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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强占姨娘



  暧昧在寂静中蔓延时,宝玉上药的动作并未停止,一炷香后,他终于又弄出一具难看的“木乃伊”“噗哧!”

  探春自有活泼之心,她看着宝玉的杰作,忍不住笑出声。

  “宝哥哥,你这样……有用吗?”

  窃笑过后,探春半信半疑地追问道:“这是不是从‘西洋’传来的新药?”

  “算是吧!”

  宝玉模棱两可含糊其词,随即心念一动,毫无预兆的突然抬手用衣袖拭去探春鬓角的汗渍。

  刹那间,房中的气息光速异变,还未完全散去的暧昧瞬间卷土重来。

  宝玉的衣袖从探春的玉脸上缓缓滑过,拭去的不仅是几滴香汗,还拭去她芳心的层层迷雾—那在梦中困绕她的迷雾。

  看清了,探春终于看清楚迷雾中的男人,挺拔修长的身躯、清俊中透着几丝坏笑的面容,还有那永远让人看不透的神秘眼神——不是眼前的宝玉还会是谁!

  “啊!”

  探春心房陡然剧烈颤抖,心底深处的惊叫猛然冲到唇边,心想:天啊!

  怎么会是宝哥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幻觉,那一定是幻觉,讨厌的幻觉!

  探春暗自银牙一紧,她急速抹去芳心的悸动,随即往后微退,平静笑道:“宝哥哥,你这衣袖这么脏,还帮人擦脸,真是不安好心,嘻嘻……”

  探春的轻言浅笑驱散室内初生的旖旎气息,宝玉不禁心生失望,想不到探春如此厉害,轻轻一句话就改变局势。

  “宝玉,环儿怎么样啦?他还在发烧吗?”

  关键时刻,赵姨娘掀帘而入,房中盘旋的气息终于恢复正常。

  赵姨娘急步上前俯身探视,疲惫的双眸红丝密布,令探春对赵姨娘的观感再次有些改变。

  “母亲,宝哥哥已经帮环弟上药了,你也不要太着急,小心累着身子,女儿去休息一会儿。”

  话音未落,探春已经略显慌乱地离去,连招呼也忘记打。

  “唉,这丫头。”

  赵姨娘怎会明白探春复杂的心思?她充满歉意地看了宝玉一眼,随即趴在床边,整个心神又落到生死未卜的贾环身上。

  “宝玉,环儿这是?”

  疑惑弥漫赵姨娘洗尽铅华的脸颊,她望着被裹成粽子的贾兰,不禁暗自思忖:这又是哪门子的医治方法?

  “姨娘,我这样裹着他是怕他抓伤自己,痘疮一旦破裂,就会留下永远的疤痕。”

  宝玉狠狠盯了赵姨娘鼓胀的双峰一眼,随即再解说一遍,末了,道:“姨娘放心,有我在,保证贾环安然无恙。”

  “那太好啦,宝玉,谢谢你,谢谢老天爷!”

  宝玉的自卖自夸,在赵姨娘面前效果远远强过李纨与探春,她不仅激动得浑身发颤,还将宝玉的“可怕”忘到九霄云外。

  不知不觉中,宝玉与赵姨娘并肩而立,宝玉的大手自然地搭上赵姨娘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姨娘,有我在,不用求什么老天,我不仅会救治贾环,也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赵姨娘虽然是贾政的小妾,但宝玉可没有半点顾忌,室内风儿一荡,暧昧还没有来得及回归,欲火已经抢先点燃。

  宝玉的挑逗如此狂野大瞻,赵姨娘虽然不算聪明,但依然看懂他此刻的目光。

  “啊!”

  赵姨娘芳心猛然一震,无尽的躁热瞬间烧红她艳丽的脸颊。

  “宝……宝玉,别……别这样。”

  赵姨娘扭动着身子,意图躲开宝玉的魔掌,不料宝玉大手一紧,竟然将她搂入怀中。

  瞬间赵姨娘花容失色,除了低声哀求之外,她又无力反抗,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还下意识望向房门,生恐如此羞人一幕落入探春眼中。

  “姨娘,我知道老祖宗一直不喜欢你,父亲也从没有看重过你,你过得很苦。”

  宝玉眼中只有欲火,嘴里只有魔鬼的诱惑:“好姨娘,从了我吧,我能让你过上快乐的日子,一辈子都能享受荣华富贵!”

  “不……不行,我是你父亲的侧室、是你的姨娘,我们不能……”

  赵姨娘不是三贞九烈的人,但还是懂得伦理道德,她摇晃着通红的玉脸,慌乱无比地道:“宝玉,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姨娘会被活活打死。”

  “姨娘,你若是真的恼我,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

  宝玉眼中喷出两股怨气,威胁的味道无比明显。

  如此手段很不优雅,但对付赵姨娘则正好刺中要害,令赵姨娘瞬间脸色再变,一把抓住作势离去的宝玉。

  “宝玉,姨娘不是恼你,只是……唔!”

  赵姨娘话音未完,宝玉突然转身,唇舌毫不犹豫地封住赵姨娘的红润朱唇。

  一想到怀中美妇是自己的姨娘,宝玉的唇舌就充满侵略的力量,三两下撬开牙关,深入赵姨娘嘴中凶猛地卷动起来。

  “嗯唔……”

  赵姨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推拒的玉手随即微妙变化,竟也搂住宝玉。

  赵姨娘犹如熟透的蜜桃般,宝玉口手游走,犹如撕去蜜桃外皮般脱下赵姨娘的衣襟,然后五指一紧,落在高耸的乳房上。

  衣襟歪斜,丰乳半露,赵姨娘虽然没有灵秀的气息,但却多了几分妖娆艳丽。

  宝玉鼻尖一耸,一边嗅着赵姨娘的乳香,一边将赵姨娘的上衣撕成两半,一对美乳立刻跳跃而出,紫红色乳头瞬间充斥眼帘。

  “啊,宝玉,轻……轻点。”

  宝玉的双指夹住胀大的乳头,用力一夹一扯,就此拉开赵姨娘情欲的大门,紧接着他咬住赵姨娘丰润的耳垂,轻轻一舔。

  “啊哦……”

  如此刺激下,赵姨娘的娇躯猛然一颤,不待她僵硬的双腿恢复柔软,干涸的幽谷已经春潮倾洒,顺着双腿内侧往下流淌。

  “姨娘,我小时候有没有吃过你的奶水?”

  宝玉把玩着赵姨娘柔腻浑圆的美乳,嘴里的热气直接喷在她的耳朵深处。

  “没……没有,那个时候我还是你母亲的丫鬟,还是黄TEM女,哪有奶水……喂你呀,啊……”

  赵姨娘扭动着身子,在宝玉火热目光的凝视下,乳头再次胀大,好似两颗随风晃动的紫葡萄。

  “姨娘偏心,只给三妹奶水,孩儿现在要补上,嘿嘿……”

  淫靡的气息从宝玉的七窍喷出,他大手一抓,赵姨娘的乳头随着乳浪翘起来,诱人的浪涛还未散去,宝玉已经叼住乳尖。

  “滋……”

  吮吸如头的声音无比刺激,赵姨娘脸颊上扬、朱唇大张,不由自主发出淫荡的呻吟,双手抱住宝玉的后脑,丰满的乳房用力塞向宝玉的嘴里。

  宝玉用力吮吸乳头,大手则揉捏另一只乳房,一时之间,吮吸声与呻吟声浑然交融,此起彼伏。

  赵姨娘身子扭动得越来越快速,宝玉的吮吸则越来越猛烈,赵姨娘的衣裙逐渐滑到腰部。

  “姨娘,你下面……好多水呀,嘿嘿……”

  宝玉的右手在赵姨娘的胯间掏了一把,指尖故意从两瓣阴唇中刮过。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物,但赵姨娘依然觉得好似触电般,脸颊更红若滴血,羞窘地道:“宝玉,你……你欺负……姨娘。”

  “孩儿这是孝敬姨娘,哈哈……”

  宝玉的笑声往上飘荡,淫靡依然,得意则增加几分,沾着水渍的指尖轻轻一弹,再次滑向赵姨娘的桃源禁地。

  酥麻的快感在心窝打转,羞人的春水源源不断,赵姨娘久旷的心房已是千肯万肯,但在这时她却突然隔衣抓住宝玉的手指。

  “不要,宝玉,不要!”

  赵姨娘布满情欲的脸颊多了几分惊慌,羞涩哀求道:“不要在这儿,不要在环儿房中,姨娘求求你……”

  “姨娘,我听你的,咱们到隔壁。”

  话音还在空中回绕,宝玉已经将赵姨娘横抱而起,直接穿墙而出,又穿墙而入,幸亏赵姨娘完全沉浸在羞窘中,双眸恍惚,这才没有被如此跪异的行为吓到。

  当床榻映入眼帘一刻,宝玉的欲火立刻升到头顶,他毫不犹豫大步冲过去。赵姨娘虽不是三贞九烈,但也不是淫娃荡妇,更是堂堂贾家侧室夫人,宝玉能这样轻易得手,绝对是占尽天时地利,如此天赐良机,他岂能不急?

  幻影一闪,宝玉一只脚已经踏上床,下一刹那,他突然强行停下来,呆望着侧卧在床上的探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想:真是倒霉呀,这儿这么多空房,怎么偏偏撞上探春,这可如何是好?

  瞬间宝玉与赵姨娘同时变成化石,两人的瞳孔都急速放大,偷情被人撞破,那种恐惧与羞窘混杂的感觉在他们心中猛烈回荡。

  原来探春离开房间后,心灵并未得到平静,反而越来越乱,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不免神思倦怠。

  当探春闭上眼睛不久,宝玉就误闯而入,她虽然没有神通,但芳心却敏感无比,感受到了身后气流的微妙异变。

  有人?探春的娇躯猛然一紧,突然张开眼睛,不由自主回身望去。

  糟啦,要被发现了,啊!虽然宝玉纵横花丛、风流无双,但此时此刻也吓得呆若木鸡、脸色大变,心想:完啦,我在众姐妹心中的光辉形象就要完蛋啦!为了一个赵姨娘失去一群绝色玉人,真是一桩赔本买卖呀!呜……

  危急时刻,宝玉大失方寸,反而赵姨娘显得极为冷静,及时咬了他胸口一下。

  赵姨娘这么一咬,宝玉只觉得脑海一震,陡然惊醒过来,他强行抹杀平日的怜惜之念,心一横,隔空弹出一指。

  “砰”的一声轻响,探春刚看到一道朦胧的人影,立刻就被一片黑暗笼罩住,强行将她送回梦境中。

  “宝玉,咱们再换间房间,赶紧离开这儿。”

  赵姨娘不禁长出一口大气,看了探春一眼,随即迅速缩回去,羞红有如潮水般在她脸颊蔓延开。

  “姨娘,就在这间房,这儿好,嘿嘿……”

  赵姨娘想走,宝玉却大手一揽,再次将她抱上床榻。

  在探春面前与她母亲欢好——只是这样想,宝玉已是浑身发热,某部位坚硬似铁,如此销魂的邪情逸趣他又怎会放弃?

  “我已经点了三妹睡穴,不管我们怎么样她都不会醒过来,呵呵……”

  宝玉轻咬赵姨娘的耳垂,看似安慰的话语充满淫靡的刺激:“好姨娘,咱们若是走来走去,会被下人看见。”

  “不……不行,宝玉,不能在这儿……啊……”

  赵姨娘哀声的反抗中途化作销魂的呻吟,宝玉的双手突然重重一捏,玉乳与幽谷同时明白“痛快”两字的真正涵义,她一下子就软倒在床榻上。

  “哗……”

  宝玉的大手变成暴力的凶器,阻碍欲火的衣衫纷纷飘飞而起,伴随着惊心动魄的撕裂声,柔媚丰盈的玉体,青年阳刚挺拔的身躯,彼此交相辉映。

  “宝玉,不要,求求你,咱们离开这儿。”

  赵姨娘的眼角总是难以忽略探春的存在,她一边呻吟,一边下意识夹紧双腿。

  “舶:”

  宝玉大手一挥,在赵姨娘肥美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对赵姨娘他可没有顾虑与怜惜之处。

  “姨娘,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

  “不、不是,我……”

  赵姨娘与王夫人都是女人,都是贾政的妻子,都是宝玉的母亲,不过人与人不同,花有百样红,面对宝玉蛮横霸道的眼神,赵姨娘没有丝毫反抗,反而还满脸惊惧地颤声解释。

  “姨娘,疼吗?”

  宝玉的“杀气”又突然消失,他轻柔抚摸赵姨娘肥臀上的五指印,恩威并施道:“当我的女人可以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姨娘,你不想过好日子吗?”

  “嗯……”

  宝玉的指尖拂过柔腻的臀丘,赵姨娘发出一声低吟,她看了看昏睡的探春,又看了看神色微怒的宝玉,心房一颤,紧夹的双腿不由自主缓缓张开。

  “姨娘,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宝玉的目光直射向赵姨娘私处,刹那间欲望的火焰充斥他的双目。

  不知是因为贾政“办事不力”还是因为他长期在外赴任,赵姨娘的蜜穴嫣红饱满,玉门紧窄有如一丝细缝,让宝玉呼吸一荡,忍不住伸手探去,立刻触摸到一片泥泞。

  “啊!”

  随着宝玉五指的揉捏,赵姨娘的身子好似蛇般扭动起来,她无意间低头一看,心房瞬间剧烈收缩,更加抑制不住惊叫出声,心想:好大!宝玉的那里真的好大,比自己曾臆想的还大!

  宝玉能感觉得到赵姨娘的心思,邪恶的欲火再次轰然爆炸,玩弄赵姨娘阴唇的手指往里一入,挑起赵姨娘第一波快感,指尖搅动的同时,邪恶地逼问道:“姨娘,你惊叫什么?”

  “我……我……”

  “说呀!说给我听听。”

  没有情愫的阻挠,宝玉肆无忌惮释放邪恶的欲望,第二根手指又插入赵姨娘的私处。

  “啊哦,我说、我说,宝玉,轻一点。”

  赵姨娘有如柔弱的羔羊般,在宝玉的逼迫下,她银牙打颤,说出人生最淫荡的话语:“大,你的……宝贝……好大呀!”

  “哈哈……姨娘,你喜欢它大吗?”

  宝玉欢声大笑,又刺入第三根手指,同时腰身一震,“如意金箍棒”顿然又胀大一圈。

  “呀!喜……喜欢。”

  赵姨娘的惊叫声强烈一倍,看着宝玉那威武雄壮的肉棒,她双腿一颤,一汪春水喷在宝玉的手指上。

  满足了,宝玉的邪恶之心完全得到满足。他缓缓抽离手指,阳刚之躯似若泰山压顶般,不徐不疾地压上去,而赵姨娘则自动分开双腿,蜜穴玉门已经露出淫荡的入口。

  “滋……”

  插入之声悠长低沉,水花四溅中,宝玉的肉棒终于插入赵姨娘的私处,刺破人间的禁忌。

  “噢呀……”

  满足的呻吟与轻微的痛楚浑然交融,一起冲出赵姨娘的唇角,她那成熟的玉体面对宝玉如此一刺也颇感不适。

  “啪”的一声,宝玉那插入一半的肉棒突然加快速度。

  在猝不及防之下,赵姨娘猛然娇躯紧绷、四肢发僵,瞬间陷入昏迷。

  片刻后,赵姨娘这才张开双目,紧接着双腿一弹,主动盘在宝玉的腰身上。

  “死啦,我死啦,啊……宝玉,给我,快给我!啊啊……”









  第六章、阴风四起



  “果然好大,比眼睛看到的更大!啊……”

  赵姨娘的目光好似翻腾的春水,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抹不去下体胀至极限的感觉。

  “嗯!好长呀,插……插到底啦,啊啊……”

  当宝玉再次猛力一挺,直至尽根而入时,赵姨娘双眸一翻,差一点又失去意识。

  “好有力,插……插破啦,噢……”

  一连串的欲望思绪在赵姨娘的心窝激荡,宝玉只是一插一抽,她就陷入迷离狂乱的境界,淫荡的春水不停喷溅而出。

  “啪、啪……”

  宝玉性发如狂,单足跪于床榻上,双手将赵姨娘的玉腿紧紧夹在腰上,狂猛有力的“小宝玉”则疯狂抽插,弄得赵姨娘浑身波浪翻腾,双乳荡漾得特别销魂。

  赵姨娘仰躺在床榻上,初时还能摆动香臀迎合,肥美的乳波臀浪也增加几分威力,可是这一切在宝玉的强势下都只不过是风雨中的残花,转眼就片片飘落。

  “啊……啊……嗯……”

  从始至终,赵姨娘的双唇没有闭合过,不到一刻钟,她已是全身香汗,还有熟妇动情时特有的幽香。

  肉体撞击的声浪持续不断,而赵姨娘的反抗逐渐势微,在宝玉毫不留情的抽插下,赵姨娘的双手下意识胡乱挥动,无意中握住探春的玉手,也没有反应过来。

  “叭!”

  宝玉大手一松,赵姨娘身子酥软地跌至床榻,紧接着他俯身冲刺,“噗嗤”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如意金箍棒”又插入赵姨娘的花心深处。

  不待赵姨娘尖叫出声,宝玉的阳刚之躯已经压上去,尽情享受父亲小妾的丰腴肉体。

  狂乱之际,宝玉的手顺着赵姨娘的手臂滑动起来,这本是情欲勃发时的本能动作,不料他却顺藤摸瓜,碰到探春的酥乳。

  探春的酥乳没有肥美的乳浪,但却更加挺拔而圆润,宝玉的掌心压在乳核上,他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喜,最后心海荡漾、欲火沸腾。

  “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浪顿时高昂数倍,春风围着床榻疯狂打转。

  “如意金箍棒”好似打桩机般急速抽插,枪枪准确、棍棍迅猛,只见赵姨娘的两瓣阴唇翻进翻出,蜜汁四溅,她不由自主侧压在探春身上,出于母亲的本能,她只紧握着探春的玉手,最多是抚摸手臂。

  宝玉可没有那么讲礼,他一边肆意蹂躏赵姨娘的花径,一边色手游走,探春明媚的玉脸、挺拔的玉峰、盈盈一握的纤腰及柔腻的小腹上,全都留下他欲望的气息。

  “呼……”

  春风咆哮起来,掀开最后的禁忌面纱。

  宝玉将赵姨娘的身子对折,肉棒直插子宫花房的一刻,手指刺入探春的檀口,与那细滑丁香交缠在一起。

  肉棒的力量一浪高过一浪,手指的卷动则温柔缠绵。赵姨娘的蜜穴剧烈收缩,紧紧地包裹宝玉的肉棒,探春的香舌则吮吸着宝玉的手指,偶尔也会用双唇“夹”一下。

  “呃!”

  一道闷哼在宝玉的喉间激荡,肉棒前端一紧一松,随着赵姨娘前所未有的尖叫,他终于插入子宫花房。

  瞬间赵姨娘双眸涣散、唇舌大张,除了下体剧烈痉挛,她浑身难以动弹,有如死了一般。

  “啪!”

  宝玉一掌打在赵姨娘的屁股上,不仅打了赵姨娘的魂魄,还打出淫靡、淫虐、邪恶的味道。

  赵姨娘发出痛叫与呻吟声,她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那疼紧接着涌入心窝,令她瞬间获得重生的动力。

  美艳熟妇就是知情识趣,对宝玉的动作有会于心,她又羞又喜地白了宝玉一眼,随即主动翻转身子俯伏在床榻上,高高翘起浑圆肥美的香腴,并微微摇晃着。

  下一刹那,宝玉还未一挺而入,突然赵姨娘惊叫出声,但不是因为激情难以自抑,而是因为角度的变化,她终于发现探春此刻的不妙。

  天啊,探春的衣裙怎么被解开了?难道宝玉想……可探春是他妹妹,他怎么可以?意念一转,赵姨娘芳心不妙的预感更强烈:宝玉连自己都敢占有,还有什么不敢?这、这……这可怎SP呀!啊……

  赵姨娘的思绪还在百转千回,宝玉突然开始攻击,硕大的肉棒直接从后一挺而入,如此位置更是又深又猛,直到宝玉的小腹与肥美的屁股紧密相贴,才停了下来。

  “噢……啊……停下,顶……顶到了!”

  不可思议的一刺,刺穿赵姨娘的心神,魂儿、魄儿都在这一刺之下飞上青天。

  母女连心,尽管肉体化为软泥,赵姨娘还是没有忘记探春之事,道:“宝玉,你三妹……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要弄她……呀!”

  宝玉没想到赵姨娘还有这般心志,不由得生出一丝戏谑之心,故意附耳挑逗道:“好姨娘,你说什么?我怎么弄三妹了?”

  “你这……坏东西!”

  嗔责的话语在激情中断断续续,更像是淫靡的打情骂俏,赵姨娘强自维持着清明,颤声道:“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可……不能……毁了她。”

  “啪、啪……”

  故意作恶的宝玉在赵姨娘的反抗中加强攻击的力度,片刻就让赵姨娘蜜汁喷洒,烫得“小宝玉”透心舒爽。

  狂猛抽插、轻推缓送,好几百下后,宝玉大手一提,将赵姨娘抱坐在怀中。

  赵姨娘的玉手按在宝玉的大腿上,开始勉强起伏,她虽已是强弩之末,但在快感的刺激下,动作也甚是激情。

  宝玉上身微微后仰,一只手攀上赵姨娘跳动的乳房,仔细感受乳波的颤动,邪魅回应道:“姨娘宝贝儿,我现在不会动三妹,不过……”

  “不过怎么样?”

  赵姨娘下意识脱口追问,心房不由得高高悬起。“如果有一日,三妹自愿与我好,你可不许阻止。”

  宝玉话音未落,猛然用力往上一顶,迎着赵姨娘下落之势,狠狠刺入花心深处。

  “啊!”

  尖叫声穿云裂空,赵姨娘心飞神跳,她绝不怀疑宝玉有诱惑探春的本事,只得颤声反对道:“不……不行,探春可……可是你妹妹,亲妹妹!”

  “嘿嘿……”

  色色的坏笑声中,宝玉又是一连几记重重的“惩罚”火热的话语浑不在意打破赵姨娘的反抗:“这有什么?你还是我的姨娘,咱们还不是这样……”

  言语间配合着邪魅的刺激,宝玉又是猛力一顶,然后再次道:“你放心,我绝不用强,不是三妹心甘情愿绝不胡来,这下你可愿意?”

  “唔!”

  面对宝玉如此“宽厚”的让步,赵姨娘只得无奈答应,她明白即使自己反对,恐怕也难以改变结果,到时反而会失去宝玉的宠爱。

  宠爱?对,此刻赵姨娘想得到的就是宝玉的宠爱。

  不知不觉间,赵姨娘的心思已经完全异变,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宝玉的姨娘,只想当宝玉的女人。

  思绪一荡,赵姨娘极力翘起肥美的屁股,不算好人的她灵机一动,道:“宝玉,家里女人那么多,姨娘愿意帮你牵线搭桥,你可不可以放过你三妹?”

  “不行!”

  赵姨娘的媚惑还不足以改变影响宝玉的心思,他肉棒一挑,怒声道:“你要不答应,我现在就破了三妹的处子之身。”

  话音未落,宝玉的手指已经钻入探春的领口,隔着一层肚兜捏住乳尖。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虽然蛮横不算高招,但一般妇人就吃这一套,赵姨娘慌乱无比地连声答应,末了,又自欺欺人般补充道:“你可要遵守承诺,不能对探春用强!”

  “好姨娘,你连我也信不过吗?哈哈……”

  得意的笑声在宝玉周身回荡,他其实只是吓唬赵姨娘,情欲交融总是胜过单纯的肉欲,探春如此绝色玉人,他又怎舍得囫囵吞枣?

  大笑过后,宝玉势若奔雷,棍影飞舞,声音略显沙哑地挑逗道:“好姨娘,叫我一声相公,叫啊!”

  “啊啊啊……”

  一连串的呻吟低沉婉转,最后一声尖叫直冲屋顶,赵姨娘往后一仰头,娇躯紧绷,片刻后,她瘫软如水的身子倒回床榻,带着牙印的双唇微微颤动,终于喊出最禁忌的话语:“宝玉……相公、相公!”

  “好姨娘,如果三妹也成为我的女人,你又应该叫我什么呢?”

  “如意金箍棒”突然停在赵姨娘的蜜穴门口,邪恶的大手则再次揉捏着探春的酥乳。

  宝玉的邪情逸趣已经映入赵姨娘的心海,为了不让探春受到伤害,她不顾浑身酥软勉强爬起来,随即张开朱唇含住宝玉的肉棒。

  宝玉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姨娘殷勤服侍的动作,征服的快感终于飞上巅峰。

  刹那间宝玉只觉得丹田一热,身子酥麻丛生,滚烫的岩浆就此迸射而出,悉数灌入赵姨娘的檀口内,一滴也没浪费。

  激情喷射的刹那,宝玉的手掌紧紧抓住探春的酥乳,五指特别用力。

  即使是在睡梦中,探春依然朱唇微启,发出一丝痛楚的低吟,玉脸则增添几抹动人的红晕。

  风停雨止,春色仍未消失,宝玉抱着赵姨娘布满欢爱痕迹的身子,一边上下抚摸,一边附耳一阵亲昵的低语。

  “啊……好吧!”

  赵姨娘不禁浑身颤抖,宝玉的要求虽然羞人,还有点过分,不过她身心已经完全臣服,生不出反对之心,心底甚至还有一点窃喜:嗯,宝玉说得对,留下他的珞印,自己就永远都是他的女人,永远能得到他的宠爱!

  五彩霞光凭空大作,法力幻化的金针悠然出现,宝玉大手一挥,他的大名就此刻在赵姨娘的玉乳上。

  金针化为五彩霞光随风散去,宝玉的目光则飘向在一旁的探春,心想:嘿嘿,要是也能在探春身上刻字那就太美妙了,唉,可惜时机未到!

  稻香村的春风细雨绵绵不绝,宝玉在无边春色中享受无比,而宁国府内,贾蓉也眉飞色舞、兴奋于心。

  贾蓉怀着不轨之心疾步走入客院厢房,未经守门丫头通传就径直闯进去。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蓉小子呀!”

  妩媚慵懒的话语止住贾蓉的脚步,尤二姐婀娜多姿的倩影从内款摆而出。

  尤二姐一向销魂的朱唇此刻却含刺带勾,嘲讽道:“怎么?是嫌二姨在这儿住久了,想赶人是吧?不用你赶,我这就走。”

  “二姨这等大美人我请还请不来,又怎会赶人?嘿嘿……”

  贾蓉见尤二姐转身要走,急忙绕步上前,一脸讨好地打躬作揖道:“二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小弟计较,我适才也是想念二姨,所以才会鲁莽忘了规矩,二姨勿怪。”

  “咯咯……”

  素日的千般妩媚又回到尤二姐身上,她掩唇而笑,白了贾蓉一眼,娇媚笑道:“混小子,这次算了,下次可别再犯。”

  对于贾蓉话语中的挑逗之意尤二姐是故装不懂,笑语嫣然中,坐到待客的大炕上,以手示意炕桌另一侧道:“蓉小子,坐吧。”

  尤二姐如此娇柔的话语传入贾蓉耳中,好似那天籁仙音,令他心神刹那间狂喜,以往尤二姐虽也谈笑无忌,却从未如此主动热情过,他怎能不想入非非?贾蓉顿时身轻脚快,三两步就撺上大炕,心念微变的他在紫檀炕桌的掩护下,将春药瓶从手掌放回怀中,毕竟如果能与清醒的美人儿共度春宵,当然比用春药要好多了。

  贾蓉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尤二姐的眼睛,她唇角微翘,荡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欢声道:“蓉小子,今儿怎么有空探望二姨?不会是皮痒想挨揍吧?咯咯……”

  “孩儿就是想让二姨教训教训,嘿嘿……”

  对年龄相仿的美女自称孩儿,贾蓉丝毫不脸红,色笑的同时,眼中灼热之光不再掩饰,直直落到尤二姐丰盈起伏的乳峰上。

  “咯咯……”

  尤二姐笑得前仰后俯、花枝乱颤,同时悄然使了一记眼色,制止隐身在一旁的秦可卿杀人的动作。

  “你这臭小子真是皮痒,讨厌得很。”

  含糊不清的斥责不带怒气,尤二姐笑声微顿,随手抓起炕桌上的瓜仁吃了起来。

  “好二姨!”

  在尤二姐的万种风情下,贾蓉心中的欲望轰然爆发,就连门口有丫鬟伺立也不管不顾,一个翻身跨过炕桌就扑向尤二姐,道:“二姨,想死我T!”

  “噗!”

  尤二姐并未勃然变色,也未用力闪躲,任凭贾蓉扑过来,不过迎接贾蓉的却是嚼烂的瓜仁。

  秽物喷了贾蓉满脸,令色迷心窍的他微微一愣,随即在尤二姐的巧笑嫣然下又骨头发软,怒火全消,只疑惑不已的反问道:“二姨,你这是?”

  “哼!”

  尤二姐玉手一抖,挣脱贾蓉的控制,再次抓了一把瓜仁放入嘴中,冷哼道:“你这臭小子,二姨我是黄花大闺女,怎能让你坏了名声!”

  话音未落,尤二姐隐带暗示的双眸往门口望了望,随即半真半假地斥责道:“蓉小子,还不坐回去。”

  对于尤二姐的暗示,贾蓉会心一笑,先前的怒气与怀疑全都消散无踪,更在尤二姐嘴中瓜仁的威胁下乖乖爬回座位。

  尤二姐满意的悠然一笑,妩媚秋波蕴含无尽诱惑,轻柔的从怀中掏出锦帕擦了擦朱唇,最后随手甩在两人之间的炕桌上,大有深意的笑道:“蓉小子,吃茶吧。唉,这丝帕上的图案太差了。”

  话音未落,尤i一姐故作幽怨地转头望向他处,片刻后,等她回过头来时,桌上的丝帕已经不见,贾蓉则一脸兴奋,浑身都在发抖。

  “二姨累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尤二姐的醉人秋波随风一荡,随即不给贾蓉机会,果断扬声道:“来人啊,送蓉哥儿回府。”

  贾蓉虽然舍不得离去,但尤二姐突变的态度却改变他用强的心思。

  走出客院的中门后,卖蓉心急火燎掏出丝帕,展开一看,那眉笔所写的留言让他犹如发情的公牛般嗷嗷直吼、团团乱转一三更,西角门,黄金十两,不见不散!

  尤二姐终于想通了,她终于被本少爷征服了,哈哈……贾蓉意念一转,又想起贾珍,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虽然十两黄金不少,但自己堂堂宁国府少爷还出得起,何况这等美人又岂止十两黄金!贾蓉眼中欲火一荡,已下定先拔头筹的决心,不过在贾珍的积威下,他也不敢独占美食,暗自决定今夜过后再回禀贾珍,心想:嘿嘿……三更天,赶快来到吧!

  同一时刻,不同地方,赵全的怒吼震得屋瓦颤抖。

  “怎么搞的,贾宝玉那小子怎么还未死?岂有此理!”

  “对呀,时限已经过了好几天,只有几个小孩得病,真人,你可弄错?”

  对灵药真人这个人间修真者,赵全与孙绍祖的态度可不怎么恭敬,责备的口吻无比明显。

  汗珠滚出灵药真人的额头,他从席上站起来,躬身回应道:“两位大人,上次是贫道一时心软,不想伤及无辜,所以没有用上最毒之物。大人放心,今夜三更贫道再去一次贾府,包管贾宝玉那厮活不过今夜!”

  “那就好,辛苦真人再走一趟,如若成功,国师之位必归真人所有。”

  “多谢赵大人抬举,贫道这就下去准备,今晚必不负大人所托。”

  灵药真人匆匆离席,直奔炼药丹室而去。

  孙绍祖看着灵药真人的背影,忍不住凑近赵全,低声问道:“赵兄,你说他的话可不可信?这么多天了,除了他那只葫芦有点神妙之外,我还没有见他施展过什么神通法术?”

  “派人跟着他,不管他能不能毒死贾宝玉,我们一定不能留下后患。”

  阴毒的光芒充斥赵全的双目,他随手比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炼药丹室内。

  一个童子小心地关上大门,还趴在门缝里向外扫视一会儿,这才紧张地回到灵药真人的身边,低声问道:“师父,你今夜真要再去贾府吗?”

  “唉,不去不行呀,为师已经在赵千户眼里看到杀机。”

  灵药真人的声调无比沉重,后悔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信柳湘莲的话语,这金陵的浑水不好蹚,赵全也不好唬弄,这国师之位不好坐,唉!”

  “师父,柳湘莲是真正会道术的高人,咱们要不写封信,让他前来救急?”

  “唉,为师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修真者,怎么请得动大荒山的高人?不要多想了。”

  无奈叹息过后,灵药真人眼珠一转,咬牙道:“今夜还是要拼一下,成功了,就万事大吉,如若不成,咱们就连夜逃走,你先去城外帮为师备好快马。”









  第七章、二姐计谋



  远近四处阴风四起,稻香村内依然风光旖旎。

  又一番疯狂过后,宝玉心中的希望虽然不大,但还是在赵姨娘全身各处搜寻一遍,结果并没有出现奇迹。

  赵姨娘被弄得娇喘吁吁,身子如蛇般扭动,她很迷惑还有点慌乱地道:“宝玉,你在做什么呀?啊……别,我不行了,下面已经……肿了。”

  “呵呵,姨娘别怕,我只是随便玩玩。”

  宝玉没有闲情说出真相,随口敷衍几句,然后在赵姨娘恋恋不舍的目光相送下,如当贼般穿窗而去。

  直到宝玉的身影完全消失,赵姨娘这才收回痴迷的目光,随即翻身而起,迅速整理满屋子的风雨残痕。

  掩饰的动作恰到好处,当赵姨娘闭目假寐的一刻,正是探春眼帘微微颤动的刹那。

  刚醒转的探春一时还不清醒,脑海仍闪现梦中羞人的情景,一缕低吟从齿缝间缓缓飘出,初开的少女情有如锭放的花朵。

  幻梦之中,恍惚之际,宝玉突然出现在探春面前,不容分说就是一记大力的搂抱,紧接着又是火热的深吻,而一向爽朗的探春好似变成另一个人,面对宝玉这等无礼的举动,她竟然生不出反抗之心。

  羞人的亲吻朦朦胧胧,宝玉的动作则越来越过分,大手已经探入探春的衣裙内。

  “嗯……”

  随着宝玉的轻轻一捏,探春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探春依然不知如何挣扎,娇躯不知不觉适应宝玉的大手,还习惯他的味道,在这虚无幻梦中,探春不知不觉中融入宝玉的世界中。

  旖旎美景火热无比,当探春感觉到宝玉压向自己的——刻,她下意识双腿一并一紧,绝美玉容异彩闪烁,而又紧张无比,羞人的压力让她尝到窒息的滋味。

  就在探春感觉天崩地裂的刹那,笼罩身心的压力突然消失,在心房左冲右突的理智终于冲破心门,呼啸而出。

  “呀!”

  惊声尖叫中,探春一坐而起,才发觉只是南柯一梦,心想:啊,好可怕的梦呀!幸——K是梦,要不……要不……唔,羞死人啦。

  “女儿,做噩梦了吗?”

  赵姨娘急忙凑过去,紧张的话语让探春发觉她的存在。

  “啊,母亲!你几时来的?”

  探春诧异的美眸灵光闪动,几秒之间,她已经恢复素日的精明,眼前更浮现昏迷前那突然出现的朦胧身影。

  不是幻觉,肯定不是幻觉!探春一向对自己的直觉信心满满,瞬间就生出不可抹杀的疑惑。

  在探春的凝视下,赵姨娘不禁心绪发慌,不自然地强自微笑道:“来了有一会儿啦,我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

  “你一个人来的吗?宝哥哥有没有来过?”

  探春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主观认为自己刚才见到的是赵姨娘。

  “没……没来过。”

  赵姨娘虽是探春的母亲,两人的智慧却是天壤之别,她发紧的手指悄然紧绞衣袂,结结巴巴地反问道:“女儿,你……你怎会……问起宝……宝玉来?”

  若不是探春也暗自发虚,若不是探春的内心不愿深究,若……只要她再多追问一句,赵姨娘肯定要露出无数破绽。

  好在“只要”并未发生,探春眼帘向下一垂,主动话锋一转,谈到贾环的病情上。

  “呼!”

  赵姨娘暗自吁出一口长长的气,无论如何终于遮掩过去。

  赵姨娘一边与探春闲聊,一边又想起宝玉那羞人的意图,一想到他要母女同收,更在耳边说那些羞人情话,又禁不住浑身发热,从内到外悸动不已。

  探春的心房同样一片慌乱,无论她如何精明,也想不出赵姨娘说谎的理由。

  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暗自沉重的叹息过后,探春强自抹去芳心的烦恼,同时也将疑惑不解统统赶到心海深处,随即快步走向贾环的房间,担负起姐姐的责任。

  衣袂飘动之间,探春的美眸已经恢复灵秀与平静,但胸前那火辣辣的感觉却怎么样也难以抹去,一个大大的疑问永远刻入心田,她可不信做梦会有这种感觉。

  宝玉兀自不知自己的冲动留下致命的破绽,此刻他脚步轻盈,走入巧巧养病的房间。

  “哎哟……二哥,你这坏家伙可来了,痒死我了……哎哟……好痒呀,快放开我。”

  王熙凤还未开口,巧巧已经抢先开口责怪。

  巧巧恨恨瞪着宝玉娇嗔斥责,而娇躯更扭动不休,若不是小手被牢牢捆绑,恐怕身上早已布满血痕。

  “小姑奶奶,我这不是来了吗?呵呵。”

  宝玉表面上一脸嘻笑,心中偷笑不断,毕竟平日里他可没少受巧巧的折磨,如今能看到她难受的模样,他又怎能不趁机开心一下?

  “巧巧,你怎么这样说你二哥?没有他的药汁,你现在还昏迷呢,快向二哥道歉。”

  王熙凤可不知道宝玉与巧巧之间的暧昧事,瞪了不讲理的巧巧一眼。

  “哼,我才不道歉呢!”

  巧巧少有被王熙凤责骂,再加上病痛心情烦躁,她立刻将所有难受变成对宝玉的攻击,胡乱责怪道:“二哥不安好心,他的药就是为了让我被痒死。哎哟,好痒呀,人家要是不醒,还不会这么难受!”

  “小姑奶奶,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二哥保证,明天就想出好法子让你再也不难受。”

  宝玉虽然被挨骂,但看着巧巧可怜的模样,他心中已经没有丝毫笑意,心窝反而迅速收紧,紧得有点隐隐作疼。

  警幻的柳叶汁虽然能稳住病情,但却不能解决根本,看来自己高兴得有点过头。宝玉目光一转,终于发现王熙凤眼底的焦虑,他心房再次一疼,给王熙凤一记安慰的目光,随即大步回到自己房中。

  宝玉敢如此承诺,倚仗的自然是警幻仙姑。

  虚无幻境霞光普照,宝玉挟带无限希望而来,还未开口,警幻仙姑已经知道他的来意。

  “宝玉,要根除他们的毒素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仙姑姐姐真是一个大好人,是什么办法?”

  宝玉大喜过望,元神之体不禁飘了起来。

  警幻仙姑看着宝玉猴急的模样,唇角微微一颤,飞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戏谑笑意,而她的目光依然圣洁庄严,不疾不徐地道:“只要散去我的元神,将我仙气纳入病人体内,天下所有疾病都可以不药而愈。”

  话语微微一顿,不待宝玉有所反应,警幻仙姑的声调突然沉重无比,看似认真地道:“你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

  “啊!”

  瞬间宝玉的下巴呈直线下坠,目瞪口呆。

  散去元神就是灰飞烟灭,这哪是办法?分明就是警幻调戏自己。调戏?警幻也会开玩笑……吗?宝玉用力眨了眨眼睛,虽然捕捉到警幻仙姑唇角的微笑,但他还是不愿相信有如观音化身的警幻仙姑竟然也有如普通人开玩笑的一刻。

  “仙姑,你不要逗我啦,救人如救火,快告诉我真正的办法吧。”

  “谁逗你啦!除了这个法子,我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说到这儿,警幻仙姑的怨气突然上涌,环绕周身的云雾上下卷动起来,道:“谁叫你平日不刻苦修炼,整天只知道在女人身上动心思,哼!”

  啊,仙姑竟然也会怒哼!这真是警幻吗?宝玉再次拼命眨了眨眼,不停扫视着警幻仙姑,目光中充满怀疑。

  “生死有命,你回去吧,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警幻仙姑竟说翻脸就翻脸,水袖一荡,强行将宝玉赶出虚无幻境。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没有宝玉的噪音,虚无幻境并没有恢复素日的宁静,警幻仙姑盘坐在莲台上,手捏莲花,不停念着佛号,但宝玉这几日的荒淫画面却在她脑海里翻腾得更猛烈。

  “混帐小子,亏他得到大圣之血,竟然如此荒淫,哪有半点大圣的气息!气死我啦!”

  佛号不知不觉变成怨言,宝玉不是齐天大圣,警幻仙姑也不是真正的观音大士,在观察、督促宝玉修炼的同时,悄然中她也受到宝玉的感染。

  “哎哟”一声,宝玉从入定中醒过来。

  一向的靠山“翻脸”了,宝玉再也挺不直胸膛,唯有躲在房中抓耳挠腮想法子。

  日隐月升,如水月华倾洒天地。

  夜深人静时,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从宁国府侧门钻出,来到客院角门前。

  世家大族必是重门叠户,大院与客院间是高高的甬道夹墙,好似皇宫通道般。

  三更一过,所有角门必会上锁,几丈高墙根本不怕贼人来访,就连巡更的下人也少有转到这等偏僻的角落。

  “梆、梆、梆!”

  三声锣响三更已至,贾蓉疾步走到客院角门前,先轻轻敲了敲,然后附身贴耳在门板上,仔细聆听门内的响动。

  咦,怎么里面没有声响?难道自己被骗不成?贾蓉不耐烦地在门前走来走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烦躁不安。

  上院角门处传来隐隐的人声与灯光,贾蓉下意识又缩回阴影中,脑海的意念如风车般急速转动:怎么办?马上就要关门了,门一下闸,自己就是想回去也不行,只能被关在这甬道内,但如果就此一走,万一美人儿来了怎么办?岂不是坐失良机?

  意念百转千回中,欲火肆虐的贾蓉仍未拿定主意,这时上院的角门已被下人上闸,人声也逐渐消失不见。

  已无退路的贾蓉再次附耳在门上,聆听客院动静,焦躁的心绪在难熬的时光中下定决心:如果再等片刻不见二姨前来,那自己就回到上院门前大声呼叫,趁着下人还未走远,应该还能回房。

  一盏茶时光一晃而过,贾蓉脸现恨色,恨恨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地咒骂道:“他妈的,烂婊子!老子明儿一早就禀明父亲,来硬的,哼!”

  “咚、咚……”

  贾蓉脚步刚动,门内突然响起细微的敲门声,一长——短的暗号让贾蓉刹那间喜上眉梢、兴奋若狂,一个大步就蹰回门前,压低嗓音道:“好二姨,想死孩儿了,快开门呀!”

  “嘻嘻……”

  尤二姐的媚笑声绝对勾魂荡魄,撒娇道:“蓉小子,才这一会儿你就等不及了。哼,你若是不高兴,就赶紧回去,姑奶奶我还不伺候呢!”

  “是我不对,是孩儿不对,二姨勿怪。”

  贾蓉嬉戏笑语,心神大乐,火热回应道:“待会儿孩儿一定全力以赴,好好伺候二姨,嘿嘿……”

  “这还差不多,不过到时别是银样蜡枪头就是,咯咯……”

  尤二姐不停以言语撩拨着门外的贾蓉,却始终不帮他开门。

  贾蓉心中的欲火瞬间烧至头顶,他口干舌燥,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我可是金枪不倒,你赶快开门让我进去呀!”

  “咯咯……”

  压低的银铃般笑声在门缝间流转回荡,尤二姐手抚门闸,假作挪动之状,道:“看把你急的,我这就放你进来。”

  傲—狼嚎声在贾蓉心间长鸣,门闸缓慢的移动声更让他四肢发紧、浑身火热,道:“快、快!赶快打开……”

  突然,开门声被远处的呼唤声打断了。

  “二姑娘、二姑娘……你在这儿呀,太太与老夫人回来了,正四处寻你呢。”

  侍女的禀报声好似一盆冷水从天而降,让门内外的一男一女同时顿足哀叹真是倒霉。

  “蓉小子,我去去就来,记住,不见不散!”

  尤二姐又急又快的低声吩咐,言语间更蕴含无限诱惑:“如果姑奶奶回来见不到人,管你金枪不金枪,以后休想碰姑奶奶一下。”

  贾蓉本是满面失落,转眼间又被希望之光笼罩,火热的话语就差没有指天立誓:“二姨放心,无论多久我都等,就是等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走!”

  “嗯!”

  尤二姐情意绵绵的一声低吟,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贾蓉在那儿团团打转、欲火沸腾。

  “嘻嘻……”

  远离角门之处,尤——姐与秦可卿相视而笑,开怀的笑容中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女人一旦狠下心,绝对比男人更加狠辣无情,正是“黄蜂尾后针,发怒女人心”“可卿,再等一会儿就将墙头的冷水泼下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尤二姐手握秦可卿冰凉的玉手,沉声问道:“你灵力被封,能弄死这禽兽吗?”

  “姐姐放心,就是坠入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杀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秦可卿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双眸恨火闪动,道:“贾蓉无能胆小,我虽没有能力直接杀死他,不过变些幻象出来一样能吓得他魂飞魄散!”

  当贾蓉在夹墙甬道焦急等待、团团打转时,又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翻过贾家围墙,那身影虽然不像妙玉那般飞天遁地,但也小有神通,轻易避开贾府的守卫。

  同一时间,大观园稻香村内响起贾兰的哭号声。

  “纨姐姐,快压住兰儿的双手,不要让他抓破痘疮。”

  宝玉面带焦急,急步掀帘而入。

  “宝玉,你快来,看看兰儿这是怎么啦?”

  李纨仿佛见到救星般哽咽道,她一边用力按着贾兰乱动的小手,一边回首道:“兰儿原本好好的,可是突然又浑身痒起来,幸亏你将他包成这样才未弄伤!”

  “二哥、娘亲,我好难受,痒死了,你们赶快帮我松开纱布,我要挠痒。”

  浑身之痒绝对是非人的折磨,何况是年仅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贾兰已哭得喉咙沙哑,眼泪汪汪地看着宝玉。

  “兰儿乖,听话,二哥这就帮你!”

  宝玉强行抹去焦虑,代替李纨按住贾兰乱动的身子,紧按着沉声道:“纨姐姐,兰儿身上的药膏药性过了,必须再将他双手绑起来。”

  “不要,我不要三叔,你不要绑我,兰儿好难受!”

  贾兰的耐力连巧巧也比不上,心中更将宝玉当成父亲般崇拜,嘶哑着嗓子大声哭道:“二哥,你不要兰儿了吗?好痒呀,哇哇……”

  “兰儿,你相不相信二哥?”

  宝玉双眸直视贾兰悲凄慌乱的两眼,坚定有力的保证道:“二哥一定会治好你,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乖,一会儿就不痒了!”

  宝玉那发亮的目光仿佛具有神奇的力量,刹那间贾兰只觉心神一阵恍惚,痒到心底难受感也暂时被抛到脑后,呆呆直视宝玉高大的身影,竟然不再哭闹。

  “纨姐姐,快!”

  宝玉明快果断吩咐李执动手,此刻李纨却是不言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一连串冷汗浸透宝玉的后背,他为了安抚贾兰,不负责任地用上道术,不料一时情急,法力施展过度,竟然连李纨也被摄魂之眼笼罩。

  随着宝玉柔声的呼唤,李纨微微一愣,美眸随即恢复灵性。

  李纨一边配合宝玉将贾兰的双手牢牢捆绑,一边焦急提议道:“宝玉,不如再帮兰儿上次药吧,他这样好难受。”

  “没用的,药汁只能治病,不能止痒。放心吧,再过两、三日,兰儿就会痊愈。”

  此刻的宝玉像天下所有男人那样,一个人将恐惧扛下来,不愿李纨一起担惊受怕,他更不由自主握住李纨的手掌,将男人的力量传过去。

  李纨听着宝玉的话语,心情果然稍稍变好,她看着还在挣扎哭号的贾兰,下意识也反手握住宝玉的手腕,本能寻找着心灵的支撑。

  “兰儿,睡吧,睡着了你就不会难受了。”

  宝玉无耻地对贾兰用上邪法,施法的同时,他眼珠一转,慈爱地道:“乖,二哥这就帮你挠痒。”

  原本宝玉眨眼就可以让贾兰睡着,但却足足用了两刻钟,还累得额头见汗、满面疲惫。

  李纨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上前相助,而是美眸异彩闪烁,思绪的光华无比复杂。

  在宝玉一番“辛苦”下,贾兰终于逐渐停止哭闹,缓缓闭上双眼。

  宝玉长长吁出一口大气,直到贾兰完全熟睡,他才收回挠痒的手,一向伟岸的身影明显地佝偻几分。

  “宝玉,累了吧,我帮你捏捏肩膀。”

  李纨恍若一片浮云般,轻盈地飘到宝玉身后,无比自然为他揉捏肩背,亲昵之状没有丝毫牵强。

  对李纨的敬与爱让宝玉不敢随便造次,他闭目凝神,享受着两人间那温馨的情意,手脚也老实无比,少有地没有乘机揩油。

  “纨姐姐,那尤氏母女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转移欲火,宝玉不得不无话找话,提到心中盘旋多日的疑惑:“她们也真是奇怪,别人逃离这儿都来不及,她们偏偏还留下来。”

  话音微顿,宝玉扭了扭脖子,继续猜疑道:“说她们不怕死,又躲在房里整日不敢出来。纨姐姐,不会是贾珍有什么阴谋,特意派她们来吧?”

  “你误会了,她们其实也是苦命人,是为了避祸才躲到我这儿。”

  宝玉脖子一动,立刻将李执的手引过去,李纨犹豫一会儿,这才说:“唉,这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看你能不能帮她们……”

  “什么?竟有这种事?”

  听完李纨的叙述后,宝玉不禁站起来,怒骂道:“无耻之徒,真是下流龌龊!”

  李执对宝玉的反应毫不意外,但她却没有完全猜对宝玉发怒的原因。

  宝玉早就对王夫人怀有不伦的企图,自然不排斥那些禁忌风流之事,他发怒的原因只有一个——贾珍与贾蓉的手段太下作,简直是对“色狼”这个伟大职业的污辱。

  “纨姐姐,我听你的,一定会帮她们度过难关!”

  “那你准备怎样帮她们呢?”

  说起那等羞人之事,李纨的玉脸不由自主多了一丝羞红,也多了几分期待。

  “咦?有杀气!”

  一连串慷慨激昂的话语涌到宝玉嘴边,他正要在李纨面前表现一番,突然玄异的直觉袭入他的元神识海。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令宝玉眉心紧皱,惊叹声还未散去,他已经跃出房门,随风传来他沉重的话音:“纨姐姐,告诉凤姐姐她们千万不要出门,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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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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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半夜三更



  时光悠然,亘古不变。

  此刻的贾蓉却觉得时间分外难熬,他的满心欲火已经在长久的等待中变成软弱无力的火苗,最后更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狠狠熄灭。

  “哗”的一声,倾盆大水狂冲而下,在门扉前走来走去的贾兰就此变成落汤鸡。

  初春的夜晚本就冷风大作,如今正值半夜三更时,再来上一盆冷水湿透全身,这透骨的寒冷有如冰刀般刺入贾蓉的骨髓。

  瑟瑟发抖的贾蓉喷嚏不断,无比诧异地抬头望向夜空明月,心想:夜朗星稀怎会有冷水从天而降?难不成、难不成……有鬼吗?

  欲火烧心的贾兰直到这一刻依然没有怀疑尤二姐,他脚步动了动,紧接着又停下来,心想: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自己已在这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万一自己刚走,美人儿又回来了那就太冤了!可是不走,万一真的有鬼怎么办?念及此处,贾蓉更是双腿打颤,一番挣扎犹豫过后,对鬼神的恐惧还是盖过美色的贪恋,最后他狠狠盯了紧闭的门扉一眼,随即像兔子般拔腿就逃。

  就在这时,夹墙通道中寒风凭空大作,风卷沙飞,呜鸣回旋,刹那间变成一个诡异空间。

  “啊!”

  异变突生,让贾蓉心神发紧,他虽然用尽力量,双脚的速度却不快反慢,恐惧地环视四处,声音颤抖道:“妈呀,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天生胆小的贾蓉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片刻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声求饶道:“鬼爷爷、鬼祖宗,求求你放过我吧,饶命啊,小人愿意用十个活人做祭品,百个也可以。”

  秦可卿隐身于夜空中,望着贾蓉此刻极度丑陋的情状,想起他以往的耀武扬威,芳心更是恨意狂涌,同时隐约生出丝丝酸楚:脚下那个比狗都不如的小人竟然曾经是自己的相公,命运真是无情!

  恨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秦可卿银牙一咬,微薄的法力激荡下,幻象所化的冰天雪地更冷风狂卷,吓得贾蓉魂飞魄散。

  “哇……”

  贾蓉痛哭流涕,情急下不停磕头求饶道:“鬼爷爷,鬼祖宗,小人上有八十岁老父,下有三岁小儿,还有重病在床的妻子要照料……”

  唉,这种废物也想偷香窃玉,真是我辈风流之耻!宝玉隐身在暗处,翻着白眼,丝毫没有救人之心,只是对作恶的秦可卿充满好奇。

  寒风一荡,寒气直透心窝,秦可卿终于现出阴森森的鬼影。

  狂风中,半透明的灵体凌空飞舞、鬼火缠绕、鬼声盘旋,还有那拽地的白袍,将传说中的厉鬼形貌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说的妻子是指我吗?”

  冰冷的鬼语从齿缝间迸出,中途打断贾蓉的惊呼声,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三尺长舌的鬼脸突然变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飞扑向贾蓉。

  “啊,救命”极度恐惧让贾蓉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发疯般扑向角门,可惜任凭他如何呼叫,门外也无人回应。

  “贾蓉,还——我——命——来!”

  阴森低沉的鬼音是真正意义上的勾魂夺魄,在贾蓉周身若隐若现,极尽恐吓之本能。

  “不、不要,呜……”

  贾蓉泪流不止,软软的瘫倒在门前,喃喃自语道:“鬼祖宗,你认错人了,不是我,我不是……”

  “你看清楚,我——是——谁?”

  鬼影微微向后一退,秦可卿现出本来的面目,不过绝色的玉脸却镀上一层青气,煞是吓人。

  “啊!你……你……是……是秦可卿!”

  诧异与惊惧同时从贾蓉口中迸出,此时他心底没有一丝夫妻重逢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惧,不由自主想起秦可卿死时留下的怨恨诅咒——你们这对禽兽,我秦可卿就是作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贾蓉恐惧地心想: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报仇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救命啊!

  同一时刻,隐身在暗处的宝玉也身子一颤,终于明白鬼灵的身份——十二金钗中最先病死的那位,也是最苦命的那位。

  唉!可惜自己重生得晚了一点,真是可惜可叹,最可恶的还是贾蓉这白痴!

  宝玉的怜香惜玉之心化作怨恨之念,别说救贾蓉,他甚至有亲自动手的冲动。

  “贾蓉,你想起我来了吗?”

  话音未落,秦可卿又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模样,口吐长舌,飘忽逼近贾蓉,道:“狗贼,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无形的寒流随风狂卷,贾蓉又一次摔倒在地,他双目越张越大,反手撑地向后爬动。

  “不要、不要过来,救命啊!”

  彻底的寒冷从内到外、从身到心,贾蓉已经完完全全被吓住。

  “狗贼,十八层地狱等着你,我要让你上刀山、下油锅,我要——吃了你!”

  秦可卿看到贾蓉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她激动得黑发飞舞,更显狰狞恐怖,意念一动,幻象獠牙陡然伸出嘴角,她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贾蓉吞噬而去。恐怖达到顶点的刹那,时光变得无比漫长。

  “砰砰砰!”

  贾蓉眼睛里的毛细血管不停断裂,血色弥漫眼珠的同时,瞳孔也急速扩大,不仅如此,他甚至听到自己心脉撕裂的声音。

  临死的惨嚎涌到贾蓉嘴边,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墙头上一跃而下。

  “贫道在此,小鬼休得猖狂!”

  灵药真人也来了一会儿,暗中观察过后,秦可卿的弱小给予他飞身而出的勇气,葫芦凌空一扫,果然将秦可卿逼退三丈。

  “仙长救我!”

  贾蓉喜出望外,连滚带爬躲到灵药真人身后。

  “公子不用慌乱,贫道这就收了此鬼。”

  “好好好,赶紧收了她、灭了她,让这贱人魂飞魄散。”

  贾蓉一见情势变化,立刻跳了起来,疯狂大吼道:“仙长,快动手,我愿酬谢黄金百两,杀了她!”

  灵药真人以往就是江湖神棍,何曾见过百两黄金?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刻高举葫芦,并念着柳湘莲传授的咒语。

  呜鸣阴风从葫芦里吹出,有如一道龙卷飓风卷住秦可卿。

  秦可卿顿时花容失色,厉鬼的形影瞬间消失,她虽然极力挣扎,但身子还是缓缓飘向葫芦口。

  “贱人,去死吧!哼,敢与我作对,我要将你魂魄也化为灰烬,让你永不超生!嘎嘎……”

  贾蓉的笑声还在盘旋,突然一块石子从暗中飞出,只听“啊”的一声惊叫,灵药真人向后飞出去,正好撞在贾蓉身上。

  一声撞击闷响后,所有的喧闹离奇消失,好似被一刀斩断般。

  灵药真人与贾蓉滚成一团,缩在墙角,一起昏了过去。

  死里逃生的秦可卿迷糊地眨了眨美眸,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足足呆滞一分钟过后,秦可卿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她一声怒啸,双手化作利爪,掀起一股阴风扑向贾蓉,那风势阴森凄厉,但却难以伤害贾蓉,只吹动他的衣领。

  秦可卿的利爪一次次扫过贾蓉的脖子,每一次无功而返,令她的怨恨之声就增加一倍。

  那吼声越来越惨烈、越来越凄厉,十几声后,已不是复仇的怒吼,而是挥洒的血泪!毕竟仇人贾蓉就躺在脚下,却不能伤他半分,世间还有比这更残忍、冷酷、无情的一幕吗?

  突然凌厉的喝斥声从地下迸射而出,在这血泪弥漫的通道里,异变又一次发生了。

  地面先是如水波荡漾,随即两道鬼影从波纹的中心缓缓浮上来。

  月光冲破阴风黑雾的阻挠挥洒而下,正好映照在一对牛角与一张马脸上。月光同样照在秦可卿脸上,一片煞白的她不由自主向后一退,随即又撕吼着扑向贾蓉,意图用她燃烧的鬼灵之火与贾蓉同归于尽。

  “大胆小鬼,还敢在人间作恶!”

  牛头手中铁链一抖,一道光芒挡在秦可卿与贾蓉之间,秦可卿却不顾一切冲上去,随即被光照狠狠反弹,撞在墙壁上。

  马面的铁链也飞起来,在秦可卿的头顶上变成一个圆圈,厉声斥责道:“阴阳相隔,阳间自有阳间道,岂容你这小鬼胡作非为,捣乱两界法则!”

  “鬼差大人,请听小女子一言。”

  秦可卿无力反抗,只得跪在地上含悲哭泣道:“小女子死得冤枉,贾蓉禽兽不如,小女子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何错之有?”

  “混帐!你如今已是鬼魂,受我地府管辖,人间事与你早已两不相干,立刻套上锁链回地府受罚吧!”

  话音未落,马面的锁魂炼已经凌空落下,套向秦可卿的脖子。

  “哎哟!谁这么没公德心?竟乱丢垃圾!”

  一声精灵古怪的大叫从墙头响起,紧接着一股微风凭空突现,等牛头、马面与秦可卿回过神来时,锁魂炼已经套在宝玉身上。

  宝玉摸了摸锁魂炼,嘻笑道:“这是谁扔的垃圾?打到本少爷了,赶紧赔钱!”

  赔钱?向鬼差索债……的人类?牛头与马面下意识相互对望,从彼此诧异的眼神中,他们确信没有听错。

  “喂,那谁谁谁,就是你们两个,赶快赔钱,不然本少爷抓你们去见官。”

  宝玉威胁道。

  “混帐东西,不知死活!爷爷今天就破一次例,提前让你见识地府是什么模样!”

  这时牛头与马面认出宝玉,怒火也涌入心窝,以前宝玉对他们越是恭敬,现在的神情就越是可恶,令他们的怒火瞬间就失去控制。

  “呼”的一声,牛头与马面的身躯瞬间增大数倍,锁魂炼上阴火飞腾、阴风呼啸,直向宝玉的头顶砸去。

  “啊,宝二哥小心,快逃!”

  秦可卿跪在宝玉身后,善良的本性让她忘记宝玉是她要对付之人,也让她忘记通灵宝玉的神奇,急声呼唤道:“他们不是人,你快逃,不要管我。”

  “不是人就可以横行霸道吗?想得美!呵呵……”

  嘻笑声中,又响起两道低沉的闷响。

  下一刹那,秦可卿朱唇大张,呆若木鸡,不敢置信望着眼前一幕,而她的身影还保持着前冲意图推开宝玉的姿势。

  夹墙通道中,宝玉斜肩歪头,浑身散发出无赖的气息,气势汹汹的牛头与马面则躺在地上,幻化的鬼影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喂,两个不是人的东西还要打架吗?”

  锁魂炼飞入宝玉手中,他一边甩来甩去玩得不亦乐乎,一边“义正严词”指责道:“本少爷最恨仗势欺人、以强凌弱的家伙,你们两个混蛋,这好不好玩呀?”

  伴随着流里流气的指责声,宝玉又踢出好几脚,踢得牛头与马面满地打滚。

  “、别……贾兄弟55:打了,是我们啊!”

  鼻青脸肿的牛头见宝玉又要动手,急忙讨饶道:“小兄弟,你忘了吗?咱们正抽着你送的香烟呢。”

  “对、对!”

  马面也是恐惧不已,在宝玉的打击下,他不仅毫无反抗之力,而且连遁地逃走也难以办到。

  “哦,原来是两位大哥呀!”

  宝玉故作一脸恍然大悟之状,最后踢出一脚,这才没心没肺地道:“你们快起来呀,好好的怎么躺在地上?地上阴凉,小心风寒。”

  “噗哧!”

  秦可卿再也难以忍受心房的强烈笑意,玉容如花般绽放,还有点迷惑,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宝玉可没有这般无赖。

  “呵呵……兄弟见笑了!”

  挨打的牛头与马面可不敢有半点不满,他们当了好几百年差的老鬼,怎会不懂驱吉避凶之道?

  “两位大哥请抽薛!”

  宝玉先兵后礼,热情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烟,一头鬼递上一根,更亲切无比地帮牛头与马面点火,道:“刚才是小弟情急出错,两位大哥勿怪。”

  “哪里、哪里,是我们错怪兄弟。”

  牛头与马面被宝玉弄得晕头转向,更不敢有半点埋怨。

  “两位大哥,咱们去喝一杯。”

  宝玉大手一分,拖住牛头与马面跨步就走,反而令地府逃犯秦可卿愣在当场。

  “兄弟,这……这……”

  牛头与马面鼓足勇气止住跟随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兄弟,我们还有逃犯要抓,下次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逃犯?谁是逃犯?你们是说她吗?”

  宝玉回身手指向秦可卿,话锋突然一变,平静中隐带不可反抗的气势,沉声道:“她叫秦可卿,是我侄儿媳妇,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也是我贾家的死人,怎么会是逃犯呢?”

  宝玉眉心一皱,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丝毫嬉戏味道,他目光横空一扫,道:“她的事儿我扛下了,你们找我吧。”

  “啊!”

  秦可卿、牛头与马面不约而同身影震颤,而秦可卿的心窝更是瞬间剧烈收缩,好似被九天雷电击中般。

  即使在做梦的时候,秦可卿也从没有幻想过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会这样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所有灾难,而这个人现在出现了,偏偏却是宝玉这个她一直以来想对付的目标。

  “兄弟,这事可不是开玩笑,阎王已下了追魂令,你还是不要管了。”

  牛头真心劝慰宝玉,在他想来,宝玉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阎罗王。

  “宝二哥,你就让他们带我回去吧,这阳间本就不是我待的地方。”

  出于同样的理由,秦可卿主动走向牛头与马面,情势如此微妙变化,她反而不想连累宝玉。









  第九章、报仇雪恨



  一只大手横空划过,强行将秦可卿拉回去,宝玉近似蛮横地重复道:“可卿,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也是我贾家的——死人,该去该留只能由我做主,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秦可卿的灵体又是一颤,她生前受够贾蓉的喝斥,此刻遭到宝玉训斥,却生不出丝毫怨恨,只有一阵暖意凭空突现,流过她伤痕累累的心房。

  “两位大哥,能否看在小弟薄面多行一个方便?”

  展现强势一面后,宝玉亲热地揽着牛头与马面,笑语相求道:“你们回去后,就说没找着不就成了?兄弟我明儿立刻给两位大哥送上十大箱极品香烟,如何?”

  “兄弟,不是我们不知变通,实在是兹事体大,她为鬼王回人间作恶,已惊动十殿阎罗。”

  牛头示弱的话锋微微一变,很无奈地说:“我们地位低下,此等大事可不敢有半点隐瞒,况且就算是我们捉不回秦姑娘,判官也会另派人手前来,到时也会给兄弟带来麻烦。”

  “这样呀……”

  宝玉知道牛头说的也是实话,他虽法力通天,无畏无惧,但整日打来打去却不是他的爱好。

  片刻沉吟后,宝玉试探着问道:“这件事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兄弟我可不愿与你们刀兵相见。”

  “唉,真没办法!”

  牛头与马面更不想与宝玉为敌,叹息道:“她始终是鬼身,若是长久留在阳间,不说地府,就是天界也会前来干涉,这可是三界法则!”

  “鬼身,地府法则,嚼!”

  宝玉虽然有点嚣张,但并不是不讲道理,在事实面前,他紧紧皱起眉头,脑海则光速转动,苦思妙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宝玉还在沉思。

  牛头与马面互相对望一眼,随即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有点紧张地等待宝玉的决定。

  “二哥,你不要为难了,让他们把我带走吧!”

  秦可卿突然走到宝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去,道:“可卿有一事相求,请二哥主持正义,让贾蓉父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宝玉还未来得及答应,秦可卿突然发出痛苦的叫声,灵体剧烈颤抖,越来越透明。

  “兄弟,不好!她的灵力被高人封印,怨气消耗过度,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牛头与马面虽然法力不高,见识却远远超过宝玉,两人同时惋惜长叹,又暗自感觉轻松许多,毕竟秦可卿这样消失,未尝不是一个解决之法。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不过眨眼之间。

  宝玉可没有类似的念头,更不愿意看着秦可卿在面前香消玉殒,他的思绪还在转动,五彩霞光已经迸射而出,瞬间将秦可卿包裹起来。

  光团有如五彩的蚕茧急速旋转,越来越厚,最后离地而起。

  牛头与马面还是第一次见识五色神石的光芒,他们不由自主抬起头,望着那半空旋转的“蚕茧”下巴逐渐脱离原位。

  五色霞光笼罩的空间中,时光失去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的一声炸响,光团炸成亿万光点,随风消散不见,而秦可卿的身影则缓缓飘落而下。

  凄凉的白衣变成五彩长裙,苍白的肌肤多了流转的红晕,本就娇俏的玉脸更是晶莹剔透、滑如凝脂,唯一未变的是那宛如空谷幽兰的气息。

  秦可卿变了,从一个绝色鬼灵变成一个绝色女人,活色生香的大活人!

  三寸金莲轻盈落地,而宝玉、牛头与马面的下巴依然未能合拢,在他们眼中,时光依然无比缓慢。

  脚底沾地,不一样的感觉立刻袭入秦可卿心海,她试探着在原地旋转一圈,还用力踩了踩大地,狂喜充斥她心窝的刹那,一滴冰凉的液体滑出眼眶,在她脸上缓缓滑动。

  眼泪,竟然是眼泪?秦可卿无比艰难地抬起手,接住飘落的泪珠。

  这一刹那,空间凝结,时间化作永恒,秦可卿深深将这滴眼泪刻入心海,映入生命的烙印中,心想:眼泪,自己竟然能流泪了,呜……

  不可自制的哭泣声绕着秦可卿团团打转,也惊醒宝玉、牛头与马面的心神。

  “兄……兄弟,这、这……化虚为实,是你……的神通?”

  牛头惊骇不已,就连牛角都在震颤。

  牛头这一问本已是多此一举,马面还忍不住惊叹道:“天啊,兄弟,你将她变成……鬼仙!怎么可能呀?”

  宝玉摸了摸胸前的五色神石,身为“法盲”的他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幸好秦可卿用行动做出最好的回答。

  蕴含灵力的泪水如有生命般钻入秦可卿的掌心,她呼吸一紧,随即对地面轻轻拍出一掌。

  “ll一”微风过处,地面猛然多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飞射的乱石逼得牛头与马面四处乱窜,狼狈不堪。

  五色神石不仅解开秦可卿身上的封印,还令她完全吸收太上金丹的力量,此刻的她一跃成为鬼仙,法力已在牛头与马面之上。

  重生了,自己真的重生了!呜……秦可卿的泪水奔流不休,她看着地面的深坑,突然发起呆来。

  “大仙在上,请受小鬼一拜!”

  先前的宝玉的确强大,但还没有超出牛头与马面认知的范围,但现在的宝玉太强大,令他们不敢再以兄弟相称。

  让一个小鬼瞬间变成鬼仙,这可是连大罗金仙也难以做到的神迹,牛头与马面又岂敢与此等人物称兄道弟?

  “两位大哥不用这样。”

  宝玉上前扶起跪拜的牛头与马面,亲切的面容与先前别无二致,道:“你们千万别这样,咱们还是兄弟,一定要有兄弟之情,对吧?”

  “大仙说得是,一定要有兄弟之情。”

  牛头与马面受宠若惊,喜孜孜地站起来。

  “可卿是我的家人,你们是我的兄弟,算起来咱们应该都是一家人。”

  宝玉的笑容更加亲切,向后挥手道:“可卿,还不过来拜见两位叔叔?”

  秦可卿飘然上前,盈盈下拜,弄得牛头与马面手足无措,当场闹了张大红脸。

  宝玉欢声大笑,随即露出狐狸尾巴,他不仅用话语套住牛头与马面,还悄然拉近与秦可卿的距离:“两位大哥,如今你们都是可卿的叔叔,自然应该大力帮忙,对吧?”

  牛头果然名不虚传,就像“牛”一样老实本分、重情重义,在宝玉一番花言巧语下,他心一横,终于抛去诸多顾忌。

  “大仙兄弟,咱们抽你的香烟这么久,是时候回报三,马面,你愿意帮忙吗?”

  牛头也不全傻,在这种时候,他还知道将马面拉下水。

  原本马面还暗自窃喜,以为能事不关己,如今只得苦笑连连,无奈点头附和。

  牛头见状自是心情大好,随即道:“秦姑娘成为鬼仙,地府自然管不到。不过还有一个大问题,凡有鬼灵得道成仙者,地府必向天庭上报,按照天规,天界会派仙人下界引渡鬼仙上天享受仙籍,所以秦姑娘也不可能长留贾家。”

  “哦,上天当神仙也不错嘛!”

  宝玉下意识抬头望了望天空,他的意识远远跟不上自己的力量,还下意识将自己当作凡人,对神仙充满羡慕。

  “不、不要,宝二哥,我不要上天。”

  宝玉满意了,秦可卿却大出意料断然拒绝,反对之意甚是坚定。

  “为什么,当神仙不好吗?”

  “我……”

  可卿是顾忌弟弟秦钟还处在危险中,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用上女人的必杀绝招,眼泪汪汪道:“二哥,我真的不想上天,求求你!”

  对女子,尤其是美女的哀求,宝玉向来难以拒绝,在秦可卿杀伤力无穷大的目光哀求下,道:“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瞒下此事不让阎罗王知道?”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递上香烟。

  “大仙兄弟,你有所不知,地府有灵兽,能感应天下所有鬼仙的气息,我们就是有心,也隐瞒不了几日。”

  马面连连摇头。

  牛头则略一犹豫,随即接过话头道:“别人肯定没法子,不过大仙兄弟你兴许还有一个办法,只要阎罗王答应,这事就能成。”

  说到这儿,牛头的神色多了几分神秘,凑近宝玉耳边低声道:“地府虽然规矩森严,不讲人情,不过根据非正式的记载,八百年前的齐天大圣曾经破了一次例,嘿嘿,兄弟,这下你应该懂了吧?”

  “大哥够意思,小弟完全明白,收到!”

  宝玉是真的恍然大悟,他毫不犹豫就做出惊人的决定:“拜托两位大哥回去传个话,就我说贾宝玉即日要到地府一趟拜会阎君!”

  牛头说出办法时,马面紧张了一下,但见宝玉一脸坚定,没有挽回之状,他也暗自咬牙,凑上去低声道:“既然大仙兄弟拿定主意,那来时记得提前知会一声,我们虽然法力低微,但为你引路还是没问题的。”

  “多谢两位大哥好意,慢走!”

  宝玉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拱手送别时,不忘许下诚恳的诺言:“日后两位大哥若有所求,宝玉定然全力以赴,绝不忘两位今日之恩。”

  大仙的许诺可不是小事,牛头与马面顿时浑身发飘,欢天喜地遁地而去。

  “可卿谢过二哥天恩!”

  牛头与马面一走,秦可卿立刻矮身跪拜,热泪盈眶向宝玉行了一个大礼。

  “可卿,自家人不要客气,快起来。”

  宝玉伸手搀扶秦可卿,心中没有烦恼后,他的视线终于被秦可卿的绝色容颜牢牢吸引。

  秦可卿毕竟曾为人妻,一下子就读懂宝玉的目光,玉脸一红,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脸色一变,指着墙角道:“请二哥应允让我杀了贾蓉这狗贼:”

  直到这时,宝玉才想起在墙角的贾蓉与灵药真人。“行,你动手吧,这种家伙早就该死了。”

  秦可卿的担忧完全多余,宝玉不仅没有阻挠,而且还扬手一招,将昏迷的贾蓉吸到面前。

  “贾蓉,你这禽兽,去死吧!”

  秦可卿不是恶毒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她的利爪却无比残忍,她一掌拍下,贾蓉的胸膛立刻凹下去。

  贾蓉连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转眼就变成死尸,但秦可卿的恨火还没完结,她手掌一抖,一团鬼火呼啸而出,将贾蓉的灵魂瞬间烧成灰烬。

  “我杀死他了、我杀死他了,咯咯……”

  大仇得报,秦可卿不禁大笑起来,但那笑声却比哭声更凄凉,如非仇恨滔天,她怎会有亲手杀夫的一日?

  “可卿,他该死,别哭了。”

  在色狼这个岗位上,宝玉绝对比贾蓉优秀许多,在秦可卿心灵最彷徨的一刻,他及时张开手臂送上温暖的怀抱。

  “二哥,谢谢你!”

  秦可卿不由自主靠上去,趴在宝玉的怀中失声大哭。

  秦可卿的泪水越来越多,两人的距离则越来越近,宝玉此刻的心灵一分为二,一半是同情与怜悯,一半则是暗自得意。

  时光不知过去多久,宝玉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全部打湿,而秦可卿也逐渐恢复平静。

  哭声一顿,羞红迅速爬上秦可卿的脸颊,她卿娇躯一颤,终于发觉两人姿势的暧昧。

  狡猾的色狼何等敏锐?不待秦可卿后退,宝玉抢先松开双手,一脸坦然地道:“心情好点了吗?”

  “好、好多啦!”

  秦可卿眼帘微垂,虽然挡住眼中的异样,但脸上的羞涩却无比明显,还有点慌乱。

  “那你先进去休息,你要是再不进去报信,里面的人快急死了。”

  宝玉嘻笑着指了指客院角门,补充道:“你与尤二姐明日可来稻香村,将你们的事情仔细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再当一次大英雄,呵呵……”

  “多谢二哥,那我先进去了。”

  秦可卿又一次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穿墙而去,急匆匆地消失在宝玉的视野中。

  佳人已去,余香犹存,宝玉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大步走向墙角,将另一个倒霉鬼拎起来。

  画面一闪,灵药真人好似皮球般在两面夹墙之间弹来弹去,不停响起强烈撞击的声音。

  “宝公子饶命,小人招了,全都招了,饶命啦!”

  三两下工夫灵药真人就招供了,而且说得又快又急,生恐速度一慢,就会被宝玉活活玩死,不过他并没有供出柳湘莲,不是他对柳湘莲有多么忠心,而是他知道如果得罪柳湘莲,他一样会死,而且死得更惨!

  可惜宝玉的心思全在葫芦上,并没有多追问其他事情。

  “说,你上次所下之毒可有解药?”

  两道寒光从宝玉眼中迸射而出,摄魂之眼的力量直透灵药真人心底。

  灵药真人瞬间变成木偶,呆呆回应道:“有,只要将葫芦口倒转三圈,就能吸回毒气。”

  “你有没有骗我?”

  “没有!”

  “那好,本少爷就用你试一试。”

  宝玉虽然对自己的摄魂眼很有信心,但事关身边人的性命,他还是小心地实验一番。

  一团又一团的毒气喷进灵药真人的鼻孔,百倍的剂量果然奏效,一分钟过后,灵药真人已经毒发,直到对方快要气绝,宝玉这才旋转葫芦口。

  “嗯,还真没说谎,再试一试。”

  不待灵药真人从地上爬起来,宝玉又撬开他的牙关直接将毒气灌进去。

  如此几番实验过后,直到灵药真人没有中毒也气息奄奄,宝玉这才满意地停止实验,然后单臂一抡,将灵药真人扔出贾府,好似一块巨石般,准确地砸中好几个鬼鬼祟祟的锦衣卫。

  贾府门外,黑暗中响起一阵惨叫声,而宝玉则拿着葫芦,兴奋无比回到稻香村。

  解药意外到手,宝玉第一个想起的自然是巧巧,不过当他来到王熙凤面前时,却没有完全说出真相,只说自己刚刚炼制止痒的新药。

  王熙凤大喜过望,风风火火冲到门口,急声道:“快给我,我这就帮巧巧上药,她已经被捆绑一整天了。”

  话音未落,因为多日的疲累与心灵的担忧,突然急速跑动的王熙凤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摔向地面。

  “小心!”

  有宝玉在,王熙凤自然不会有危险,宝玉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心疼不已。

  “母亲……”

  巧巧也看到王熙凤摔倒的一幕,惊呼声却戛然而止,她不仅精灵古怪,而且还秉承王熙凤的精明厉害,自从水月庵偷窥之事后,她的芳心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萱蔻年华、怀春少女对男女之情无比好奇,也特别敏感。

  咦,二哥与母亲抱得好紧呀,母亲怎么不挣扎呢?啊!难道……不会吧,难道母亲与二哥有私情?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可是……巧巧心房一颤,宝玉与尼姑交欢的画面再次浮现,紧接着她又想起自己与宝玉的刺激游戏。

  坏二哥连自己这妹妹都敢骗,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真是坏到家了,母亲也真是的,怎么不反抗一下呢?哼二道说不清是吃醋还是生气的哼声冲出巧巧的唇角,飘过房间,惊醒一对情思失控的鸳鸯。

  王熙凤急忙推开宝玉,强振极度疲惫的心神,道:“宝兄弟,快把药给我。”

  “凤姐姐,你已经快累倒了,还是……还是……”

  一向脸皮厚的宝玉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木讷了良久也没有下文。

  想想也是,世上有多少人能有勇气大声对情人说:“宝贝儿,让我帮你女儿全身上药吧?”

  王熙凤自然明白宝玉之意,但她更顾忌男女之别,柔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上药而已,我行的。”

  话音未落,王熙凤眼前又是一片蒙眬,她这次虽然及时稳住脚步,但玉脸的神采却黯淡几分。

  接连十余日的不眠不休,极度透支让王熙凤已虚弱到极点,若不是伟大母爱的坚持及她体内带着五色神石的气息,她不油尽灯枯,也会大病一场。

  “凤姐姐,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你睡醒了再帮巧巧上药也不迟。”

  宝玉可没有那么多顾忌,不由分说再次抱住王熙凤。

  “不要,我要立刻上药,我不要被痒死。”

  巧巧撒娇埋怨,随即又可怜兮兮哀求道:“母亲,就让二哥帮我上药吧,人家好难受呀,呜……”

  巧巧的哽咽绝对是厉害的武器,王熙凤也难以抵抗,她看了看巧巧扭曲的面容、不停磨蹭的身躯,心房一疼,再也顾不得世俗礼教。

  王熙凤已累得摇摇欲坠,又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唯有心一横,警告似的瞪了宝玉一眼,随即对巧巧道:“那好,就让你二哥帮你上药,娘亲就在外面榻上睡一会儿,你不舒服立刻呼唤娘亲。”

  “嗯,女儿记住了,有事立刻大声喊叫。”

  母女俩认真对话,宝玉则听得冷汗直流,哭笑不得地心想:凤姐姐竟然这么不信任我,就像防贼一样,俺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吗?

  是,绝对是!









  第十章、巧巧娇羞



  王熙凤睡着了,她还未碰到软枕,就已经酣然入梦,任凭天摇地动也不愿醒来。

  宝玉心疼地摇了摇头,将法力输入王熙凤体内,小心翼翼梳理王熙凤的奇经八脉,直到王熙凤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这才放下焦虑的心思。

  突然房内的气息变得无比怪异,暧昧的春风欢呼而来,绕着宝玉与巧巧团团打转,两个颤抖的心灵同时紧张数倍。

  虽然宝玉与巧巧已经玩了多次特别游戏,但还从未赤裸相见过,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特别的环境下。

  “巧巧,二哥……帮你检查身体,脱……脱衣服吧!”

  热流让宝玉喉间发干、话语发抖,心灵深处的不良意念让他几乎崩溃:呃,要帮妹妹“检查”身体了,自己曾经的幻梦要成为现实了,哈哈……

  “嗯!”

  巧巧轻轻点了点头,她双眸紧闭,回应声微不可察,似若呻吟般,与以往的小魔女天差地别。

  近了!更近了……

  宝玉的大手缓缓伸向巧巧的衣襟,两人间的距离一寸一分消失不见,在宝玉忐忑、期待,还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中,他终于抓住巧巧的衣带。

  如此动作相比两人的秘密游戏其实只是小菜一碟,但在宝玉与巧巧的感觉中却强烈了千百倍。

  衣带缓缓拉开,细微的摩擦声好似晴天霹雳,巧巧那娇小身子猛然一颤,就连痘疮的奇痒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巧巧的小脸越来越红,她难得也有矜持的一面,芳心有如小鹿乱跳,差一点就矢口反悔要逃避。

  唔,怎么这么紧张?就是吃……神仙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讨厌。恍惚间,巧巧想起宝玉的神仙棒,想起那特别的滋味。

  不怕,不用怕,反正是二哥,又不是别人,我干嘛要害怕?巧巧不停安慰自己,小手却越攥越紧,指甲似乎已经刺破掌心。

  衣衫一件接一件地解开,裹体的绷带一条接一条飘飞而去,时光一晃,巧巧身上只剩下肚兜与亵衣。

  处子少女半遮半掩,本应春色无边,可惜美景却被密布的痘疮破坏殆尽,大煞风景。

  肚兜的结被解开了,巧巧心儿一慌,下意识手臂急忙交叉挡在胸前,结结巴巴地道:“二哥,还……还是……明儿再让……娘亲帮我上药吧。”

  “不行!病情紧急,救人如救火,拖不得!”

  宝玉义正词严地否决巧巧的话,随即又眼角向上一挑,激将道:“你不会害怕了吧?”

  “哼,我才不会害怕呢!你要是弄疼我,我立刻叫醒娘亲。”

  巧巧果然中计,小脸一片通红,气愤之余,她又变回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

  “这就对了,乖,手拿开,让二哥检查身体。”

  宝玉声音嘶哑而低沉地说道,悄然间他已经被邪情逸趣控制,完全沉浸在“怪叔叔”游戏的世界中。

  在宝玉的言语刺激下,巧巧心房剧烈颤抖好几下,最后还是毅然挪开手掌。

  “呼……”

  邪恶的风儿呼啸而至,吹得空间歪歪斜斜,时间千百倍拉长。

  肚兜好似蜗牛般缓缓滑落,巧巧的酥胸一点一点映入宝玉眼中,娇俏的玉乳还未完全成形,微微起伏的乳峰不见丰腴的乳浪,只有两颗小巧嫩红的乳珠微微颤抖。

  “呃!”

  瞬间宝玉的喉结急速震动,脑中好似晴天霹雳般轰然炸响,他从未想象过一个青涩未开的小姑娘会对他这大色狼有着如此之强的杀伤力。

  隔衣抚摸早已不是第一次,但如今赤裸相对,宝玉这才明白原来青滩也是一种诱惑,一种令成年男人心脏几乎停顿的致命诱惑。

  宝玉心海一荡,大手伸向那滑嫩的乳尖。

  此时此刻,宝玉的眼中只有那桥小的乳峰,对可怕的痘疮视而不见。

  “二……二哥……你在……干嘛?”

  巧巧本应是娇声斥责,此刻却变成颤抖低叹。

  “啊……我……”

  痴迷的宝玉被巧巧一言惊醒,手掌停在巧巧的胸前,随即脸一红,笑道:“二哥这就帮你上药,你不要紧张,就当咱们在玩游戏吧。”

  “嚼!”

  巧巧儿的下巴直线下垂,“游戏”两字瞬间点燃她心底的火苗,她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又化为轻烟,随风而去。

  宝玉的手指沾上柳叶汁,轻柔地伸向巧巧的胳膊。

  开始了,怪叔叔为妹妹儿检查身子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啊……”

  因为宝玉已经暗地里吸走大部分毒素,所以他的指尖摸上去的刹那,痘疮的痒完全敌不过透心的醉麻,巧巧不禁呻吟一声。

  宝玉也下意识呼出一口热气,随即才凝神静气开始邪恶的治疗过程。

  初始的震撼过后,刺激不再那么恐怖,再加上巧巧背上那密布的斑点,确实没有美感可言,宝玉终于静下心神,动作平稳又认真。

  “巧巧,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二哥,多擦一点。”

  病情正在转好,柳叶汁又清凉宜人,宝玉指尖过处,被折磨多日的巧巧顿时觉得自己飞上天堂,对宝玉深感感激,心房的波浪也逐渐平静。

  肩背的上药及腰而止,宝玉温柔的大手犹如柳丝飘荡,带给巧巧除了通体的舒爽外,还有逐渐出现的涟漪波纹。

  平静只是暂时的,很快春色又一次荡漾开来。

  春风急欲看到好戏,吹送着宝玉的大手,往巧巧的背部来到小腹上。

  不知是无意还是无心,在经过巧巧的肚脐时,宝玉的指尖微微一弯,在没有痘疮的“漩涡”里反复摩挲许久。

  “唔……痒……痒。”

  直到巧巧羞声低吟,宝玉才转移阵地。

  “巧巧,你说哪儿痒?”

  宝玉的声调透露出强烈的邪恶趣味,巧巧虽然青涩,但却听出这一句的弦外之音。

  “哼,坏二哥,你欺负我,人家要告诉娘亲。”

  “二哥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叔可是要帮你上药。““胡说,哪有这样上药的!你与娘亲的动作一点也不一样。”

  娇嗔的同时,巧巧的小脸越来越红,虽然有痘疮影响,但处子少女的诱惑还是强烈许多。

  “我哪敢欺负你呀!忘了吗?每次游戏可都是你欺负二哥。”

  宝玉一边邪魅挑逗巧巧,一边移动大手,不疾不徐地逼近巧巧滑嫩的乳峰。

  “嗯……”

  巧巧呻吟一声,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快乐。

  随着宝玉手掌的移动,巧巧的呼吸逐渐急促,如小豌豆般的乳尖悄然胀大一些,微微凸立而起。

  虚空仿佛震颤一下,宝玉的手掌终于停下来,停在巧巧乳房的边缘。

  “巧巧,二哥上药上得好不好?”

  两秒的停顿后,火热的手指围绕嫩乳边缘,开始旋转摩擦。

  “不……不好,你是……坏二哥,啊……”

  巧巧虽然还小,但心灵花朵早已悄悄成熟,她清晰感觉到乳尖正不停胀大。

  巧巧刚要发挥小魔女本色,用娇嗔化解难受,不料宝玉在她乳尖上轻轻一捏,立刻令她的埋怨变成羞人的呻吟。

  “巧巧不乖,不老实!”

  迷离的欲望将宝玉眼中的清明化为灰烬,他更加陷入刺激的游戏中,道:“快说,二哥帮你检查身体,怎么样?”

  特殊的时空里,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异气氛中,不仅宝玉狼性大发,就连粉妆玉琢的巧巧也情怀大开。

  “二哥擦得好,人家好舒服,身上再也不痒了。”

  “对吗,巧巧儿这样才是乖孩子!”

  宝玉循循善诱,手指加强揉捏的速度,五指分外灵巧,在巧巧的嫩乳上二划过,好似世间最灵巧的妙手弹奏着最娇小的古琴。

  “巧巧,要不要二哥这样帮你擦药?”

  伴随着嘶哑的话语,宝玉轻捏慢捻、缓挤快压,完美诠释“这样”两字的涵义。

  “喔……要,人家要……”

  巧巧的呻吟越来越妩媚,身子也不由自主扭动起来,道:“二哥,你……你快上药呀,人家……痒死了。”

  宝玉并没有立刻行动,他上身微微后仰,用最佳的视点、最佳的方位欣赏着巧巧“难受”的模样。

  真像呀,果然不愧是凤姐姐的女儿,动情的模样与她母亲好相似,呃二想到王熙凤就在外面,宝玉的心窝陡然烈火升腾,下体瞬间胀大到极限,好似一座大山映入巧巧的美眸中。

  “二哥,你可恶、你戏弄我,啊……我也要欺负你,我要玩神仙棒!”

  巧巧遭到如此戏弄,报复之心顿然涌入脑海,小手毫不犹豫伸向宝玉的胯间。“不行,这次是上药的游戏,可不是玩神仙棒。”

  宝玉微微错身躲开巧巧的小手,不是他不想享受,而是顾虑在外室的王熙凤,生恐一时冲动因小失大。

  “我不要,我就要玩神仙棒。”

  巧巧娇嗔不依,小手再次抓向宝玉的宝贝。

  宝玉知道用道理劝不住巧巧,立刻大手一抖,双掌覆盖住滑嫩玉峰,好似发面般揉捏起来。

  “嗯,二哥,不要……不要……揉那儿,好胀呀。”

  “巧巧乖,二哥疼。”

  经典的怪叔叔笑声飘荡而出,幸亏宝玉及时布下结界,这才没有惊动到王熙。

  大手反复揉弄,嫩乳不停胀大,终于乳峰的变化到达极限,宝玉的大手悄然下移,经受狂风暴雨的乳鸽终于得到喘息之机。

  “二哥,别,我不痒了,真不痒了,等会儿再上药吧。”

  当宝玉的指尖勾住下体小衣时,巧巧的心弦绷得嗡嗡直响,似欲断裂般,她终于感到害怕,玉腿不由自主紧紧夹在一起。“不行,不上药的话痘疮会恶化。”

  宝玉的声音好似被烈火烤过般沙哑低沉,如魔鬼般诱惑道:“乖,听话,让二哥早点治好你的病,咱们就可以一起玩游戏了。”

  此刻的宝玉真是尽职尽责的大夫,面对请疾忌医的巧巧费尽心力、绞尽脑汁不停劝说。

  巧巧果然想起痘疮之苦,不禁犹豫起来。

  天赐良机转瞬即逝,宝玉的手指往下一探,半强迫地分开巧巧的双腿,迅速脱下私处最后的衣物。

  流转的春风为之激动发狂,惊叫着扑向巧巧的两腿间。

  巧巧的反应比风儿还快,她本能地蜷缩着身子,小手覆盖住滑嫩的桃源。宝玉却更快,抢在巧巧的双手前,他已经看到那粉嫩洁白、没有一丝芳草的玉门。

  n一叔,不许看,人家那儿又没有长疮。““我没看,你可别冤枉二哥,”

  宝玉一边狡辩,一边又邪魅刺激道:“巧巧,这不公平呀,二哥的神仙棒已经让你看了好多次,你怎么不让我看你的宝贝呢?”

  “就不给你看,不给你看,讨厌,坏二哥。”

  巧巧不知如何辩解,情急之下又用上最拿手的本领,撒娇耍赖。

  宝玉心中虽是欲火熊熊,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他眼角习惯性地向外看了一演,随即目光落在巧巧的小脚上。

  冷静,一定要冷静!巧巧还是小姑娘,自己千万要冷静,万——时冲动铸成弥天大错,怎么向凤姐姐交代?忍,一定要忍,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宝玉的手掌一边在巧巧脚上一动,一边不停压制越来越强烈的欲火。

  近了,更近了!不要呀,停下、停下……无声的呐喊让巧巧娇躯躁热不已,可是理智之音却只在心房盘旋,根本无法冲出巧巧情怀弥漫的心房。

  双腿相比上身擦药所花的时间自然更少,尽管宝玉有意放缓动作,但最终还是来到巧巧的双腿尽处。

  “二哥,你欺负我,呜……”

  晶莹的泪花涌入巧巧的双眸,不过她这一招对现在的宝玉无效。

  “巧巧,二哥不骗你,不上药,这儿一样会长疮。”

  “呼”的一声,宝玉掰开巧巧的手掌,掌心轻轻一压,完全覆盖处子禁地。

  下一刹那,宝玉的手指若蛟龙入海般,将巧巧的身心掀了个天翻地覆。

  揉、捏、挤、压、捻……男人的十八般武艺一样样施展。

  “巧巧,你看你湿了,二哥没骗你吧,不将水弄出来,你一定会得病。”

  “唔,我……我……不相信,你胡说!”

  “二哥从不胡说,你以前流过这种水吗?”

  宝玉继续邪恶地欺骗巧巧,还厚颜无耻标榜自己的正义,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在蜜唇上轻轻滑动起来。

  “啊……”

  时光流逝中,春风狂吹下,巧巧迎来人生第一次激情瞬间。

  “二哥、二哥,我要……尿尿,快放开我。”

  巧巧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因为不了解男女之事,她生出强烈的羞愧之心:唔,这么大的人竟然还会尿床!羞死人啦!

  “呵呵……”

  宝玉的笑声火热流转,手上动作更是快速。

  “别怕,那是你喜欢二哥为你上药,不是尿床,来,让二哥仔细教你!”

  宝玉好为人师,强自牵着巧巧的玉手来到幽谷玉门,亲自教导着巧巧。

  “唔!”

  巧巧儿越听越羞,但越羞就越想听,最后更下意识记住宝玉所讲的那些新奇名词。

  春风细雨绵绵不绝,醉人春色柔柔流转,巧巧腰身一震,她终于“尿”出来了,在宝玉目光的凝视下,一汪春潮喷涌而出,蜜唇就此张开一丝缝隙。

  宝玉的大手撤离阵地,巧巧突然坐起来,娇嗔道:“二哥,神仙棒抵着人家啦,讨厌!”

  话音未落,巧巧已经隔衣抓住宝玉的肉棒,习惯性地橹动两下。

  巧巧的报复太过厉害,让宝玉心中的那点顾虑瞬间化为灰烬。

  不管了,再不发泄一定会憋死丨心海一荡,“如意金箍棒”立刻挣脱衣服的束缚,而宝玉的双手则分别占领巧巧的乳峰与私处。

  “巧巧,快放手,不然……啊!”

  宝玉的反抗只会火上浇油,巧巧猛然将他推倒在床,整个人骑在宝玉身上,两手一起橹动不休。

  可男人之心怎会抵抗?宝玉此说只不过是狡猾的计谋。

  “巧巧,不要再玩啦,小心被你娘亲发现,她会打死我的。”

  “哼,坏二哥就该挨打,我就要你挨打。”

  欢快的欲望肆无忌惮,巧巧橹动得越来越快,最后还张开小嘴将龟冠含进去。

  “呃……他娘的,受不了啦,嘿嘿……”

  宝玉在床上四肢大张,因为先前欲火压抑得太久,又顾虑王熙凤的存在,不到一刻钟,火热的精液已经喷涌而出,悉数射入巧巧的嘴里。

  “咕咚!”

  巧巧儿脖子一仰,吞咽的声音为这场游戏划上完美的句号。

  欲火泄去,理智回归,宝玉脸色一变,急忙坐了起来。

  “二哥,我还要再玩一会儿,人家这几日闷死了,咯咯……”

  巧巧却不识愁滋味,依然抓着神仙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橹动,玩得不亦乐乎。

  “小祖宗,你娘亲快醒了,不要再玩啦。”

  宝玉开始为巧巧穿衣,巧巧却抓着宝玉的宝贝不放,橹动得特别欢快。

  “二哥,你看,它又硬了,真好玩,咯咯……”

  “下次再玩,乖,二哥下次陪你玩个够,不要乱动,听话。”

  宝玉好不容易帮巧巧穿好肚兜,不料巧巧身子一晃,肚兜又滑了下去。

  “你……你这个……小妖精!”

  看着不停晃动的椒乳,宝玉瞬间勃然大怒,下体重重弹起来,打在小腹上,他随即双手用力,将巧巧压在身下。

  “二……二哥,你要做什么?”

  巧巧儿笑不出来了,因为宝玉的宝贝抵在阴唇上,那强大的气息直透她的花径深处。

  出于天生的本能,巧巧瞬间一阵惊慌,这一刻她想起水月庵,想起神仙棒在尼姑私处凶猛进出的画面,心想:啊,难道二哥也要用这东西……戳我?

  “巧巧,咱们再玩一个游戏,很好玩的。”

  宝玉腰身微微一晃,龟冠在巧巧的私处滑动一下,准确地找到入口。

  “啊!不……不玩了,二哥,我不玩了。”

  巧巧的头摇得像波浪鼓般。

  “你不是说二哥胆小吗?”

  叔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胆子究竟有多大,小妖精!

  “宝玉呼吸一紧,肉棒坚定地向滑嫩的玉门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巧巧脑海灵光一闪,突然仰天大叫道:“娘亲、娘亲,二哥欺负我——”

  宝玉的欲火瞬间被一刀斩断,声音虽然并没有冲破结界,但宝玉的理智回来。宝玉翻了一个白眼,故作凶恶道:“少女,二哥吓吓你,现在知道二哥厉害了吧!哈哈……”

  “人家也没有害怕,咯咯……坏二哥,你压疼我啦。”

  巧巧小脸一红,她能听到枰枰狂跳的心声,终于不敢继续造次,不用宝玉催促,她已经穿好衣裙。

  “别动,二哥帮你裹纱布,记住,不要抓痒。”

  “二哥,我已经不痒了,你怎么还把我缠成这样?又难看又不方便。”

  巧巧天真活泼,微妙变化的目光仍然透出羞涩的光华,两人都不约而同避开先前狂乱瞬间的话题。

  “不这样,二哥下次怎么帮你上药呀?”

  宝玉的大手抱住巧巧,指尖自然地压在乳峰上。

  “哼,我才不要你上药,我还要告诉娘亲你今天欺负我。”

  巧巧嘟着小嘴,虽然有点不满,但她却没有逃避宝玉的手掌。

  “我也要告状,巧巧儿欺负二哥的神仙棒,哈哈……”

  “咯咯……”

  宝玉与巧巧突然相视大笑,先前那一点阴霾就此飞到九霄云外。

  “听话,乖乖睡一觉,二哥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宝玉轻柔的为巧巧盖好被子,他走出房门的一刻,正是王熙凤一觉醒来之时。

  虽然王熙凤是宝玉最爱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宝玉的脚步却不慢反快,生恐被王熙凤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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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一笑泯恩仇



  黎明的光华刺破黑暗的天际,阴风四起的一夜就此过去。

  同一时间,两府大门悠然打开,然后是一重重院落、一道道角门,负责打扫的上百个奴仆伸了伸懒腰,开始每日不变的工作。

  “咦,这是哪儿的酒鬼呀?一大清早就躺在这儿,他妈的,可恶!”

  两个下人发现躺在通道的贾蓉,不由得边骂边走过去,不由分说提脚就踢,将趴伏在地的贾蓉翻身。

  “啊!”

  瞬间惊叫声尖锐而刺耳、穿云裂空,两个下人声嘶力竭地吼叫道:“不好啦!蓉大爷死了,来人啦,蓉大爷死啦——”

  宁国府顿时炸开锅,贾珍脸色铁青,下人们发觉他们又回到冬天。

  “查,给我仔细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凶手!”

  贾珍狠狠地摔碎桌案上所有器物,万丈怒火冲上头顶。

  因为宝玉特意做了一些手脚,贾蓉的尸身上看不出伤痕,仵作只得说贾蓉是被寒流冻死,但贾珍怎能相信初春有冻死人的寒流,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凶手杳无踪迹,很快的,贾家上下流言四起,令贾珍更怒不可遏。

  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纷纷谣传贾蓉做了亏心事,如今遭到报应,是被厉鬼活活吓死!

  “他妈的!可恶!可恶!”

  在恨声咒骂中,贾珍想到尤二姐,但随即又否定这个想法。

  贾珍一向看不起女子,尤二姐也没有吓死活人的本领,况且他们父子的企图并没有公开,尤二姐又怎会对贾蓉下手?

  宁国府一片混乱时,尤二姐则一早就来到稻香村,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闲言碎语,只想远离贾珍。

  几乎是同一时间,尤二姐刚从院门进入稻香村,尤氏就从角门冲出去,尤夫人与柳五儿则在后面焦急追逐。

  柳五儿年轻脚快,追出百丈后,终于拉住尤氏的衣袖。

  尤夫人随即气喘吁吁抱住尤氏的身子,道:“不要去,回来!”

  “娘亲,让我去,不管怎么样,贾蓉都是我儿子,他死了,我怎能不回去?”

  泪花在尤氏的眼中打转,她恨自己丈夫与儿子,但传统的思维又让她大为心疼,一想起贾蓉幼时的可爱,她甚至忘记阴暗的记忆。

  尤夫人虽然是尤氏的继母,但多年母女之情同样难以抹杀,她更加用力地抓住尤氏的手腕,急声道:“回去不得,贾珍若是知道真相,必然不会放过你。”

  “娘亲,我不会出卖妹妹的,你放心吧。”

  尤氏虽然性子柔弱,但毕竟做了多年的宁国府女主人,挣脱尤夫人的束缚后,她猛然瞪了柳五儿一眼,吓得柳五儿脸色一白,本能地松开双手。

  “五儿,搀扶我娘亲回去。告诉你家大奶奶,丧事一完,我即刻回来接走我母亲与妹妹,这几日就拜托她了。”

  尤氏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尤夫人见阻止不了,很不安地在原地转了两圈,随即灵光一闪,道:“五儿,快通知宝二爷,请他速去宁国府一趟,快去呀。”

  稻香村里,情况仍是一片混乱。

  李纨与尤二姐的寒暄还未结束,柳氏慌慌张张地来到她们面前,说出尤氏的事情。

  “大姐真是糊涂!”

  尤二姐用力跺了跺脚,转身就要离去,一股凉爽宜人的清风则紧伴在她左右。

  内院,宝玉与王熙凤各从房间内疾步而出,两人在回廊中间碰了个正着。不待宝玉开口,王熙凤主动说:“宝玉,都是我不好,一时口快,将昨夜的事情告诉李纨,不料珍大嫂子从门外经过,正好听到,唉!”

  “没事,她早晚都会知道,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稻香村内最不急的人就是宝玉,他对尤家母女并不怎么上心,自然也不会特别焦急,安慰王熙凤一番后,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向前院。

  “砰砰砰!”

  猛烈的敲门声回荡着四周,尤氏不顾一切地回来了,但宁国府的大门却不愿为她打开,下人更如潮水般四散而去,生恐沾上瘟疫。

  “开门、开门,混帐东西,立刻开门,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

  尤氏的双手捶打着院门,已经捶得一片通红,终于她发怒了,难得厉声咒骂起来。

  贾家的规矩森严,下人们不由得脸色发白。

  就在下人们磨磨蹭蹭地走向大门时,一个内宅婢女小跑而至,带来贾珍冷酷的命令。

  “夫人,珍大爷说了,叫您安心待在稻香村,府中事情不需您操心,瘟疫过去,大爷自会派人接您回府。”

  话语末了,婢女的脸颊往上一扬,仗着与贾珍的特殊关系,故意落井下石道:“夫人,您可听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愤怒好似摇曳的火苗般,在尤氏的心海一点一点升起,她的拳头高高举起来,紧接着悲凉好似寒风般弥漫她的心窝,令她砸在门上的拳头软弱无力。

  “呜……”

  尤氏有如一滩软泥般缓缓倒在台阶上,苦楚的泪水不带声息。曾经,尤氏的心底还有一点幻想,期盼贾蓉的横死能令贾珍醒悟过来,能令她重新过上宁国府夫人的平静日子。

  可如今现实却是那么残酷,令尤氏瞬间明白一个道理——有没有贾蓉,贾珍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看待,甚至没有当成一个人!

  “珍嫂子,不要哭了,不值得。”

  一缕微风吹过,宝玉挺拔的身影随风而现,他没有伸手搀扶尤氏,而是以居高临下的模样,淡漠地问道:“你要进去,还是回稻香村?做个抉择吧,我都可以帮你!”

  来到红楼世界一年多,如今宝玉已经不是初到时那个见了女人就心动的他,救人可以,但他只会救不想死的人。

  “我……”

  尤氏缓缓地抬起头,泪珠洒落台阶的刹那,她微微闭上眼眸,神情恍惚地道:“我回稻香村。”

  当尤氏的手伸到宝玉面前时,一抹微笑浮上宝玉清俊的脸颊,接着他大手一拉,“呼”的一声,尤氏惊叫着飞入他的怀抱。

  远处还有下人在看,但宝玉可没有半点顾忌,他抱着尤氏,以很亲密的姿势大步而去。

  “唉,宝二爷又犯浑了,这像什么样呀!”

  “咯咯……他抱女人有什么稀奇,反正老太太也不会怪他。”

  “啊,他又回稻香村了,真是犯浑了,白白送死。”

  议论声四处飘荡,下人们反应不一,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怀疑宝玉与尤氏有私情,就连听到此事的贾珍也只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小小风波过去,稻香村突然热闹起来。

  宽大的厢房内,李纨、王熙凤、探春母女及尤家三女齐聚一堂,一时间满目春色,煞是迷人。

  众女都坐在热炕与软榻上,唯有可怜的宝玉独自坐在冰凉的木凳上,待遇差别无比强烈。

  经尤氏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知晓个中大部分因由,王熙凤第一个拍案而起。

  “贾珍真是个禽兽,绝不能轻饶,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虽然贾珍的妻子就在面前,王熙凤依然毫不留情地咒骂出声,更对尤氏软弱的举动很不赞成。

  李纨禀性温柔、端庄典雅,但也是脸罩寒霜,流露出明显的怒气。

  赵姨娘脸色微红,下意识看了宝玉一眼,随即也附和着斥责几声,虽然她与宝玉也有不伦的事实,但在她心目中,宝玉岂是贾珍之流可比?

  无论是何等女人,对不把她们当人看的家伙必是恨入骨髓。

  少女之身的探春虽然骂不出脏话,但看向尤氏的目光却充满同情,还有几分打抱不平的意思。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尤二姐游戏人生,对王熙凤的话语最有感触,愤慨之语一时口快,连宝玉也骂进去。

  “女儿,宝哥儿可是大好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尤夫人急忙打断尤二姐的话语,随即为尤二姐说好话,道:“宝哥儿,可别生你二姐姐的气,她一向都是这样,有口无心。”

  “二妹,这可是你的错,还不向宝兄弟道歉。”

  经过宁国府大门前一事,尤氏对宝玉的看法已经截然大变,她一边陪着尤夫人向宝玉道歉,一边心房一颤,想起宝玉抱她回来时的情景:嗯,宝玉的身子好热呀,像一团火一样,还有他的手……

  不待尤二姐有所回应,宝玉抢先化解她的难堪,道:“珍大嫂子,你别怪尤家姐姐,我确实不是个东西,呵呵……”

  “啊!”

  众女想不到宝玉会有此一说,就连不情不愿的尤二姐也是面带愕然、朱唇微张,惊讶出声。

  宝玉故作神秘,目光扫视室内一圈,此时他还有心思凝视一干美人,大的犹如成熟的蜜桃般美味多汁,小的好似初春的花蕾般青春娇美。

  身处如此花丛中,宝玉心怀一荡,嘴角勾出一道迷人的弧线,戏谑补充道:“我是一个大活人,当然不是东西了,所以二姐姐没说错,哈哈……”

  “咯咯……”

  探春不是第一次听宝玉说笑,但无论多少次,宝玉总会带给她新鲜感,逗得她花枝乱颤,她清脆的笑声犹如银铃般。

  探春忍不住打趣道,“宝哥哥,你就是爱说浑话,难不成要尤家姐姐说你是‘东西’不成?”

  “唉!”

  尤二姐也算是男人杀手,可是面对这般无赖之徒,也大叹无下手之处。

  尤氏悄然叹息,自动收回表面的浮浪之色,终于诚恳道歉道:“宝兄弟,是我一时情急说错,请你不要介怀,我还未谢你的援手之恩呢!”

  昨夜的事情,有关神通之事宝玉并没有仔细说出来,尤二姐如此一说,别人只以为她说的是宝玉收留之举,但宝玉自然不会不明白。

  宝玉终于神色一正,首次正正经经对尤二姐行了一礼,道:“举手之劳,二姐姐不必挂怀,倒是小弟以往对你有所误会,还请二姐姐见凉。”

  “宝兄弟不要下拜,小女子受不起。”

  尤二姐急忙矮身回礼,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碰,眼中一缕笑意一闪而现。

  “好了,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再说两家话!”

  曾经互相厌恶的两人一笑泯恩仇,众女不由得欣然喜悦,唯有王熙凤看着这一幕,突然感到心儿发慌,急忙出声改变气氛。

  王熙凤可极为了解宝玉的品性,如果尤二姐还是轻浮放浪的模样,她一点也不会担心,但现在的尤二姐却气息大变,强烈触动她女人的敏感心弦。

  不行,一定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思绪一转,王熙凤略显突兀地道:“宝玉,估计贾兰他们也该醒了,你这大夫是不是该去看看?就让我们女人家单独聊天,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瞎掺和干嘛?”

  隐约的媚眼秋波再加上暗含的警告意味,宝玉不由得苦笑于心:唉,辣凤姐这性子真是改不了,这么爱吃醋!

  拱手施礼后,宝玉掀帘而出,让目光相随的众女眼中齐彩闪动,各有所思。

  “咯咯……”

  王熙凤欢颜大笑,本色尽显,可惜她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宝玉先走入巧巧的房间,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换药的时间还未到,宝玉虽心跳加快,心中更有不良企图,但在巧巧天真可爱的恬静睡容下,他还是做不出大煞风景之举,一番探视后,他又悄然退出来。

  贾兰与贾环的情形也相差无几,让宝玉完全放下心。

  伸了伸懒腰后,宝玉走入替他安排的房间内,道:“可卿,出来吧,你跟了我一路,有什么话要说吗?”

  “可卿叩谢二哥重生大恩。”

  淡淡霞光闪烁间,秦可卿凭空突现,然后她双膝跪地,恭敬无比地磕头谢恩。

  宝玉在秦可卿的心中不仅是恩人,还是法力无边的大仙,自昨夜分别后,秦可卿就不再钻牛角尖,豁然开朗之下,又想到一个充满希望的“诱惑计划”“别、别……你先起来再说!”

  一见到活色生香的秦可卿,宝玉顿时失去镇静从容,甚至有点手足无措。这也难怪宝玉会如此,秦可卿回复生前形貌后,容貌之美绝不在大观园诸女之下,眼眸之媚又是独树一帜。

  一个普通的下跪动作在秦可卿做来,却好似整个人折叠在地,可以任君采摘、肆意揉捏般,诱人无比。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妩媚风情,宝玉突然有点“原谅”贾珍了,心想:唉,如此天生娇媚的女人,又嫁了一个无能的丈夫,难怪会被强势的公公觊觎,真是苦命呀!

  “可卿,快起来,我帮你也是帮自己,贾蓉也是我的敌人。”

  “无论如何,请二哥受我一拜。”

  秦可卿坚持了一会儿,这才盈盈起身。

  秦可卿玉脸微红,流露出些许羞涩之意,但她心底却暗自窃喜:看来尤二姐所言果然正确,要想宝二哥出手相助,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嘻嘻……

  为了心中的目的,秦可卿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二哥,请饶恕可卿以前的不良之心,我从地府回到贾家全是因为……”

  两人隔案而坐后,秦可卿立刻将事情和盘托出,还未说上两、三句,她不用假装已是清泪横流,楚楚可人之状令心怀荡漾的宝玉更不是敌手。

  “二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所以尤家姐妹才会帮忙……帮忙……引诱你。”

  说至这儿,秦可卿再也难以克制羞涩,她想到自己如今故作的千娇百媚之状,芳心更似小鹿狂跳,最后断断续续地哀求道:“还请二哥助我救出弟弟,小女子生生世世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地府,厉鬼王,救人!

  虽然宝玉在人间威风八面,可以飞天遁地,但一想到要闯入阴间,仍令他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心想:不行,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计,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打乱自己的悠闲生活,更不能当被人利用的傻瓜。

  “可卿,我虽然有点法力,但要下地府救人,我不……”

  宝玉暗自咬牙,下定决心。

  “二哥……”

  拉长的声调娇腻而动人,秦可卿平生也是首次这般柔媚撒娇,脸上的红霞倒有九分是真,她费尽心神模仿着尤二姐的口吻,道:“二哥,求求你……”

  泪水在秦可卿的眼中打转,映照着明媚的阳光,反射出可怜的光华,晃得宝玉心慌意乱。

  “不……不会不行,我答应你。”

  宝玉心窝一荡,就不受控制地答应秦可卿,而他先前的决心就此付之东流。

  啊,我怎么答应了!呜,完蛋啦!下一刹那,宝玉的心中又后悔得要死,元神之体白眼一翻,当场就气昏过去。

  秦可卿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喜极而泣的她再次盈盈一礼,激动地道:“二哥,你真是大好人,可卿代弟弟谢谢你的救命大恩!”

  话音微顿,可卿的睫毛一颤,银牙微咬朱唇后,她继续履行尤二姐所教的法子,颤声道:“二哥,可卿还有一事相求,可卿只是一个无主孤魂,恳求二哥收留!”

  哇!不是吧?真有这等以身相报的美事?想到这里,宝玉昏迷的元神刹那间又翻身而起,邪恶的口水哗唾直流。

  跪在地上的可卿抬头上望,正巧与宝玉灼热的目光碰了个正着,芳心忍不住猛然一跳,立刻错开目光,慌乱之际,连心中大计也抛到九霄云外。

  “若二哥不……不嫌弃,小女子愿意……愿意……”









  第二章、可卿拜师



  哈哈……来了,好事来了,一个绝色美人要主动投怀送抱了!宝玉不禁浮想联翩。

  不料秦可卿却鼓足勇气说出令宝玉大出意料的下文:“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什么?拜师,你要当我徒弟?”

  宝玉的下巴急速下坠,他猜中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郁闷感与无奈感瞬间充斥他的心海。

  “不行、不行,我不收徒弟,我也收不了徒弟。”

  宝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也不怕摇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二哥——”

  秦可卿又拉长声调的哀求出声,两眼泪汪汪,再次给宝玉下套,道:“二哥,你是天大的好人,怎忍心看我一个孤魂四处游荡?说不准哪一日我就会被人间修真收者去,最后灰飞烟灭。”

  话语微顿,秦可卿那风情万种化为含悲带怜,哽咽道:“小女子自幼也习得一些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也略通三,可以随时为二哥解闷,若是不信,可以考较一下。”

  “这……”

  第一滴冷汗从宝玉的额头冒出,他的确想解闷,但两人对“解闷”的理解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由得心想:唉,怎么又冒出一个徒弟,为什么不是以身相许呢?

  见宝玉迟疑不语,秦可卿好似看穿他不良的心思,抢先将了一军,道:“可卿本要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二哥,可转念一想,二哥是大英雄,那样做只会污了二哥的名声,好似恩将仇报般。二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

  第二滴冷汗滑过宝玉的脸颊,经过秦可卿这么一说,大男人的虚荣心立刻盘旋而起。

  就为了秦可卿这句“大英雄”宝玉不得不慷慨激昂地回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二哥就收下你这徒弟,至于鬼王之事……也没问题,师父我选个好日子送他到西天见佛祖就是了。”

  “多谢师父,请师父再受弟子三拜!”

  不待宝玉的豪情壮志消失,秦可卿已经急忙连磕三个响头。

  虽然秦可卿的拜师之心有点儿戏,但磕头却绝对认真,并发自真心地扬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一定随侍在师父身旁听候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不用!”

  宝玉双手连摇,毫不犹豫拒绝秦可卿的“孝顺”之心,随即又用上对付惜春的老法子。

  “可卿,如今你法力尚浅,应该好好闭关修炼,大成后才帮得上我的忙。这样吧,待此件事了,我就带你到惜春处,她也算是你的师姐,你们好好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

  “四姑姑是你的徒弟?”

  惜春芳龄虽小,但却是秦可卿生前的长辈,长久养成的称呼一时很难改口,秦可卿惊诧中转念一想,就觉得以自己这“师父”的行事作风,也没什么稀奇。

  美人儿没到手,反而平白多出一个碍手碍脚的徒弟,宝玉的心中充斥着_闷,他一边大叹命苦,一边意兴索然的吩咐道:“这几日你就不要跟着我,我为尤二姐单独安排一间厢房,你继续与她待在一起。记住,千万不要吓到凤姐姐与纨姐姐她们。”

  “弟子谨尊师命!”

  秦可卿对宝玉这便宜师父倒是尊敬不已。

  可美人儿徒弟越是这样,大色狼师父就越是郁闷。

  好不容易甩掉秦可卿后,宝玉躲回房间,忍不住又是一番长吁短叹,因为便宜没有占到,他反而被勾起满腔欲火,于是他翻身而起,正想飞回怡红院,突然又想起柳氏母女,心想:凤姐姐她们都在上房聊天,现在岂不正是大好机会?嘿理:“嘿……

  “飕”的一声,一道身影穿窗而出,直向稻香村的下院飞射而去。

  “唉!”

  悠长清脆的叹息声在室内回荡,柳五儿斜倚在窗边,仰望虚空的双眸在如钩弦月的辉映下,闪动着少女特有的梦幻之光。

  “五儿,你又在想他啦?”

  柳氏走到柳五儿的身旁。

  “母亲——”

  柳五儿扭动着身子大是不依,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真心,摇着柳氏的手臂娇嗔道:“谁想宝二爷这坏蛋,人家才没有想他呢!”

  “我什么时候说是宝二爷了?”

  柳氏枯寂多年重得甘露滋润,再加上柳五儿的谅解,自是心绪大好,少有的调侃起害羞的柳五儿:“原来女儿是想念宝二爷呀,要不要为娘帮你找他?”

  未待柳五儿向柳氏撒娇,一道坏笑声凭空响起,打断柳氏母女俩的嘻闹。

  “嘿嘿……两位美人儿如此深情,二爷我不用请,自己来了。”

  “啊!”

  门帘一掀,柳五儿两女思念的身影直逼而来,那俊朗的面容闪动着让她们心悸的火光,出于本能的惊呼声还未完全说出口,就已被宝玉一手一人搂入怀中。

  “二爷,别……”

  等柳五儿清醒时,才发觉自己与母亲已并肩倒在床榻上,而宝玉的大手正挑去她身上最后的遮掩。

  “五儿,你上次让爷吃了大亏,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宝玉五指一扫,拨动着柳五儿的乳头。

  柳五儿一声羞叫,身子急速蜷曲,双手更紧紧捂住乳头。

  “啪”的一声,宝玉一巴掌打在柳五儿的屁股上,假作生气地道:“大胆丫头,竟敢与二爷作对,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爷,不要,人家怕!”

  宝玉沉浸在执裤恶少的游戏中,柳五儿也甚是配合,她屁股上挨的那一掌一点也不疼,反而有一股热流沿着臀沟扩散开。

  “你怕?怕还敢夹这么紧,嘿嘿……”

  宝玉的手深入柳五儿的两腿之间,拇指在她微微隆起、白嫩柔软的阴淖上旋转、挤压着。

  “二爷,人家真的害怕,啊……”

  羞涩与情丝浑然交织,化作潮水般的红晕弥漫在柳五儿的全身,她扭动着身子,好似绽放的花蕾般,瞬间姿色大增。

  “那这样你怕不怕?”

  春露已经湿润柳五儿的玉门,但宝玉却没有急着提枪上马,邪情逸趣充斥着他的脑海,“啪”的一声,他接连在柳五儿的屁股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掌印。也许这是宝玉的本性,也许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也许这是法力与道心不能平衡的原因,宝玉心中总有一团狂躁的欲火,在面对王熙凤、元春、袭人诸女时,他还能压制邪淫之火,但在柳氏母女面前,他再也不想辛苦自己。

  “呀……”

  宝玉的巴掌一落下,柳五儿好似砧板上的鱼儿般小幅度地跳起来,惊叫之后,她捣着屁股哀求道:“二爷,我错了,别……别打了,屁股好疼呀。”

  柳五儿满足了宝玉的淫邪之心,但她的母亲却没有她聪明。

  柳氏急忙拉住宝玉再次举起的手,道:“爷,五儿还是姑娘,不懂事,别生气,让奴家服侍你吧。”

  “嗯,好啊!”

  宝玉眼珠一转,另一种爱好浮上心头,道:“柳嫂子,五儿已经长大了,你这母亲应该多教教她,来吧,让她学一学怎么服侍二爷。”

  宝玉一边说着淫邪的话语,一边靠在床头上,肉棒向上一弹,对柳氏发出火热的命令。

  一抹羞涩从柳氏的眼中闪过,她随即趴在宝玉的身边,缓缓俯下身,娇羞地用舌尖在宝玉的龟冠上滑动起来。

  床榻上,一男三女一丝不挂,母亲吮吸着肉棒,女儿则在一边欣赏,这让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宝玉,也不禁呼吸急促,沉浸在邪恶的刺激中难以自拔。

  柳氏含入整个龟冠,略显辛苦地上下起伏。

  宝玉的右手则玩弄着柳氏的乳房,左手则抓住柳五儿的手臂将她拉过来。柳五儿慌张地一声羞叫,脸颊就与柳氏的头部近在咫尺,而宝玉的肉棒在她眼中急速放大。

  同一刹那,宝玉的手指重重插入柳氏的私处,火热的指尖竟诡异地拉长,直向柳氏的子宫花房冲刺而去。

  “啊!”

  强烈的快感瞬间充斥着柳氏的脑海,在柳五儿的直视下,她没有一丝愤怒或是羞愧,反而吮吸得更加激情销魂。

  “噗滋……噗滋……”

  淫靡的声响在柳氏的嘴角飘荡,在宝玉的淫威下,她已经迷离恍惚,恨不得化成一条丝带缠在宝玉的肉棒上。

  柳五儿身子一震,整个人呆住了。

  宝二爷的……那里真有那么……好吃吗?母亲的表情好舒服呀,从没见她这么陶醉过。想到这儿,一股热流涌到柳五儿的喉咙,她不由自主张大檀口,呼出一股如火焰般的呼吸。

  “五儿,学会了吗?”

  宝玉的大手捏住柳五儿的酥乳,揉弄乳珠的手指让她惊醒过来。

  “啊,我……我……”

  柳五儿看着柳氏吮吸肉棒的动作,傻傻地点了点头。

  “嗯,那好,你来试一下。”

  宝玉指尖一弹,一对绝色母女花立刻对换位置。情欲的力量已经操纵柳氏的心神,在宝玉的指挥下,她趴在柳五儿的两腿之间,沾着宝玉肉棒味道的舌尖毫不犹豫舔在柳五儿的阴唇上。

  “喔……”

  柳氏这一舔好似天雷降临般,瞬间击穿柳五儿的心房,她原本紧闭的小嘴一下子张大到极致,颤抖的呻吟还未散尽,宝玉腰身微微往上一挺,龟冠已经插入她的嘴中。

  “呃!”

  舒爽的快感冲击着宝玉的心灵,柳氏母女虽然不是绝色,身份也不够刺激,但母女花的禁忌很诱惑,终于令他邪恶的心灵感到满足。

  “五儿,不要用牙齿,用你的舌头,学学你母亲,对,就是这样。”

  在宝玉的指导下,柳五儿的动作逐渐熟练起来,一刻钟后,她已经吞入大半截阳根。

  “不错、不错,嘿嘿……现在学学其他东西。”

  随着宝玉的淫笑声,三具赤裸身躯的姿势再次变化。

  柳五儿趴在柳氏的胯间,宝玉的肉棒则贴着她的嘴唇滑过,“滋”的一声,粗长的阳根插入柳氏的蜜穴,插得阴唇剧烈扩张,一股淫汁飞溅而出。

  柳五儿的心神已经被阳根插入的瞬间震撼,春水溅落在她脸上,滴入她的嘴中,她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呆呆看着肉棒向里插入,看着柳氏的阴唇充血胀大,迸射出诱人的红光。

  “啪啪……”

  宝玉半跪在床榻上,开始猛烈的冲撞,每一次插入,龟冠都会进入柳氏的子宫,每一次抽出,大半截肉棒都会在柳五儿的嘴上滑动,只有龟冠还留在她母亲的肉洞里。

  在不知不觉中,柳五儿伸出舌尖,在宝玉的肉棒上品尝着自己母亲私处的味道。

  恍恍惚惚中,柳五儿的唇舌沿着肉棒移动,最后“噗”的一声闷响,她竟咬住柳氏的阴蒂。

  宝玉的双手一前一后同时握住柳氏母女的乳房,他抽插得有多快,揉捏的速度就有多快。

  柳氏的双手先是紧抓床单,后来无意间碰到柳五儿的身子,最后她占领柳五儿的处子禁地。

  “噢——”

  悠长的呻吟在屋顶盘旋,柳氏、柳五儿、宝玉同时飞上高潮之巅。

  阳精好似子弹般射出,射得柳氏弓起腰身,她指尖一紧,差一点戳破柳五儿的处女膜。

  狂乱的声浪翻翻腾腾,片刻的歇息过后,宝玉三人滚成一团。

  “女儿乖,别乱动,这样没那么疼。”

  不待宝玉吩咐,知情识趣的柳氏已按住柳五儿的双手,开始上次没有完成的春色旅程。

  “宝贝儿真乖,二爷好好疼你们母女。”

  宝玉性致大发,在柳氏的丰乳上淫靡一捏以示奖励。

  虽然柳氏已经不堪挞伐,但宝玉这一捏,她忍不住发出迷人的呻吟声。宝玉的奖励还没有完,他紧接着一口咬在柳氏香臀的刺青上。激情的吮吸让她又是一声尖叫,玉手同时紧紧握住柳五儿的手,让柳五儿充分感受到她极致的欢乐。

  柳五儿的美眸半开半合,她玉脸微微一侧,本要躲避映入眼中的宝玉的巨物,不料却看到柳氏的私处,虽然她不知道那缓缓流淌的白色液体是什么,但少女的本能不禁心窝一缩,双腿突然失去力量而大大分开。

  处子蜜穴弥漫着春露,还未完全长齐的芳草稀疏,掩映不住两瓣娇俏嫣红的阴唇,而且随着柳五儿紧张的呼吸,阴唇不停颤抖,好似呼唤羞人的未来。

  粗长而火热的巨物应声而至,一冲之下,柳五儿顿时疼得浑身颤抖,刚刚张开的玉门立刻收缩到极限。

  “宝贝儿,帮帮忙。”

  宝玉不愿再浪费时间,他一边抚弄着柳五儿的嫩乳,一边叫柳氏出手相助。

  “唔……”

  柳氏玉容通红,似欲滴血,她颤抖着伸出玉手,分开柳五儿紧闭的阴唇,另一只手则握住宝玉的肉棒。

  在柳氏轻柔的引领下,肉棒缓慢而坚定地向前移动,宝玉三人顿时身躯一震,龟冠依然抵在含苞欲放的花蕾上。

  “嗯……”

  那羞人的触感火热而清晰,柳五儿紧抓被褥的玉手悄然一紧,芳心的呐喊几乎要冲口而出:来了,要来了,二爷终于要进来了!

  借着雨露润泽,“小宝玉”不受控制往前一探,准确万分的破开媚肉玉唇。

  关键时刻,宝玉以无上意志强行止住进攻之势,他要享受最大的乐趣,沙哑着嗓子再次对柳氏道:“宝贝儿,再帮帮忙。”

  “一——爷,你真坏!”

  事已至此,柳氏除了娇嗔之外,只得强忍着羞涩,一只手轻托柳五儿的俏臀调整角度,另一只手则来到宝玉的腰臀上,玉手用力往前一推。

  “噗滋……”

  在柳氏的推动下,宝玉的肉棒直直刺入她女儿的花径中。

  宝玉身躯一挺,紧接着化长痛为短痛,狠狠用力向内一插。

  “啊!匕稻香村内的惨叫声与金陵城中的刀剑声一起升上半空中,狂欢与血腥就此浑然交融。

  城东一处幽雅的宅院内,两帮人正在进行致命的厮杀,血光猛烈,四处更有熊熊燃起的火光。

  蒙面的一方显然有备而来,人数与功力无不大占上风,而猝不及防的一方显然是看家护院,虽然人人勇猛反击,但在对手训练有素的围剿下,府中上下人等无一遗漏,男女老幼二十余口被杀个干干净净。

  一道尖锐而刺耳的哨声过后,杀手们纵身离去,从头到尾没有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等看到火光的街坊前来救火时,看见的只有一地的死尸与血迹,还有弥漫夜空的浓浓血光。

  一夜之间,人群乱了、金陵乱了。

  第二天,消息传到京城,皇宫乱了,皇后气得拍案而起,因为死的竟然是皇后娘家之人,虽然不是父母兄弟这等血亲,但关系也很亲近,天下又怎能不乱?

  皇家的颜面无存?皇帝难得走出丹室,下达一年来唯二道皇命。

  锦衣卫、禁卫军、东西两厂全部在赵千户的统领下倾巢出动,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其强大的气势誓要将金陵翻过来,任何敢向皇家威严挑战之人,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事发几日后,金陵与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可是荣国府的贾赦却乐在其中,喜事连连。

  “哈哈……”

  贾赦兴高采烈地走入府门,下意识紧抱着怀中的匣子。

  “老爷,妾身为你宽衣。”

  尽管邢氏早已对贾赦心冷,但老实的禀性令她一如既往尽心服侍贾赦,见他如此兴奋,忍不住低声问道:“什么事让老爷这般高兴?”

  “呵呵……”

  贾赦四肢舒展地躺在凉榻上,得意忘形地道:“我贾赦如今时来运转,这孙贤侄就是能干,咱们买不到的东西他硬是弄到手了。”

  话音一落,贾赦不再多言,兴致大发下,他搂着邢氏,少有地主动求欢。

  邢氏玉脸一红,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榻上。

  床帐开始摇晃,春风刚要穿窗而入,不料摇动的床榻又恢复平静,紧接着响起贾赦如死猪般的呼噜声,以及邢氏那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宁国府内,贾珍没有狂吼,而是牙齿紧咬,咯吱作响,他的确比贾赦更有能力,经过一番严密调查后,竟然在城外抓住灵药真人的徒弟。

  不需要太多严刑拷打,小道童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末了,他哭丧着脸哀求道:“大老爷,小的亲眼看到我师父已经被锦衣卫杀死,这一切的主意都是赵大人出的,与小的没有丝毫关系,求大老爷放了小的,小的愿意为大老爷做牛做马。”

  “锦衣卫?赵全?”

  贾珍在金陵乃至在整个朝廷也是一号人物,与赵全也有数面之缘,神色不由得变得凝重。

  “叔叔,赵全为什么要帮我们?”

  自从贾蓉死后,身为贾珍侄子的贾芹就凑了来,意图接收贾蓉生前的地位。

  对这臭味相投的侄子贾珍并不排斥,他抚须冷笑道:“赵全不是帮我,是大家目的一致,他在利用我们!哼,不怀好意的老狐狸!”

  “叔叔,那怎么办?要不将这小道童悄悄埋了,咱们当作不知道这件事,以免惊动到赵全。”

  贾芹的色心与贾蓉一般无二,狠辣则更高一筹。

  “不,割掉他的舌头送回千户府,还附赠赵全一份礼物。”

  贾芹的计谋不错,贾珍则更老练而阴狠,他抚摸着下巴冷笑道:“老夫倒要看看赵全有什么反应。”

  画面一闪,小道童被扔到赵全面前。

  孙绍祖以最快的速度紧跟而入,沉声道:“赵兄,贾珍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他这是向我们示威,要不提前下手?反正贾赦那笨蛋已经入套。”

  “孙兄错了,贾珍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赵全踢了踢昏迷的小道童,看着贾珍送来的礼物,他露出比贾珍更阴险的笑容,道:“宁国府的宝库内东西可不少,既然贾珍想利用咱们,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嘎嘎……”









  第三章、情挑李纨



  稻香村里,不管外面如何阴云密布,这儿则是阳光普照,笑语欢声。

  在宝玉每日精心的照顾下,贾环三人的病症大见好转,那些痘疮开始结痂脱落,其中尤以巧巧好得最快,其中因由当然只有宝玉与巧巧知道。

  天光大亮,朝阳徐徐散发万丈光辉,新的一日到来,宝玉也开始忙碌的一天。

  宝玉跨步走出卧房,还未穿过庭院,就被探春拦住。

  “三妹,这么早在这儿散步呀!”

  自“非礼”探春后,宝玉面对她时总有一种下意识的心虚,即使以他的超级厚脸皮,也难以克制脸红心跳,谁叫他一见到探春,就会想起她罗衣半解的无限春色。

  “还早?宝哥哥你真是‘勤快’呀!”

  探春望了望已升到半空中的艳阳,调侃道。

  探春的玉容悄然一变,不让宝玉有反应时间,突然急声质问道:“宝哥哥,你昨儿深夜为何从母亲房中出来?”

  啊!被发现了!宝玉心房一紧,想不到以自己迅疾无形、神出鬼没的偷香速度,还是被探春撞破,不由得心想:这可怎生是好?

  见宝玉迟疑不语,探春双眸一片凝重,话锋猛然一变,主动为宝玉暖昧的行为找到借口,道:“是不是环弟的病情有变,所以你才连夜知会母亲?”

  “对、对……是这样!”

  宝玉本想矢口否认昨夜之事,探春这一猜测,发慌的他当然要顺着这台阶下。

  “贾环的病情是有点反复,不过已经恢复正常,你不要担心。”

  虚惊一场的宝玉顺着探春的话,故作平静地轻声解释道。

  探春眼帘低垂,不让宝玉看到她眼底的异样,随即优雅一笑,柔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宝哥哥你去忙吧,我不耽搁你了。”

  冷汗早已在宝玉的后背流淌,他自然不会反对这个提议,极力平静地笑了笑后,他转身就走。

  探春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悠然目送宝玉转过院门,可当身影消失不见的刹那,她高挑的倩影突然急剧的震颤,犹如狂风中的花朵般,再难保持娴静风姿。

  “竟然真是宝哥哥,那道黑影原来不是幻觉!”

  呢喃自语若有若无,探春的玉容时红时白,惊羞无比,莫可名状。

  原来探春先前一问耍了一个小聪明,她昨夜根本没看清楚离开赵姨娘房间的身影。

  虽然搞清楚真相了,但探春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心情反而更加烦乱,有如一团乱麻般,理不清,剪不断。

  怎么会这样?也许是我想错了,就像宝哥哥所言,他在母亲房中什么也没有做。探春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留下凌乱的脚印,突然她有点恨自己的精明,也恨自己那超越常人的直觉。

  宝玉离去后,他立刻改变目的地,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贾环养病的厢房。“宝玉,先喝口茶,歇息一会儿,看你累的。”

  赵姨娘的玉脸春意昂然,贾还的危机已过去,她对宝玉的感激全部化作男女之情,举手投足间充满温柔与妩媚。

  宝玉大手轻拂,床上的贾环立刻无知无觉,他随即横臂一揽,用力贴上赵姨娘的肥美乳浪。

  “嗯……别闹了,昨夜闹了大半宵还未闹够呀?”

  赵姨娘身上的风雨残痕还未消去,四肢仍是酸软如绵,面对宝玉的情火她又爱又怕。

  “姨娘,出事了。”

  宝玉握着赵姨娘的美乳,深深嗔了一口熟妇幽香后,这才随意地说:“我昨夜离去时被三妹撞见了。”

  “啊!”

  赵姨娘可没有宝玉那般写意自在,火热的玉体瞬间僵硬,玉脸的嫣红更迅速消退,道:“怎……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怕什么?”

  宝玉的大手探裙而入,滑上赵姨娘的玉腿,毫不在意的说:“我已经遮掩过去,你不用担心!”

  “唉!三丫头精明得很,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主。”

  资质平常的赵姨娘也有聪明的时候,羞急交加下,玉手发狠捶打着宝玉的胸膛,埋怨道:“都怪你,非要半夜摸进房!这下可好,让我怎么面对探春?若是传出去,我还能活吗?”

  “三妹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乱说!”

  宝玉的心中不是没有怀疑,但他对人性更了解,在赵姨娘的美肉刺激下,他坏坏一笑,附耳诱惑道:“要不,你想办法让三妹也加入好了,嘿嘿……”

  “臭小子,休想!”

  赵姨娘羞得玉脸通红,手指狠狠掐在宝玉的手臂上,羞急道:“探春可是你妹妹,还是大闺女,她以后还要嫁人,你要是害了她,我跟你没完:”

  “哎哟,痛、痛、痛,别掐了,我不想就是了。”

  宝玉也是一时冲动,这才随口说出。

  两人一番嬉戏后,在衣衫不整的赵姨娘帮忙下,宝玉又快又急地为贾环换药完毕。

  “好姨娘,今夜等我!”

  最后宝玉在赵姨娘的丰臀上拍了一下,丢下淫靡的话语后,这才迈着大步悠然离去,探春之事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画面一闪,宝玉站在贾兰面前。

  宝玉一边笑语哄着贾兰,一边快捷熟练地包裹纱布。

  “二哥,不缠行吗?我都快好了,一点也不痒。”

  多日的照料早已让贾兰对宝玉的感情亲密无间,可以说整个贾家除了李纨之外,他最亲近的就是宝玉,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宝二哥。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脸上以后就会留下小痘痘,会被其他小孩子笑话。”

  宝玉为了有更多接近李纨的机会,毫不脸红地欺骗着贾兰,笑眯眯地“威胁”道:“兰儿,你可要听话,痘痘可狡猾了,你要是不听话,它马上就会冒出来。”

  “兰儿乖,听二哥的话,再等两、三日你就可以出去玩。”

  在宝玉的潜移默化下,李纨也学会哄骗贾兰。

  “真的吗?我病好后可以出去玩吗?”

  惊喜不已的贾兰想不到李纨会态度大变,忐忑地看向他最信任的宝玉。

  “嗯。”

  宝玉的双目流转着慈爱的光芒,柔声道:“二哥保证,只要兰儿听话,以后再也不会长痘痘,二哥与母亲还会亲自陪你逛街,不信咱们打勾勾!”

  “好!”

  贾兰雀跃欢呼,差点在床上跳起来,骄傲而又大声地道:“我有二哥陪,再也不怕别人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了!”

  贾兰说得欢天喜地,而两个大人却听得双目湿润,紧接着羞涩的光华涌入李纨的心窝。

  “好,——叔以后就当你爹爹,兰儿从此就是有爹爹的孩子了。”

  身为色狼,宝玉必须擅长抓住每一个天赐良机,不待李纨有所反应,就补上一句。

  李纨闻言,羞红迅速弥漫着玉脸。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李纨必会生出警戒之心,但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她眼中只有羞窘,心底还有几分羞喜。

  打铁趁热也是色狼的绝招,宝玉目光灼热地凝视着李纨的美眸,大有深意的话语不再掩饰心底情怀:“纨姐姐,你说我当兰儿的爹爹好不好?”

  啊,宝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开玩笑?李纨心房一震,就连身子也明显颤抖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李纨不是没有感觉到宝玉眼中的异样,但没有一次是这么直接、这么强烈,令她呼吸一颤,竟然说不出斥责的话语。

  我可是他的嫂嫂,他怎能这么不知礼数?太不像话了,一定要骂醒他!不,不行,不能伤着宝玉,他对兰儿那么好,万一是自己想错的话……刹那间,李纨的芳心天人交战,玉脸则阴晴不定,而一缕羞涩则在她眼中盘旋。

  片刻的时间好似过了很多年,李纨端庄的禀性终于战胜杂念,她身子微微一收,用宽大的外衣挡住丰盈的曲线。

  就在李纨要委婉警告宝玉时,不料贾兰又开始捣乱。

  “娘亲,你怎么不答应?你答应呀!赶紧答应呀!呜……”

  贾兰越喊越急,最后更哭出声,他为了完成梦想,犹如火上浇油般脱口呼唤道:“爹爹、娘亲!”

  “欸,兰儿乖!”

  宝玉大声回应,李纨则眼帘急速颤抖,玉脸红若滴血。

  下一刹那,宝玉突然出手环住李纨的杨柳细腰,不待她羞急反抗,宝玉就抢先道:“兰儿,爹爹和母亲是不是应该这样亲密呀?”

  “嗯!是这样,我看见小强的爹娘就是这样。”

  天真纯洁的贾兰完全看不懂李纨的脸色,裹满纱布的身子做出欢呼之状,接着又说出让李纨坠入火坑的话语:“我还看见小强的爹娘嘴亲嘴呢!爹爹、娘亲,你们也亲亲,这样才像我的爹娘。”

  “啊!”

  李纨不由得惊叫出声,虽然她很疼爱贾兰,但一向管教甚严,一听贾兰的胡言乱语,立刻勃然变色,斥责道:“兰儿,你胡说什么!娘亲平日怎么教你的?竟然这般不学好!”

  宝玉半拥着绝色端庄的李纨,心儿如花绽放,对贾兰的“相助”感激不已,此刻自然要投桃报李,道:“纨姐姐,兰儿是小孩子,好奇是他的天性,我们应该正确开导,不能只用打骂教育。”

  有了“爹爹”撑腰,贾兰连胆气也壮了几分,小嘴一噘,少有地反抗道:“母亲,我没有胡说,真正的父母都是那样,不那样的话就不是真正的父母,小孩子也不会快乐!”

  这番话完全是宝玉教书的功劳,贾兰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出于崇拜之心,他将宝玉的话语背个滚瓜烂熟。

  “这……”

  李纨脸色连连变化,她想反驳,但贾兰的话语却在无意中触动她心弦的共鸣:是啊,如果贾珠还在,自己与他一定会恩爱无比,兰儿真没有说:“兰儿说得对,想不到我们兰儿这么聪明,长大了一定能当状元!”

  在这关键时刻,宝玉当然是推波助澜、大掀浪涛,更隐含诱导的道:“兰儿放心,爹爹与娘亲很恩爱,你以后一定会过得快乐。”

  贾兰瞬间喜笑颜开,随即按照宝玉的希望,带着强烈的期待催促道:“那你们赶快亲亲呀,嘻、嘻……”

  “纨姐姐,要不……咱们就答应兰儿,不然他会失望的。”

  宝玉将贾兰按回床榻,然后回身面对李纨,还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仿佛他是被逼迫的一样。

  “你……”

  今日李纨已经不知说了多少个单字,宝玉那无奈的模样令她又羞又气,同时又自欺欺人地暗自思忖:也许宝玉真的只是为了安抚兰儿,他不会那么……坏的。

  “纨姐姐,要不我先出去,你向兰儿解释一下……”

  “不要,爹爹不要走!”

  贾兰的声音很焦急,甚至透出几分凄厉:“娘亲为什么不答应呀?兰儿想要爹爹!”

  李纨被贾兰的哽咽声弄得心慌意乱,宝玉则暗自偷乐,他自然不是真正要走,而是要引导贾兰继续出力。

  “兰儿别哭,爹爹这就亲你娘亲,唉!”

  宝玉故意加重叹息的声调,仿佛他亲吻李执的举动很无奈一样。

  李纨的身子往后一仰,脚步却没有后退,最后在贾兰无限的期望下,她微张朱唇,声若蚊蚋地回应道:“嗯!”

  在心灵天地中,宝玉的元神一个觔斗翻出十万八千里,又一个觔斗翻进李纨的心房中。

  春天来临了,春花笑了!

  长久的心愿即将实现,宝玉过于激动,反而笨拙的像一个菜鸟,身子僵硬,令贾兰好生失望。

  费尽好大心力,宝玉这才恢复正常,就在他意图大展身手的一刻,李纨突然张大美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在宝玉的脸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随即娇躯原地一转,飞速逃出房门。

  “嘻嘻……”

  李纨竟然也有嘻笑的时候,令她的背影更加轻盈而柔美。

  “纨姐姐,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宝玉摸了摸幸福的脸颊,又舔了舔可怜的嘴唇,最后带着满身的火焰大步追出去。

  门帘接连颤抖,转眼间房中只剩下贾兰,他在床榻上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还大声为“爹爹”加油。

  李执的小脚碎步怎么比得上宝玉的脚步?很快的,宝玉就看见李执的倩影。

  “看你往哪儿……啊!”

  兴奋变调的“逃”字还未出口,一个火辣的美人突然横空出现,挡在李纨与宝玉之间。

  “宝二爷,什么好事闹得这么欢呀?”

  王熙凤老远就看见李纨少有的表情,也看见宝玉那猴急的目光,她不由得在心中大呼不妙,美眸一瞪,沉声道:“怎么?你又欺负老实人了!”

  “凤妹子,你来了就好!赶快治治他。”

  端庄不等于愚笨,长久日夜相对下,王熙凤与宝玉之间那暖昧的情状,早已落入李纨眼中,她躲到王熙凤的身边后,不禁欢声道:“宝玉太闹人了,只有凤妹子你一个人才能管住他。”

  王熙凤也是七窍玲珑,立刻听出李纨的弦外之音,心儿一颠,心虚立刻抹杀她的小小醋火,她瞬间变换神色,扶住李纨的手臂道:“大嫂子放心,有我在,一定不让宝玉欺负你。走,咱们到里面谈天,咯咯……”

  爽朗的笑声还未散去,走到房门口的王熙凤猛然转身,道:“臭小子,女人家说话,你跟来干嘛?回去!”

  “砰”的一声,房门在醋火中重重关上,将满脸苦笑的宝玉关在门外。

  宁国府。

  阴沉的天空浮云盘卷、阴风呼啸。

  “奴……奴婢参见老爷。”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来到书房门前,隔着门帘鼓足勇气求见贾珍。

  “进来吧!”

  贾珍正想有人帮他松松筋骨,他斜眼看了丫鬟的脸蛋一眼,淫性立刻抹去怒火,招手道:“过来,给老爷我抱抱。”

  这丫鬟本是贾蓉房中之人,当然也被贾珍宠幸过,脸带媚态讨好不已,不过她并未立即上前献身,而是略显神秘地说:“老爷,奴婢昨儿整理少爷房间的时候在枕下找到一物,不知该不该说?”

  “哦!”

  贾珍可不像贾蓉白痴,眉头一皱,连欲火也消去几分,他躺卧的身子半坐而起,急声催促道:“拿来看看,如果真是线索,老爷我重重有赏。”

  “谢老爷!”

  丫鬟正是为了封赏而来,欢天喜地地掏出一方锦帕递过去,得意地道:“老爷,你看看上面的字迹就明白了。”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二姐虽然心思缜密,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没想到贾蓉会将“定情”之物藏在枕头下,就此落入贾珍的手中。

  “原来如此,好个狠毒的贱人!”

  贾珍一扫锦帕,双目立刻充斥着恨火。

  锦帕上的话语虽然简单,但贾珍略一寻思就明白过来,再联想到尤二姐母女近日奇怪的举动,所有的迷惑都在这刹那完全消失。

  贾珍恨得咬牙切齿:“反了、反了,一群贱人,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

  “做得好!”

  贾珍双目闪动着莫明的光芒,面带微笑地手抬丫鬟的下颔,道:“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回老爷,昨儿只有奴婢一人为少爷整理衣物,其他丫头都偷濑没进内房。”

  立了大功劳的丫鬟喜上眉梢,眼前仿似已看到大堆的黄金白银。

  “嗯!”

  贾珍满意的颔首赞赏。

  书房内很快就传出行云布雨的淫靡之音,持续一阵子后,只听贾珍一声闷吼,声息顿止。

  “呀,老爷饶命——”

  沉寂只有片刻,尖锐的惊叫声紧接着穿门而出,中途却又戛然而止,竟是发泄完兽欲的贾珍无情残忍,随手掐死发泄的工具。

  很快,贾斧应招而入,看到那锦帕后立刻跳起来,做出咬牙切齿之状,道:“叔叔,小弟要亲手杀了那贱人,为蓉大哥报仇雪恨!”

  “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贾珍斜眼看了急于表现的贾芹一眼,冷声分析道:“以尤二姐的本事,怎么可能杀得了灵药真人?里面一定还有蹊跷,说不定贱人身边有邪门妖人相助。”

  话语微顿,贾珍在原地转了几圈,随即脚步一定,双目闪烁着寒光,道:“芹儿,立刻去一趟千户府,问一问赵全何时行动?他既然能请来一个灵药真人,就能请来第二个,哼,他可比老爷我更想弄死贾宝玉!”

  “是,侄儿这就秘密前去,叔叔尽管等待好消息。”

  说着,贾芹带着丫鬟的尸体急匆匆地离去。

  贾珍深吸一口气,再次躺回逍遥椅,道:“贱人,等着吧,老子一定要玩死你们!”

  阴森而恐怖的咒骂声在室内回荡,贾珍的眼中除了恨火之外,就是无穷无尽的兽欲之光。

  与此同时,稻香村客房内,尤家母女三人也笼罩在一片愁云中。

  “娘亲、妹妹,你们不要再阻止我了,明日就是贾蓉出殡的日子,我还是要回去一趟。”

  随着时光流逝,宝玉带给尤氏的心灵冲击缓缓散去,而她的心结却越来越深,再次钻入牛角尖。

  “大姐,你不能回去,贾珍那禽兽正等着你呢:”

  “唉,贾蓉虽该死,但好歹母子一场,就让我最后看一眼吧!再说,我好歹也是宁国府的正室夫人,即使你们不在,贾珍又能把我怎么样?”

  “女儿,我也知道你说得在理。”

  尤夫人自然站在尤二姐一方,尽力劝解道:“但是如今情形不一样了,万一贾珍知道事情真相,恐怕你性命堪忧呀!”

  “唉!”

  尤氏的玉容黯然无光,娇躯刹那间透出无尽的阴郁,哀声叹息道:“都活到这分上,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

  “大姐,你怎么能这样想!”

  尤二姐一下子就听出尤氏话语中的死意,她用力握住尤氏的手,双眸红润地道:“别忘了,你还有母亲,还有我与三妹,没有男人,我们一样能活,还会活得更好!”

  “对呀,女儿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否则为娘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尤夫人的眼中也是泪光打转,情急之下,她想了一个勉强的借口,道:“宝哥儿说了,为了不让疫病蔓延,这儿所有人暂时不能出去,否则会连累府中其他人。”

  “唉,好吧!”

  不知尤氏是被亲情感染,还是被尤夫人的话语说动,略一沉思后,她垂首答应。

  “大奶奶,我家奶奶请您与二姑娘、老夫人相聚聊天,琏二奶奶也在。”

  门帘微动,脸带春色的柳五儿盈盈而入,大方得体地向尤家三女矮身行礼。

  “好啊!”

  尤二姐闻言,不由得大为欣喜,觉得正好可以借着热闹的气氛化解尤氏心中的阴郁,她第一个站起来,道:“大姐、母亲,咱们这就过去吧。”

  尤夫人主动拉住尤氏的手腕,众女鱼贯而出。“五儿,看你这模样,是碰到什么好事吧!”

  尤二姐走在前面,与领路的柳五儿并肩走,她扫视着气息突变的的柳五儿,眨着美眸笑道:“说来听听,让我们也为你高兴高兴,咯咯……”

  笑意之下,还有一抹疑惑在尤二姐的眼底闪烁。

  这也难怪,柳五儿受过雨露滋润后,与青涩之时当然多有区别,更是丽色大增,又怎么能逃过游戏人生的尤二姐的眼睛?

  “没、没什么,二姑娘说笑了,我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好事呢?”

  柳五儿闻言,那是心儿慌慌、魂儿怕怕,羞涩的红云瞬间弥漫玉脸,连耳垂、颈项也未逃过躁热的肆虐。

  心虚的柳五儿一边矢口掩饰,一边下意识加快脚步,因为尤二姐那审视的目光太吓人了。

  “咦?”

  如此明显的破绽让尤二姐大为生疑,望着柳五儿春色荡漾的倩影,她意念一转,立刻想到男女之情上。

  这少女定是找到意中人,她的男人会是谁呢?啊!尤二姐突然心房一震,眼中光华再次急速变换。

  这稻香村上上下下可就只有一个成年的男人——宝玉,那柳五儿的情郎是谁……

  还用猜吗?


[ 此貼被五花八门在2015-06-12 13: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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