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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第184章

慕容雪航喝一声:“纳命来!”

一剑刺出,一道烈强光芒,如慧星贯日,金乌落地那样暴绽出无数剑光银芒,就在那一瞬间,照亮了闻天师的脸庞,这一剑一道来自无尽黑幕的夜空惊虹,那么的气魄盛大,光华耀眼,就彷彿是天兵神将降临,令人敬畏庄严。紫若儿紧随师姐身后,仗剑直逼向闻天师的身后。

闻天师坐下两名弟子各舞刀枪上前助战。

可他俩刚上来还来不及出手,慕容雪航那道剑光已经电射而下,骤然炸开,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数不尽,看不清的闪烁剑光如千刀万剑同时碎成无数片,向敌人的方向狂洒,挟浩瀚无匹的沛然剑气,惊涛怒卷的向外急涌,每一剑都蕴含了灭绝万物的力量。剑气所至,无物不摧,几乎要将五丈方圆内的人或物全数绞成粉末霁粉,两个弟子霎时间就连中了数剑,双双倒在了血泊中。

闻天师觉眼前剑光炫目难挡,自己那两个弟子还未能出招就身受万刃加身之祸,於一瞬间千锋万剑同时聚合圈杀,就血花飞溅,骨碎肉离,在慕容雪航剑下骤化鬼魂,剑法之玄奇神妙,当即两记劈空飞刀甩了过去。

慕容雪航以手中三尺青峰剑将飞刀隔开,猛听半空有人喝道:“还我儿性命来!”

程世杰身形如大鹏凌空,猛扑了过来。六郎叫道:“狗贼,来得好,吃你六爷一掌。”

说着,对准程世杰发出一记风火雷霆决,那道紫色霹雳霸道无比,程世杰不敢小视,一边运用七星战甲防御,一边心中咬牙切齿道:“这个小王八羔子,害死我的儿子不说,还将老夫玩弄于股掌只间,我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给了他,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天非要她的小命不可。”

可是跟六郎一交手,程世杰才知道,六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那内力身后的几乎是深不可测,总之自己要想与他拼耗内力,恐怕都不是对手,不过程世杰又发现,六郎尽管内功很厚,可是好像攻击招术,就只有那个风火雷霆决。手中虽有宝剑,却根本不会用,只能当做摆设,偶尔抡起来,也只是吓唬一下对手,远不如慕容雪航的剑法精妙。所以程世杰就放了心,一边小心翼翼的跟六郎过招,一边想主意如何抓着这个小王八羔子,好将二儿子换回来。

韩让见侯爷与闻天师占不了上风,这时候正好太原府的骑兵赶到了,韩让就传令,让骑兵发动冲锋,慕容雪航见敌军的骑兵要由动作,心道:“着弱势让程世杰的骑兵冲锋上来,自己这些人还不被冲散了?一旦那样的话,恐怕到不了龙门山,自己的队伍就给全军覆没。”

“六郎!你快些带领大家撤退,我自己来断后。”

六郎知道大嫂要用‘天电织网’杀敌,道一声:“好极!大嫂你要小心啊。”

他对准程世杰恶狠狠一记风火雷霆决打出去,然户趁程世杰全心应对之际,撒腿就跑,这时候,太原府的骑兵队伍已经冲了上来。慕容雪航以满天飞剑逼退闻天师,然后迅速升华八道元神,她掌心生出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天网迅速的膨胀,朝着扑过来的骑兵队伍无限漫延,那些蓝色的火焰将冲锋上来的人和马炙烤的透不过气来,战马竟凌空哀叫着栽倒。“天电织网”中一声惊雷!那些追兵都被巨大的响声震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变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岳,江河湖泊,仿佛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线下面,所有的一切尽被黑暗淹没。

迷离的双眼看到的是:黄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风嘶叫着席卷大漠,烈焰无尽的飞腾。成千上万狰狞的白骨,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自己躯体,全身肌肉都将化为浓烟,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各个抱着脑袋鬼哭狼嚎。

程世杰一边运用功力抵御漫天的闪电袭击,一边骂道:“竟有修神界的高手!大家不要乱,不要让幻觉吓到。”

虽然慕容雪航功力不够,发出的天电织网尚不足以制敌于死地,但是却足以震撼敌军,尤其是那些扑上来的战马,前面的战马在嘶鸣中咆哮不前,与后面的互相碰撞,追兵的阵型顿时大乱。

趁这机会,慕容雪航连忙追上六郎他们,大家交替掩护,终于看到前面的队伍已经进了山谷,等六郎节节后退来到山口时,仁堂会迎上来道:“六将军,我这在等候多时了,你们尽管过去,看我来阻挡追兵。”

六郎道:“好!有劳任将军了!”

仁堂会将手中令旗一摆,两旁的山腰之中顿时闪现出无数的弓弩手,个个手持强弓硬弩,做好了杀敌准备,程世杰后面费了好大劲,才整顿好军民,看到六郎已经带队进了山谷,大叫道:“快追!”

于是,大队人马再次漫山遍野的追了上来,可是刚追到山谷口,就听到一阵梆子响,接着就是万箭齐发,那些追兵顿时被射的人仰马翻,丢下数百具尸体,乖乖的退了回去。

程世杰问明情况,马上调来弓弩手与拦截自己的陌生队伍展开激烈的对射,这场箭战持续了将近两柱香时间,仁堂会见自己的手下也是伤亡惨重,加上箭弩也已经差不多要用尽了,估计六郎的队伍这儿也已经差不多快到巴郡了,于是命令手下开始有秩序的交替掩护撤退。

六郎带领大队人马,终于杀出重围,前面已经看到了巴郡的城门,来到近前,岳胜和周全带兵迎接出来,等仁堂会的队伍也撤进城,岳胜吩咐城门紧闭,吊桥高扯,三军多背弓弩,防止程世杰攻城。虽然巴郡的兵马都是程世杰管辖,但是岳胜手下几员副将都忠心耿耿,加上下属士兵都听从自己的直接上级的命令,对自己的军队岳胜倒是放心,可是巴郡只是一个弹丸之地,修这座小城,只是为了掩护一下太原南面的门户,要是借助这座城池坚守的话,恐怕不易。

所以,也没有进帅府,岳胜就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说:“巴郡只有不足一万的兵马,因为这里距离太原很近,程世杰眼下已经是红了眼,若是调动整个太原的军队前来围城,巴郡城墙可以说是不堪一击,所以,我想请六将军早拿主意。”

六郎想岳胜说的有道理,就与大家商议了一下,仁堂会建议:“我们不如弃掉巴郡,趁着程世杰的大军未到,退守三台关吧。”

六郎道:“大家看这样行不行?行的话,咱们马上安排撤退的事情。”

慕容雪航道:“仁堂会将军说的很正确,现在程世杰在太原的大军还没有出动,但是!一旦他发现巴郡背叛他之后,肯定会恼羞成怒,太原的大军等不到天明就会赶到,那时候,我们再走就困难了。”

岳胜又道:“如果六将军同意任贤弟的建议,我们马上就安排撤退,现在我军也有一万人,程世杰的追兵也不过一万人,咱们就在巴郡城内,与他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同时!该撤退的现在立即动身。我来安排阻击。”

六郎想了想,先来看苏姬的伤势,那一箭正中胸口,伤势极重,取下箭支后,流血过多,若不是白云妃用八门续命术护住了她的心脉,只怕她早就香消玉损了,即使如此,现在也是昏迷不醒。

白云妃道:“六郎,我们即使走的话,也不能再带着这位姑娘了,她流血过多,要是再从这儿马不停蹄的赶往三台关,只怕半路上就丧了性命。”

六郎难过的道:“都怪我当时不敢相信她,没有告诉她咱们的计划,更没有打算带她走,现在总不能就这样放下她不管啊!”

苏姬悠悠醒转,听见六郎说话,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口唇抖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六郎见她醒来,赶紧将她扶住,道:“苏姬,都怪我不好……”

苏姬摇摇头,说:“你是为大局着想,我不怪你,我只恨程世杰一个人。”

六郎叹口气,传令道:“坚守巴郡,誓与程狗决战!”

岳胜道:“六将军,这样很危险啊,巴郡弹丸之地,恐怕连天亮都坚守不到,就会被叛军攻破。”

苏姬拉住六郎的手道:“将军,不要因为我连累大家,那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六郎十分为难的握住苏姬的手,眼睛中又泪水转动,却是没有让它轻易掉下来。

万马堂的马堂主上前道:“钦差大人,程世杰狗贼和我们万马堂又不共戴天之仇,三合会的霹雳堂和盐帮都是他故意安排来骗我们的,这一次刺杀行动,我们万马堂损失了好多号兄弟,你就允许我们万马堂留下来协助岳胜将军阻击狗贼吧。苏姬的姑娘的安危,也交给我们万马堂的吧,我会将她和身受重伤的铁万鸣父女一起转移道安全的地方。”

眼下,也只能如此,六郎点点头,道:“马堂主,那就有劳你了。”

白云妃又掏出三颗六神续命丸,让马堂主给苏姬每隔四个时辰吃一颗,马堂主带了几个伤员下去之后,六郎挥挥手道:“撤离巴郡!”

队伍没有做任何休整,直接出南门,直奔三台关,岳胜又派周全带两千精兵护送。  六郎刚走不多久,程世杰的大军就开始攻城了,岳胜放弃了城墙,放程世杰的军队冲入城来,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这场战争直至天亮的时候才结束。程世杰不仅调动了太原的兵马,连储备在洛城的十万精锐大军也开赴过来,虽然说彻底的占领了巴郡,但是据探马禀报,六郎已经到了三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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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第185章

队伍没有做任何休整,直接出南门,直奔三台关,岳胜又派周全带两千精兵护送。  六郎刚走不多久,程世杰的大军就开始攻城了,岳胜放弃了城墙,放程世杰的军队冲入城来,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这场战争直至天亮的时候才结束。程世杰不仅调动了太原的兵马,连储备在洛城的十万精锐大军也开赴过来,虽然说彻底的占领了巴郡,但是据探马禀报,六郎已经到了三台关。

程世杰气的哇呀呀暴叫如雷,连觉都来不及睡,十数万大军立即浩浩荡荡追杀到三台关,这时候岳胜余部已经进了三台关,程世杰就命令大军将三台关团团包围起来,并且马上开始攻城。

好在六郎来到三台关后,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应战,虽然从巴郡带回来的人马加上三台关的人马还不足两万,但是三台关城墙高厚,易守难攻,程世杰的军队发疯似的一共发动了六次冲锋,这场惨烈的战役,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城墙下面,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六郎名人清点了人数,人马损失了将近三千,还有在巴郡的阻击战斗中,为了掩护岳胜部平安撤退,万马堂几乎全军覆没,万堂主也死在了程世杰的手下,六郎再三台关设了灵棚,亲自祭奠了为这场战争牺牲的所有英灵。

晚上,众人齐聚一堂,商议退敌之策,碍于敌军势重,都拿不出良策,只好暂时谨守城池,看看能不能等来朝廷的援兵,或者发生什么扭转时局的消息,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天,敌军非但没有退走,反而越聚越多,将三台关位的铁桶一般,水泻不漏。

另外,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让六郎大伤脑筋,三台关居然没有了存粮,原来粮仓中的粮食就已经不多了,孟良焦赞两个莽夫根本不懂得存粮之道,军粮吃没了,就去民间征用公粮,结果城中百姓的粮食也被征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个大户,因为孟良征粮时候与他口语不敬,结果大户一气之下,竟将自己粮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气的孟良一刀砍下了大户的脑袋。

事后,六郎虽然气的不得了,但是大战在前,也不能过于责怪孟良,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六郎将三台关的军资库打开,将里面的金银尽数取出来,向城中的百姓高价收买粮食,就这样又维持了六七日,粮食真的买不到了,军中断粮已三日。六郎烦躁不安,白雪妃陪着六郎随便走走,前面街上满是伤兵和难民,正在扒榆树皮。有的抢起来,又打又骂。人群中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扒的榆树皮被人抢了去,趴在地上哭道:“我奶奶就要饿死啦,你们还要抢我的!”

白雪妃不忍,道:“六郎,咱们包裹里还有几个面饼,给这孩子算了。”

说着走过去掏出面饼给那孩子。那孩子喜出望外,他没穿上衣,就手将面饼塞进裤裆里,哭着给二人磕了个头,爬起来飞也似的跑去。不料从破裤管中掉出一个面饼,给其余人瞧见,呼啦啦上来四五个大些的孩子,把地上的面饼抢着分了,叫道:“他还有!”

追那光脊背的孩子。那孩子不回头,只拼命跑,却又掉出一个面饼,他回身去捡,见别的孩子追近,转身又跑,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追来的几个大孩子欢呼起来,扑上去扒掉他的裤子,等从那孩子身上下来,面饼早已无影无踪。那孩子哇哇大哭,胡乱绑了破裤子,捡起一块石头,抢面饼的几个孩子一齐叉起腰来,道:“你要怎样?”

那孩子终于扔了石头,叫道:“奶奶!奶奶!”

向小山坡上一个草棚跑去。

六郎叹道:“雪妃,你看,那孩子没吃到饼,我们还有没有饼子,再分几个给他。”

白雪妃叹道:“已经没有了,这两个还是大嫂自己舍不得吃,偷偷积攒下来,让我给你拿给你吃的。”

见人群之中除了伤兵,便是老人、妇女,个个蓬头垢面,不像人样,道:“六郎,咱们看看那孩子的奶奶去。”

忽见一个妇女抱着个黄毛婴儿,跑过来跪下,期期艾艾道:“我的小孩也快饿死了,给我一个面饼罢。”

白雪妃叹口气,将空袋子给她看,道:“大嫂,我们也没有了。”

那妇女捡起掉落的一点饼渣,土也不吹就塞在孩子嘴里。六郎昭鼻子一酸,险些落泪,道:“全是程世杰这狗贼害的。”

那些饥民围过来,有一个五六十的老婆子道:“大人,俺家男人都给孟将军拉去当兵了,守城的时候,死在了城墙上,俺们家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这两个苦命的娃娃,前两天在这儿,还能跟着伤兵分点饼子吃,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大人!听说你是钦差大臣,你给为我们做主啊。”

六郎难过的道:“老婆婆,你不要着急,朝廷的大军马上就开过来,叛军迟早都会败走的,你先不要急,忍一忍,我一会儿就去找东西吃,一找到了,马上拿来分给你们。”

老婆子高兴地掉了眼泪,领着孩子跪下道:“钦差大人,好人啊。”

六郎苦笑着摇头。

一个十二三的脏孩子道:“我父亲和哥哥都去当兵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

一个老头子道:“我家四个儿子,都去参加保卫战了,乡亲们啊!国家正在危难时候,咱们一定要坚持住,不要给朝廷添难,有粮食也要省给当兵的吃,这样三台关才有希望,要是让程世杰那狗贼杀进来,咱么那就连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了。”

六郎与白雪妃相对苦笑,对那帮孩子们道:“都是苦命人,今后有东西分着吃,不要再抢了好不好?”

那十二三岁的脏孩子擤一把鼻涕,不屑道:“姐姐你人长得漂亮,说话却恁地没见识。分着吃,不就都饿死了么?”

白雪妃气道:“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六郎叹道:“原本如此,雪妃就不要与这些孩子生气了。”

拉她上了山坡。草棚中那先前遭打的孩子叫道:“奶奶,他们来了!”

从草窠中钻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哑着嗓子道:“恩人哪,老婆子身子不便,不能磕头了。”

看她眼睛也不好,侧着头倾听二人动静。

六郎赶上前扶住她,道:“老人家,说哪里话来?你一口饼子也没吃上,称我们什么恩人?”

那老太婆道:“菩萨有灵,有施恩之心,便是恩人。小路,快快给两位恩人倒碗水喝。”

那孩子答应一声,从草窠中提出一只破瓦罐,倒出半碗水,浑浊如泥,窘笑道:“就点儿底子了。”

六郎叹道:“难道就这样饿死不成?”

那孩子道:“有时牛大叔会送东西来吃。”

六郎问道:“谁是牛大叔?”

老婆子叹口气说:“牛子是孩他爹生前的挚友,是土山后面梁家大院的一个看守。”

六郎问道:“他怎么会有吃的?”

老婆子道:“梁家乃是本城最大的粮商,他家中当然是有粮食了。”

白雪妃道:“不是每户都征收过了吗?”

老婆子不说话,只是摇头叹息。

六郎明白了,拉着白雪妃跟老婆子告辞出来,走到没人地方,拉住白雪啵了一个,白雪妃羞道:“六郎,都什么时候,你还顾得上来这个?”

六郎笑道:“食色性也,我都好些日子没有来这个了,雪妃找个地方,就咱俩亲热一会儿。”

白雪妃笑道:“你今天哪来的好兴致?现在肚子都吃不饱了,还有这种心思,我真是服了你了。”

六郎道:“你没听刚才老婆婆说嘛,梁家肯定有的是粮食,咱们必须要在他家中做一下文章了,否则全城人就都给饿死。”

白雪妃半信半疑道:“能有吗?即使有的话,你又怎样要?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吧?”

六郎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抢,这梁家有粮食不贡献出来,我看梁家不是什么良民,我想化装成土匪,进去抢他。”

白雪妃道:“亏你想的出来,堂堂钦差大臣,还要干这种勾当?”

二人说着来到西城上。见城上一片安静,负责守卫这段城墙的是苗雪雁和朱玉鸾、张绿华,以及另外几位天山剑侠,虽然一连好几天都是饥肠辘辘,但是苗雪雁还是满面英姿。见六郎和白雪妃过来,悄声道:“六郎,弟兄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明天要是再弄不来粮食,只怕都没有力气守城了。”

六郎道:“燕子,委屈你们了,你带领弟兄们再坚持一下,我正在想办法。”

六郎又望城下看去,城下叛军这几日越来越多多,忙忙碌碌正在连夜修建工事,制造云梯。六郎道:“奶奶的,还真跟老子动起真格的来了。”

六郎忽然看见邻近的一座营帐,几个叛军正支起锅煮肉吃,远远地肉香飘过来,六郎咽了一口口水骂道:“居然这样消遣六爷,让你们先煮熟,一会儿我就抢过来吃。”

苗雪雁心中一动,道:“六郎,你说的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他们的突袭,将那些好吃的东西抢回来吃?”

六郎顿时也是心中一亮,道:“这个主意甚好!”

要不是因为有白雪妃再此,六郎差点把她抱过来啵一口。

征求六郎同意后,苗雪雁与朱玉鸾还有玉龙子三人悄悄溜下城墙,潜伏了过去,六郎再城墙上看得清楚,三位天山御剑果然身手敏捷,冲上去后,三下五去二就将那一伙叛军大的七零八落,还不等叛军的援兵赶过来,三人就将准备好的口袋拿出来,将煮在锅里的大肉块装了满满一口袋,然后迅速的撤回来。三个人轻功都不错,借助城墙上自己人丢下来的绳索,爬上城墙来,叛军追过来,城上就是一排乱箭射过去,叛军无奈,丢下十几具尸体退了回去。

苗雪雁将那刚刚煮好的大肉块逃出来送给六郎吃,六郎已经差不多十来天没有吃过肉了,看见后,眼珠子都开始发蓝,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三军主帅,要以身作则,总不能太失身份。于是咽了一口口水道:“燕子,将这些肉用刀切成小块,数一数你有多少手下,就切成多少块。”

苗雪雁问:“其他地方守城的人怎么办?”

六郎道:“从今天开始,各营各部自力更生,淘到吃的自己只管吃饱就是了。”

苗雪雁高兴地答应一声,吩咐人将这些大块肉用刀切开,每个士兵也只能分到鸡蛋大的一小块,苗雪雁用小刀插了一块送给六郎吃,六郎却将它反送给白雪妃。白雪妃摇摇头,道:“我不饿!”

六郎道:“不饿你也吃了它。”

苗雪雁道:“白姑娘,你就吃了吧,这儿还有好多呢。”

白雪妃摆手道:“我真的不想吃。”

说着,竟背过身呕吐起来。

六郎大惊,连忙过去询问,白雪妃红着脸不支声,苗雪雁走过来,对流浪小声道:“看白姑娘的神色异常,是不是有喜了?”

一句话说的白雪妃脸上羞红一片,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近两天那种反应十分强烈,自己偷偷计算了一下,距福来居那天晚上,差不多有四五十天时间了,正处在妊娠时间,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六郎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就没有告诉他。

六郎听了苗雪雁的话,又见白雪妃那副害羞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激动的上前一把将她抱住,道:“太好了,想不到这么快!雪妃,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更要吃一点了。”

苗雪雁又将那块肉递了过来,白雪妃红着脸,轻轻咬了一口,剩下的就让六郎吃了,苗雪雁对六郎说:“六郎,哪儿还有!”

六郎说:“你们自己留着吃吧,如果还有富余,就让伤病多吃一点,我现在就想办法去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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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第186章

六郎带着白雪妃离开城墙,白雪妃问六郎哪里去,六郎道:“咱们去梁家做客去。”

来到两家大门前,只见宅门禁闭,六郎上前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人来开门,并将六郎让进来,接着,梁大户领着两个小老婆满面春风的迎出来,六郎仔细观察了一下三个人的表情,心道:“一个个养的皮光柔滑的,哪像挨过饿的样子?看来这梁大户真的藏有私粮。”

梁大户将六郎让到大厅里面,吩咐看茶,六郎笑道:“梁大官,看茶就免了吧,实不相瞒,我这一肚子除了水就是水,你要是真看得起本大人,看些饽饽如何?”

梁大户咧咧嘴道:“钦差大人啊,实不相瞒,小人家中已经断米将近十日,这一家老小,全靠米仓中墙缝里搜出来的粮食维持生计,这饽饽实在是没有啊。”

六郎道:“梁大官说笑了吧,这区区粮食能够难倒了你,你梁大官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我来找你,就是让你施展神通,弄些粮食出来。”

梁大户脸上堆笑道:“大人明鉴啊!俺们家虽然是做粮食生意的,可是仓库的粮食早就一点不剩的捐给孟良大将军了,不信你问问我家娘子。”

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叽叽喳喳的诉开了苦,六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摆摆手道:“梁大官,实话告诉你,城中近日缺粮缺的厉害,就连本大人也是一直饿着肚子,虽说久病三日后即到,可是一旦让守城的士兵饿急了眼,他们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到时候,就怕本大人控制不了局面,我已经听本城的士兵私下议论要来你家抢吃的,还说真要是抢不到吃的东西,就把你家中的女人全部煮着吃了。”

梁大户小的面如土色,连忙跪倒道:“钦差大人,青天大老爷啊,这不是要小老儿的性命吗?我们家真的是颗粒不存,你要是要金银的话,小老儿到可以二话不说募捐出来,可是这粮食是真的没有啊。”

六郎道:“可是那些兵不信你啊,不但他们不信,本大人也是有些怀疑,这几天我哪儿也是闹得很,连个安生觉也睡不了,这不!到贵府找个安静的房间,美美睡上一觉,等明天,我再与你做主。”

梁大户眼珠子转了一百圈,也没有弄懂六郎到底是什么意思,连忙点头哈腰的亲自给六郎安排到一个僻静的小院,等下人退走后,白雪妃问道:“六郎,你到底想干什么?跑到他家里来消遣吗?”

六郎嘿嘿一笑,从怀里取出自己的宝贝窃听器’道:“雪妃,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为我怀了儿子这么辛苦,我哪能忍心让你饿着,你稍等,梁大官马上就送美味来。”

白雪妃惊讶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听话?”

六郎将窃听器交给白雪妃戴上,道:“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白雪妃戴上后,惊讶道:“这是什么玩意?六郎,我听到梁大官说话呢。”

就听里面梁大户说道:“姑奶奶们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这钦差大人万一说的是真的,咱们家可就惨了,那姓陈的不是让孟良砍了吗,我真担心他们会对咱们下手啊。”

小妾说道:“老爷,咱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小妾说:“姐姐,现在城中断粮,那些兵一但疯了,局面将是无法控制,人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王法不王法?我看这个大人话中有话,说起来,就算咱们把藏得私粮贡献出来,也不够全城人吃一天,可是却够这位大人和他的亲信吃饱,现在到了咱们作出决策的时候了,老也不能舍命保财啊。”

梁大户叹道:“可是,我明明告诉他,家中已经没有了一粒粮食,若是马上改口,恐怕他生气,会要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小小妾道:“老爷,当官的从来不打送礼的,你想想,他只带一个人来咱家,就说明是想先礼后兵,今天你要是不给他填饱肚子,才是真正的得罪了他,你不是说咱家中没有粮食吗,一会儿,你将厨房炖的那只老母鸡给他端过去……”

梁大户急道:“小亲亲,这可是不得,你现在身上有身孕,正是需要补养的时候,这只母鸡可是咱家最后一只带荤腥的东西了。”

小妾却尖声道:“老爷,你对周家妹妹可是真上心啊,现在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你就不要在乎那只鸡了,我看周家妹妹说的对,现在必须买住这位钦差大人,让他做咱家的保护伞才对。”

小小妾说:“是啊,老爷,回头我有馍馍吃,就很满足了,现在城中多少人,连树皮都吃不到呢。”

梁大户叹口气道:“只得如此了。”

白雪妃高兴地道:“六郎,你猜得真准,你怎么知道他家一定有东西吃呢?”

六郎道:“他们一家红光满面,哪像挨饿的样子,我故意放出士兵不满的口风吓他,他是个聪明的商人,自然想到来贿赂我。”

白雪妃笑道:“可是,那毕竟是他给老婆吃的小灶,他的老婆也有身孕了。”

六郎搂住白雪妃道:“小亲亲,现在咱们不管这些了,说什么,你老公也不能看着你饿肚子啊。”

这时,外边脚步声,梁大户的小小妾,端着一个小汤盆进来,将汤盆放到桌子上,她柔声说道:“大人,这里面是一只刚炖好的母鸡,听说大人还饿着肚子,就请你受用了吧。”

六郎故作惊讶,道:“不是说,府中早就断粮了吗?”

小小妾道:“大人有所不知,妾身现在身上有身孕,我家老爷偷偷养起来一只母鸡,每日产蛋,用来滋补贱妾的身子,大人勿怪。”

六郎道:“那太可惜了,这样的话,小娘子今后岂不是没有蛋吃了?”

小小妾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女子现在必须要舍小家,顾大家,只有大人你有了精神,才能率领我们保卫三台关的平安啊。”

六郎道:“说得好,那我就不客气,要不小娘子留下来,一块吃点儿。”

六郎说着,扫了一眼她微微挺起的大肚腩,又看看小小妾清秀的姿容,不由得心中一股欲火穿上来,要不是白雪妃在身边,他或许就要将这标志的准妈妈拖到床上受用,这些日子,只想着吃饭,冷落了自己的英雄,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吃饱了有了精神,嘻嘻!

小小妾哪里知道六郎已经打上了自己的主义,笑盈盈的告退,六郎搂着自己的娇妻,坐到桌前,二人闻着香喷喷的肉骨香汤,还有点舍不得吃。六郎再三相劝,白雪妃才吃了一些,又喝了两小碗鸡汤,顿时来了精神,可马上又站起来到屋子角落呕吐起来。六郎知道那是本能反应,所以也不必放在心上,又劝白雪妃多吃一些,白雪妃娇笑道:“我已经吃饱了。”

六郎也舍不得全吃掉,连骨头带肉吃了个半饱,又喝了一碗鸡汤,顿时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力气充沛。于是将汤盆盖住,道:“留着这个,明天给大嫂她们吃,亲亲,我现在浑身是力气。”

白雪妃娇羞道:“六郎,你想干什么?总不会想在人家家中,做那种事情吧。”

六郎上前将娇妻横抱起来,走到床榻前,道:“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战事,冷落的我的雪妃,连你为我怀上了娃娃都不知道,今晚上我要好好补偿你。”

白雪妃娇羞不语,六郎将她放到床上,六郎爱怜地吮吻着怀中娇妻,温暖的身子拱卫着她的纤柔的身躯,白雪妃以香软樱唇回应着六郎,多日来潜藏、不安的爱意,此刻已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两人的心思一齐醉了,长吻至尽头,仍然不愿分开,轻轻地、不停地啜吻,双唇断断续续地交集,即使些微碰触,也足以感受到对方深深的恋意。

吻着吻着,六郎和白雪妃慢慢睁开眼来,互相交换了浅浅的一个笑容。白雪妃满脸红晕,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态,柔声道:“六郎,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啊。”

六郎紧搂紫缘身子,轻声道:“我知道,亲亲,我也是啊!”

说着又吻了下去。

白雪妃“嗯”地一声,静静地闭目回吻,忽觉六郎的手掌在她胸上缓缓游走,登时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刺激,不禁神为之醉,语带含糊地道:“六郎……啊!”

六郎渐渐低头,从双唇向下吻去,点吻纤细欲折的香颈,柔顺的发丝不断掠过鼻端,同时吻着她的柔亮肌肤和如瀑布般的秀发。

六郎望着白雪妃的剪水双眸,见她眼中带着些许退缩畏惧,当下示以微笑,轻声道:“雪妃,你就要做母亲了,会怕吗?”

白雪妃眨着眼,娇躯微微颤抖,低声道:“有点……有点怕听说,会很疼的,可是,那种疼痛,又是多少女人一生的向往啊!”

嗫嚅半晌,忽地一咬下唇,搂住六郎后颈,脸颊相贴,轻声道:“六郎,我想你了,你……你来罢!”

六郎投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慢慢解开白雪妃的衣衫。当手指触及她前襟时,白雪妃身体颤了一下。六郎珍而重之地卸下娇妻的绸衫,虽然尚有兜衣和纱裙的遮蔽,但那美丽的体态已由半现的雪肤玉肌展露,神采掩映,曼妙无比。

白雪妃多日不曾与六郎亲热,夫妻恩爱突来,让她急促地喘着气,怯惧地举手遮掩胸前,柳眉含羞,更显楚楚动人。六郎一看,不由得心魂恍惚,伸手轻轻去拉开她的手臂,缓缓地吻了酥胸,六郎循序而行,撘着爱妻双肩,给予肩膀柔顺的爱抚,慢慢滑落至上臂、手腕,不论哪一处,肌肤都是嫩如凝蜜,柔似雪绒,明明手上感觉得到滑嫩的触感,却仿佛入手即融一般,当真诱人之极,令人摸得一下,便舍不得离手。

六郎轻巧地揉拭白雪妃白嫩藕臂,“雪妃,我们的儿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啊?”

白雪妃娇羞道:“你怎么就断定是儿子呢?”

六郎掀起肚兜,将耳朵贴在那白嫩平滑的小腹上,倾听了一刻道:“我听见他在动呢。”

白雪妃笑道:“净瞎说,一个来月的身孕,那会懂啊?至少也要三四个月以后。”

六郎笑道:“我的亲亲居然知道这么多啊?”

白雪妃羞道:“人家在书上看到的,你不要笑话我嘛!”

六郎轻轻拨开她的肚兜,身子往白雪妃胴体贴去,白雪妃猛地浑身一震,失声惊叫:“啊呀!六郎,人家身上怀上了你的骨肉,你不要这样用力啊!”

六郎吃了一惊,连忙停下动作,问道:“雪妃,怎么了,都怪我不好,这些日子……好好,我小心点儿就是了。”

六郎小心翼翼的爱抚着娇妻,开始了最温柔的呵护,二人的情感马上被调动起来,白雪妃双颊潮红,气喘吁吁,柔声说道:“六郎,我好开心啊,这样真的很舒服,另外!我身上的骨肉,好像是你们杨家头一个儿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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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31 18:51 #17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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