唔呜——”
  秦落蕊愤怒的闷哼起来,摇动的身体让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聂阳走到床边,拉起被单把她盖住,柔声道:“你不必如此激动,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性,本就不小。不是么?”
  秦落蕊当然不信,聂阳也只是拿这话刺激她而已,他本人也并不太相信。
  玄飞花自然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左腿膝下二寸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痒,想来……应该是那根毒针留下的残余药性所致,她动了动四肢,还有些麻软,但总算已经能够行动。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一间装饰极为朴素的民居,多半是附近那个村子里的农户住所,她们姐妹需要潜伏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低风险的地方驻留,代价通常不过是几两银子,便宜得很。
  可……这并不是她落脚的地方。这是哪儿?
  有些发痛的头渐渐翻找出晕倒前的的记忆,她丢下了作为记号的耳环,再往前,因为膝盖中了一根飞针,那飞针……是逆鳞!
  “龙……影香?”
  最后见到的,的确是那张面孔没错,可……可是为什么?
  玄飞花捂着额头,因麻痹而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原本是去追聂阳的,聂阳带走了花可衣,所以她和秦妹放了信鸽,先一步追了过来,遇到岔道,两人分头行动。
  追到半路,她遇到了龙影香,都是天道同门,她自然没有什么防备,还以为对方是接到信鸽赶来帮忙,上前刚把情况说完,就觉膝下一麻,中了暗算。
  甚至连质问都来不及说出一声,玄飞花越想越是不忿,翻身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兵器,才发现两把短剑都已不知所踪。
  她心中一紧,连忙将周身都摸了一遍,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收走,连头发也披散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装着机簧的布靴不在床边,脚上连袜子也被剥去,不得已,只好赤脚踩在地上。
  这泥地又湿又凉,踩在上面一阵恶心,她强忍着走到窗边,正要往外看,破烂的木门吱嘎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怒道:“龙影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继羽被调走执行任务,心中记挂着他尚未痊愈的伤势,龙影香一张俏脸本就冷若冰霜,听玄飞花这一声怒斥,冷笑着将门一关,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难不成认为这会是我的意思?”
  玄飞花闻言一怔,跟着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比秦落蕊年长两岁,心性也较为沉稳,一转念间,已经猜到大事不妙,但面上不动声色,暗暗催动真气活络血脉,口中道:“这是舵主的命令?还是……哪位掌旗的意思?”
  龙影香唇角微勾,道:“自然是我娘的意思,仇掌门此刻哪里有空,小小舵主,怎么敢拿这种主意。”
  “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龙掌旗要如此对待属下?”
  玄飞花血脉渐渐流畅,却还是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扶着窗棂才能稳住身形一般。
  “没什么错。”
  龙影香若无其事道,“只不过你们已被不少人盯上,这些天诱人上山,你们做的太扎眼了。”
  “可这也是掌旗的命令,属下不明白。”
  龙影香摸出玄飞花的那双蝶纹匕首,放在桌上,淡淡道:“你若明白,掌旗不就该轮到你做了。我娘身无武功,所以你们姐妹不是一直不服么?”
  玄飞花不卑不亢道:“属下只是担忧掌旗安危,并无他意。而且属下姐妹两人一直尽忠职守,不知掌旗为何要派你来如此对待属下。”
  龙影香笑道:“反正他已来了,我也不妨让你听个清楚明白。让你们两人去做那么扎眼的事,本就是为了今后的打算所做的铺垫。若非如此,镇上那些江湖人怎么会留意你们?不留意你们,又怎会把你们追聂阳出镇的事情记在心里?”
  “聂阳?他又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不过是顺带进行的一个任务而已,掌旗最近是不是太过重视此人了?”
  玄飞花将真气运了两个周天,终于畅通无阻,她盯着龙影香双手,留意着逆鳞所在。
  她知道不是龙影香的对手,隐龙山庄的双龙刺比她练得蝶双飞不知强了多少,正面交战毫无胜算。不过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一定自信,只要龙影香稍稍分心,没用逆鳞将她当即擒下,逃走并非绝无可能。
  龙影香似乎对针上的麻药颇为自信,转开头也不看她,侧脸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娘这么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
  玄飞花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她冷笑一声,左足一挑,身侧的木盆斜飞而起,砸向坐在桌边的龙影香,同时右足一蹬,双掌齐推破窗而出,转眼间娇小身影已到了院中。
  龙影香抬手一挡将那木盆拨到一边,也不起身,坐在那里扬声道:“交给你了,董少爷。”
  玄飞花脚才踏地,就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起身已然不及,只得狼狈万分的就地一滚,从下方躲开。
  忙乱中,眼前只见到一名男子双腿踏步而来,她咬牙挺身而起,双掌一错猱身而上。
  她与秦落蕊武功路数相同,不过修习时侧重内功心法,因此失了兵刃出手威力也不会损失殆尽,双掌如穿花蝴蝶,直往那人要害招呼过去。
  能被龙影香唤作董少爷的,除了董剑鸣还能有谁。
  太极剑法本就在拳经之后,董剑鸣不拿长剑,武功也绝不会逊色一分,他双手一翻,掌间柔劲已将玄飞花掌力锁在当中,虚抱一拢,扯得她立足不稳,往他怀中跌去。
  玄飞花双臂一张,架开董剑鸣掌力,勉强转身逃开。董剑鸣冷哼一声,右手疾伸,运力向后一拉。
  她身上黑衣纵然结实,也撑不住如此一拽,她被踉跄扯回同时,布帛从后领开裂,生生被他扯下近尺宽的一大块布料,白润背脊登时裸露在外。天气闷热,她内里并未衬上其他,这一下之后,连肚兜系在背后的交叉红带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嗯!”
  玄飞花也不回头,闷哼一声向后蹬出一脚,知道上衣已是累赘,反手一扯从身上扯脱,兜头往后蒙去。
  董剑鸣提膝格住她踢来左足,右手一扬,把她丢来上衣捏在手中。看她借着一踢之力仍要前窜,手臂一转,束衣成鞭,凌空抽下。
  啪的一声,雪白的背后顿时泛起一条夺目红痕,玄飞花痛呼一声,双手在地上一撑,仍勉强向前翻去。
  只是这一撑一翻,已来不及逃出董剑鸣的太极拳力,他上步一揽,一记勾手正中玄飞花刚刚翻抬过腰的腿侧,跟着顺势一扯,裤管应声开裂,直被他扯到脚踝。
  “哈啊!”
  玄飞花一声怒喝,被抓住的左脚用力一抽,右腿足尖绷的笔直,翻身疾取董剑鸣颈侧。
  董剑鸣不闪不避,左臂一崩一甩,将她左腿抽拉之力借往右肩,侧身一靠,身形挤入她双腿之间,肩头不偏不倚的顶在她大腿内侧,将她娇小身子扛飞到半空之中。
  跟着他双手连连挥出,只听布帛碎裂之声连连响起,黑色布片飞舞如蝶。
  等玄飞花从天旋地转落到地上,勉力稳住身形蹲在地上之际,身上已只剩下那一条鲜红肚兜,和被撕到不足三指宽、被腰带系在腰上的裤布。
  她脸颊比秦落蕊圆润可爱,身形却瘦削许多,白嫩双腿丝毫不见腴肉,肤下尽是肌肉跃动之感,胯部略窄,腰肢则更加纤细,一眼看去,甚至显得有些稚气,加上肚兜中的胸膛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与十二三岁的少女好似也没有什么分别。
  双臂挡在胯下,玄飞花已羞得满面通红,圆圆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气,但她似乎还不死心,因喘息而起伏的双肩依旧凝力待发。
  董剑鸣微微歪头看着她近乎赤裸的娇躯,目光一点点扫过全身,仿佛在悠闲地观赏即将到手玩物的少年。
  抬头对上他阴鸷眼神,玄飞花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一边望着他双手的动作,一边小心的张开垂在胯下的双手,攥了两把泥土握住。
  只要将来能杀了此人,现在被他多看几眼又有什么关系。
  “愚不可及。”
  董剑鸣眼帘略垂,突然低声自语般说道。
  玄飞花不敢再等,双手一扬洒出满天泥土,也顾不得身上衣不蔽体,转身就逃。
  可惜她双肩才动,董剑鸣已飞身跳起,她才转过身来,他恰恰落在她面前,近在咫尺,让她鼻尖几乎撞在他胸口。
  “你们……你们到底要怎样?”
  玄飞花又羞又急,终于大声问了出来。
  董剑鸣目光更加阴沉,唇角却泛起一丝微笑,道:“你那姓秦的好妹妹,已经成了聂阳囊中之物。我不将你好好收拾一番,怎么对得起我那艳福齐天的好姐夫。”
  玄飞花并不知道董剑鸣与聂阳之间的关系,只觉心头一片迷茫混乱,唯一明白的,此时的处境极为危险,不动手,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强打精神,决定拼死一搏,双掌双脚暴风骤雨般挥舞出去,也管不得什么招数章法,简直如泼妇闹街,往董剑鸣身上招呼过去。
  太极守御天下无双,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孤烟掌在此项上也要甘拜下风,董剑鸣双臂一张,足踏八卦,轻轻松松将她的胡乱招式卸力挡下,犹有余暇看着她出招之时足踢腿扫,暴露出的曼妙风景。
  那一双修长玉腿尽处,竟不见半根毫发,只是肌肤在股根附近略略转深,往中央微微隆起,簇成一团绵软白嫩的蜜丘,当中纵裂一道嫣红凹谷,随着她双腿开合忽宽忽窄,窄时闭拢无痕,好似倒扣腿心的浅底玉盘,宽时红豆乍现,连谷底微开的嫩红穴涡也清晰可见。
  明知对手的视线正看着最为羞耻之处,玄飞花却毫无办法。这搏命打法极耗精力,百十招后,口中娇喘愈发急促,举手投足也感到一阵酸软。
  董剑鸣这才如戏弄够了猎物的猫儿,双手一圈一绞,将她右臂绞在当中,只听咔嚓一响,她高声惨呼,右臂肩肘同伤,软软垂了下去。
  他闪身踏入玄飞花身后,左手一拧,将她左臂反剪背后,押着带进屋中。
  龙影香微微一笑,悠然起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道:“一个时辰后,我来帮你收拾。”
  木门在玄飞花身后砰然关上,她勉强挣了一挣,左腕如被铁箍圈住,动弹不得,抓着她的左手还恰恰压在她腰眼之上,一股阴劲透入,让她双腿酸软如绵,丝毫提不起力。
  “我不明白……我为天道尽心尽力……这……这到底为什么……”
  身后传来董剑鸣宽衣解带的轻响,玄飞花心知在劫难逃,心中极为不甘,凄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
  董剑鸣冷冷答道,“你们天道的事情,本就莫名其妙。”
  玄飞花听到这并非同门中人,心下更加不愿,被压在桌上的身子又勉力挣扎起来。
  董剑鸣在洗翎园耳濡目染,早已非当初的懵懂少年,也不理会她毫无威胁的扭动踢打,右手一捞,从她肚兜侧缝挤了进去,小巧却不失坚挺的幼嫩淑乳顿时落入他掌心,幽冥九转功力透指尖,大肆摸揉起来。
  可她被压在桌上,手掌横在木板与乳肉之间,屈伸多有不便,董剑鸣玩弄片刻,松手撒开她左腕,搂着她凌空一翻,让她躺在桌上,臀部半悬桌边,旋即将那碍事肚兜一把扯掉,团成一团,塞入她口中。
  玄飞花左手一得自由,立刻便一掌打向董剑鸣胸前。他屈肘一架,反手又将她左腕握住,高扯过头,狠狠压在桌上。
  这一压,他低头俯身,几乎趴在她赤裸身上。舌尖在唇外扫了一圈,他一声冷笑,低头便吻向她俏立乳尖的娇小红豆。
  她腰肢拱起,屈膝想要顶他,无奈对方人在双腿之间,怎么也无从使力,胸前被湿润口唇紧紧吮住,奶尖儿被舌尖滑溜溜的舔了几口,酸中带痒,闷闷涨了起来。
  不管她在身下怎么踢打扭动,董剑鸣只是含着她肿胀乳头不断吸吮舔嘬,左手从她耳根向下抚摸,腋下、肋侧、臀肉一处也不放过,摸到她抬起足踝,便顺势握住脚掌,轻柔捏弄一番。
  玄飞花身子瘦削,脚掌也极为小巧,尽管粘着不少泥沙,仍如新剥菱角,白嫩可爱,摸捏之间脚趾屈伸,更加诱人。
  温热嘴唇终于放开了乳首蓓蕾,却一路转向腋下,那一片肌肤无论如何锻炼,也依旧十分柔软敏锐,他舌尖扫过,来回转了几圈,就听她口中一阵闷哼,隐约透着压抑不住的娇媚,“唔——呜呜……呜嗯嗯……”
  一个时辰已经很长,足够他在最后之前先做些享乐之事。
  赤裸的下身,那根凶器已昂首良久。
  洗翎园中学到的,本就不是什么令女子愉快的方法,对玄飞花,董剑鸣更不需要刻意讨好,将她赤裸肌肤上不曾脏污的地方品尝大半后,他撑起身子,左手扶住玉茎,往她悬空大半的雪臀凑去。
  那臀肉并不太丰满,甚至有些单薄,不过肌肤嫩白,臀瓣结实弹手,倒也别有滋味。
  玄飞花惊慌失措心中害怕,身子又是一副春蕊半吐绽放未毕的模样,他这一番亲吻抚弄,也只是让她有些发热,股间嫩蕊堪堪有了几点蜜露而已。
  对董剑鸣,这却已经足够。
  除了九转邪功带来的女子极乐神情外,他也越来越喜欢看到她们因痛苦和快乐交织而扭曲的面目。
  突起青筋的阳根一寸寸挤入紧绷的臀股中心,踢打的双腿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摇动的双脚和憋闷的哭嚎都无法阻止他缓慢的推进,弹动的腰肢被死死按住,腹部的肌肉在他的掌下强烈的抽动。
  他继续向里,坚硬的菇头好似正在钻开无缝无隙的嫩肉,被撑开的花蕊本能的收紧,死死抱住他的棒儿,反而让他快活无比。
  感到阻碍的存在,董剑鸣停下动作,深深吸了口气,跟着向前一压,弓身亲吻她抻直颈侧同时,腰臀把那根巨物,毫不留情的推送到处子稚嫩蜜径的尽头。
  跟着,他抬手扯掉了塞在她口中的肚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玄飞花的口中涌出,她从没想过,这听惯了的声音会有一天从她嘴里出现。
  那粗大凶器带来的撕裂剧痛,丝毫不逊于她刺入别人要害的短剑。
  甚至,比那更痛。
  因为这痛,并不会被死亡终结。而且,这也只是开始。
  董剑鸣愉快的吐了口气,站在桌边抓住了她一时无力的双脚,举起分到两边,被压开的腿根,两根大筋都跟着浮现出来,当中那团白馥馥的蜜丘,也被稍稍拉开。
  紧缩的蜜户微微放松,他立刻向后抽离,菇头刮过青涩嫩壁,磨的她又是一阵哀鸣,连鼻尖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咯吱一声,却是玄飞花身下的木桌都被董剑鸣顶的挪了位置。
  蕊芯再遭重击,玄飞花呜的一声痛哼,强忍许久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一路坠入鬓发之间。
  虽没有多少爱蜜,破瓜之血仍起了润滑功用,进出之渐渐顺畅,董剑鸣转而抱紧她的纤腰,免得她缩回桌上,腰胯前后摆动,享用起来。
  这时左手固然重新得到自由,玄飞花却疼的连运力的心神也凝聚不成,纤细五指紧紧扣着桌边,随着身子前后摇晃。
  董剑鸣的动作愈发激烈,那张旧桌也响的愈发密集,垂在桌边的一双赤足,也晃的更加厉害。
  一道血痕从晃动的雪股缓缓流下,流过膝弯,流过小腿,流过纤秀的脚踝,最后宛如一颗红泪,轻轻滴在地上。
  一边蹂躏着处子嫩穴,他一边伸手玩弄她娇躯其余各处。大抵是许久不曾有机会如此尽兴,他下手颇重,娇嫩肌肤上被他一捏,便是一个略泛青紫的印子,嫣红乳头被他搓掐几下,更加肿胀,仿佛连那小巧乳晕也能占得满满当当。
  不足一盏茶功夫,玄飞花已被折腾的满身大汗,亮晶晶的肌肤上布满了董剑鸣留下的印痕。
  对这成果颇为满意,董剑鸣停下动作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两声,撤腰抽了出来。
  胀痛的体内骤然一空,玄飞花呻吟一声,抽泣着蜷在桌上,双腿并在一起,肿如馒头的蜜丘被这一夹,又挤出一缕血丝,打横拖过臀尖,流在桌上。
  董剑鸣垂手蹭了些血,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两下,混着淡淡腥气的味道冲进鼻中,让他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像是享受了片刻手上的味道,他抱起她翻转过来,犹如最初那时一样面朝下按在桌上,跟着扳起她一条腿高高抬起,从臀后一举挺入。
  而重新挤入蜜穴中的玉茎,已经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清凉内息。
  他运起功法的双手,也开始从背后轻柔的抚弄她饱经蹂躏的肌肤。
  渐渐地,能让疼痛都为之失色的酸麻快意从深处浮现出来,玄飞花迷惑的摇着头,流淌在周身的情潮一波一波的涌出。
  稚嫩的腔管中,终于有了不同于血的滑腻蜜浆。
  “嗯……嗯嗯……别……别……”
  一直忍耐着没有开口求饶,当感到陌生的燥意取代了疼痛,肌肤的厌恶转为渴盼时,玄飞花终于哀求道,“啊啊……不要……这样……放、放开我……”
  但那冷热交替的奇妙搔弄反而更加快速,也更加准确,仿佛刚才的抚摸只是为了判断关键的位置,带来阵阵酥麻的手掌开始盘旋在肋下和颈侧。
  她翘在桌边的臀部又开始了扭动,这次,却不是挣扎,而是穴心传来的钻心狠痒,让腰肢不受控制的开始摆动,吞吸着戳在体内的坚硬肉棒。
  明知这情形不对,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渴求,玄飞花心神愈发迷茫,直觉周身肌肤越来越热,口中无比干渴,就连经脉中的内力被缓缓引到胯下,也浑然不觉。
  约莫一刻功夫过后,董剑鸣稳住腰胯,任她自己扭腰摆臀,双手轻轻揉着她凹陷腰眼,一阵强过一阵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逼迫进去。
  腰后酸软如坠,汗津津的裸身上仿佛只剩下快活的感觉在跳跃,玄飞花一声声娇啼起来,那颇为稚嫩的身子,竟不知死活的浮现出熟美少妇的媚态。
  就好像此前的疼痛,也成了此时甜美情潮的铺垫一般。
  运力闭住她酥胀蕊心,董剑鸣熟练的抄过她腋下握住双乳,亲吻着她小巧耳珠,紧紧贴在背后,缓缓挺动。
  这动作虽然慢了下来,每一次进出,却都像扎在玄飞花的心尖儿,耳垂又酸又痒,双乳翘麻难耐,偏偏胯下那口泉眼好似被塞子牢牢堵上,憋着那股畅快淋漓的媚劲儿就是不给出路,直急得她恨不得开口哀求,求他还像方才那样恶狠狠地捣上几下,越重越好。
  看她周身雪白肌肤都泛起了娇媚红潮,指间乳头也涨硬至极,在她耳垂轻轻一舔,便引起一串战栗,董剑鸣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坚持不住,就只管安心上路,我保证,很快就给你送个伴儿,不叫你孤单寂寞。”
  玄飞花此时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是似哭非哭的呻吟不断,小巧圆臀不住向后挺动,当中湿淋淋的蜜穴滋滋直响。
  董剑鸣长长吸了口气,将玉茎抽至最外,一声低喝:“破!”
  那根棒儿顿时凝起一股寒气,带着隐隐吸力猛然插入深处。
  “呃、呃嗯——呀啊……啊啊啊——”
  尖细高亢的淫靡叫喊声中,玄飞花的娇躯剧烈的痉挛起来,内力、阴元混着泉涌般的淫汁,从大开的阴关中奔流而出。
  一道口涎从唇角垂下,她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茫然的看着不知何处的远方。
  泛着细沫的浊浆从桌边滑落,一滴滴落在先前流下的血痕上,将泥土上的斑点血迹一点点晕开。
  终于,模糊不见。

  乳硬助兴 第八十九章
  (一)“不必白费功夫,那根簪子里的药,我已经倒干净了。”
  聂阳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讥诮道,“你身上已没有我没检查过的地方,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把头发簪好,乖乖随我回去。”
  秦落蕊脸上一红,娇羞道:“那……那你看我的内痔还有的治么?”
  (二)戒备心起,聂阳侧身将秦落蕊让到后方,右掌前伸,沉声道:“阁下是谁?”
  那人楞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略显浮肿的眼皮下,漆黑的眼瞳盈满了温暖之意,“你知道安利么?”
  (三)“你这也是个法子,传闻赵阳前辈生平最是怜香惜玉,不过,我怕有人不答应。”
  慕容极笑道,圆圆的脸上腮肉跳动,在车内昏暗处看来,真是毫无PS痕迹。
  “等等,毫无PS痕迹一般都是用来反讽的吧?”
  “那个……我觉得你NG的重点错了。”
  (四)聂阳一下马车,就听到月儿在屋中喜道:“哥,是你回来了么?”
  随着话音,屋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月儿走出门来,却看到聂阳身边多了两个陌生男子,和一个被卷在被单中塞住嘴巴的年轻少女,脸色顿时一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乱交趴踢?”
  (五)这泥地又湿又凉,踩在上面一阵恶心,她强忍着走到窗边,正要往外看,破烂的木门吱嘎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怒道:“龙影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影香道:“开门啊,英文是open door。这你还要我怎么解释?”
  (六)“聂阳?他又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不过是顺带进行的一个任务而已,掌旗最近是不是太过重视此人了?”
  玄飞花将真气运了两个周天,终于畅通无阻,她盯着龙影香双手,留意着逆鳞所在。
  “你懂个屁,支线任务不做少拿多少奖励你懂吗?”
  (七)太极守御天下无双,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孤烟掌在此项上也要甘拜下风,董剑鸣双臂一张,足踏八卦,轻轻松松将她的胡乱招式卸力挡下,犹有余暇看着她出招之时足踢腿扫,暴露出的曼妙风景。
  那一双修长玉腿尽处,竟有一根东西晃来荡去……
  玄飞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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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折花掠影(下)
  奇经八脉都已找不到半点真气存在的证据,玄飞花闭起双目,低声抽泣着又运了一遍心法,结果依然如故。
  重内轻外的她,丢了这一身内力之后,和寻常女子又有什么分别?
  浑身的肌肉又酸又疼,胯下股心更是肿痛难耐,明明已经没了那根东西进出,却还是残留着仿佛被什么戳着的异样感觉。
  她费力的侧过身子,躺在湿漉漉的桌面上,不光是受伤的右臂无法动弹,四肢百骸都虚弱不堪,连翻身坐起都极为困难。
  “你……到底是谁?为何……也会幽冥九转功?”
  就算死,也总要死个明白,下去见了阎王,总不能连仇人姓氏名谁都说不上来。
  董剑鸣盘膝坐在床边,不理会各路真气在经脉中互异互斥的隐患,把玄飞花的内力一股脑全部纳入,连炼化也懒得去做,只是强行收下。
  行功完毕,他才悠然走到玄飞花身边,伸手玩弄着她肿成菩提子般的乳尖,道:“学了,自然就会。这也不是什么极难的心法,我为何会不得?至于我是谁……”
  他低下头,突的一口吻住她嫣红双唇,辗转吸吮一番,才抬起头,盯着她羞怒双眼道,“那并不重要,你将来做鬼多半是要缠着我的,那时你自然会知道。”
  玄飞花凄然一笑,颤声道:“我……我一身功力,已经被你拿得干干净净。你为何还不杀我?”
  董剑鸣俯身压了过来,手掌轻柔的抚过她汗津津的清凉肌肤,一路挪到臀后,握住仍在微微抽动的臀尖,一边搓揉,一边道:“你我无怨无仇,送你上路,总要选个不那么残忍的法子。就让你像方才那样快活,一直快活到升天,如何?”
  玄飞花悲鸣一声,把脸扭到一边,不愿再看他略带疯狂的双目。
  “其实你应该明白的,你是聪明人。不这样死,这笔账怎么赖到聂阳头上呢?”
  董剑鸣讥诮一笑,抚在她臀上的手掌滑入股间,将一条腿扳开架在肩上,挺腰一凑,仍旧生龙活虎的阳根滋溜尽根而入。
  玄飞花呜嗯一声咬紧下唇,又痛又胀,又酸又麻,可说什么也不愿再叫出刚才的淫浪之音,索性抬起左手死死按住了嘴巴。
  董剑鸣懒得去管她这最后的垂死挣扎,伸指在舌尖沾了些口水,往她光洁无毛的蜜丘顶端轻轻一按,隔着一层嫩皮将软中带硬的娇小媚核压在指下,阳根往里一耸,手指便转上一圈,菇头往后一蹭,便在那相思豆上左右拨弄两下。
  女子周身上下,再无一处能比这里更加敏锐,更不要说他还运起了九转邪功,指尖忽凉忽热,揉在上面密密发颤,简直要颤飞了她的魂儿。
  “呜呜……嗯——嗯嗯……”
  左掌已几乎按不住满口的呻吟,玄飞花微摇螓首,顷刻便被他逗弄的满面红潮,白皙裸躯透着浅浅桃红,本就残留着一腔淫蜜的嫩穴更是新泉如涌,层层嫩肉一股脑往阳根上缠绕过去。
  他要的便是这种美妙滋味,滑腻紧窄的蜜户吮的他畅快无比,腰臀绷紧,配合着手指的挑动渐渐加快撞击。
  他学来的这手法,本是为了对付洗翎园里那些身经百战的花魁,那些妖娆女子对颠鸾倒凤比起梳妆打扮还要熟络,若不使些非常手段,采不到半点阴元不说,还要被反吮了阳精入腹。
  对那些老练女子尚有奇效,更别说玄飞花这种稚嫩处子。
  刚刚才被夺了元红,阴关初绽,她那里禁得住这般逗弄,董剑鸣才大开大合百下有余,她便一口咬住嘴边手指,呜咽着泄了身子。
  花心那团软肉抖了几抖,一股黏滑蜜浆迎头浇在龟首,董剑鸣畅快的轻哼两声,被那仿佛陡然厚了半寸的嫩腔裹吸的通体酥麻。他乘胜追击,二指一转,捏住当中膨肿阴核,另一手按住她晃动胯骨,把她汗湿粉臀牢牢定住,指肚一搓,阳根便往里重重一戳。
  “呃!嗯!唔!啊!啊啊……啊啊啊——”
  每顶一下,玄飞花的身子便麻了半截,紧紧咬着的小口也忍不住微微张开,羞耻的声声叫唤,愈发响亮。
  离龙影香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董剑鸣不愿这么早就让她丢了性命,虽然手上轻挑慢捻不住逗弄,那一根怒涨肉龙却收起了所有功法,只是遵循着男女情念,畅快淋漓的进进出出,尽情享用少女情潮汹涌中格外美妙的娇柔玉体。
  这将近两刻的时光对玄飞花来说无比的漫长,所有的知觉都渐渐麻痹,连被折断的右臂也感觉不到疼痛,唯一清晰的只有身子里律动的那股酸胀欲裂的甜美。
  她一次次浮上天空,又一次次被剧烈的快感扯回现实,胸前的两点烧灼一样的刺痛,可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双腿之间明明已经湿的好像尿了一片,却还有一股又一股的汁液汩汩流出,压在下面的大腿好似被泡着一般。
  更让她难过的是,明明这男人强要了她的身子,强夺了她的功力,可在这一浪接一浪的奇美高潮之下,她竟然连恨意也被冲刷的褪了颜色,扣着桌边的左手,竟莫名想要抬起摸摸他的脸颊。
  她恼恨的闭上了眼睛,却闭不上不断发出羞耻呻吟的嘴唇,再又一阵无法克制的高亢尖叫中,小腹深处的某个地方再一次密集的痉挛起来。
  满意的看着眉眼间盈足春意的玄飞花,董剑鸣抹了把汗,呼的吐了口气,将玉茎深深埋入她的体内,放松了腰眼的肌肉后,蓄势已久的浓浊精浆猛烈的喷发出来,一股股迸射进酥软如泥的蕊芯深处。
  被那喷射浇透了心尖儿,玄飞花啊的尖叫一声,夹紧了屁股又跟着泄了一次。
  董剑鸣往后一撤,原本被堵在穴腔子里的东西一股脑流了出来,白花花的泄洪般染了她一腿。
  雪白的大腿糊满了一片,仍在意犹未尽的轻轻抽搐。
  像是在纳闷为何还没死掉,玄飞花迷茫的看了他一眼,软绵绵的躺在桌上,除了微微颤抖的脚尖和起伏的酥胸,再也没一处有力气动弹。
  “过了江之后,可是很久都不曾如此尽兴了。”
  董剑鸣略有不舍得捏了捏她汗津津的乳肉,在她嫣红双唇上摸了一摸,转身坐到床边,喃喃自语道。
  玄飞花微微侧了侧头,仿佛听到了一线生机,可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开口,反而闭起了双眼。
  若是让她做为这人的禁脔,屈辱的苟活,她宁愿就这么死在这儿。
  反正,从一开始领命前去诱杀那些江湖豪客的时候起,她就已经踩在了这个死套之中,说不定,连诱杀的谋划,也不过是铺垫而已。
  周身浮现出激情后的酸痛,她不愿再去想那些复杂的难以明白的江湖事,她只是想着秦妹,想着两人出师后碰上的种种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等待着最后的一刻来临。
  那一刻并没让她等上太久,不到一盏茶功夫,董剑鸣便恢复了精神,把通体酥软的她从桌上抱起,一把丢在了床上……
  “少喝点孟婆汤,下辈子记得,别再踏入江湖了。”
  裹挟着死亡寒气的极乐吞噬意识之前,玄飞花听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董剑鸣低着头,赤裸的身躯紧紧的压着她仍然柔软的身体,两人的汗水汇合在一起,从她渐渐苍白的肌肤上滑落下去。
  他趴了很久,直到身下的娇躯一点点失去了温度,才意犹未尽的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他微笑着走出了屋门。
  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龙影香如约出现,大概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换了一身寻常农家少女的粗布衣裙,用花布包着头发。
  “等了很久么?董少爷?”
  龙影香的口气中有着一丝淡淡的鄙夷。
  董剑鸣眼帘半垂,目中神华尽敛,看起来略显呆滞,微笑道:“还好,我玩的久了些,恐怕她身子都还热乎着呢。”
  龙影香不愿与他多说,点了点头便走进门内。董剑鸣随从般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了屋门。
  “嗯……不错,只要咱们的人稍微提醒一下,很容易认出这是因为幽冥九转功脱阴而死,这条人命,肯定会算在聂阳头上。”
  她满意的摸了摸玄飞花的腕脉,轻笑道,“明天傍晚时候,会有和聂阳十分相似的人往这边过来,能恰巧看到他的人选也已经决定,虽然不知娘到底要做什么,但看来极为顺利。”
  董剑鸣依然面带恭敬地看着地面,道:“董凡那个畜生,咱们还不去找么?”
  龙影香轻轻哼了一声,道:“江上出了那么大的岔子,沿江追下去的人还没有回信,咱们往哪儿去找?你不必着急,咱们能把这一桩办漂亮了,再去找董凡那个叛贼,人手也充裕许多。”
  “说起来,你们还真是个乱七八糟的组织啊。之前你的情郎不是还说要查清仇隋的真面目么?怎么现在又赶到这镇上帮忙?”
  董剑鸣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桌子边缘的木纹,那里被玄飞花的淫汁浸的透湿,变了颜色。
  龙影香抽出那两柄蝶纹短剑,仔细的依照影返可能造成伤害的部位划上几道血痕,随口答道:“不来这镇上,要怎么查清仇隋的真面目?既然我娘说了,那照着去做就是。没看这两个来帮仇隋的丫头,已经是这个下场了么?”
  “他和你娘都是掌旗,你们这不是在内斗么?”
  董剑鸣依旧是一幅忠心耿耿的口气,似是在真切的担忧他们。
  “他们上面的事,我不懂那么多。”
  龙影香低下头,检查了一遍玄飞花的尸身,考虑着要不要再做些手脚,“如果不是继羽和我娘都在,我才没兴趣趟这混水。”
  她有些警觉的回头望了董剑鸣一眼,“问这些做什么?”
  他双目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毕竟这姑娘是你们的同伴,受你们的命令杀了她,我总会有些好奇吧。”
  龙影香谨慎的看了看他的双眼,盯了片刻,才轻轻吐了口气,道:“至少这丫头一身修为连带十几年的阴元精气都归了你,对你总不是坏事。你将来要杀聂阳,凭现在的内功还远远不够。”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柄蝶纹短剑一柄丢到桌边,一柄放在床上,又把从院内拿进来的几片破碎衣料胡乱丢在屋内地上,来回看了一眼,再把凳子踢翻了一张。
  “嗯……这样看起来就没什么破绽了吧。”
  董剑鸣低声附和道:“的确。”
  “好,咱们也该走了。剩下的,就是让他们带人看到聂阳之后再来发现这里。”
  龙影香大大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转身向门口走去。
  董剑鸣依旧跟在她身后,恭敬道:“龙姑娘,你说,单单玄飞花一个,会不会还不够?”
  龙影香推开木门,随口道:“怎么,你还想再多栽赃几次么?来帮仇隋的人里,适合的女子可没有几个。并非自己人的倒有不少,但想要不露痕迹的下手,并不容易。毕竟如意楼的人已经到了四周,不能被他们轻易拿住把柄。”
  “其实,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董剑鸣眼中寒光一闪,太极柔劲贯通右臂,缓缓举了起来。
  龙影香疑惑道:“你说的是?”
  开口之时,她微微侧了侧头,于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只无声无息劈下的手掌,重重地砸在她颈侧的大血管上。
  眼前的一切化为黑暗之前,她惊恐的看到了董剑鸣没有一丝迷茫的、透着露骨疯狂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龙影香才费力的睁开了双目,眼前浮现的,是和玄飞花所在的房间相差不远的破旧屋顶。
  可恶……她想要叫喊,唇舌之间却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紧紧塞住,连哼声也只能从鼻腔里挤出。
  手……脚……全都动弹不得,这……这是怎么了?她努力让自己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而随着记忆一起浮现在眼前的,是董剑鸣那张带着残酷微笑的面孔。
  看窗子投入的光线,此时已将近黄昏,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已足够他把她带到任何地方。
  身上流窜着寒意,她动了动脖颈,喉咙的位置被一根绳子勒住,应该是与她被捆紧的手连接在一起,稍一挣扎,便勒的喘不过气。
  那寒意并非仅仅是因为恐惧,也因为她身上可以称得上遮蔽的东西,仅仅剩下胯下一条裹着草灰的汗巾而已。
  而神情悠闲的董剑鸣,正抱着手肘,仔细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两道麻绳一上一下环过龙影香嫩鸽般的淑乳,在背后将她双手紧紧绑住,绳索连着脖颈,手臂垫在身后,胸膛别无选择的向上挺出,好似要把乳尖那两点嫣红呈在空中似的。另有两道饶过她的膝弯,勾起她细长双腿,连在手臂肘弯,连接的绳子不足半尺,令她一双白皙长腿只能曲起分在两侧,把胯下羞人之处彻底暴露在外。
  这绑法,她在洗翎园中倒也见过,只是绝没想到,会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
  “呜!呜呜!嗯!”
  她惊怒交加的瞪着董剑鸣,与不久前玄飞花醒来时的神态倒是颇为相似。
  “很生气吗?还是很吃惊?”
  董剑鸣坐在床边,身上的衣物已脱的一干二净,壮硕的身躯压迫到十分逼近的位置,让龙影香的身躯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温度,“你是不是在想,你娘才走了这么短的时间,那什么见鬼的心经应该还有作用才对?”
  她的确想不通,圆睁的双目死死的瞪着他。
  他把手臂缓缓伸到她眼前,包裹着跃动肌肉的皮肤上,竟布满了扭曲丑陋的伤痕,“我不是洗翎园的婊子,我是师从武当的董家少爷。看到么,这些伤口,都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割出来的,疼痛,才能让人清醒。疼痛,才能让我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操控在手心。你以为我只想杀聂阳吗?姓白的,和你们母女两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呜唔——”
  心底的恐惧汹涌而出,龙影香拼命扭动着身体,可被捆绑成这副模样的她就算运足了真力,也只能象勾引男人的婊子一样在床上扭摆,根本挣脱不开。
  玄飞花凄惨的死状顿时浮现在眼前,她惊恐的盯着董剑鸣,下意识的流露出哀求的眼神。
  他低头捏着她的下巴,湿漉漉的舌头舔过她的脸颊,说话时,热气清楚地喷在她的耳根,“现在是我最好的机会。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大事,既然你娘必定要忙上一阵,白继羽也不得不带伤出击,你说,这是不是我对付你这废物的大好机会?”
  他呵呵的笑着,缓缓道:“你猜,你们的人带着一群见证者赶来得时候,先找到玄飞花,再找到你,那他们是不是只能把你的死算到聂阳头上呢?”
  冰凉的手指爬上她胸前因冷风而翘起的蓓蕾,按下,捏紧,他像一个温柔的情人一样搂住她的头,低声道:“不了解内情的白继羽发疯后对上内功大进的聂阳,不论谁胜谁败,我都一样的高兴。呵呵呵呵……”
  龙影香只觉浑身发冷,身子一扭挺肩撞了过去。
  这种攻击自然不会奏效,董剑鸣手指一掐,拧着她一边乳头向旁拽去,蓓蕾疼痛欲碎,把她强行甩到一边。
  “你只管发你的疯,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你。”
  他低沉的笑了起来,从丢在桌上的外衣里摸出一个小小瓷瓶,拔开塞子,叩了些碧绿色的软膏在掌心,口中道,“洗翎园的药,对付你这样不听话的母狗,可是好用的很。”
  龙影香连连摇头,双脚拼命蹬着床板往后逃去,粗糙的麻绳深深勒入她的肌肤,陷出一道道红痕。
  董剑鸣追到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脖颈,另一手把那带着淡淡香气的软膏抹在柔软丰挺的玉乳顶端,这药渗的颇快,他左右各擦了几下,那层薄薄碧绿便隐没到乳晕及周围肌肤之中,只留下清香扑鼻。
  “说起来,你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晦气。”
  他侧目盯着她胯下的汗巾,嫌恶的皱了皱眉,抬手给她扯下。
  汗巾上一块鲜红血迹,大半渗在裹进去的草木灰中。
  看这情形,应该是月事近末,癸水未尽之时。他应该是一早就已发现,才将汗巾重新缠了回去。
  想到正值月事来潮,龙影香稍稍松了口气,带着一丝侥幸,期盼能逃过一劫。
  不料董剑鸣早已准备妥当,抓着她的双脚把她拖到床边,臀尖悬在床外,跟着拎过木桶,舀了一勺清水,哗啦泼在她股间。那簇柔细乌毛登时被冲的湿淋淋贴在蜜丘之上,紧闭在一起的两瓣柔唇沾染的血丝也被洗的干干净净。
  冷水一冲,白腻的大腿猛地一抽,细嫩的肌肤上随即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嗯嗯!呜嗯嗯——”
  没想到这种情形下依然不被放过,龙影香大感绝望,羞怒交加的闷哼起来,可身子被五花大绑,就连合起双腿护住羞处也力所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倒出一坨软膏,把手伸向她的胯下。
  比冷水更加清凉的湿腻触感从紧闭的玉门之外传来,她浑身一个激灵,哀求的看着董剑鸣,连连摇头。
  董剑鸣对她阴森一笑,手指扒开那胯下蜜唇,连那颗媚核,也从细嫩外皮里剥了出来,跟着把手上的药膏,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涂抹在每一处褶皱嫩肉之上,那露了一个粉莹莹尖头的花芽上,更是特地多抹了两把。剩下一团涂在指尖,一股脑送进拢成一团的紧窄膣口中。
  指尖刺入一节,上下左右转了两圈,拔出时,手上已没了药膏,而是沾着一丝猩红,他撤回手掌,将那丝红痕凑到鼻端嗅了嗅,冷笑道:“原来你这样自视甚高的女人,这里也是臭的。”
  说罢,他把那血迹随手抹在龙影香人中附近。
  闻到自己厌恶至极的经血味道,她气得脑中一阵轰鸣,险些就此晕迷,背在背后的双手连忙用力掐了一把掌心,靠刺痛清醒过来。
  脑中霎那间闪过千百个念头,却想不出一个主意,董剑鸣上来就塞住她的嘴巴,显然是断了她口舌之功,又将他绑成这副模样,就算偷袭也无从下手。
  她行动前提醒他小心提防玄飞花的地方,此时一股脑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当真是欲哭无泪。
  “按说,白继羽和你共处一室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你这身子,怎么还是一副青果儿模样,一点应有的风韵也见不到,难不成,那姓白的是个天阉?”
  董剑鸣口气中满是恶毒的讥诮,他指尖明明已探到那处子证明,如此说道,自然只是为了羞辱。
  龙影香气得浑身发抖,若是口中没有东西,只怕连血都要吐出来,她用力挣了几挣,这次运上了真力,白嫩的臂膀随即被一道道麻绳勒成数段,凹印之中,红的透出一片紫色淤血。
  董剑鸣对这几股麻绳颇有信心,抱肘坐在一旁只是看着。
  龙影香越是用力挣扎,那赤裸裸的身躯便扭动的愈发诱人,被麻绳禁锢的娇美胴体不觉便浮现一片妖艳的色泽,让他颇有些后悔,应该往她胯下加上一道绳索,挣扎起来前后研磨蜜户,必定更加有趣。
  他正想起身去拿绳子,就听她口中突然发出一串呜咽,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变得嫣红如火,原本左右扭动想要挣开绳索的身子,猛然高高拱起,好似有根无形的线扯住她的胯股,将她拉了起来一般。
  “啧,这可怪不得我,原本会慢慢生效,你偏要运功使力……是不是热的难受,身上也痒的不行呢?”
  董剑鸣坐回床边,伸手轻轻搓着她已经完全凸起的奶尖儿,那花蕾一被捏住,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阵颤抖。
  可……可恶……怎……怎能输给这种……这种东西……龙影香一头撞向床板,脑后的钝痛却丝毫压抑不住身体由内而外迸发的火热情欲,仿佛无数根细柔的羽毛搔弄着她的五脏六腑,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痒难耐,无一处不热烫如火,唯一一处稍感好受的地方,偏偏却是被他捏在手中的乳头。
  董剑鸣慢条斯理的玩弄着手指间的充血花蕾,悠然道:“说起来,这药我也不知道该用多少才好,怕白继羽尚未让你知道男女之乐,忍不住就多放了些。洗翎园的那些弱女子用上一点便哭爹喊娘,龙小姐您武功高强,想必一定比她们厉害的多吧。”
  已无力对他的冷嘲热讽做什么回应,龙影香全副心神都凝聚在灵台一线,苦苦守着最后的清明。白嫩的股间再无精力压制,嫣红裂隙微微绽开,当中花芯不住张缩,混着淡淡血水的黏滑淫蜜一股股流向外面。经过抽搐的会阴,将淡茶色的臀眼也染的濡湿。
  “呵呵,好像尿了裤子一样,还真是不得了啊。”
  董剑鸣在她股间抹了一把,反手涂在她脸上,笑道,“整日一副了不起的模样,还不是和婊子没什么分别。”
  “唔……呜啊!”
  口中的破碎衣料突然被扯去,龙影香尖叫一声,正要破口大骂,却觉下身一涨,两根手指已挤入她体内一节,旋转搅动,彻骨的酥麻直沁心肺,口中的怒斥霎时便成了细碎呻吟,一连串流泻出口,“咳……咳啊啊,嗯……嗯嗯……停……停手……”
  “你被药傻了么?”
  董剑鸣冷笑道,手指在她体内一转,拇指从外侧压住膨胀的秘核,恍如将她耻骨握在掌中一般,幽冥九转功随即发动,强烈的刺激从女子最敏感处迅速蔓延开来,“这种时候我若会停手,又何必在你身上冒这么大险?”
  “啊啊……呀啊啊啊!”
  仿佛被雷霆击穿了脊背,龙影香的纤瘦腰肢猛然反折,伴随着尖锐的悲鸣,蜜唇之间尿眼洞开,淡金色的水流倾泻而出。
  董剑鸣早已料到,将手掌一扯,握住她双脚向上一推,臀股高高举起,失禁的水流尽数倒浇回去,将她大半个身子淋得透湿。
  淡淡的腥臊味道顿时充斥在狭小的屋中。
  董剑鸣捧腹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盯着龙影香死灰般的面色,狂笑道:“龙大小姐,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自己的尿臊味儿好闻么?”
  “为……为什么……”
  茫然的望着董剑鸣因狂笑而扭曲的狰狞面孔,她艰难的蠕动嘴唇,迷惑的问道。
  “为什么?”
  他敛去笑容,从桌上拿起一条马鞭,恨恨道,“你和你娘费尽心思来图谋我家的产业,难不成,你觉得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么?今天是你,总有一天,我也要你娘落得这般下场!”
  话音刚落,刷的一声破风轻响,那马鞭重重抽在龙影香大腿,一道醒目血痕立时浮现,高高肿起。
  她凄厉的惨叫一声,在床上挺了几下,火辣辣的剧痛混在媚药过量的药性中,反倒让她蜜穴深处骤然绞紧,竟又挤了一股淫汁出来。
  “哈哈哈,荡妇!婊子!下贱的母狗!”
  董剑鸣左臂肌肉高高鼓起,上面的纵横伤痕更显狰狞,他一边大笑,一边连连挥出手中马鞭。
  那赶车用的马鞭本就绞的极为粗糙,质料也极为坚硬,一鞭下去,便几乎皮开肉绽,龙影香纵然自小习武,终究还是女儿家的身子,肌肤青葱水嫩,哪里禁得住这等凶残的鞭打。
  三五鞭下去,已抽的她双目翻白,连惨叫也梗在喉中吐不出来,已经失禁的下身更是被抽的又尿了小小一滩。被麻绳左右分开的大腿内侧,顷刻间便被纵横交错的鞭痕占据。
  “饶……饶了我吧……”
  已经濒临崩溃的她,虚弱的吐出了求饶的句子,“不要……再打了……”
  “还有最后一鞭,保证是你这样的婊子最喜欢的。”
  董剑鸣双目凶光乍现,手臂高高举起,狠狠一鞭抽在她毫无遮掩的阴丘蜜户之上。
  “呃——呃啊!啊——啊啊啊——”
  瞠目欲裂,龙影香身子猛然从床上弹起,左右来回打滚,一双腿死命往中间夹去,连接在手肘上的两段麻绳终于抵受不住,啪的一声从中断开。她纤细双腿顿时死死夹在一起,蜷着身子缩在床上,膝弯上的麻绳深深陷入肉里,凹沟之中,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血珠。
  “先苦后甜,欲扬先抑,”
  董剑鸣讥诮笑道,抓住她散开的长发缠在手上,猛地一拽,把她从床上拖了出来,面朝下甩在桌上,一双被勒的站立不住的长腿软软垂在桌边,“为了不让你失身时候太过难受,我可是煞费苦心呐。”
  龙影香已快要昏死过去,哪里还有心思回答,面颊贴在粗糙桌面上,只是不住喘息。
  “玄飞花就是在这种破桌子上丢了童贞,我送你下去陪她,总要一碗水端平。你说,我是不是做事公平合理,是不是比你们更适合替天行道的美名?”
  他一边讥笑,一边挤入她双腿之间站定,一手揉着她劲瘦臀肉,一手将她蕊心汩汩流出的蜜汁涂在高昂阳根前端。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感觉到炽热的硬物一寸寸撑开她红肿刺痛的阴门,龙影香泪流满面,喃喃诅咒道,“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哈哈哈,”
  董剑鸣仰首大笑,单手拉住她背后双腕,骑马般向后一扯,腰身一送,粗长阳具好似一把钝刀,恶狠狠刺入她身体最为柔软娇嫩之处,凄楚无比的惨叫声中,他大笑道,“你做人做鬼,都一样放不过我,不得好死又如何?只要你们这般人都不得好死,我情愿陪着!”
  他口中一字字说道,胯下凶器也一下下刺入抽出,分不清是月事所致还是破瓜之血,白腻的臀肉中央进出的巨物十几个回合便染上一片血红。
  “呜啊!嗯……嗯啊啊……好……痛……”
  本就被鞭子抽的肿胀欲裂,董剑鸣毫不停滞的侵入深处,更是让她痛的浑身发紧,可那过量媚药已经尽数起效,粗暴的奸淫仍激起一波波恼人的欢愉,让她口中的呻吟半是痛苦半是娇媚,说不出的羞耻难过。
  只在最初用了一下九转邪功,董剑鸣刺入龙影香体内之后,反倒将功力全部收敛,只是拉着她背后手腕,骑在她臀后前后摇动。
  弄了半刻有余,痛楚似乎渐渐麻木,纤细的腰肢也本能的开始摇动,董剑鸣眯起双眼,突然在她臀上扇了一掌,反而向后撤出。
  原本因那激烈的磨弄而大为纾解的淫欲陡然变成一片空虚,龙影香不觉啊的叫了一声,语音满是失望,她旋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恼恨的咬紧下唇,强压下几乎忍耐不住的哀求,把花瓣似的柔唇生生咬出一丝鲜血。
  “还不到你享受的时候,贱人。”
  董剑鸣哼了一声,双手用力掰开她夹紧的臀肉,并不丰满的屁股扯开了当中的沟谷,白腻的肌肤在中央簇拢成一圈茶色的纹路,收敛出一个狭小紧凑的肉涡。
  那臀眼被淫汁染透,昏黄阳光下,闪动着诱人光泽,大概是前面蜜穴空虚难耐,会阴附近的肌肉不住抽动收缩,带的那后庭菊穴也不断开闭,恍若要将什么东西吞吸进去。
  他唇角微勾,也不去帮她按揉放松,扶着滑溜溜的棒儿,将那尖头用力压入紧绷绷的肛肉之中。
  这一下让龙影香始料不及,她慌忙回头,却只来的及喊出一个不字,就觉臀后一阵胀痛欲裂,一根巨物猛然逆行深入进来,连肠子好似都被撑破一样。
  董剑鸣快活得喘着粗气,听着她苦闷的痛呼,毫不怜惜已经渗出血来的紧窄后庭,把住她的腰侧,便大开大合的抽送起来。
  “继羽……救……我……”
  连那种羞耻的地方也被奸淫玩弄,龙影香的防线终于一溃千里,失神的双目泪眼蒙胧,开始向不知身在何处的爱人呼救。
  “他被你娘耍得团团转,正不知在什么地方冒险拼命,哪里顾得上你。乖乖的撅好屁股,伺候的小爷开心,说不定能饶你不死,留你个机会见情郎最后一面。”
  董剑鸣喘息愈发急促,阳根在蠕动的谷道间抽动的极为畅快,凌辱龙影香更是让他心中大感满足,低头看着被撑成圆洞不住渗出血丝的屁眼,他大笑着抱紧龙影香的腰胯,发疯一样急速摇摆。
  肉体相击之声,一时间密如雨落。
  五脏六腑仿佛仿佛都被搅翻了个,龙影香不住的叫着白继羽的名字,在药性的支配下,于这扭曲的痛楚中达到了极乐的巅峰。
  泄身的蜜户一阵紧缩,连带着饱胀的肠腔也猛然勒紧,董剑鸣快活的低吼着最后耸动几下,跟着用力往深处一顶,一腔浓精激射而出,一滴不剩的灌入她伤痕累累的后庭尽头。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满心的屈辱羞耻随着高潮的来临爆发,龙影香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嘶哑的号哭起来。白继羽在她眼前闪动的模样一个个碎裂到不见踪影,近乎麻痹的脑海只剩下鼻端挥之不去的腥臊和酥痒难耐的喜悦。
  董剑鸣喘息着向后退开半步,却并未就此放过她,而是将手中马鞭到转过来,握着那粗糙的把柄,一下戳进她尚未合拢的红肿屁眼里。
  伴着她的哭号,他悠然坐在桌上,反握着鞭柄拔出、插入、拔出、插入,单调却兴致勃勃的玩弄着……
  等到董剑鸣运起幽冥九转功,开始抚弄那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的裸躯时,龙影香已彻底失去了神智,所有的理性都被燃烧的欲念和剧烈的痛楚分割切碎,肉体在媚药的支配下,仅剩下了追寻快乐的本能。
  只不过,她依然在喊着白继羽的名字,即使在董剑鸣的引导下用最淫贱的言辞来哀求男子的亵玩,她仍不断的喊着同一个名字,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当作自己的情郎,便是她最后的反抗。
  不堪一击的阴关被董剑鸣转眼间冲破,所有的一切都被她一直不曾放在眼里的人尽情的掠夺,直到连生命的精元,也一点不剩的流逝。
  她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仍是那不知唤了多少遍的名字。
  “继羽……继……羽……”
  不知她是否有些后悔这一切没能交给心爱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后,她的双眼依旧圆睁,不甘的望着已黑暗下来的窗外……
  只可惜白继羽不可能听到她的呼唤,他的人,此刻已在顺峰镇中。
  天道中一直都有人对仇隋心存疑窦,白继羽也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相传与邢碎影有深仇大恨的龙十九调他过来时,他不曾有半点犹豫便改换到龙十九门下。她也的确不曾让他失望,不仅几次调度设计极为妥善周到,还不动声色的帮他除去了数名仇隋旗下党羽。还向他透露,他们有同样的疑虑,仇隋应该就是邢碎影本人。
  可顺峰镇这一番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到叫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此前对仇隋也是只闻其名,这次邢碎影之死若是货真价实,岂不是一直都错怪了这个仇掌旗?
  身上的伤好了八成有余,他一接到任务,便将刀鞘缠上粗布裹好,一路往聂家老宅而去。
  他并不想引人注目,但也不必刻意隐藏行迹。毕竟对整个江湖来说,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起小辈,镇上能叫出他名字的,怕是也不足十人。
  但认得他的刀的人,只怕不少。出刀之前,他并不愿让对方有过多提防。
  其实他并不明白为何要来做这种事,摸底探查这种朦胧的任务,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不过他还是领命而来,毕竟他与龙掌旗之间的关系除了上下级之外,还隔了一个龙影香。
  其实仔细想想,这任务换了其他人来,也并不容易完成,聂家此刻高手云集,虽然其中有几个天道同门,但按照规矩,他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其余人绝不会为他贸然暴露身份。
  上头在谋划的事情一定非常要紧,否则宋贤这种身份的高手,按理说还是应该固守在武当门人中扩张势力才对。
  他转念想到董剑鸣,忍不住猜测,莫非这武当元老,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来?
  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领教一下传闻中守御无双的武当太极了,他兴奋地舔了舔嘴角,胸中热血蠢蠢欲动。
  若不是身份所限,此刻镇上这么多高手,真想一个个挑战过去,大打一场,扬名立万,必定不在话下。
  听说北严侯府的高手接管了镇上的官衙,此刻衙役捕快都在他们的大营中听候指示,已经擦黑的街上看不到什么巡逻的公门中人。没了那些爪牙庇佑,寻常百姓也少了许多,平常热热闹闹的集市,此刻只剩下几个稀稀拉拉的小贩,饭馆索性连灯笼也没挂出来。
  这种寂静,还真是让人不快。
  摸出几个铜板,在一家大胆开张的面摊上要了一碗清汤面,店家望着他紧握刀柄的手,连连摆手不敢要钱,他啼笑皆非的慢慢将那碗面吃完,把铜板留在桌上,起身离开。
  果然,哪里有这帮江湖人,哪里就不得平静。
  心底生出一股厌倦,他摩挲着手中的刀柄,让有些动摇的心绪稳定下来。
  踏入这条路,便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甚至,也不要有回头的想法。
  不坚定的人,只能挥出不坚定的刀,不坚定的刀,就只有死。
  “这里,本该是聂阳的家吧。”
  白继羽转头看着街对面门上新换的牌匾,那大大的聂府二字显得格外刺眼,“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自己的家里鹊巢鸠占,都不当回事么?”
  天还并未全黑,他打算再等一会儿。
  他并不习惯黑夜里的行动,眼前黑暗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他练刀的情景。
  可就像这次任务一样,他只有妥协。
  只有昏暗的月夜,才能把与人交手的概率降到最低。
  龙十九特地提醒过他,有个叫做慕青莲的人极为难缠,如非必要,切莫与他交手,即使是晚上,也要远远躲开。
  这人颇为有名,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正因为有所耳闻,才觉得躲开实在困难的很。
  静静等了小半个时辰,街上更加冷清,他紧了紧腰带,正要过去,却看见对面巷中悄无声息的走出几人,看样子像是从偏门出来。
  他心中略感好奇,向后退开几步,隐入墙壁间的阴影之中。
  最先走出的是曾经见过一次的孙绝凡,不过没与她交过手,只是观望过,大致估计的话,以现在并未完全痊愈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有六成胜算。他略一思索,便明白孙绝凡在这里的目的多半与他一致,这女人与邢碎影也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如果调查的足够多,就不会那么轻易相信邢碎影已死。
  跟在后面的人,却是带着一个小厮的田义斌,他神情凝重,走出巷口时还左顾右盼一番。
  那小厮身后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闭着双目,走路却并无阻碍,好像眼盲已久,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那佛剑慕青莲。
  白继羽皱了皱眉,觉得颇为棘手,这几人任意一个,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但除了那小厮之外任意两个联手,他就有败无胜,三人一起动手,他恐怕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
  既然如此,只能等他们离开后再做打算了。他屏住气息,悄悄往后又退了几步。
  那四人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巷口等了一阵。
  不久,街道另一端缓缓驶来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数十丈外。
  那四人立刻往那边走去,慕青莲落在最后,神情肃穆,看上去像是在留意是否有人盯梢。
  白继羽屏息凝神一动不动,慕青莲的面孔却仍是往他这边偏了一偏,让他背后一紧,险些便向后撤走。
  慕青莲与孙绝凡上了第一辆马车,田义斌则带着小厮坐入第二辆,看那马车宽敞程度,应该一辆就已足够。白继羽微微一笑,心道这仁庄庄主果然阔气。
  既然慕青莲坐进了第一辆马车,隔着两辆马车,他的耳力总不会如此神乎其技,还能听到他的动静。
  比起不会长脚跑掉的聂家老宅,白继羽更加好奇这班人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田义斌和孙绝凡唯一的交集,便是聂阳。白继羽略一沉吟,耳朵远远听着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飞身翻上房顶,猫腰追去。
  马车很快便拐入小道之中,他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在房顶上纵跃腾挪,只要距离稍近,就会觉得心底浮现一阵隐隐的不安,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小心的跳下院墙,从另一侧快速抄了过去。
  不料那几人的布置也颇为谨慎,他才进入巷道,就看到远远地角落里藏着一个身影,正监视着这边,不过他练出的夜眼帮了大忙,赶在那人发现之前,他便又回到了墙上。
  探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远处屋顶上也蹲着一个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这反而让他更加好奇,这么谨慎的赶去见面的人,八成便是聂阳。龙十九此次多数布置都与聂阳有关,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管那是什么人,偷偷摸摸躲在阴影里,应该已经有了受伤的觉悟吧?白继羽无奈一笑,闪身回到巷道中,蹲下用力一蹬,身形如箭激射而出。
  阴影中监视的那人不及反应,才要张口叫喊,就被他刀鞘重重顶在胸前,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他抬脚拨了几个破旧竹筐过来挡住倒下的那人,钻进巷中追了过去。
  追的越久,暗哨越多,白继羽已经无比谨慎,还是看漏了一人,幸好他应变极快,赶在那人呼哨之前将手中的刀连鞘掷出,正砸在那人胸口。
  这一下不敢留力,下手颇重,那人多半受了内伤,他也无心再作掩饰,急忙加快身法,跟上快要失去踪迹的马车。
  幸好入夜后镇上异常的安静,车轮声并不难分辨。他凝神辨明方向,握紧刀柄追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可否请你不要再跟下去了?”
  一出巷口,便听到这么一声询问。白继羽心中一惊,拧身纵向相反一方,抬眼看去,一辆马车停在街心,另一辆已不知所踪。
  停着的马车旁,站着一脸木然的孙绝凡,而马车后月光的阴影下,则站着脸色苍白如玉的慕青莲。
  白继羽颇为不甘,扬声问道:“我离你们如此之远,为何你还能听到?”
  慕青莲微微扬眉,微笑道:“你若是也做过瞎子,便知道除了耳朵,还有很多靠得住的感觉。”
  “哼,果然是难缠的家伙。”
  白继羽向后退开两步,冷笑道,“我若保证不再追踪下去,你肯让我就此离开么?”
  慕青莲淡淡道:“为何不可,阁下若是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本就是好事一桩。此刻这镇上,最不应有的,便是好奇。”
  白继羽又退开两步,看他所说不似作伪,不禁笑道:“在下白继羽,久仰慕大侠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在下这种毛头小子,够不够资格向您讨教两招?”
  慕青莲眉心微蹙,道:“你还是要跟踪过去么?”
  白继羽道:“不,我保证不追便是不追。这与我想要向你讨教的事毫不相干,你当我想要扬名立万就是。毕竟这里现在藏身这么多高手,我可不想错过近在咫尺的机会。”
  慕青莲扭头向着孙绝凡招了招手,孙绝凡点头上了马车,马车随即驶向远处。
  慕青莲颇为无奈的吐了口气,将背后长剑取下,道:“我能感觉到,阁下的刀法,似乎并不是可以点到即止的武功。”
  白继羽紧握刀柄,踏上数步,道:“我练刀本就不是为了吓唬人。你若担心,我保证刀不出鞘便是。”
  慕青莲微微摇头,道:“连鞘出刀破风极难,那样我胜之不武。你只管照常出手吧。只是不论输赢,我都希望你今后能尽量收敛这刀上的戾气,凶刀不祥,祸人祸己。即便是当年名动天下的魔教教主……”
  白继羽面色一凛,飞身而上,“闲话少说,接招吧。”
  马车,已远远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孙绝凡做回车内,略感担忧的问道:“这样让慕青莲去与那人交手,是否不太合适?”
  车内原本就坐在那里的慕容极依旧顶着那张圆圆的商贾面容,他摇头道:“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白继羽的刀法凶煞至极,以你我的武功想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慕青莲的武功对付他的刀法极为合适,这是唯一的对策。”
  他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叹道:“坦白说,我对慕青莲也并未完全信任,仇隋此刻已经极难对付,我不愿再多生枝节。”
  孙绝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他若赢了固然好,输了,对大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是么?”
  慕容极道:“可以这么说吧。”
  他微微一笑,转头望着孙绝凡道,“比起聂兄,我其实更不容易相信他人。”
  孙绝凡将掀开的布帘抬手放下,车厢内重又变成一片黑暗,“对聂阳,你也并未完全相信么?”
  慕容极淡淡道:“我的任务是来帮他报仇,他只要信我就已经足够。”
  “你究竟还保留了多少?慕容极。”
  孙绝凡的声音带上了微妙的压迫感,仿佛在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极将另一边的布帘撩开,透入一道月光,轻笑道:“你也好聂阳也罢,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帮他报仇之后,我们又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你们要做的事,到仇隋之死便能结束。我要做的事却还有很多。”
  远远传来金铁交击的响亮声音,慕容极探头向后望了一眼,放下了布帘。
  对话,到此结束。

  乳硬助性 第九十章
  作者外出取材……啊不是,作者滚落山崖……啊也不对。
  呃……总之这一章休刊。要怪就怪中秋假期吧……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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